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夕雨的指尖穿透过证物袋抚上照片,四岁的自己正被父亲举在肩头,背景实验室的白大褂们笑作一团。
照片边缘焦痕蜿蜒如月,恰与她腕上新伤重叠。”
其实…”沈昭擦掉镜片上的水雾“我父亲算是第一批发现那个组织的警察,我也是查了卷宗才知道,他当年就对一些案件有所怀疑,可惜后来他……·我和他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殉职了,我也受了重伤….“林夕雨看着他,沈昭没有怎么跟她说过他的过往“所以你的腿是那时候弄的吗。
““是”樱花扑簌落在沈昭发间,林夕雨抬手替他拂去。
这个总在和别人拼生拼死的男人,此刻睫毛投下的阴影正在颤抖。
“市局要成立跨国罪案科。”
沈昭突然说,喉结滚动如困兽,”下月去海市。”
消毒水气息混着花瓣甜腥涌来,林夕雨将照片按在心口。
远处有患者在唱机里播放《月光奏鸣曲》,琴键敲打声与四岁时的火场噼啪渐渐重合。
她忽然笑起来,二十年来首次看清那轮月亮——不是噩梦的烙印,而是守护的徽章。
她将药盒里最后一粒拉莫三嗪抛向空中,那光滑的药片在阳光下划出银白色的弧线。
“记得寄明信片。
“林夕雨把药盒空投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飞麻雀。
她把帆布包甩到肩后,逆着光走向樱花道尽头。
沈昭看着她的影子逐渐拉长。
远处传来易拉罐开启的声响,林夕雨举起冰镇汽水朝他晃了晃。
沈昭摸到口袋里的调令,他忽然想起结案报告里被自己划掉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