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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后续+完结

杰西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长宁回过神,摇了摇头,“青竹,你说,人会有前世今生吗?”青竹立在她身后,将她头发捋顺,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头皮,想让她放松下来,“奴婢不信鬼神轮回之事,人活一世,便是一世之事,前世还是来世,都并非当下的我。”听后,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她本来受着秦郴那番话的影响,恐与他会有前世今生的纠缠。她只想家人平安,与谢晏也能长厢厮守,仅此而已。丑时,姜长玉与谢晏坐在房顶上。姜长玉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二人平日里一见面就要掐架,拦都拦不住,怎会……怎会呢?”可刚问出口,便想起来,虽然二人吵吵闹闹,可前些年谢晏娘亲走后,他只愿同姜长宁讲话。每次姜长宁提出的要求,他跑得比亲哥哥都快。原来……谢晏灌了一口烈酒,“我对宁宁……”没说完,人先笑了起来。姜长玉...

主角:姜长宁谢晏   更新:2025-04-02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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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长宁谢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杰西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长宁回过神,摇了摇头,“青竹,你说,人会有前世今生吗?”青竹立在她身后,将她头发捋顺,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头皮,想让她放松下来,“奴婢不信鬼神轮回之事,人活一世,便是一世之事,前世还是来世,都并非当下的我。”听后,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她本来受着秦郴那番话的影响,恐与他会有前世今生的纠缠。她只想家人平安,与谢晏也能长厢厮守,仅此而已。丑时,姜长玉与谢晏坐在房顶上。姜长玉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二人平日里一见面就要掐架,拦都拦不住,怎会……怎会呢?”可刚问出口,便想起来,虽然二人吵吵闹闹,可前些年谢晏娘亲走后,他只愿同姜长宁讲话。每次姜长宁提出的要求,他跑得比亲哥哥都快。原来……谢晏灌了一口烈酒,“我对宁宁……”没说完,人先笑了起来。姜长玉...

《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姜长宁回过神,摇了摇头,“青竹,你说,人会有前世今生吗?”

青竹立在她身后,将她头发捋顺,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头皮,想让她放松下来,“奴婢不信鬼神轮回之事,人活一世,便是一世之事,前世还是来世,都并非当下的我。”

听后,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她本来受着秦郴那番话的影响,恐与他会有前世今生的纠缠。她只想家人平安,与谢晏也能长厢厮守,仅此而已。

丑时,姜长玉与谢晏坐在房顶上。

姜长玉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二人平日里一见面就要掐架,拦都拦不住,怎会……怎会呢?”

可刚问出口,便想起来,虽然二人吵吵闹闹,可前些年谢晏娘亲走后,他只愿同姜长宁讲话。每次姜长宁提出的要求,他跑得比亲哥哥都快。原来……

谢晏灌了一口烈酒,“我对宁宁……”

没说完,人先笑了起来。

姜长玉拧着眉心,“当真是处心积虑。”

谢晏向后仰倒,又接着说,“除了她,都不行。”

姜长玉伸手同他碰酒壶,他又想起姜长宁与秦郴赐婚作罢之事,怕也是他的手笔。

姜长玉问:“若你早对宁宁有心,那你当时不怕她真与秦郴成婚?”

秦郴确实是他的意料之外,谢晏想了想,回:“不怕她与旁人成婚,就怕她心中有旁人。”

姜长玉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谢子恒,你可真是个变态。”

……

最后,两人醉醺醺地回了府。

姜长玉倒头就睡,只是,谢晏还记着有件事没办完,又翻进了姜长宁的院子里,熟门熟路地跳窗进了房间。

姜长宁知道他会来,但不知道何时来,强撑着睡意等他。

看那身影脚步虚浮,便知他醉酒了。

谢晏撩开帷幔,俯下身子,吻在她的额头,藏不住的笑意从眼角流出,“在等我?”

月光下,姜长宁乖巧地点点头,一截白嫩的手臂露在外面,去够他的掌心。

闻到酒气,又问起:“我哥哥呢?”

谢晏回握住她的手,在她嘴边轻啄,“睡着了。”

烈酒作祟,他不止掌心,全身都是烫的,将她的头转过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之上。

姜长宁仿佛自己也喝醉了一般,身体轻颤,腿脚已经发软,全然没了力气,脑子再顾不上胡思乱想,眼前漆黑一片,霎时又有烟花绽开。

他忽然停下动作,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宁宁,你还没说,嫁与我,绝不反悔。”

……

天一亮,姜长玉还未归家,他便先登门了。

除了幼时拜师,他还未行过如此大礼。

谢晏跪在堂前,姜仲安也扶不起他,同赵芙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师,我要求娶宁宁,求二位肯准。”

赵芙刚入口的茶险些喷出来,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是我家长宁?”

谢晏颔首,“二位这些年待我如亲子,我亦是真心爱慕宁宁,想同她成婚,一生一世。”

姜仲安闻言,一拍额头,满脑子都是他们二人打架的样子,日后若是成婚,还不闹得天翻地覆?两人整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竟没发现生出了旁的心思。

赵芙却思量着,谢晏是她在身边看大的孩子,又知他脾气秉性,若是女儿也愿意,那她倒也没什么意见。难怪先前为他选了好些高门贵女,谢晏都一一推脱了。

可又担心是他一厢情愿,问:“晏儿,宁儿也同你一样的心意吗?”

谢晏羞涩地点点头。

姜仲安清咳两声,摆起几分长辈架子,“你父亲可知此事?”


姜长宁一下子没想起来,“应该是吧。”

忽然,一个箭步跑到他跟前,去抢他手里的画册。

谢晏一躲,她扑了个空。

他将手里的东西举过头顶,姜长宁扒着他的肩膀去抢。

若是她反应没这样大,谢晏也不会在意了,见她反应这样大,怕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一手将人抱起,一手仍举着画册,“赤着脚就跑来了,里面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姜长宁心虚地辩解道:“没什么,寻常画册。”

谢晏不信,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快速转过身翻了两眼。

他不自然地吞下口水,疑惑道:“你怎会有这种东西?”

姜长宁见他已经看到了,索性坦白道:“宫里的嬷嬷送来的。”

谢晏疑心,他们二人还没定亲,不应该已经送来这种画册,追问道:“何时?”

姜长宁将头垂了下去,低声道:“先前定亲那次。”

说完,抬眼看他的反应。

谢晏皮笑肉不笑地将画册揣进怀里,想问她看过多少,当时心里想的是谁。可最后还是大度地继续为她绞发。

姜长宁见状,试探道:“你不生气?”

谢晏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放快了些。

姜长宁不知他心思,毕竟她也没看过,那时一门心思都在想如何与秦郴退婚,只当他说的是真话。

待她头发干透躺下,谢晏起身便走了,不似往常要与她说上好一会儿的话。

姜长宁只当他是又吃了酒,要回去休息,自己美滋滋地入睡了。

全然不知,那人已经气得将那本画册烧成灰了。

第二日一早,依照定亲习俗,谢覃先来到府上拜会。

聘礼则围着汴京城走了一圈,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令人艳羡不已。

人群中有人提起长宁郡主上一次定亲,那穷困潦倒的秦探花只抬了三箱东西,如今与谢世子定亲,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谁也没有高攀谁。

可,那个穷困潦倒的秦探花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了,混在人群中,看着长长的队伍,攥紧了拳头。

庚帖交换的那一刻,谢晏松了口气,姜长宁也一样,剩下的事便不用他们操心了。

谢家人口单薄,待谢覃回西北,家中便只有他们二人,镇北王府离公主府仅一墙之隔,是以,姜仲安夫妇少了先前嫁女儿的不舍,欢欢喜喜地就把事定下了。

只待钦天监看好日子,便可成婚了。

长辈们聊天,姜长宁坐在一旁发呆,吹着茶杯里飘浮的碎叶,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如做梦一般。

姜长玉在谢晏胸前轻捶一拳,“谢子恒,我这么好的妹妹,就要嫁给你了。”

谢晏的嘴角就没放下过,“是谢某高攀了,日后我会待她更好的。”

姜长玉轻笑一声,“你若是对她半分不好,不用我出手,她能将你打得脑袋开花。”

谢晏忽然觉得,惧内的名声好像也不错?

两人的婚事定在除夕前一日,距今不足三月。

这是谢晏让钦天监挑得最近的日子,他还想更快些,奈何实在没有其它更好的日子。

姜长宁得知此事的时候,在他头上猛敲一下,“要挑最好的日子,而不是最近的日子。”

谢晏反握住她的手,反问道:“这自然是好日子。宁宁不想早些与我成婚吗?”他眼里分明是得逞的笑,偏还要问。

姜长宁又想抬手打他,他先一步将脸凑过来,“打,给你打,但是说好了日子,不能改。”


三日后,到了约定取画的时间。

虽是承安去取的,却是谢晏来送的。姜长宁没想到他会来,忙扑过来。谁知抱的不是他,却是他手里的画。

谢晏尴尬地张着手臂,那人却熟视无睹,“姜长宁!”

她头也不抬,“嗯?”

目不转睛盯着画中,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几只仙鹤翱翔其间。一位老者立于松柏之下,手持书卷,神态安详。

姜长宁赞不绝口,又小心翼翼将画轴卷起来,生怕磕了碰了。

谢晏在一旁背过身,翻着白眼,学着她夸人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若是好好学上一年,也画得出。

撞上姜长宁的眼神,马上恢复人畜无害的笑脸,将手里捏碎的核桃挑出仁儿,喂到她嘴边。

姜长宁吃下,才想起问,今日为何有空来送画。

谢晏心想,还不是怕她又被酸书生骗了。到嘴边却是,“我想宁宁了。”

姜长宁似是不信,撇了撇嘴,笑意却达眼底。她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凳子还没坐热,拿了画就要赶人走,谢晏自然赖着不走。他拉着姜长宁的手臂摇着,正欲开口,就听到姜长玉的声音。

姜长玉径自走进来,便是瞧见这一幕。

谢晏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因此姜长宁怎么抽手都抽不动,索性今日便承认了。

不过,他也是没料到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是个傻的。

姜长玉上前将二人拉开,一副大家长的作派,训斥道:“哎呀,你们二人不要再打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有同样的疑惑,他们看着像是在打架吗?

尴尬片刻,谢晏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人在嘴里塞了个杏仁酥,噎得他无法开口。瞧见桌上有茶水,可喝下去才发现是滚烫的。

姜长宁忙让人取了冰块来,谢晏含在嘴里,彻底说不上话了。

姜长玉见状,怕二人再打起来,以免引火烧身,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临走时还将门带上了。

谢晏负气,坐在榻上不愿理她。想着姜长宁为何不愿在兄长面前承认二人关系,他堂堂世子,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姜长宁想得却是别的,她戳戳谢晏的腰,将脸凑了过来,“嘴里可有好些?”

谢晏睨她一眼,偏过头去,一热一冷下去,他嘴里都没什么知觉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同哥哥讲嘛,有些事情还未确定......”

她小嘴一张一合,谢晏全然听不进,一把将人带到自己腿上。

姜长宁刚要张嘴,却被人一个吻堵上,吻到她缴械投降再不挣扎时,嘴里突然多了块冰凉之物。

她睁开眼睛,发觉谢晏正盯着她笑。

她一时羞恼,好似自己刚才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谢晏作弄道:“可舒服?”

姜长宁摇摇头,想将嘴里的冰块吐出,却因半躺在他身上而动弹不得。

谢晏怕真把她冰着,直接伸手到她嘴边接着,“吐出来。”

姜长宁乖乖将冰块吐出。

她也没挣扎着要起来了,忽然发现谢晏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确实小有姿色。当然,她是不会告诉谢晏的。不知是刚才的吻,还是二人的姿势,姜长宁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

谢晏想起她前面说的话,“为何说有些事情还未确定?不确定什么?”

姜长宁清了清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谢晏追问:“你不确定我的心意?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姜长宁见他急了,才吞吞吐吐道:“我只知你现在待我如何,怎知以后会如何?”

谢晏就差将自己一颗心剖出来给她看了,他喜欢姜长宁,并非一日两日。

他举起手,刚想发誓,就被姜长宁堵住了嘴,“你给我的话本子里说了,男人好的时候发的誓都是做不得数的,你莫要来这套。”

姜长宁打了一巴掌,又给了颗糖,安抚道:“待我从扬州回来,看你表现。若是表现得好,再告诉哥哥也不迟。”

谢晏感觉自己像个讨要名份失败的弃夫,又思及待她去扬州,姜家宗亲怕是要争着为她说媒,万一再碰着个秦郴那样的。

事实证明,谢晏的推测不无道理。

他去拜见姜仲安时,就听闻了此事。说是长宁到了婚嫁年纪,姜氏一族中有不少好儿郎,等着她回去相看。若是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

当天回去,他便收拾好了行装。

姜长宁第二日还未上路,他已出现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众人皆惊讶不已,他只找了个理由,说官家安排他秘密出京,恰巧顺路。既如此,他便与长宁妹妹同行,也好保护她。

姜仲安本就不放心她一人出行,得知谢晏可以同行,欢欢喜喜送二人到了城门口,交代了好些话才走。

长公主放心不下自己宝贝女儿,安排了一组家丁和侍卫,人多眼杂,谢晏不好明目张胆同姜长宁一辆马车,只得骑着马,慢慢悠悠跟在她马车旁。

姜长宁撩起帘子,便对上他得逞的眼神,好似占了多大的便宜。

“你跟来做甚?”

谢晏歪着头,眼波流转,嘴里说着放荡之词,“自然是来向郡主讨要名份。”

姜长宁低声骂道:“无赖!”

放下帘子,却也笑了起来。能同他日日相见,自然是好的,也不必忧心路途遥远太过无聊了。

到了城外驿站歇脚,谢晏将她扶下马车。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心有灵犀,二人今日都穿了靛蓝,又不想暴露身份,衣着打扮都从简了。

他知姜长宁爱干净,将承安提前擦干净的座位,又重新擦了一遍。

手指蹭了下,无灰,姜长宁满意落座。

承安也没料到自家世子都被训成这副样子了,抬头问天:这还是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子吗?

店家看着二人的穿着,倒像是富贵人家的新婚夫妇。一碟碟小菜端上,热络地聊起,“官人和娘子成婚不久吧?”

谢晏闻言,挑着眉看向姜长宁,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店家好眼力!你说,我与娘子是不是十分般配?”

姜长宁羞红了脸,想解释又无从开口。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又恶狠狠地瞪着他。

店家是个会做生意的,“官人与娘子是千分万分的般配。”

待“官人与娘子”走后,店家才发现桌上整整齐齐摞了六锭银。


被姜长宁赶走的谢晏,终于知道该找谁算账了。

姜长玉———

谢晏一拍桌子,又将夫妇二人吓了一跳。

“你到底和姜长宁说了什么?”

姜长玉茫然地看看林晚芷,“娘子,我说什么了?”

林晚芷一听便知自己夫君闯祸了,当即耐着性子和谢晏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

谢晏这才明白,原来是为娇娘赎身之事。心中暗喜,姜长宁今日这样气恼,竟是因着此事呷醋。

姜长玉忙起身,扯着他的手臂,“宁宁是不是又笑话你了?”

虽然没多大力,可还是扯到了他肩上的伤。

谢晏忽然心生一计,“姜长玉,用点力。”

———

赶走了谢晏,姜长宁总算清静了。

可是太清静了,清静到她晚上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全是谢晏嬉皮笑脸惹她生气的模样。

当然,心里也有记着他的好的。多是些她闯祸他背锅的事,如今还求到官家跟前帮她顺利退了婚。

他白日承认觊觎她,可为何又与什么娇娘纠缠不清?

如此一想,心中有些烦闷。

刚翻了个身,忽然听到有人叩窗。

接着,此人没发出什么声音,就跳进了房间。

那人刚撩起床幔,就被她踹了一脚。

谢晏像是早知她会如此,等她踹完了,才一把握住她的脚踝。

姜长宁挣扎想抽走,却抽不得。

她怕吵醒屋外的婢女,低声骂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晏自顾自坐在床边,一脸诚恳,“我听嫂嫂讲了,我知你为何生气,想来同你解释。”

姜长宁脚被人握住,人却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仍是气鼓鼓的,“不必解释,你这个时候应该回去陪你的娇娘。”

谢晏嗤笑一声,将她脚也塞进被子里。

“娇娘为我办事,条件是为她赎身,怕春满楼老板娘不放人,才让我出面,她与心上人远走高飞了。”

姜长宁将信将疑,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真的?”

即便是黑夜,也想看清楚谢晏的眼睛,一看就知他有没有说谎。

而谢晏早已心猿意马,眼看着她一缕青丝从肩膀滑下,落在白净的锁骨上。

意识到自己眼神的冒犯,当即偏过头,“千真万确。我与她清清白白。”

姜长宁笑了,很快又将笑容收敛,换作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

谢晏知她嘴硬,当即给了台阶,“怕你夜里烦躁难眠,才来与你讲清楚。”

姜长宁不承认:“我才没有,若不是你来了,我早睡着了。”

谢晏回过头看她一眼,起身便要走,“那你休息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姜长宁生疑,扯住他的衣角,“为何要过几日?”

谢晏见鱼儿上钩,顺势又坐下,“官家要我日日去军中报到。”

谢晏又说:“不能日日来找你玩了,宁宁可会想我?”

虽眼底难掩失落,可嘴还是硬的,冷冰冰道:“不想。”

谢晏一时间沉默了。

姜长宁眼神不知飘向何处,恰巧看到他受伤的肩膀。她指着前面的柜子,“将我那抽屉里的金创药拿来。”

谢晏轻手轻脚取来。

她接过,又指了指他的肩膀,“脱掉。”

谢晏十分听话,动作也快,当即解了半边上衣,露出肩膀上的伤。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比试时剑落下时没收住,划了一刀,下午才叫姜长玉扯得出了血而已。

药粉撒在伤口上,纵是没有多深,也痛得他嘶了一声。

姜长宁不忍,就连声音都柔和了些,语气也藏不住的关心,“疼吗?”

谢晏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她这样单纯善良,自己还要使小伎俩骗取她的关心。

想着,他摇摇头,“不疼了。”

姜长宁抿着唇,将药上完,似是在回应他下午的话。

“不止父母兄长,我也关心你的。”

房间里静谧一片,这句轻飘飘的话落在耳边,谢晏心中一片哗然。

借着月光,他们四目相对。

便是这世界最亮的星星,都在她眼里了。

姜长宁难得认真,又怕他不信,补了句:“谢晏,你受伤我也会心疼的。”

闻言,谢晏眸色松动,也没了旁的顾忌,直愣愣抱住了她。

难得的,姜长宁的手没打上来,反而放在他背上。

感受到了她的回应,谢晏像只卖乖的小狗,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宁宁,我知道了。”

又怕她嫌烦,很快松开了她。

…………

之后的一段日子,谢晏确如他所说,每日往返城外军中,有时还宿在那里。

镇北王谢覃多年来镇守西北,保江山太平。都说谢家是官家的一把利刃,不是砍向外敌,便是砍向官家自己。

文官建议,官家收回虎符,统一调令。

对此,官家并未正面驳斥,可也没答应。

就在这时,忽然让谢家游手好闲的世子去军中磨砺,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惟恐官家要扶持谢晏,日后接替镇北王,掌管大军。

一时间,风向转变,有人已急不可耐,慌忙站队。诸如先前觉得谢家世子名声太差的名门世家,也前来打探他是否定亲。

像是提前安排好的说辞,镇北王府上的赵管家一一将人都打发了,只说世子心中已有佳人。

两个月里,姜长宁只见了谢晏四回。

其中一次,还是姜仲安过寿,谢晏特地赶回来的,两人没坐一起,甚至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姜长玉拉着灌酒。

姜长宁心里怄气,甚至觉得以前游手好闲的他也不错,至少每日可以陪着自己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见个面说句话都难。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林晚芷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姜长玉将她看得更紧了,往常还能同她上街听曲,如今也只能坐着在家中。

姜长玉没了谢晏这个形影不离的兄弟,也有些不自在。

他又像是哪根筋搭错了,同姜长宁讲起,谢晏如今的日子与以前有天壤之别,近日都宿在城外军中,听赵管家说,他人也黑了、瘦了,每每回府都是一身伤。

姜长宁没什么反应,往嘴里塞了个果子,酸得要命,又吐了出来。

林晚芷心中了然,想是两人很久没见面了,小郡主正在怄气,便婉转提议姜长玉去城外看看谢晏,顺便带长宁一起。

姜长宁虽嘴上不愿,逞强说自己就是陪哥哥去的,才不想去看那讨人厌的谢晏,可还是满心欢喜准备了好些东西。

姜长玉大大咧咧,拎了几壶珍藏美酒,趁着林晚芷不在,要和谢晏一醉方休。


两家人虽私交甚好,可在儿女亲事上,终归要按规矩行事。

谢晏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父亲的信件,呈与姜仲安,“父亲想来应当在回京路上了。”

镇北王谢覃镇守西北,三年未回京,如今为着儿子亲事,总算肯回来了。

同样欣喜的还有当今官家赵呈,得知谢覃要回京,大手一挥,为谢晏题了一副——天作之合。

三日后。

城门高台,早早立着两个人。

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青石板微微颤动。为首铁甲银马的将军便是镇北王,手持缰绳,目光如炬看向城楼。

去时白雪皑皑,归时清风日暖。

赵呈拉过谢晏的手,难以言喻,只道:“三年了,你父亲回来了。”

是啊,三年了,谢覃三年前走的那日,他也是如现在一般站在城楼。见到父亲安然归来,内心自然是欣喜的,只是太多年的分别,让他不敢再有期待。

三年,他只寄出了一封信,便是求娶长宁郡主,望父归来提亲。

谢覃对这个儿子常觉亏欠,又怎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当天便启程回京了。

赵呈轻拍他的肩膀,沉默良久,才说:“这江山是你父亲为我拼死打下的,有赵家一半,更有谢家一半。子恒,太子年幼,若你......”

谢晏回过神,才意识到官家的意思,他听不出几分是真心,几分是试探,当即表明态度:“子恒别无他想,愿护太子成人。”

赵呈笑笑,“景王垂涎朕的皇位非一日两日了,这皇位当真这么好吗。朕倒是日日都在想,二十年前同你父亲、姑母骑马驰骋的场景......”

帝王身不由己,他又怎会不知?姑母谢娆嫁与当时众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赵呈,求娶时也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官家即位后,谢娆坐上了皇后之位,只是连产两子都未能留住,百官长跪不起,要官家迎新人进门,为皇家开枝散叶。当今太子,也并非谢娆亲子。

谢晏要的从来都与赵呈不同,更与他父亲不同。

说着,谢覃已经到城楼下。

赵呈缓缓踏下台阶,未等谢覃行礼,先一步将人扶起来了。

夜幕升起,华灯初上。

官家为镇北王的归来在宫中设家宴,长公主一家也受邀在内。

丝竹声起,编钟悠扬。谢覃卸下盔甲,换上一身绛紫锦袍,坐在官家右首位,谢晏同父亲坐在一排。

从前都说二人身形样貌皆不相像父子,如今谢晏大了些,眉宇间倒有几分相像了。

谢娆见兄长归来,感慨万分,两人说了好久的话。

谢晏伸头探着还未入席的姜长宁,没多久,人就迈着小步款款走来了。

赵呈对姜长宁多有疼爱,见人落座,便打趣道:“宁儿来迟了,要自罚一杯。”

姜长宁还未说什么,便有人抢着开口了,“官家恕罪,我替郡主自罚一杯。”

赵呈端起酒杯,放声笑道:“你若替她,那就不止一杯了。”

姜长宁羞红了脸,娇嗔地瞪他一眼,又和他身边的谢覃撞上眼神,忙换成一副娴静温和的样子,冲谢覃颔首示意。

三年前,谢覃走时,姜长宁还是个追在谢晏后面打他的小姑娘,如今出落得落落大方。

谢覃忽然开口:“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盯上长宁了?”

谢晏转头看向谢覃,这竟是二人说的第一句话,他毫不犹豫道:“是。”

谢覃释然一笑,“看你这些年过得不错,为父也放心了。”

谢晏垂下眼睑,攥着酒杯迟迟不语。末了,才问:“父亲这些年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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