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终老,最后只能忍气吞声下嫁,最后却害了全家。
这一世,我将那段白绫亲手收进箱子里——该被绞死的,另有其人!
人人都以为我活不下去了,可我积极配合大夫,调养自己的身体。
比起上一世残破的身躯,这一次,只有腿上我亲手扎破的伤口严重些。
大夫看过我的脉,委婉提醒我切勿纵欲。
仙人淫的药效歹毒就歹毒在发作一次,中药者就可能为此耗费十倍精血,使其身体虚弱数月。
但大夫给我开的药,却在三天内将我的气血补了回来。
某一日我带着好奇拨开纱帐一角,才认出给我调养身体的并不是寻常大夫,而是太医院的妇科千金圣手女医李常玉。
李常玉是女医之首,只为宫中贵人请脉。
能请得到李太医,前世今生,都只有储君裴渊一人。
“是太子让你来的?”
李太医没有否认:“殿下让姑娘你保重身体。”
既是熟人,我干脆拨开纱帐。
李太医见我神清气爽,欣慰笑道:“太子让我来,是怕你寻死,如今看姑娘这等红润饱满的气色,便知这道坎儿姑娘能越得过去。”
我淡然道:“贞节不过是世人强加的枷锁,我要做的是挣开这重枷锁,而不是在枷锁之上再给自己加一段白绫。”
李女医道:“姑娘想得开极好,可怜那林家小姐,被山匪掳去一夜,回来便悬梁自尽,我赶到时,众人却在骂。”
我拧眉:“骂什么?”
“骂那林家小姐死得太晚,应当在受辱后立刻自缢明志,而非回了林府再死。”
“十七岁的少女,生前不幸,死后还要被亲族骂一句死在家里,污了林家门楣体面。”
李常玉长叹一声,目中满是悲悯惋惜,还有施救不及的自责。
前世我那破败的身体也是李常玉治好的。
她甚至委婉提醒过,那种伤不似一人所为。
那时我被段鸣蒙蔽,根本没有细想,也不敢细想。
李常玉大概是怕我像林小姐那样寻死,因此也不敢全部点明。
换过药后,我抓着李常玉问:“太子殿下,可有说什么?”
“除了叮嘱你好好养伤,倒没有其他话。”
我嘴角一撇——狗男人。
我重生的时机太过微妙,像是老天有意再耍我一次。
在那一夜“栽赃”太子是我唯一的选择。
局面太过被动,我的赌注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