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很快染红了鼓槌,又溅在鼓面上,画出一朵诡异的血花。
谢停舟站在最高处,缓缓展开那面尘封已久的漆黑战旗。
旗面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上面那狰狞的狼头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实质。
忽然,敌军阵中传来一阵骚动,随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
“狼图腾!
是漠北王嫡子的战旗!”
那声音如同滚油入水,在敌军中掀起轩然大波。
一时间,原本整齐的军阵骤然混乱,前排士兵甚至有人丢下兵器跪地膜拜。
谢停舟立于城头,白衣胜雪,战旗猎猎。
一时间竟有神祇降世之感,令千军万马为之侧目。
我的心在胸膛里狂跳,手上却不敢怠慢,继续击打战鼓。
鲜血飞溅,染红了胸前白衣。
敌军阵脚大乱之际,谢停舟猛然拔出腰间长剑,高高举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指向敌军主帅。
“父王旧部听令,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不大,却穿透战场喧嚣,直达每个漠北士兵心底最深处。
那日,三千漠北铁骑倒戈,七万大军不攻自破。
谢停舟的名字,自此威震边陲。
“成王败寇。”
新帝面色阴沉,将那枚闪着寒光的免死金牌重重砸在我脚边。
朝堂上鸦雀无声。
群臣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在此刻发言。
我独自跪在大殿中央,额头抵地,却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或敬畏、或怨恨的目光。
“你要朕恕谢停舟?”
新帝冷笑一声,手指叩击着龙椅扶手,“除非他永远当条狗!”
“陛下恩典,臣女感激不尽。”
我深深叩首,额头与大理石地面相触的冰凉感让我保持清醒。
“抬起头来,沈氏。”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诡异的柔和。
我缓缓抬头,目光与他对视。
那双刻薄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朕可以放过谢停舟,但你要留在宫中。”
他的声音低沉,字字如刀。
我嘴角微翘,右手缓缓抬起,从发髻中拔出那支金簪。
簪尖闪着幽幽寒光,在殿中灯火照耀下仿佛一条蛰伏的银蛇。
“当年先帝中的牵机药…”我声音极轻,却如一枚重石投入平静湖面。
新帝面色骤变,猛地从龙椅上站起,双眼圆睁,如同看见了鬼魅。
“你、你说什么!”
他声线都变了调。
“臣女只是想起,先帝晚年常吃一种叫做万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