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打开了的避孕套。
只是想起,我的心脏便传来一阵钝痛。
而我的沉默落在程安的耳中,就成了拒绝。
“蒋修文我和你说话呢!
你是聋了吗?!”
“抑郁症搞得耳朵都不好使了是不是?!
聋了还是哑巴了!
说话!”
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我看向屏幕,是程安转给我的三十块钱。
“行了!
钱给你转过去了!
饭什么时候拿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一天天的以抑郁症做借口好吃懒做的,不就是想要从我口袋里掏钱吗!”
“我告诉你,你也就只值这一点钱了,再多也没有了。”
“呵。
做男的做成你这样,也真是全天下没几个了。”
我平静的听完了程安对我的指责和谩骂。
反正,这些话,我也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从前,我会愤怒,会痛苦,会质问,会不解。
会反反复复的思考和回忆我们的过去,责问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可当我真的决定放下这一切的时候,程安的话落到我的耳朵中,却已经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你要不要,先看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你还能和我说什么,无非是让我回去看你,蒋修文不是我说你,同样的套路你用一次就可以了,你….”程安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概是看见我发的分手消息了。
她突然冷笑了一声,语气鄙夷道:“蒋修文,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你以为你用分手威胁我,我就会相信吗?”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
一天到晚想这种办法,把我绑在你身边,有意思吗?”
没意思,当然没意思了。
所以这一次,我不需要了。
“嗯,说完了吗,说完我挂了。”
在程安又要大发雷霆之前,我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的,我和程安的合照,我忍不住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和她,到底是如何走到了如今的地步…2十年前,我十五岁。
印象里的父亲总是酒气熏天的模样,很少有清醒的日子。
他对母亲动手,也并非一朝一夕。
大多数时候,母亲总是将我关在房间里,让我不要理会这件事。
可她的惨叫声,父亲的咒骂声,还有事情结束后母亲身上累累的伤痕,都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于是那一日,我举起了手中的刀,杀死了他。
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