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齿苋一起活在一起果腹。
每每见到倒在路上的老弱病残,我便让轿夫将所带的干粮分给他们。
却往往引来流民肆抢,而那一点点干粮跟成千上万的灾民比起来,只是杯水车薪。
等进了梅县才发现里面更为严重,遍地都是病残哀嚎,县衙的差役正在巡逻,勉强维持秩序。
我戴上事先准备好的面纱防护。
对于我们的到来,县令眼里满是期盼,但当看到轿子上下来的是张端那个文弱书生以及我这个娇滴滴的女眷时,我看到他的眼底多少有些失望。
洪水毁坏了县里的不少房屋,城里又瘟疫肆行。
县令便将我们安排在了城西的一处宅子里。
不过只安排了一个烧饭的厨子,早晚来帮我们做饭。
他说现下梅县饿殍遍野,灾情严重,实在是人手不足,一再表示歉意。
张端对此没什么意见,一放下行李,便开始四处视察工作。
之后,便更是早出晚归,难见人影。
他每日一出门,整个家里便只剩下我。
我无事可干,只能发呆,也不敢出去乱走。
这次来梅县匆忙我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带。
好在我们暂住的地方,之前大概是住过一任大夫,留下不少医书。
我一开始是打发日子随便看看,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将什么《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千金方》都囫囵吞枣看过一遍。
可看完后日子又开始难熬,于是我索性戴着面纱,外出去逛逛。
这些日子,张端应已安顿了一些流民,只是这样一来梅县的街道上就显得十分萧条,路上几乎找不到行人,只是一个坐北朝南的门面门口挤满了人,我前去一看,是一个名为葆和堂的药店,里面颇大的店堂歪歪斜斜睡着一些人,有的地上铺着稻草,有的却是直接躺在地上。
门口也排满了人,看着也是个个虚弱不堪,摇摇欲坠。
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忙碌着,又是把脉诊病,又是抓药,又是跑到后院去看药煎的情况,忙得脚不沾地。
我看着那个女人,灵光一闪忽然觉得,她跟我以前认识的人似乎都不同。
于是怔怔地看着她,看了半晌。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那个中年女人身上似乎有什么魔力,让我一次次地走上那条街,然后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