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烨二苏烨的其他类型小说《庐中月 全集》,由网络作家“摆烂章鱼233”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远在千里之外,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半月路程。小霜儿准备的马车表面和寻常马车别无二致,内里却以玄铁为壁,机关暗器一应俱全。这样的马车轻便安全,却不甚舒适。苏烨伤重,又秉性要强,不肯让人近身,没三日就支撑不住,歪靠在车壁上发烧昏沉起来。我把半盏凉茶凑到他嘴边,他总算没了推拒的力气,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趁他不抗拒,我顺势掌心贴上他后背,将人半圈在怀里,内力流转,替他梳理经脉。脏腑枯败,经脉滞涩,人的内里怎么能败落成这个样子。我有些心疼,怀里的人身躯微凉,轻薄得像是将化的雪,又像是月光。内力运行过一个周天,苏烨苍白的唇上才有了些血色,紧蹙的眉微微舒展,睫毛颤了颤,似是要醒来。我不忍惊醒他,低声道:“没事,再睡会吧。”苏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正...
《庐中月 全集》精彩片段
可远在千里之外,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半月路程。
小霜儿准备的马车表面和寻常马车别无二致,内里却以玄铁为壁,机关暗器一应俱全。
这样的马车轻便安全,却不甚舒适。
苏烨伤重,又秉性要强,不肯让人近身,没三日就支撑不住,歪靠在车壁上发烧昏沉起来。
我把半盏凉茶凑到他嘴边,他总算没了推拒的力气,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
趁他不抗拒,我顺势掌心贴上他后背,将人半圈在怀里,内力流转,替他梳理经脉。
脏腑枯败,经脉滞涩,人的内里怎么能败落成这个样子。
我有些心疼,怀里的人身躯微凉,轻薄得像是将化的雪,又像是月光。
内力运行过一个周天,苏烨苍白的唇上才有了些血色,紧蹙的眉微微舒展,睫毛颤了颤,似是要醒来。
我不忍惊醒他,低声道:“没事,再睡会吧。”
苏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正准备继续运功。
小霜儿的声音却突然想起:“主子,前面遇到盘查了。”
七第五日,齐王大规模搜查的命令终于追上了我们。
其时,我们已经进入郴州城,藏在一家客栈中。
这客栈是听风楼的据点,掌柜和账房把衣服换给了我们,自己披上黑衣隐入了阴影。
刚刚装束妥当,客栈的门就被大力砸开:“官差盘查!”
来人虎背熊腰,一身虬结的肌肉几乎要把玄铁重甲撑破,一双眼睛瞪如铜铃:“你就是掌柜?”
我心下一沉,玄铁重甲是皇家骑兵的标志,皇骑少且精,很有可能亲眼见过苏烨,不知道仓促间做的易容术能不能蒙混过关。
我不动声色地将苏烨的轮椅往背后拉了拉,挤出个谄媚的笑容,一边点头哈腰地迎上去,一边试着往那骑兵袖子里塞碎银块。
“官爷请进,小店丁点大的地,实在藏不了人。”
官爷一掌甩开了我,连带着那几块可怜的碎银子散落一地:“诺大一个店,就你和账房?”
我就势往地上一滚,隔在他和苏烨之间,云鬓微散,眼中隐有泪光闪动:“官爷恕罪,只是进来乱的很,实在没什么生意,家夫还卧病,实在是……家夫?”
那人扫了苏烨一眼,浮起了狐疑的神色,“这账房怎么…….”我一惊,生怕他起疑,几步扑到苏烨膝上,哭的梨花带雨:“家夫
太子殿下是南朝之光,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朝宫变,神像跌落泥潭,金尊玉贵的皇族沦为泥泞里抢食的乞丐。
我找到他,帮他治好腿疾,扶他重归王位。
却在他登临大宝之夜,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一我再一次找到苏烨,是在一个雪天。
他闭眼蜷缩在一个破庙的角落里,一身白衣在血污斑斑,在雪里泥里滚过,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破庙冷风倒灌,在他枯瘦的双颊上催出不正常的嫣红。
我悄悄凑过去,他似是有所察觉,勉强睁开了眼:“谁?”
“来救你的人。”
二苏烨伤得很重。
一身刑伤纵横交错,双腿胫骨被生生拧断,再加上连日饥饿寒冷,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
我为他清创接骨,又连下数剂猛药,才算把人从鬼门关前捞了回来。
只是他的腿伤拖延数日,日后即便痊愈,也难免要落下病根。
房间里炭火融融,他像一张薄纸陷在被褥里,双眉紧锁,额头沁汗,像是困在不安宁的噩梦里。
我暗暗叹息,谁能想到这个苍白枯瘦的人,在六天前还是高台祭天,光风霁月的承安太子呢。
六日之前,正月初一。
先帝病重,二皇子齐王兵围皇宫,控制京畿,称先皇及太子病逝,矫诏登基。
齐王与太子积怨已久,甚至不愿让他死得痛快,而是将他打断双腿扔出皇宫,让他去乞丐堆里乞食。
还好,我找到了他。
三这其实是我第三次见到苏烨。
第一次见他,我年岁尚小。
家乡发了洪水,父母带我一路逃荒来到京城,自己却双双饿死在城门外。
我孤身在京城行乞,却并不难过,因为京城的泔水都远比故乡的饭菜丰盛。
我最喜欢在醉红坊游荡。
这里没有宵禁,到了晚上,就有穿金戴银的人往来出入,然后后巷就会倒出大桶大桶的残羹。
那些残羹浸透了荤油,散发着阵阵肉香,吃上几口就能顶饱一整天。
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可能无人问津。
乞丐们像是丛林里结队的野狗,泔水桶一出现,他们就绿着眼睛一层层扑了上去。
其中不乏身强力壮的男人,我每次都要从人缝里挤进去,再挨上几拳几脚,才能争一口吃的。
但我很高兴,能不挨饿真是太好了。
慢慢地,我长大了些,也健壮了些,开始仗着矮小灵活从那些成
漫长的仪式结束后,苏烨和百官在殿前宴饮,我则带着妃子们退入后宫。
脱下朝服,卸下凤冠,我总算喘了一口气,像卸下了浑身的枷锁。
一回头,小霜儿已经跪在我身侧,奉上一柄古旧的长剑。
剑长三尺,却柔韧轻薄,能像绸缎般束在腰上,是听风楼主的佩剑“枯水”。
小霜儿虽跪着,眼光却止不住地往我脸上瞟,神色难得地惊疑不定:“主子,你真要亲自去?”
我接过枯水,弹了弹剑刃,笑道:“我可是楼主,身先士卒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可是您…”小霜儿的声音带了点哽咽,“您辛苦这么多年,马上就能苦尽甘来了啊。”
“害。”
我轻轻挽了个剑花,枯水轻吟,恍若当年,“我本来就只是为报恩而来的,现在事情做完了,我也该走了。”
“我当年在听风楼里卷生卷死,不就是为了那一点自由。”
“现在我已余命无多,可不想把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重重宫墙里。”
皇家受天下之养,合该担负起天下的责任。
但我只是江湖一缕风,能送他一程已是尽力了。
我扶起小霜儿,把象征楼主的玉佩放在她手里。
“此间事了,你就是下一任楼主。
雪烈功伤身,以后也别再练了。”
十七前殿丝竹绕梁,灯火通明。
百官已饮至半酣,苏烨坐在上首眼神迷离。
无数舞姬身着轻纱,穿梭在席间起舞助兴。
我易容换上主舞的衣服,将枯水缠在腰间,素手轻舞。
舞姬们变换队列,围绕着我翩然旋转,簇拥着我一步步走向高台。
曲调一转,舞姬们如蝶退散,我抽出枯水,剑光流转,华彩四溢。
醉了的官员们拍手叫好,只有外围的几个侍卫面露犹疑,慢慢向我聚拢。
曲调再转,我的剑势突变,生机转为萧瑟,柔美化作凌厉,像凛冽秋冬中的一片枯叶,向高台激射而去。
苏烨这时才注意到我,神色从了然转为惊恐,但他却不闪不避,竟迎上了我的剑锋。
近侍们终于反应了过来,高呼:“护驾——”百官和舞女们乱作一团,侍卫们拔剑挤过人群,从四面向我袭来。
我在一片雪亮的剑光中孤注一掷地向前,苏烨惊恐的神情在我眼里一点点放大。
终于,我的剑尖抵上了他的心口,入肉半寸。
然后,无力滑下。
身上
得了肺痨,服了多少药才勉强有些起色,官爷若是要带他走,不如将妾身也一并带去…….”我一边哭着,一边觑着那皇骑一步步走近,悄悄推出了指缝间的毒针。
七步,五步,杀他必须要迅速安静,不能惊动外面的人马,这样才有时间带着苏烨逃生。
三步,我肌肉绷紧,正要暴起,肩上忽然一暖。
苏烨附身抱住我,下颌轻磕在我的发顶:“娘子不必忧心,为夫必生死相随。”
我呼吸一窒,身后却传来几声巨响。
那皇骑不知被什么绊倒了,接连撞开几张桌椅,一张铁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哆哆嗦嗦指着我们半天,一句话没说出口,转身就走。
怎么回事,我十分疑惑,转头看向苏烨,只见他眉眼弯弯,竟朝我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春和景明,当真是十分好看。
我脸颊微微发烫,心跳漏了一拍。
八郴州城戒严了半个月,抓了一串“苏烨”,绑成一条条蜈蚣牵走,盘查才渐渐松懈了。
我们再次上路,走走停停了两个月,总算在草长莺飞的季节到了青州。
先皇后是青郡王的妹妹,兄妹二人感情甚笃,苏烨以幕僚的身份在郡王府中安置下来。
苏烨似乎真的成了个幕僚。
虽然腿脚落下旧伤,不能久行久站,但他依旧每日上值下值,闲时种花写字,休沐时与同僚同游饮酒,开怀作乐。
他依旧称我为娘子,记住了我嗜甜喜辣,闲时为了给我买几份零嘴穿越重重小巷,还不忘折一束香甜的槐花。
我年幼时落下胃疾,他哪怕不能久站,也常坐在灶台边守着,替我炖了一盅又一盅的养生汤。
我寻来沉香木,替他削了一根拐杖。
他便日日带着,见人就夸我的手艺。
我说我毕竟曾是个花魁,他笑着折一枝最盛的兰花插在我发上,捧着我的脸说,他的晚娘天下第一。
慢慢地,我似乎也忘了那些阴影里的诡谲风云,像一只雨后的蝴蝶,渐渐把自己舒展在阳光下。
做一个谋士的娘子,其实也很快乐。
听风楼的信报定期传来。
齐王登基后改国号为泰安。
泰安帝不遗余力清算前朝余孽。
泰安帝文治武功,东开运河,北征蛮夷。
……这些消息像是窗外的夜雨,敲敲打打一阵,却没有半丝吹进屋里。
九可惜,苏烨终究不是谋士。
烨
个下属。
又焉知他有没有后悔过呢。
现在选妃,于情于理,再正常不过。
于理,将各路势力的女眷召进宫,用姻亲稳定同盟,是最快平衡各方利益的做法。
于情,苏烨是南朝君主,后宫怎可空置。
一切水到渠成无可挑剔,但我看着那一长串的候选名单,算着势力的平衡,胸口却总有些发闷,一次次地走神。
十五傍晚,苏烨来找我。
他进门就看见了桌上的礼部名单,脸色变了变:“你都知道了?”
我没答话,他就坐过来牵我的手,牵起个温柔的笑:“吃醋了?”
“这都是些没要紧的事,不如看看这个?”
他递来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我打开一看,竟是一道御笔朱批的封后圣旨。
“朕已和安国公说好,册封典上,你以安国公之女的身份出嫁。”
“纳妃一事避无可避,但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皇后,也是南朝唯一的皇后。”
他拿出一根金凤簪,缓缓插在我发上:“皇后,就该有母仪天下的雍容。”
我嗓子发涩,金簪沉重,坠得我头皮发麻。
但我还是捧着圣旨附身下拜:“谢陛下。”
苏烨似是很满意,捧起我的脸,亲了亲我的额头:“南朝现在经不起动乱了,待到河清海宴,你要什么都给你。”
我刚挤出个笑,就听见他话风一转:“不过,听风楼的人选定好了吗?”
就这么着急?
我还是维持着恭顺的表情:“回陛下,已经定好了。”
“他将在册封宴上带着听风楼楼主的标志向您行刺,然后被当场擒获,作为罪首论处。”
“听风楼余部将改名换姓,继续为陛下效力。”
苏烨点头:“这样也好,听风楼日后更名为吹雪楼,部分精锐并入皇家影卫,享三倍供奉。”
我再次下拜,这次拜得真心实意:“谢陛下恩典。”
是啊,这是南朝陛下的恩典,南朝陛下的允诺。
十六册封典进行地很顺利。
苏烨携着我的手,一步步登上漫长阶梯,身后是百官山呼万岁。
青郡王的女儿封贵妃,鲜卑族送来的公主封妃,几个将军的女儿得了嫔位,连当年将他拒之门外的顾太傅,也因归顺及时,收拢文官有功,让女儿成了贵人。
礼官在诵读漫长的祝词,我忍不住偏头去看他。
身边的人玉琉遮面,龙章凤姿,确实是个真正的帝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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