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私聊我的“moon”。
下一秒我惊觉自己现在像个野人。
这两年间我的头发如果长了就自己用剪刀剪一下,窝在家不出门只穿大背心,已经被穿出了两个洞我也懒得买新的。
失眠让我眼下青黑,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指甲也是长到影响生活才会剪,而距离上次剪指甲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我和门外的男人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长久的沉默被男人打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带了草莓过来。”
我木愣愣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进门的路。
“对了,”男人路过他身边时停住脚步:“我叫黎月照,黎明的黎,明月照沟渠的月照,你呢?”
我低垂着脸,微微佝偻着肩膀,只把眼神移到了黎月照的脸上:“廖愿,愿望的愿。”
好久没和人说话了,似乎连声带都退化了,声音沙哑,谈不上好听。
黎月照边往里走边说:“我叫你阿愿,你随便叫我什么都可以。”
我关上门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再多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草莓又大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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