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塞回他的大氅里。
不出三日,小院就来了不速之客。
7
邵景和一改往日温和,在一众衣着打扮都比我光鲜亮丽万分的仆从簇拥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翊君,我从来不是什么阿钰,我是京城邵家的长子,安定侯世子。我要走了。”
我知道,他的奴仆已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提醒了我数次——他不是我的阿钰,他是邵景和。
“我早有未婚妻,与你之间,不过权宜之计。”
“念在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你可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我没哭也没闹,只是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马车。
车帘被一只素手掀开,和邵景和一样的白嫩好看。
不像我的手,粗糙、布满老茧和倒刺。
采药从悬崖打滑时,我用这双手拽住藤蔓,一步一步支撑我爬上去。
日日夜夜,我也用这双手研磨药材,洗衣做饭,捧着从书摊买回来的旧书回家。
在我的照顾下,邵景和双手白嫩,还是那个理所应当过好日子的小少爷,甚至还穿上了狐狸毛的大氅,终于可以把贴心口放着的荷包换了个勉强配得上的地方挂上。
那只手一动不动,好像也在等我的回答。
只消我一开口,她可能就会放下车帘,静静等着邵景和上去。
不用踏进这个小院,也不用见我一面,就可以回头便走。
可我突然不想让他们如意了。
我说:“我跟邵景和是拜了天地的。”
邵景和好似松了口气。
那双手慌乱地收了回去,随即有个清雅佳人,探出手来,邵景和伸手去搀。
她端庄万分地走下来。
我应该自惭形秽的。
可我没有,甚至在她出言要为邵景和纳我为妾时,一口应下。
她一口气提不上来,阿钰,不,邵景和厉声道:“郡主身份尊贵,岂是你可以姐妹相称的。”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