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撑着伞跑过来，把伞塞给她，自己淋着雨离开。
——伞柄上挂着一个青玉珠子的剑穗。
再后来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心电图刺耳的警报声。
她躺在病床上，手里攥着一本小说，封面上写着《仙门第一白月光》……“啊——！”
剧痛让苏妙猛地蜷缩起来，谢无尘立刻撤回了神识。
他的脸色比她还难看，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不是夺舍。”
他声音发紧，“你是……异世之人。”
苏妙冷汗涔涔地笑了：“现在知道了？
要杀要剐随你便。”
谢无尘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撕掉了她额头上的符纸。
“那个世界，”他低声问，“你还能回去吗？”
苏妙愣住了。
他问这个干什么？
谢无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迅速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你体内的‘系统’是什么？”
苏妙心头一跳。
他连系统都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移开视线。
谢无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袖子往上一撸——白皙的手臂内侧，赫然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小字：任务进度：65% 警告：洗白行为过多“这是什么？”
谢无尘的手指摩挲过那行字迹。
苏妙触电般缩回手：“关你屁事！”
谢无尘的眼神沉了下来。
“苏妙。”
他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抵住她的心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说实话，要么——”剑锋刺破衣衫，一滴血珠渗出来。
“死。”
3苏妙盯着那滴血，突然笑了。
“好啊，我告诉你。”
她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系统是个王八蛋，它逼我当恶人，否则就让我魂飞魄散。”
谢无尘的剑尖颤了颤。
“我骂同门是因为他们修炼走岔了气，不骂醒会走火入魔。”
“我‘抢’周子安的剑是因为那剑被魔气污染了。”
“我往药圃跑是因为知道魔修要偷袭。”
每说一句，她手臂上的红字就加深一分，最后几乎要滴出血来。
谢无尘的瞳孔紧缩：“停下！”
“怎么，心疼了？”
苏妙笑得灿烂，“谢无尘，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
她突然抓住他的剑刃，猛地往自己心口一送——“这就是真相！”
千钧一发之际，谢无尘硬生生扭转剑锋，剑尖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带出一串血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