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
我要杀了你!!!”
“铮”一声轻响,顾凌川指尖微错,萧烬只觉虎口剧震,佩剑竟脱手飞出。
“御王府的家事,就不劳宁安侯费心了。”
他看也未看失魂落魄的萧烬,冰冷的目光转向柳如烟,“至于她,自有国法处置。”
柳如烟膝盖一软,瘫倒在地。
顾凌川不再理会他们,转身面向沈鸢。
“鸢儿,我们回家。”
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车轮滚滚和骏马嘶鸣。
“快看!
御王府的仪仗!”
“我的天!
一、二、三……足足七辆!
全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这……这排场!
御王殿下对沈……对王妃也太看重了吧!”
七辆装饰华美、气派非凡的马车在亲卫护送下缓缓驶来,整齐停在众人面前。
为首的马车尤其引人注目,车壁雕刻着繁复的祥云纹,帘幔是用银线绣的兰草,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隐约可见里面铺设的厚厚雪白狐裘,奢华却不显俗气。
顾凌川亲自上前,弯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沈鸢扶上马车。
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与方才夹住剑锋的凌厉判若两人。
沈鸢的手搭上他的,没有丝毫犹豫。
“嘭——”萧烬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沈鸢即将踏入马车的背影。
“不!
鸢儿!!”
他疯了一样冲过去,不顾一切地抓住即将放下的车辕。
“噗通”一声,堂堂宁安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跪在了御王府的马车前!
围观者瞬间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惊呼和议论!
“跪……跪下了!
宁安侯给沈小姐跪下了!”
“他这是疯了不成?!”
“老天爷!
这叫什么事啊!
早干嘛去了!”
萧烬完全不顾旁人的目光,仰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尘土,狼狈不堪。
他望着车帘的方向,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鸢儿!
别走!
求你别走!”
“是我错了!
全都是我的错!
是我有眼无珠!
是我认错了人!
是我害了你!
害了我们的孩子……”他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你打我!
你骂我!
你杀了我!
怎么都行!”
“鸢儿!!”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不好。”
车帘内,沈鸢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