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珍珠。
我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喝了口水。
“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
沙发上的震动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啜泣声。
我疑惑转头，这孩子这么不紧吓吗？
一个张着嘴巴哇哇流泪的猛男鱼面对着，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他的尾巴什么时候变出来的？！
“麻青，你这个大坏蛋！
你居然！
嗝！
居然不相信我！
你真的很坏很坏了！”
“我给你变分身，嗝！
我给你洗衣做饭织袜子，嗝！
我还给你揉肩捶背做按摩，嗝！
你居然看不到我的真心吗？！”
呃，一条眼泪鼻涕糊满脸的鱼的真心？
我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结果鱼余余哭得愈加大声。
“麻青！
你怎么能怀疑我？！
嗝！
你不相信我！
你失去我了！
你真的太坏了！”
“好啊，那我明天送你回海里？”
我打趣问。
“啊？”
鱼余余明显愣住。
“不，不用，嗝！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我就是，就是……”局促不安的表情在他现在的脸上显得尤为滑稽，我松开束缚的绳子，摸摸他的头。
“对不起，鱼余余，我错了。
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不过看你反应我倒是放心许多，你可以继续做我的发财树了。”
鱼余余惊喜抬头，见我温柔地笑望着他，立马搂住我的腰，头埋到胳膊上。
“呜呜呜！
麻青你真的吓到我了！
我差点以为你变了个人！
你居然还愿意让我做你的发财树！
你真好！
呜哇哇……啊啊啊啊！
我新买的睡衣！
你鼻涕眼泪别蹭我身上！”
我和鱼余余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你真的不是通缉的那条人鱼？”
我不确定地又问一遍。
眼见他重新聚起云雾，我闪速止住。
“好的知道了，你不是，你是金色鱼尾，不是粉色的。”
“嗯嗯！”
鱼余余眼含热泪回应着。
“那你认识那条粉尾人鱼吗？”
“我没见过，我不知道。”
鱼余余诚实地摇摇头。
我尴尬摸摸鼻子：“嘶，说的也是。”
突然眼睛瞟到他的鱼尾，想起来还有个问题。
“话说，你这个鱼尾巴，刚才，是怎么变回来的？
你不是能控制它吗？”
我好奇地顺带上手摸了摸他的尾巴，冰凉，坚硬，锋利。
指尖瞬间冒出血珠，人鱼的尾巴确实削铁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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