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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天下:菜鸡驸马不要苟赵康凤淑彤完结文

八爪鱼88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子林被人从地牢提出来,再见天日恍如隔世,他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爷,如今才刚过两日,为何要放下官回去?”“你家中出了事,大人大发善心,特赦你回去瞧瞧。”带路的锦衣卫神色冷凝。“出事?出什么事了?”周子林还欲追问,被锦衣卫冷眼一扫,乖觉地闭上了嘴巴。出了衙门,周子林夺路而逃,生怕锦衣卫再改了主意将人抓回去!那地牢着实不是人呆的地儿!目送周子林狼狈的身影,带路的乔木喃喃道:“蠢货,我家大人压根没安好心……”意外回府的周子林见到管家后痛哭流涕,被下人搀扶回房,管家见自家少爷那般惨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等周子林换了干净衣裳去正厅,便见到屋内瓷碟摔得稀烂,娘亲脸肿如猪,父亲坐在上首气得直喘粗气。“爹,娘?”周子林大气不...

主角:赵康凤淑彤   更新:2025-04-02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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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康凤淑彤的其他类型小说《锦衣天下:菜鸡驸马不要苟赵康凤淑彤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八爪鱼88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子林被人从地牢提出来,再见天日恍如隔世,他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爷,如今才刚过两日,为何要放下官回去?”“你家中出了事,大人大发善心,特赦你回去瞧瞧。”带路的锦衣卫神色冷凝。“出事?出什么事了?”周子林还欲追问,被锦衣卫冷眼一扫,乖觉地闭上了嘴巴。出了衙门,周子林夺路而逃,生怕锦衣卫再改了主意将人抓回去!那地牢着实不是人呆的地儿!目送周子林狼狈的身影,带路的乔木喃喃道:“蠢货,我家大人压根没安好心……”意外回府的周子林见到管家后痛哭流涕,被下人搀扶回房,管家见自家少爷那般惨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等周子林换了干净衣裳去正厅,便见到屋内瓷碟摔得稀烂,娘亲脸肿如猪,父亲坐在上首气得直喘粗气。“爹,娘?”周子林大气不...

《锦衣天下:菜鸡驸马不要苟赵康凤淑彤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子林被人从地牢提出来,再见天日恍如隔世,他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爷,如今才刚过两日,为何要放下官回去?”

“你家中出了事,大人大发善心,特赦你回去瞧瞧。”带路的锦衣卫神色冷凝。

“出事?出什么事了?”周子林还欲追问,被锦衣卫冷眼一扫,乖觉地闭上了嘴巴。

出了衙门,周子林夺路而逃,生怕锦衣卫再改了主意将人抓回去!

那地牢着实不是人呆的地儿!

目送周子林狼狈的身影,带路的乔木喃喃道:“蠢货,我家大人压根没安好心……”

意外回府的周子林见到管家后痛哭流涕,被下人搀扶回房,管家见自家少爷那般惨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等周子林换了干净衣裳去正厅,便见到屋内瓷碟摔得稀烂,娘亲脸肿如猪,父亲坐在上首气得直喘粗气。

“爹,娘?”周子林大气不敢喘,生怕多说两个字,惹恼了爹,换来一顿责骂。

宋琴兰见到儿子归来,激动地迎上去:“子林,娘的儿!你可回来了……”

她抱着儿子痛哭出声,这些日子被穆王府责难、被丈夫逼迫的委屈,尽数化作泪水。

周子林也想哭。

狱中艰难,祁曜如同厉鬼的恐吓,还逼周子林认罪摸了玲珑那胖墩儿。太恶心了。

“没出息,哭什么哭?!”

周继仁呵斥一声,吓得周子林浑身一僵,小心翼翼地探向父亲,恭敬躬身:“儿子回来了。”

到底是亲生孩儿,周继仁长出了一口气,“回来便好。”

“儿子实是被人污蔑!同凤大郡主见面是她主动邀约……”周子林硬着头皮撒谎,被父亲打断:

“行了!我们已经同穆王府退婚,以后再不要提凤大郡主!”

中年男人冷眼瞧这对母子,一想到自己的盘算悉数落空,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离了正厅。

退亲了?

想到大郡主凤淑彤那张清雅无双的容貌,周子林犹不死心,追问道:“娘,不是说哄了凤大郡主入门……”

“哄个屁!穆王府那起子人搞臭了咱家的名声,就连罗家都与我们退亲了!”

宋琴兰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娘的脸,就是被穆王府的丫鬟给打的!”

她隐去了自己先行出言不逊,又只字不提归家后丈夫泄愤打她,只怨穆王府专横霸道动了手。

“罗家……罗家也没保住?”周子林脸都白了。

“他们全都知道了……恐怕京城官员里,没有人愿意把姑娘嫁进周家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宋琴兰再度痛哭出声。

周子林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完了,完了……”

得罪了上峰,周子林的仕途也岌岌可危了。

一切都要完了。

周家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品茶楼的包厢内,凤轻彤和罗玉清以茶代酒,“干了。”

二人牛饮一杯,小丫头激动地道:“过瘾!太过瘾了!”

周家自食其果,罗玉清如愿退婚。

周子林这个渣男名声臭了大街,以后谁都别想娶了!

放下茶杯,凤轻彤眉目轻快,不点而红的朱唇微抿着。

“周家两面欺瞒,意欲从中捞取好处。算盘打得倒响。”

前世,周家就是靠着这副做派,一手抱住了礼部尚书这条金大腿,一手通过欺压大姐结识了勋贵,周继仁成功继任户部尚书。

周子林在朝中得了两位尚书大人保驾护航,身份水涨船高,很快就成了新晋宠臣,风光无两。

大姐伏低做小,本以为能让周家照拂穆王府一二,岂料周子林一面哄骗大姐,一面让宋琴兰那老虔婆弄没了大姐的孩子。

这些事,桩桩件件,凤轻彤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周家没了尚书的保驾护航,她倒要看看,周子林还怎么叱咤官场!

滔天的怒火骤然席卷了凤眸,凤轻彤通身凌厉冷冽的气息如刀如剑。

“凤三郡主,你怎么了?”见凤轻彤神情不对,罗玉清担忧地道。

通身戾气骤然褪去,凤轻彤澄澈的清眸一眼见底:“没什么。”

今生已经替大姐退亲,凤轻彤不欲穷追猛打。只要户部侍郎一家再不招惹大姐,不论发生什么,她只作壁上观。

从茶楼出来,凤轻彤长舒一口气,眉宇的压力不减反增。

大姐退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好在百姓溢美遗憾之词多过闲言碎语,过不了多久,退亲风波就会被人遗忘。

白皙的指甲掐进肉里,凤轻彤望着天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神医白苏、救治弟弟。

“宝萝,今晚去城门那边再问问,可有白苏入京的消息。”凤轻彤轻声吩咐。

“是。”宝萝瞟了一眼往嘴里塞点心的玲珑,越发觉得小伙伴没出息。

玲珑瞪圆了眼睛,看她干啥?嘴上又有酥皮?

小心翼翼地抹了一把嘴,玲珑一抬头,自家主子已经走出五步开外,忙不迭拔腿追去。

回到穆王府时,迎面碰上一个面生的公公,见到凤轻彤之后满面堆笑:“呦,安平郡主来得好是时候。”

凤轻彤礼貌点头,“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杂家姓宋,是宋公公的干儿子。”

“小宋公公。”凤轻彤仔细打量他一眼,表示记住了。

小宋公公谨记干爹的话,绝不招惹这个魔头,笑着道:“皇上封赏了华淑郡主,安平郡主快进去看看吧。”

“哦?”锐利的丹凤眼划过些许诧异,凤轻彤示意玲珑看赏,便进府寻大姐。

狗皇帝真的封赏了大姐。

诏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夸赞大姐不愧“忠勇之后”,还承诺未来大姐的姻缘由皇家做主。

“谁稀罕他做主……”二姐凤熙彤轻哼一声,也知道那位皇伯父不安好心。

“大姐忠烈,他就算做样子,也得等足三年。”凤轻彤瞟了一眼神色忧虑的大姐。

也就是说,她们还有三年的光景,由被动化为主动。

大姐凤淑彤闻言眉宇松快了些。是啊,还有三年,谁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呢?

皇伯父会忘记她也未可知。

二姐凤熙彤扯了扯裙摆,小声跟端详诏书的凤轻彤嘀咕:“听说周子林今日被礼部尚书参了一本,说他德行有亏,被贬谪成了正六品主事。足足降了半格!”

二姐凤熙彤解气地笑出了声,被大姐一瞪,悄然闭上了嘴。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得就是周家了。”凤轻彤满意地合上诏书。

狗皇帝虽不给穆王府脸面,却抬举安抚了礼部尚书,打压了周家,已经算为大姐正名,倒也不失一桩好事。

别看那半格官职不多,无数官员一辈子就卡在了正六品上,不得寸进。


“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今日便不该来……”老头儿嘴里嘟嘟囔囔地从侧门离了穆王府。

待大门关合,穆王府周围寂静无人,老人家腰也不弯了,背也不驼了,通身散发着一股高手内敛的气势,哪里有方才疯癫贪财的模样?

他返身去瞧穆王府,眼底精光乍现。 “凤三郡主……倒是有趣。”

老爷子耳尖微动,暗处有人偷窥。他即刻脚下生风,不到片刻就消失在了街巷。

躲在穆王府屋顶的祁曜先是一讶,本能地立刻去追。

那老头儿内力深厚、警惕性极高,乃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京中何时多了这样一位高人,锦衣卫却没收到任何风声。祁曜好奇心乍起,想看看这假冒游医的老头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二人你追我赶,奔出数十条街巷,直到抵达郊区的林子,锐利如墨的冷眸四处横扫,暗夜之中再不见老人家的身影。

祁曜跟丢了。

正二品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手,在京中能从他手下逃离的,几乎没有。

放眼江湖,祁曜也是顶尖的高手。

那老头儿竟将祁曜甩掉了。

手握绣春刀的指节悄然发白。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高手跟穆王府有何渊源?

祁曜若有所思地折返穆王府。

小弟凤玖吃了齐御医开的安神药睡下,二姐凤熙彤实在熬不住,已然歇在外间的软榻上。

大姐凤淑彤和三妹坐在桌前,二人神色复杂。

“当真是中毒?”大姐凤淑彤刻意压低声音,怕外间的二妹听去了,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来。

不会吧?说到底,玖儿也是皇伯父的亲侄儿。

大姐凤淑彤眼中盛满迟疑。

“嗯。”凤轻彤早前就有所怀疑,弟弟自小体弱的事不简单。

她没想到的是,面对穆王府慈眉善目的皇伯父,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着穆王府覆灭之日。

此人耐力谋算之能,皆不是现在的穆王府能对付得了的。

只得徐徐图之。

“我会尽全力寻找神医白苏,救治弟弟。大姐,这件事情先瞒着他们吧。”凤轻彤朝弟弟和二姐的方向努努嘴。

大姐凤淑彤神色复杂,三妹为这个家承担得太多了。

“轻彤,你有什么谋算,需要我们的,姐姐义不容辞。”柔荑轻轻覆在凤轻彤手背,大姐凤淑彤的话如同乍暖的美酒,醇香入体,灼得人暖烘烘的。

可凤轻彤怀揣着重生的秘密,知晓了穆王府未来的凄惨命运。步步为营、小心算计,半步不敢行差踏错。

饶是艰辛非常,有些谋划也不敢让家里人知晓得清清楚楚。

凤眸悄然收敛,凤轻彤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大姐去歇着吧,我看着小玖。”

大姐凤淑彤从善如流起身,走到门口,她又转头望向凤轻彤:“三妹……”

“嗯,大姐还有什么吩咐?”

“三妹,你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家人可以依靠。

漂亮清澈的丹凤眼褪去几分沉重,秀眉舒展开来,凤轻彤用力点头:“我知道。”

就是因为背后站着穆王府,凤轻彤才要做那护家护亲的盾牌铠甲,屹立不倒!

一整夜,小弟凤玖醒来好几次,每回惊醒,都有三姐陪卧在床头,轻灵的嗓音悄然安抚着他,凤玖才又重新入睡。

次日一早,小弟凤玖的脸色好了不少,反倒是凤轻彤熬红了一双眼,看得人心疼。

小弟凤玖撵她回去歇着,否则他就不好好吃饭。无奈,凤轻彤从院子里离开。

凤轻彤前脚刚迈出小弟凤玖的院子,后脚便让玲珑再去探问白苏的消息。

“不要拘泥于相貌年纪、性别名字,白苏可能会乔装入京。只要觉得来人不凡、形迹可疑,就都报上来。”

凤轻彤决议扩大搜寻范围,她还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能在京城里销声匿迹。

“奴婢这就去办!”玲珑心知主子急切寻神医,都是为了小王爷,也顾不得吃零嘴儿了,拉着宝萝去找人。

“等一下!”凤轻彤揉了揉太阳穴,“万一寻着了,只盯着即可,千万别动粗。”

据说神医白苏别扭傲娇,吃软不吃硬,万一把人得罪狠了耍些阴招,小弟凤玖的小命不保。

“奴婢省得。”玲珑领命而去,拽着宝萝一起行事。

本想回来就补眠,可凤轻彤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踏实。

“烦死了……”睡不着啊!

少女翻身坐起,岂料房梁上落下一人,双目皆是血丝,那冷肃寒冰般的气息席卷闺房。

“你什么时候来的?”凤轻彤一怔,祁曜怎得天不亮就蹲守在穆王府?

难不成,是狗皇帝令锦衣卫盯梢?

锐利的明眸逐渐充斥着提防,那张俏生生的眉眼越发清亮坚毅。

“皇上派本座前来探视穆小王爷的病情。”等待了一整夜的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

冷肃无垢的玄色飞鱼服上还沾染着细细的灰尘,只有在房梁上蹲久了才会落下那么多细灰。

凤轻彤也不拆穿,冷哼一声:“来看我弟死没死吧?”

假好心。

“来看穆小王爷的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这不是假话,祁曜借故见面为真,直言禀告也是真。

没料到对面的男子言语直接,凤眸再度一怔,她脱口而出道:“就说我弟快死了。”

说完凤轻彤就后悔了。

上次要了多少金子来着?还赊着呢。

“好,”通身冷冽不可近的杀神答应得极快,压根没给佳人反悔的机会。

男人清冽英俊的容颜斜睨不远处的书桌,淡淡地道:“郡主知道白苏?”

祁曜眸光沉敛探究,凤轻彤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他在套话。

这厮乃是皇帝的走狗,同王府是敌非友。让他知道自己在寻白苏,就等于老皇帝也会知道。

“天下谁人不知神医白苏?”

凤轻彤状若无意地冷嗤一声:“本郡主弟弟病弱,寻访名医救治,本就是情理……”

“白苏已经入京。”

男子眉目依旧清冷,迎上凤轻彤探寻的视线,如墨的冷眸奇异地柔和下来。

为什么要告诉她?凤轻彤苦寻白苏起码十几日,祁曜竟然轻巧地将白苏的消息告知。

面对凤轻彤的警惕防备,祁曜的直言相告总让她有一种受之有愧的小人之心。

“祁大人,你数次夜探香闺,暴露行迹还告知锦衣卫秘密情报,不怕皇上怪罪?”

漂亮的丹凤眼斜睨祁曜,她心生逗弄之心,势要问出祁曜的心里话。

“三番五次相帮,总不会是暗恋本郡主吧?”

“不是你要以身相许?”

祁曜反问一句,愣是让想要主动出击的凤轻彤红了脸,她冷声赖账:“本郡主从未说过。”

不知怎得,男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神色淡淡地道:“欠得多了,便得以身相许了。”

说完,祁曜身形如鹰夺门而出,几个跳跃便消失在无数房屋之下。

凤轻彤气得将枕头丢进床里。

这走狗,分明是来讨债的!


“你们没用刑?”凤轻彤诧异地望向乔大人。

“郡主放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大人不发话,谁敢用刑。

实际上,直到现在乔林都不知道,大人费尽周折逮这老头的用意是什么。

凤轻彤沉吟片刻,既然现在救不出人,还是不要贸然相见比较好。

“走吧。”

“啊?”乔林一愣,不见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安平郡主已经自顾自地转身往回走了,路子丝毫不错。

走过一遍,她已经将暗牢的地形记在了脑中。

出了暗牢,凤轻彤问道:“乔大人可知,祁曜逮这老头是为何?”

乔林老实摇头:“这老头身手之高,若非我等早在京郊埋伏,大人又及时赶到,只怕以我等的身手,还逮不住他。”

“你是说,你们早就在京郊设伏,为的就是逮他?”

“是啊,大人盯上他起码十日之久了。”

果然不是冲着白苏去的。

“太奇怪了。”

凤轻彤搞不明白,祁曜的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锦衣卫掌情报及暗杀,逮那老头回来必是要知道什么阴私。

可锦衣卫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逮住了游医老儿,非但没有严刑拷问、还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知是什么缘故。

“大人明令不许那老头离开,郡主要捞人,只能等大人回来了。”

乔林抓了抓头发,锦衣卫还从没干过这么奇怪的事。

大人行事果然越来越古怪了。

凤轻彤点点头:“有劳乔大人多看顾,老头岁数大了,吃不得苦。”

“自然,自然。”乔林讪讪一笑,引着凤轻彤走出卫所大门,这才折返。

他暗自松了口气,可算把难缠的安平郡主给送走了。

“小姐,你的鞋子……”

凤轻彤迎上宝萝,小丫鬟惊诧地指着她的脚。

“鞋子怎么了?”凤轻彤低头一看,她的绣鞋边缘已经染上一圈暗渍,似血非血。

暗牢地面血渍经年不散,才会留下冲刷不净的血水吧?

明眸望向锦衣卫所的匾额。

这烫金的大字之后,不知掩压了多少冤魂。

回到穆王府,凤轻彤径直去了金氏姐弟的院子。

春娟年岁尚幼,从不掩饰心情,急急地冲过去,却没看到老爹跟郡主姐姐一道归来。

“郡主姐姐,我爹怎么样?”她扯住凤轻彤的衣袖,泪水已经在眼珠子打转。

“别哭,你爹没事。被锦衣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一屋子人满脸不信。

她说得是天杀的锦衣卫么?

那可是老百姓连路过都不愿路过的“阎王殿”。

“真的。”凤轻彤若非亲眼所见,只怕也不会相信。

她将地牢所见一一道来,补充道:“等祁曜回来,我定第一时间拜访,你们放心。”

能放心才怪,那可是锦衣卫所。

白苏知道现在也没旁的法子,只能等。

“金铭没事吧?”

凤轻彤走到床畔,金蝉起身行礼,低声道:“金铭没事,多谢郡主搭救。穆小王爷已经令人前去抓药,白神医说了,且补着就是。”

穆小王爷生死未卜,反而是弟弟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

金蝉心中有愧。

听到跟自己意料之中差不多的结论,凤轻彤放心点头。

“你们留在穆王府太打眼了,先回去吧。给我留个地址,一旦祁曜有信儿,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如何?”

凤轻彤眯着漂亮的丹凤眼,对白苏的藏身之处,她还挺好奇的。

白苏不可置否,将药箱递给春娟,冲凤轻彤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多谢白神医相助。”凤轻彤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一句感谢险些又让白苏失态。

走出房门的男子脚下一个打滑,起身恨恨地瞪了凤轻彤一眼。

太气人了。

“愿赌服输!”白苏没好气地强调一句,春娟快步跟上。

“哎,”凤轻彤再度叫住白苏。

白苏脚步一顿,愤而瞪眼,“太子得罪了,人也已经救了,你还想说啥?”

少女负手而立,素衣锦裳衬托得她容颜越发白皙艳丽,偏那秀眉之间的坚毅果敢和锐利的丹凤眼,将人衬托得棱角分明。

“白苏,失去一个假冒的知己,根本不值得惋惜愤怒吧。”

凤轻彤衣袂飘飘,理所当然地道:“你该庆幸自己早早抽身,而不是所托非人。”

白苏面色一怔,不知为什么,他似乎从凤轻彤的语气里听到一丝历经沧桑的悲凉。

“小丫头片子,装什么深沉!”还教育起他来了!

白苏冷哼一声,“别忘了照应那老头!”随即拂袖离去。

“唔,可我还没说,祁曜想逮的就是那老头,不是因为你来着……”凤轻彤轻轻戳了戳下巴。

既然你不听,那就多内疚一阵子吧。

坐在马车上,白苏还沉浸在凤轻彤的话里。

因为担心老头儿,他已然把太子背叛的事情丢到了脑袋后面。凤轻彤不提,他都想不起来了。

“公子,”春娟探进小脑袋,歪着头道:“春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啥时候跟我说话客气过?”白苏没好气地道。

春娟笑眯眯地爬到白苏对面坐好,“我觉得郡主姐姐说得对。”

“……”

“知己究竟是什么呢?是素未谋面却能够调制出‘君心’的金铭小公子,还是坦诚相对、不拿‘神医’身份前倨后恭的郡主姐姐?”

白苏浑身一震,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眼前浮现的竟然都是凤轻彤不客气的沉敛模样。

是啊,那死丫头自打认识自己,套路便一个接一个。既用“神医”之名威逼,又用“君心”兰香利诱,甚至倾穆王府全府之力,保他离京。

不可谓不用心。

凤轻彤虽谈不上君子做派,却是个坦荡的真小人。

“这会儿不担心你爹了?”白苏紧皱的眉头逐渐软化。

“郡主姐姐说会照应,我信她不会食言。”春娟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公子的神态变化。

他也信。

心底有一个声音,肯定了凤轻彤的行止。

“公子多年行医坎坷,骄傲孤绝,为的不过是人们打从心里的尊重,而非那些浮华的‘神医’之名。所以春娟才要一直跟随着公子,好好学习医术的嘛!”

临了,春娟给白苏戴了顶高帽子,傲娇的公子冷哼一声:“那是,本公子多有内涵呢!”他心情舒畅了不少,嘴角也不似方才那般紧绷。

凤轻彤说得不错,为了失去假“知己”而气愤羞恼,根本不值得。

白苏心结已解,悄然回了藏身之处,京城内外再无“神医”的消息。


安平郡主心仪金家公子、并将人接入府中照料的坊间之谈愈演愈烈,传入穆王府,因为千金购置兰花而被接连克扣月银的二郡主凤熙彤坐不住了。

娇美的少女杏眸充斥着怒火,气势汹汹地往三妹院子里走。

路上又碰着了往金家姐弟院子里送兰花的人,想到那些流言,若非心疼银子,二郡主凤熙彤非将那些个物什揉碎了不可!

一进门,二姐凤熙彤不由分说就捏住了三妹的耳朵。

“你是不是疯了?为何要对那金家姐弟那般好!”今儿三妹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她便揪掉这妮子的耳朵!

“二姐,你怎得天天揪人耳朵?到时候耳朵大小不一了嫁不出去,你可得养我。”凤轻彤身子前倾,生怕二姐一冲动,她的耳朵跟脑袋就分了家。

“说!你是不是欠了金家姐弟天大的人情?”

“她们欠了我天大的人情好吗?”凤轻彤赶紧说道:“千年人参都送了!”

“还有千年人参?”二姐凤熙彤手上一紧,只听三妹“嗷”了一嗓子,吓得她赶紧撒了手。

凤轻彤觉得自己嘴真欠。

见三妹的耳朵没有大碍,方才那一嗓子唬人居多,娇美的少女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轻彤,你跟姐说实话,可是真的看上了那金家的公子?”

“谁?”凤轻彤一呆,二姐在说小金铭么?

“就那个金铭啊!”二姐凤熙彤听信了坊间谗言,一想到三妹这个秉性,真可能抢人回来做面首,就羞愧地红了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凤轻彤无语地揉着耳朵。

二姐凤熙彤恨铁不成钢,指着三妹的手都开始颤抖。还嫁人呢就敢如此胡闹,当真大胆得紧。

“你可莫要忘了,你同永庆侯府已经订了亲了!”

“哦。”

凤轻彤丹凤眼微敛,重生以后诸事接踵而至,她还没腾出手应付许卿阳。好在那厮最近去处理河道庶务,短期内都不会回来。

先应付好眼前的事吧。

三妹不上心的模样再度惹恼了二姐凤熙彤,不等她开口,凤轻彤已经率先开口:

“二姐误会了,我不是对小金铭有兴趣,而是金家姐弟能够帮我们找到神医白苏。”

二姐凤熙彤一怔,这倒像句实话。

她险些以为三妹一直求而不得许卿阳,转而换了口味,看上了那豆芽儿一般的金铭。

“那你也太胡闹了,这些兰花起码花掉了府里万两雪花银。三妹,大姐掌家不易啊!”连她的脂粉银子都扣没了!

“二姐放心,有金家姐弟在,咱们府上以后不愁没银子。”凤轻彤挑了挑眉,话说一半留一半。

“为啥?”

“因为她们姓金,招财。”

“……”二姐凤熙彤又想揪掉凤轻彤的耳朵了。她就不该把三妹的话当回事!

凤轻彤总不能说,金蝉已经私下寻找铺子,准备开店做脂粉生意吧?

只怕铺子还没开起来,脂粉口脂就都被臭美的二姐卷走了。

凤轻彤好言好语地哄走二姐,回到书房,习惯性地敲了敲桌上倒扣的纸张,朱唇微启:“万事俱备,只欠兰香。”

听说招呼金家姐弟跟神医白苏有关,大姐凤淑彤亲自去了一趟三妹的院子,却只得了一个“等”字。

接下来的日子,门可罗雀的穆王府如同湮息一般,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京城最繁华的街巷便是石子街,那里土地寸土寸金,只有达官显贵的外室宅院、皇亲国戚的本家商铺驻扎于此。

因了开店经商的人都有些背景,这里治安极佳,嫌少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夜不闭户也不怕窃贼摸上门来。

普通商贾走卒为生计,总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白日里做生意的、卖吃食的,吆喝声不断,烟火气十足。

石子街便发展成了京城内最热闹的地段儿。

距离石子街不远的一间宅院里,朱漆大门悄然打开,探出一个虎头虎脑的活泼丫头,见周围并无人注意,便朗声唤道:“小六?”

“来啦!”巷口转入一辆普通的软卧马车,名叫小六的少年从车上跳下来:“春娟,公子呢?”

春娟缩回了脑袋,将大门打开,身着漆墨朱兰的锦衣公子从门内出来,春娟忙不迭为公子掀开车帘,矜贵公子自然地翘起兰花指扶住侧壁,上了马车。

“去太子府。”略显娘娘腔的细腻嗓音从马车里传来。不知道的,还当是谁家的娇娘子出门了。

“好嘞,公子坐稳了!”小六吆喝一声,一旁的春娟赶紧拽住马车边缘,车子轻快地驶向太子府。

前往太子府需得经过石子街的巷口,那里常年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小六驾车抵达街口放慢了速度,准备等着行人经过的间隙穿行。

岂料马车还没停下,一个胖嘟嘟的少女一咕噜就滚到了马车下面,吓得小六和春娟尖叫一声,急急勒缰!

车里的公子险些被甩了出去,“小兔崽子,你要摔死本公子啊?”

干什么呢刹得这般急切!

“公子,我们好像撞着人了……”

小六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跳下马车去察看。

听说撞了人,车内的公子也是脸色一变,“啥时候撞着人不行,非要这会儿节外生枝。”

他都跟太子约好了要一起下棋品茗的。

公子没好气一边嘟哝,一边掀开了马车帘子,欲下车瞧瞧,若是马下之人伤势严重,他好诊治一二。

小厮下车后,车栏处正好腾出一人的空位,趁着这个间隙,一身白衣素裳的凤轻彤见缝插针窜了上去。

欲下马车的公子险些迎面撞上一人,来不及看个分明,就被那女子一把推进了车厢内。

他愤愤抬头去看,便瞧见了一身素裳的少女,大喇喇地迎着春娟的视线,眉目从容地放下了帘子。

“我跟你家公子说几句话。”

马车上的小丫头春娟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一双眼都化作了天边的星星,花痴地托着双手,轻轻“哇”了一声。

好漂亮的丹凤眼!

虽然从没见过这位小姐姐,可她那波光如冰的凤眸一下子征服了小丫鬟。

春娟忘记了自己是公子的丫鬟,反而期盼着那位漂亮的小姐姐什么时候出来,让春娟再看个分明!

马车内,年轻男子身形如玉、气质如兰,见到凤轻彤擅闯进来,眼神只慌了一瞬,便怒意横生:“你是何人?下去!”

春娟这个死丫头,竟然不拦着!

“白公子息怒。”凤轻彤浑然没将自己当成外人,听到白苏娘娘腔的嗓音略一微诧,便拿起白苏用过的茶杯,一饮而尽。

“讨杯茶喝。”


适逢太子府的小厮出门,正好遇上了已经走到府门前的白苏,小厮忙不迭笑着行礼:“这可是赶巧了!公子和太子殿下果然心有灵犀,殿下正命小人去寻您呢!”

太子殿下早就吩咐过,在外不得直呼公子“神医”之名,以免走漏了风声。

这个凤轻彤,竟然料得这么准?

白苏面上一如既往地倨傲随性,心里却暗自道,这个凤轻彤,竟然料得这么准?太子果然正要找他。

他轻扬下巴,那略显娘娘腔的声音轻哼一声,“殿下可是有事找本公子?”

“是,公子请!”

白苏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门口的马车,朝小厮吩咐道:“带路。”

目送白苏进了太子府,凤轻彤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冲宝萝道:“回府。”

“小姐,不去店里吗?”玲珑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可还早呢。

“不去了。”

等白苏知道了真相,他那个骄傲蛮横的脾气,说不准会迁怒自己。万一在外头闹腾起来,穆王府想低调就难了。

到穆王府里关上门,随便白苏怎么闹都行。

且说白苏进了太子府正厅,见太子正跟永安侯府的赵康说话,心里涌上一股厌烦。

上一次,太子有意无意试探的时候,赵康也在。

他目不转睛,只当没看见赵康,笑着向太子殿下行了一礼。

白苏今日一身白衣飘飘,通身染着一股淡淡的幽兰之气,煞是好闻。

若是不开口说话露出娘娘腔的音调,端得是翩翩贵公子、遗世而独立。

太子笑着虚扶白苏:“都是自己人,白兄无需多礼。”

出身草芥,白苏原也不爱那些个繁文缛节,他随性起身,不等太子赐座,就兀自坐到了下首。

白苏一番行事,皆落入赵康眼中。

鹰目划过一道精光,这狗屁神医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能跟太子殿下平起平坐么?

“白兄,萧国的使团不日将抵达京城,偏那使臣感染了时疫,就停在距京五十里外的宏城,再不近前。”

太子叹息一声,俊颜愁眉不展,“朝堂之上,百官束手无策。”

想也知晓,那萧国使臣十有八九是装病,却无人敢去探个虚实。

生病为虚、谈条件为实,哪个官员敢擅自点头答应?

生病非虚,必得寻个极好的大夫药到病除,让萧国再无借口推脱入京才行。

众人推来搡去,这差事,只有身为储君的太子殿下前往,才进可攻、退可守。

“哦。”

对政事浑然不感兴趣的白苏可听不出这话里的机锋,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太子的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给赵康使了个眼色,赵康适时接茬:

“太子殿下忧心萧国使臣之事,连日来吃不香睡不着。白公子既为太子知己,可愿为太子殿下分忧,亲自前往宏城一趟,探探那萧国使臣的虚实?”

年不过二十的赵康,嘴角已经有了深刻的法令纹,说话的时候,那纹路时现时隐,看得白苏强迫症都要犯了。

“宏城没有大夫么?”白苏微微偏头,看向赵康:“小小的风寒都得靠本神医出手了?”

“额……”

赵康自以为理由充分,可这些理由到了神医那,却漏洞百出。

既然是神医,哪有随便出手的道理。

“白兄不想去?”太子微微一笑,丰神俊朗的容颜看不清喜怒。

“太热了,身子乏,不想出远门。”这惫懒性子,倒像白苏会说的话。

“既然不想出远门,到近处也无妨。”太子手中的折扇微微煽动两下,眼皮一耷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受了提点的赵康,立刻会意,接茬道:“白公子,永宁侯府的老夫人患风湿多年,备受折磨。太子殿下曾承情于老夫人恩典,若公子能为老夫人祛除病痛,也好缓解太子心中内疚感激之情,您以为如何?”

“没兴趣。”

已经瞧出这主仆二人的套路,白苏拒绝得干干脆脆。

好么,看来今日果然是以邀请之名,试探白苏忠心之举。

凤轻彤那魔头讨厌是讨厌了些,看人的眼光,当真比他犀利得多。

不知为何,白苏心底的愤怒多过失望。

“你别不识好歹?太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请你前去乃是看重你……”

不等太子说话,赵康已先怒了,奋起拍桌,指着白苏的鼻尖怒道:“君臣之礼你懂是不懂?”

“太子还没说什么,你便跟个跳梁小丑似得蹦出来,君臣之礼你懂吗?”

白苏声音本就有些娘娘腔,此刻回怼,竟让赵康有一种泼妇骂街的既视感。

“还是说……”白苏轻啜一口茶,白皙的手指将茶杯轻轻一撂,发出“咔”的清脆响声。

“太子殿下想让白某去,又怕白某不愿,所以才跟赵公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想要胁迫白某?”

他行事漫不经心,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此言一出,太子立刻朗声道:“偏你话多。宫中那么多御医,还治不了个风寒风湿了?赵康就是这个冲脾气,白兄莫要怪罪。”

最后一句,却是向着白苏说的,口吻温和善意,没有丝毫因白苏无礼的气恼之感。

说着,太子瞟了赵康一眼,赵康即刻起身致歉:

“是属下急躁了,还请白公子勿怪。”

“没旁的事,白某就先告辞了。”

白苏懒洋洋地起身,跟对方机锋了一阵子,实在心累,他懒得再应付。

“白兄慢走。”被驳了颜面,太子神色不见任何异常,跟以往一样,笑着送人出了内院,这才跟赵康折返回了正厅。

“来人,关门。”

正厅大门紧闭,白苏出了太子府门,便跟小六悄然攀过了门墙,留春娟守着马车。

二人错过几茬儿巡查的太子府兵,藏身到了正厅的房顶。小六掀开瓦盖,二人偷听着屋内的谈话。

“啪”!

未闻人声,白苏就先听到了摔碎茶盏的声音。

“不识好歹的贱民!”

没了礼贤下士的温和嘴脸,此刻太子英俊的五官扭曲着,手中的折扇也被他折成两段!

“太子殿下息怒!不过是起子草民,粗鄙无礼了些,态度不够恭敬也是有的。”赵康不动声色地给白苏上眼药。

“他若仅是不够恭敬便也罢了!你方才也看到了,本宫三番五次要他出手,白苏那贱民一次都不曾答应!以后还如何为本宫所用?!”

白苏脸色一白,那“贱民”二字,听得是清清楚楚。

此前太子不允他共用一杯、一听到他声音尖刻便皱眉的细节,历历在目。

原来,在所谓“知己”的心中,他白苏不过是一介贱民。

若不是有这一身医术,只怕太子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是白苏高攀了吧?

“神医是殿下的一张底牌,未来说不定能起大用。如今小事他不肯,大事他不愿,这般任性,殿下……”

赵康迟疑了下,只听太子冷声道:“有话便说。”

“那神医恐怕就不会变成我们的底牌,而是不可控的烫手山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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