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躲了一节课……” 读着这些信,我的眼眶渐渐湿润。
突然,窗台上的风信子摇晃起来,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我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藤编摇篮。
摇篮发出 “哐当” 一声响,藏在垫子下的录音笔滚了出来,按键上沾着爷爷常用的虎牌万金油,散发出熟悉的气味。
“这是你百日宴的录像。”
不知何时,奶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剥好的柚子。
柚子瓣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你妈妈抱着你唱摇篮曲那段…… 你爷爷翻录了二十遍。”
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按下播放键。
奶奶从针线筐里掏出一件小毛衣,毛衣的袖口已经发霉,颜色也变得灰暗。
“这是你妈怀孕时织的。
说要每年添一截袖子,织到晚晴十八岁……” 奶奶说着,突然把脸埋进毛线团里,我听见她小声地在数数,这是她哄我睡觉时的老习惯。
爷爷抱着木偶,慢慢蹭到门口。
他的口袋上还别着刻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当年要是我们去照顾你,你妈就不会……” 他的声音低沉而自责,手里的 “神兽” 终于露出全貌:龙头鹿角上缠着输液管,翅膀是用我退烧贴拼的,每一处细节都饱含着爷爷对我的爱与对妈妈的思念。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灯光昏黄而温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主动添了第三碗汤。
奶奶眼眶还红着,却笑着往汤里多撒了一把葱花,那葱花翠绿鲜嫩,为汤增添了几分色彩。
“我们囡囡要长高高。”
奶奶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爷爷偷偷把鸡腿夹到我碗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被奶奶发现。
木偶安静地坐在餐桌空位上,爪子里攥着我周岁时的银镯子,银镯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
回家路上,夜色已深,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爷爷执意要给我打车钱。
他从口袋里掏零钱时,他们老了只会用现金,手机支付一直用不惯,虽然爸爸和我都教过他们。
我抱着一罐腌梅子走在路灯下,梅子罐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奶奶的叮嘱追了半条街:“每天吃三颗!
治挑食的!”
其实去年体检报告就说过我贫血,但她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