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暴雨倾盆,疯狂砸在镇北王府的琉璃瓦上,噼啪作响,如同无数亡魂在夜雨中凄厉哀嚎。
冰冷的雨水顺着窗棂的缝隙渗入,带着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钻入每一个角落。
内室,沈玉娇被人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肮脏的泥水浸湿了她华贵的衣袍。
冰凉刺骨的酒液混着雨水,被粗暴地灌入喉中。
辛辣,刺痛,每一口都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她徒劳地挣扎着,绝望地望向眼前那个亲手赐予她死亡的男人——她的夫君,镇北王,萧景珩。
他一身玄色锦袍,雨滴溅落其上,如同墨点晕染,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却冷峻如万年冰雕。
“毒妇!
婉柔腹中孩儿何其无辜,你也下得去手?”
他声音淬着寒冰,不带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字字句句,皆是诛心之言。
沈玉娇喉咙被烈酒灼烧,痛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声响。
不是我……真的不是……她想辩解,想嘶吼,想撕开苏婉柔那张伪善的面具,可鸩酒已开始疯狂腐蚀她的五脏六腑。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苏婉柔那张总是楚楚可怜、引人怜惜的脸,萧景珩毫不犹豫、冷酷无情的定罪,以及这三年王府囚笼般的种种……如同一幕幕荒诞的戏剧,在眼前飞速闪过。
她恨!
恨自己错付三年心血,竟捂不热一块石头!
恨萧景珩的冷酷无情,是非不分!
恨苏婉柔的蛇蝎心肠,颠倒黑白!
更恨这颠倒黑白、不公至极的命运!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刻,她看见萧景珩拂袖而去,那背影冷硬如铁,没有半分留恋。
雨声,似乎更大了,淹没了她最后的不甘…………猛地,沈玉娇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鼻尖萦绕着浓郁而喜庆的熏香,身上是沉重得几乎将她压垮的凤冠霞帔。
她……她竟在一顶摇摇晃晃的花轿里?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那个冰冷的雨夜,死在萧景珩亲手灌下的那杯穿肠鸩酒里。
她颤抖着抬起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温热的,是活着的触感,真实得让她想哭。
视线下移,猛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里,一道狰狞的浅粉色灼烧疤痕赫然在目!
是前世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