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玄阳御天记》,由网络作家“漱溪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黄易先生致敬之作!他是师父收养的战祸遗孤,是前世神仙贬谪转世,历九世苦难轮回终获修仙机缘;他是双修,是割据一方的诸侯,沉迷于女人和战争,诠释征服之道,故而有时他是魔王,杀伐决断,有时又怀着菩萨心肠,嘴硬心软;身处纷乱江湖,有时他是泼皮无赖,有时他是草莽圣人,机谋鬼马,行止由心,去留随意,带领着他的门人,肝胆相照,勇猛精进,渐行渐远••••••他是矛盾的佛魔集合体,却在一条身不由己的艰险路途上追寻真正的自己,孤往歧路,杀伐证道,纵横捭阖,披坚执锐,抢占每一座峰峦之巅,发现真相,发现自己,发现通向终
《玄阳御天记》精彩片段
崎岖不平的林间山路上,一辆马车上端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面色慈祥中有几分威严肃穆,一身普通青色长袍,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也不像是富贵之家。车上还有两名女子,一个长得丰盈秀雅,肌肤若白玉,眉目流盼自若;一个风姿绰约,眉目含春,娇俏身影丰腴美艳。马车旁的一匹枣红骏马上端坐着一个青面汉子,身材精壮,面色沉郁。此外还有十几名随从,都没有骑马,只是在马车后不紧不慢跟行。好在马车速度不快,赶车的车夫很小心地赶着马车。
日高人渴漫思茶,炎炎夏日里的燥热让所有人都懒洋洋的,不愿说话。加上这一家人刚刚回故乡扫墓归来,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怀念让他们还在感伤里,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即使最爱说话的两名女子也缄默了。
忽然,冷面汉子勒住了马缰绳,侧耳倾听,脸色骤变,低声对那青袍老者说:“大人,似乎不对劲!”
青袍老者眉头紧皱,也略感不安。近几年来,这段山路上没少出事,令身为太守的他也感到棘手,不禁暗自后悔没有听那青面男子的劝告。
“清风,你听到什么了?”那大人问。
冷面汉子此时手已经握在剑把上,没有答话,因为,他们近了。
转瞬间,林中忽然蹿出三十余名大汉,基本上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或者干脆精赤着上身,手里都拿着家伙,明晃晃的,在烈日照耀下很刺眼。
两名女子吓得惊声尖叫,抱在了一起,十几名随从也吓得手足无措,挤到了一起。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要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下行凶不成?”那官员倒也算镇定,没有完全慌乱无措,但问出的话也算是书生气十足。
强人为首的是四个精赤上身的汉子,一个尖嘴猴腮,一个满身肥肉,一个黝黑凶恶,一个干瘦秃顶。那个尖嘴猴腮的奸笑了一声说:“宋太守,别打官腔了,这里荒山野岭的,不是你家衙门口。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主人要见你。”
“你们主人?什么人?”宋太守问。
满身肥肉那个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大山,“当然是五宫山之主天宫夫人了,宋太守不会连这都没听说过吧?哈哈哈哈哈!”
“你们是五宫山匪寇?”宋太守很惊讶,心也凉了半截。
“嗳,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当今朝廷里坐龙庭的当年不也是山野莽夫吗?宋太守最好别让我们兄弟为难你,乖乖跟我们上山,若我们主人觉得你是块料,留下来委以重任,将来你就是开国功臣,高官厚禄自是免不了的,这等富贵想必宋太守不会拒绝吧?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请吧,我们还急着向主人交差呢!”尖嘴秃顶那位不耐烦道,说着的同时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在油晃晃的衣襟上蹭了蹭。
“荒唐!一群啸聚山林的匪类,居然妄想割地封疆、争夺天下,可笑至极!速速让开去路,免得本官拘捕尔等!”宋太守冷笑道。
“看来这老头不知好歹啊!那好吧,兄弟们,请宋太守上山!”尖嘴猴腮那个说。
话音落下,立即有几个大汉拿着绳子围过来,还没接近宋太守就见那青面汉子动了,身法极快,宝剑寒光闪烁飘忽,几个纵跃,在人群里穿梭来去,匹练一般的流光闪过,溅起一蓬蓬鲜血,四名喽啰捂着喉咙倒下了。
“嗬,遇上硬点子了!哥几个,一起上,其余人绑了宋太守去见夫人!”尖嘴猴腮大喊。
冷面汉子怒哼一声,飞身跃起,自上而下挺剑直刺尖嘴猴腮,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近乎将尖嘴猴腮的所有后路封死。后者大骇,连忙摆起铁拐挡格剑身。冷面汉子扭腕变招,划过几个剑影,招招对准尖嘴猴腮面门。后者扭转身体错开的同时甩起铁拐上撩,他的铁拐刚起来,却见冷面汉子再次变招,矮身横削其下盘。尖嘴猴腮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向左侧打滚避开。冷面汉子待要乘胜追击,却见黝黑凶恶大汉的铁锤和尖嘴秃顶大汉的单刀到了自己左右两侧,铁锤奔他后脑,单刀斜斜劈下。冷面汉子一个鹞子翻身退开,立即翻身再上,开始游斗。
这边三个打一个,很快打成一团。而另一边,肥头大耳的胖子则拎着双刀淫笑着逼向了宋氏父女。太守的十几个随从手里只有杆棒,在身前舞动着,颤抖呼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肥头大耳右手单刀交到左手,一招极普通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杆棒攥住,那随从大惊,连忙向后拽,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
“过来吧你!”肥头大耳向后猛拉的同时左手里的刀掉了一把,另一把直奔那随从心窝。一声惨叫,那名随从抽搐着倒下了。
其余十几名随从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更是吓尿了裤子,瘫倒在地上打筛子。
“哈哈哈哈……”肥头大耳晃悠着硕大身躯逼到了宋太守及抱在一起的两女面前,伸出肥手就要去摸那女子的脸蛋儿,“小娘子。”
“滚开!”宋太守奋尽全身力气去推那肥汉,却分毫奈何不得人家,恰如撞到一堵墙上一般,只不过这堵墙是软踏踏的,反倒将他弹了回去,重重砸在马车上,顿时头破血流。
“爹!”两女要扑过去,却被肥头大耳一手扯住一只脚往后拉。两女死死抓住车沿,惊声喊叫:“冷大哥救命!冷大哥……”
那青面汉子,也就是冷清风闻言大惊,急刺几剑向左纵跃开去,直奔那肥头大耳。却不料那尖嘴猴腮忽然将手中铁拐掷出去,正好砸中冷清风后脚跟,一个踉跄之下差点儿栽倒。黝黑大汉见状,也将手里的铁锤甩出一个,直奔冷清风后心。后者听得声响,连忙在身体前倾的同时一手撑在地上向前翻身,继续向肥头大耳奔去。
“给我站住!”肥头大耳拎着两名女子的脚踝大喊。
冷清风落地,牙呲欲裂,“放开两位小姐,有本事冲我来!”
“嘿嘿……”肥头大耳一脸淫笑,伸手就要去摸两女的胸脯。
嗖!利器破空之声传来。噗!嗷呜!肥头大耳左脸中了一枚鸡蛋大小的石子,惨叫一声捂住了脸。
紧接着,石子接二连三飞到,不过效果却没第一枚那么奏效了,喽啰兵和匪首都有了准备,上蹿下跳躲避。
就在他们躲避的时候,一个青衫男子如大鸟一般飞扑而至,拾起地上的马鞭甩将起来,只听接连不断传来噼噼啪啪之声,强人捂着脸嚎叫着退避。
“呔!你是哪条道上的?……”尖嘴猴腮还没问完,又见那男子瞬间扭转身奔他来了。他刚要摸铁拐,忽然惊觉刚才把铁拐扔出去了,刚要转身跳开,只迈出了第一步,只听又是啪的一声,入耳的还有裂骨之声。这一鞭子尤其狠,将那尖嘴猴腮腮帮子里的一排牙都抽碎了,惨嚎一声捂着脸撒腿狂奔。
那青面汉子已经停手,惊讶地看着来去如飞、身法绝伦的青年男子在人群中舞动着鞭子,这里一鞭子,那里一脚,每一鞭子都能在一个强人的脸上留下一道隆起的血檩子,不伤筋骨,但却疼得欲罢不能,无论是嚎叫还是呲牙咧嘴都不能缓解分毫。
“点子硬,扯呼!”尖嘴秃顶嚎叫一声,群寇立即作鸟兽散,恨不得爹娘多生几条腿来,连滚带爬四散逃开。
“别走啊!爷爷还没玩够呢!”那青年男子一边喊一边追向前去。
“壮士,穷寇莫追!”宋太守的声音传过来。
“嘿!”那青年男子此时已经跃出七八丈外,闻言停下身形,转身甩手将马鞭扔向冷清风,“趁我追赶他们的当儿速速离去!”
说完,青年男子钻入丛林消失不见,只剩下穿林打叶声隐隐传来,但也很快听不到了。
宋太守在冷清风的协助下,命令十几个吓得腿软打颤的随从赶着马车、牵着马匹急急远去。一行人直到快到安定城的时候才停下来,在城门前等了半晌,却始终不见那青年男子跟来,最终治好唏嘘叹息着进城了。
就在他们进城之后不多时,那青年男子出现了。这男子说不上英俊,但却耐看,脸上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十分有男子气概。身材挺拔,身长八尺有余,身形匀称,一身精干凝练,勇武精悍。
这男子姓张名颐典,刚刚离开翠屏山师父家,要去安定城投奔师兄弟。他本来是不想下山的,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技艺要学,而且也想像师父一样息隐山林不出世。只是三日前,恩师忽然接到颐典的另一位师父天玄上人来信,说是几十年前曾经出现于江湖之上的《玄阳度劫真经》重现江湖。此经原本曾在天玄上人之手,却不料当年觊觎此经者甚多,天玄又生性洒脱不羁,未保护好,被人窃去,不知所踪已有多年。如今重现江湖,必然引起一番轩然大波,所为无他,只因此经关乎长生,关乎修仙之道,常人谁不想要?
上人修成其上大半内容,因此修成了一套玄阳功,修炼自身天然自具之阳气,可汲取天精地华之气以为己用。颐典经杜云清引荐,拜其为师,亦得此术。天玄给他去信,是想让他下山寻找。当然,天玄本人也不会闲着。
此番下山前,师父曾嘱咐过他,真经不是一朝一日能寻到的,让他做好长期入世的打算,并告诉他或者有一天自己也会下山。颐典无奈,只得辞别师父下山去。
在安定城,他熟识的人虽不多,但都是师门中人。师父有八个弟子,八人自上而下分别为:陈柏农、骆玉汉、鲍照雄、鲍照杰、张颐典、邓云瀚、王登、鲁明。陈柏农、骆玉汉、邓云瀚三人在安定城开镖局,和威镖局;鲍照雄、鲍照杰兄弟则在朝为官,奉敕领兵镇守边地;王登、鲁明身在京师为侍卫。除此之外,在安定城的还有三师叔梁洪烈一家,梁洪烈是泰威镖局总镖头。
颐典下山较晚,并非才艺不殆,皆因其醉心于武道,故而在向师父等学武的同时还四处拜师学艺,所学颇多。因此,他学艺的时间要远比师兄弟长,故而他下山之时却已经是最小的师弟下山一年之后了。
缴纳了入城税后,颐典直奔和威镖局之所在,他来过几次,因此熟悉路途。门子是个新人,不认得颐典,见陌生人走来趋前问:“你是谁?找谁?”
颐典看了看眼前这个守门人,是个灰衣老者,年纪约五十左右,毫无衰老之态,挺立如松,面色红润,一看便知是个不错的高手。他没见过,猜测应该是新来的,或者有可能大师兄他们换了宅院,因此他拱了拱手问道:“敢问陈柏农总镖头是否贵府之主?”
门子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衣秀士,道:“你是何人,找总镖头何事?”
“在下张颐典,乃贵主五师弟,烦劳通禀。”
“原来是张公子,请稍后!”老者急忙转身而去。
门子去后不久,就听一个令颐典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远远传来,“五师弟,五师弟,哈哈,我的五师弟终于下山了。”
大师兄的声音!紧接着是另外两个声音:“五师弟”、“五师兄”,是二师兄和六师弟。
三人迎了出来,四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颐典看着眼前的三位师兄弟,大师兄陈柏农身形稍矮,但却敦实,虽年逾四十,却没有丝毫臃肿之态,双目湛然有神,看样子功夫没落下。二师兄骆玉汉依然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身形和颐典一般高,脸上红光泛滥,两只拳头长得硕大,像是一边拎着一个铁锤。六师弟邓云瀚还是一副孩子相,却一副少年老成的神态,因不耐烦山中清苦寂寞他下山早颐典一步,如今已然沾满了世俗气。
四人说说笑笑走进堂内,大嫂和二嫂迎了上来,颐典施礼见过。大嫂白云仙身形硕大,手大脚大,胸大臀大,一副藐视天下英雄汉的睨视之态;二嫂刘玉巧则纤小娇俏,却是手脚灵活。二人都是练家子,而且功夫都不错,看样子不在六师弟之下。
众人走进大堂,分尊卑而坐定。
“老五,你下山了,跟师兄弟们一起干吧,怎么样,咱们师兄弟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大师兄先开口说话了。
颐典微一沉吟,缓声说道:“大哥,我还是希望能够自己干,我想开个医馆,治病救人。”
“呦,治病救人能赚几个子儿,跟着你大哥二哥吧,兄弟们一起走江湖多痛快!”大嫂快人快语,倒显得爽利。
“老五,你真要自己干?”见颐典不表态,只是微笑不语,二师兄骆玉汉问。
“是,小弟所以拖了如此之久才下山,比老七、老八还晚,就是因为要遍访几位医药大师修习医术,治病救人。四师叔、孙医圣、药王都跟随、拜访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颐典没有理会大哥二哥的不快,径直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吧,既然你想好了,我们也不劝你了。你下山前,师父捎来一封信,说你功夫很不错,怎么样,咱们出去切磋切磋?”大师兄是个武痴,显然不想放过颐典。
“哎,就知道你们不肯放过我。”
“哈哈,师父说你的功夫比我们好,看来是有两下子,我们哥几个怎可能放过你,来来来,到练武场去。”二哥说完,带头领着众人去练武场。
练武场在和威镖局西侧,宽敞的院落内北侧一个高约一人的检阅台,对面则是兵器架,两侧各有数十把椅子。
众人走到场地中央后,六师弟邓云瀚先跳出来冲颐典微微一笑,“来,五哥,咱哥俩先来个抛砖引玉。”
“臭小子,就你手痒,是不是你撺掇的大哥二哥?”颐典笑骂道。
“废话,这些年就没怎么见过你在山上老实待着,到处拜师学艺、下山历练,想必是有点本事,还不赶快使出来,让老弟见识见识。”
“来吧,恁多废话,也不怕嚼烂你的舌头。”
“来也!”没等颐典说完,邓云瀚猱身而上,一记直拳试探而来。颐典沉腰错步,左手轻揽邓云瀚的拳头,右手一掌拍出,隐然有风雷滚滚之声。
“好家伙,师父的风雷掌你倒是练得够火候哩!”
众师兄弟师父杜云清最拿手的功夫之一便是风雷掌,掌风隐含风雷之声,但要练到一定程度才能真正发出风雷之声。而众师兄弟中此前也仅仅陈柏农、骆玉汉二人可使出这份功力。于是,上来仅仅是这一掌六师弟便知不敌,颓然败下阵来。
陈柏农、骆玉汉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手痒。骆玉汉先迈一步上场。陈柏农在后面喊道:“留点手,给哥哥留个机会,哈!”
“我看未必,五师兄隐藏太深了,我看不透他。”邓云瀚在一旁说。
说话间骆玉汉已然冲了上去,上来就是一记风雷掌招数迎客来兮,顿时风雷滚滚,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看来二师兄不打算留手啊!”颐典笑道,同时错步避开,脚下却不闲着,霎时间连续踢出九脚连环,看得在场诸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记旋风十八踢之迅捷已不下师父杜云清,霎时间竟然踢出九脚。骆玉汉无法抵御,只得避退,绕了几个环步后再次攻上来,这次却是自己最拿手的铁鞭腿,身体随着旋转的身体连续抽出六腿,第七腿还没踢出来却已被颐典一记逍遥神拳打断,恰击打在第七腿起势之时,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直愣愣逼停了骆玉汉。骆玉汉无以为继,连续两次吃瘪,面露惭色,“大哥,你来吧,我收拾不了这臭小子,快比师父厉害了。”
“二哥承让了!”颐典立定后笑着说。
“承让个屁,少他娘的废话,一会儿大哥要是还打不过你,我们哥仨就一起上,一定要在你下山时修理你一顿,哈哈!”骆玉汉不是心窄之人,而且他们师兄弟也都知道,要说练武时用心这一点上,师兄弟们没人比得上颐典。
大师兄陈柏农缓缓走过来,陡然间气势压上来,显然是师父杜云清最看家的内功紫云功,隐隐而现的紫气凌迫而来。颐典不好也用紫云功来压制师兄,因为自己并不擅长,只是晓得如何运用,便运起另一位师父天玄上人教授的玄阳功相抗。
“咦,这是什么功法?”六师弟问道。
没人回答他,因为场中二人已经气势陡增,一人紫气大盛,一人红光弥漫,堪堪相抗。两人足足对抗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出手,陈柏农一记开山裂碑掌,颐典一记千影佛山掌,前者就像是轰炸般袭来,后者则如泰山压顶般平推而至,两掌对上,轰然炸开,陈柏农退了三步停下,而颐典则只挫退小半步便停止,后者稍胜一筹。显然,一群牛哄哄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和一个牛哄哄的师父教出来的一群弟子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师父果然没夸大,咱们师兄弟没有一个能收拾他。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老子收拾不了他,一起来!哈哈!看看五弟到底有多厉害!”说毕三人已经群攻而至,霎时间拳脚翻飞,上跳下窜,四人战成一团。一开始颐典有些不适应,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渐渐地,玄阳功的威力显现出来,遇强则强,任它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任它强横凌迫,我自悠然圆转。颐典独自一人牵引着三人的气机,绕着三人兜起圈子,伺机攻击。不久,六师弟已经中了一掌,但颐典并没有将之击退,有这样一个拖油瓶显然非常有好处。这时邓云瀚这个鬼机灵扯着嗓子喊:“大嫂、二嫂,一起上啊。”
“太欺负人了!”颐典喊道。
“也就你有这个待遇,三师弟、四师弟,还有老七老八都被我们收拾过了,好不容易有人练手,我等岂能放过。来吧,老五,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让师兄弟们见识见识。”二师兄战意大起,兴奋喊道。
霎时间六个人又战作一团,大嫂的翻山掌,二嫂的六合拳顿时加入战团,一时间尘土飞扬,呼喝连连。颐典这才晓得众人群殴的厉害,显然诸位师兄弟和嫂嫂已练习很久了,加之两位嫂嫂功力远在六师弟之上,五人攻守配合,近乎无懈可击,一时间颐典还真无可奈何。剧斗间,他仔观察众人步法、攻守节奏,渐渐看出了门道,五人连环,恰恰舞起五个圆圈,攻守配合无间,这样的阵法,除了大智若愚的大师兄还有谁能想得出来!
逼不得已,颐典只得拿出看家本领,运起玄阳功,一时间凌虚度、截脉神通、千影佛山掌,加上师兄弟也会的风雷掌、逍遥神拳、旋风十八踢,打得风生水起、雷声大作、不亦乐乎。六人自早上一直大战到过午还未分出胜负,都已疲惫不堪,却还在勉强支撑。最终,还是功力最弱的邓云瀚退了出来,气喘吁吁道:“不打了,累死了!”
众人这才停下来,一齐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喘息了甚久,大师兄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臭小子,真有本事,我们五个人都战不下你!不打了,什么时候手痒了再找你练手,哈!吃饭去!”
“还打?众位哥哥嫂嫂弟弟,放过我吧!啊,累死了!”颐典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叫苦道。
“放过你?那怎么行,以后有事的时候你小子得过来帮忙,没事了跟我们走走镖,哈,应该是把好手。”二师兄顺杆爬说道。
颐典翻了翻白眼,没说什么。
众人起身准备吃饭,宴席上,陈柏农叫来了自己的一儿一女,两个小孩子都长得很漂亮,一个很健壮,一个很水灵,惹人喜爱。
“家正,妙心,快来拜见你们五叔!”陈柏农吩咐道。
“五叔好!”两小儿上前拜见。
颐典忙从包裹里取出两件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两个孩子,一本《截脉神通》,一本《两仪剑谱》,递给两个孩子道:“五叔身无长物,就送你们一人一本功法吧!”
“谢五叔!”两小儿接过去致谢。
陈柏农连忙过来拦住,“五弟,这可是你这些年在外学艺好不容易得来的,怎么能轻易给孩子,快收回去!”
“大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两本功法而已。截脉神通诸位师兄弟也可以修习,是小弟能搜罗到的最好的指法功夫了。两仪剑法大嫂二嫂也可以练,就算是小弟这次下山的见面礼吧。”颐典道。
“截脉神通可是宝灯大师的独门秘技,你这样随意相送,怎么使得!”陈柏农推辞道。
“大师兄这就见外了,您又不是外人!赶紧收起来吧!”颐典不想再啰嗦,问陈家正道:“家正,你多大了?”
“七岁!”陈家正答道。
“妙心呢?”
“四岁!”
“嗯,好,真乖!”
众人有说有笑吃完了饭,又饮了一会儿茶。陈柏农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差人将之前颐典见过的那位老者请来对颐典道:“五弟,这是你嫂子的舅舅刘勋,也是你二哥的岳父,镖局里的镖师。”
“晚辈见过前辈!”颐典施礼道。
刘勋笑了笑,“张公子不必客气。”
“大师兄,您不会让自己的舅丈人看门吧?”颐典跟自己师兄说话向来没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
“瞧你说的,我舅闲不住,今天之事凑巧在大门那儿坐着就被你逮住了,难道在你眼里你嫂子就是个不孝之人?”白云仙白了颐典一眼说。
刘勋呵呵一笑道:“这下好了,以后老刘在你们家挨欺负有人打抱不平了啊!哈哈!”
众人说笑一阵后,陈柏农对颐典说:“其余人等以后再介绍吧。五弟,下午你去师叔那看看吧,师叔的泰威镖局换地儿了,就在隔街,让老六领你去,我们昨天刚去过。”
“好,很久没看到雨山师兄和红娇师妹了。”
“嗯,师妹很挂念你呢。”老六满是醋意地说。
颐典尴尬笑了笑,他这个师妹,小的时候就喜欢围着自己转。他不爱说话,只知练武、读书,可这个小师妹还是愿意陪着他。两人话不多,但却很默契。
随后,颐典在六师弟的陪同下到了泰威镖局,未经通秉,邓云瀚就直接领着颐典进入宅内。府内门人显然和邓云瀚颇为熟识,纷纷打招呼,他也将自己的五师兄介绍给众人,并吹捧一番,颐典也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刚进入内院,就见师叔梁洪烈在打拳,速度很慢,但颐典却看得出来师叔功力颇深,随着拳锋移动隐隐有一层光晕笼罩着。老人须发黝黑,印堂锃亮,显是内功深湛。颐典没敢上前打搅,可邓云瀚却满不在乎,走上前去一躬身,作揖道:“师叔,我五师兄来了。”
颐典只好上前去施礼,叫了一声:“师叔好!”
梁洪烈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师侄,道:“嗯,不错,听师兄说你功夫不错,怎么样,和师叔切磋切磋?”
“不敢,师叔,上午小侄刚被众师兄弟教训过,累死了,您老就放过我吧。”颐典忙道。
“哦?谁赢了?”
“差不多。”颐典不愿炫耀。
“得了吧,师叔你可没看见,我们五个人,老大老二加两位嫂嫂一起揍他都没打赢他。”六师弟快人快语,藏不住话。
颐典尴尬笑笑。
“嗯?不简单。你既然累了,今儿个就放过你,明天来找我,让师叔看看你的本事。走,去见你师婶、师兄,还有红娇。”梁洪烈说完,说毕迈步领先而行。
“是!”二人紧随。
三人走入内堂,正见娘四个在闲谈。梁红娇见到颐典,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冲上来,直接跳起来扑倒颐典怀里,双腿勾住颐典的粗腰,双臂环住颐典的脖颈,“五哥,你终于下山了!想死你哩!”
颐典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探手手轻轻抱住师妹,触手的,是柔软娇躯;入鼻的,是淡淡的幽香。
邓云瀚在一旁醋意甚浓道:“师妹,不能偏向啊,抱我一下呗!”
梁红娇脸红了,依依不舍地从颐典怀里滑下来,“去你的,去怡红院找窑姐抱去吧。”
邓云瀚尴尬一笑,满脸通红,自己太不检点了,自从被这个师妹撞见之后就再没给过好脸色。
颐典走到师婶杨氏、师兄梁雨山、嫂嫂骆氏面前躬身请安,“师婶、师兄、嫂嫂好!”
师婶微微笑着,充满爱怜之色,梁雨山则直走过来抱住颐典,“师兄也抱一下,哈哈!”
骆氏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恬淡安宁。
众人有说有笑,边饮茶,便说着别来闲话,谈及比武,梁洪烈父子二人说什么也不放过颐典,邀他次日来考较功夫。而梁红娇则坐在颐典身旁,紧紧搂着他的右臂,说什么也不放开,弄得老父梁洪烈也没办法,直数落她没羞臊,小丫头也不在乎。
梁洪烈问了颐典的打算,听说他想悬壶济世,点头赞赏,他也觉得男儿汉当有自己的事业,不该围着别人打转,没有出言反对,并表示需要帮忙随时言语一声。随后众人又商量了一下开医馆的细节,谈谈笑笑,半晌过去。
正谈笑间,忽然听得门外有人喊道:“师父,有人来踢场子了!”
众人大惊,都站起了身。
梁洪烈须发抖动,显然动了真气,沉声问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来泰威镖局踢场子?”
“是宋霸王。”下人答道。
“哼,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仗势欺人之辈。”梁雨山不屑道。
众人迎出去,见到院子当心站着一个虎背熊腰、身形壮大、满脸须髯的大汉,一副俾倪天下的英雄气派,好不威风!身旁躺着几个已被打倒的趟子手。邓云瀚凑到颐典身后低声道:“这是安定城府尹的公子哥宋兰宁,人称宋霸王,武技强横,在城中除了纪才女外无人敢惹。”
“纪才女是谁?”颐典问。
“本城荣王爷的女儿,多才多艺,人称才女,美极了!”
此时梁雨山已然发声,沉着脸道:“宋公子,今日来到我府上不知有何见教?为何打伤我家人?”
“哼,这几位不知死活,敢来抻量老子,当然活该了,不知还有哪位来与爷较量较量,放心,我手下向来从不容情,哈哈哈哈!”宋兰宁哈哈大笑道。
梁雨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率先跃出,梁洪烈已阻拦不住。颐典看得出来,自己这位师兄不是宋兰宁的对手,但却不好出言制止,只是暗暗做好援手的准备。
梁雨山跳出来,草草抱拳后便道:“在下来领教宋兄高明。”
“高明,高明,当然高明,来吧。”还是一副傲然不可一世的姿态。
二人迅速接近,拳脚展开,只见宋兰宁拳脚大开大合,颇有雄霸天下的气势,而梁雨山则稍逊一筹,家传拳法十八罗汉拳虽拳拳有风,却非眼前大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已左支右绌。
梁洪烈见状,出言制止道:“雨山,退下。”
梁雨山自知不敌,只得退却,然而宋兰宁却得势不饶人,仍然步步紧迫。颐典不想师叔出手,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开声道:“师叔,师侄代您老领教宋兄。”
“好!看你的!”
颐典教他凌虚度步法,眨眼间蹿出,正拦住宋兰宁轰向梁雨山那避无可避的一拳,同样是一记逍遥神拳祭出,二拳相对,颐典运起神功硬捍霸王铁拳。嘭!颐典岿然不动,宋霸王则被硬生生逼退半步。
“看来这汉子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扛住我十成力道!”颐典心想。
“好!有硬点子!”宋霸王甩了甩发麻的手,也不在乎丢不丢人,见到了真正的对手,顿时战意大起,再次耸身而上。二人拳来腿往,战个不休。见宋兰宁气势陡增,颐典不敢大意,收起万分小心,挺身迎战。快!众人除了梁洪烈还没有谁见过这么快的拳脚!两人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正面硬捍,完全不留丝毫余地。同样是大开大合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拳法、腿法、掌法正面对轰,一个霸气外露,一个轻灵飘逸。战到后来,颐典见靠正面硬捍不能战胜对方,只是秏掉对方一些力气,便加快步法,现出凌虚度上乘境界——幻影迷踪,霎时间幻化出十数个身影,令人难以捉摸。
宋兰宁顿时大惊,拳法稍见散乱。起先二人对轰拳头时宋兰宁还不觉得什么,只是认为眼前的小子也有把子力气,招式上也未必比自己高明到哪儿去,如今才看出眼前这个清秀汉子也有不俗的实力,至少不下于自己。但他也是遇强则强之人,顽强到骨头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顿时战意澎湃。宋兰宁闭上了眼镜,完全凭感觉把握张颐典的身法。颐典见其聪明如斯,也不得不佩服,于是左手运起截脉神通,点指无声戳出,右手则是一手风雷掌,一动一静两手功,恰恰是宝灯大师的拿手好戏。宋兰宁顿时中计,铁拳直奔颐典右掌却忽略了紧随其后的左手指,被一指点中腋下,踉跄退出五部外。
颐典见好就收,他可不是好勇斗狠之人:“承让了,宋兄!”
宋兰真憋红了脸,指着他愤愤道:“你使诈!”
“是,在下的确使诈了,不如此也无法停止这场打斗,宋兄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哼,不用废话,输就输了。还未请教兄弟姓名?”宋兰宁虽凶狠,倒还是豁达汉子。
“在下张颐典,是泰威镖局梁总镖头师侄。”颐典面带笑意看着宋兰宁。
“嗯,好,不错,很不错。我宋兰宁来安定城半年来,还是头一次吃亏。不知张兄弟是否够胆随在下到五宫山走一趟?”
“五宫山?那是什么地方?抱歉,在下刚下山,今日才到安定城。”
“这个你问你师叔就知道了,我只问你敢不敢去?”这人倒是霸道,也不问人家晓不晓得愿不愿意就直接激将对方。
“敢倒是敢,不过今日不行,在下今日方抵此地,还没和众位亲友一一晤面,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就去把命丢了吧?”颐典见宋兰宁是这等人,索性开起了玩笑。
“张兄说笑了,那你何时有时间?”
“明日吧,在下聚过众位亲友后便登门拜访。”
“好,明日我在府内恭候,告辞!”说罢不再说一句废话,转身就走。
颐典目送宋兰宁出门后方转过身来,此时小师妹梁红娇已跳了过来,一把抓住颐典的右臂,嚷道:“五哥真厉害!”
颐典淡淡一笑,面向师叔问:“师叔,五宫山是怎么回事?”
“进屋说吧。”梁洪烈道。
众人回到后堂一一坐定后,颐典再次面向师叔,等候后者开言。
梁洪烈启言道:“此事雨山更为清楚,师叔我已经不大理事了,只管镖局内大事,让你师兄说吧!”
梁雨山出声道:“刚才见识了兄弟你的功夫,很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过,为兄还是劝你小心一点,五宫山可不是谁都敢去的,连官府都没办法,何况是我们这些江湖人。”
“五宫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厉害吗?”颐典忍不住问道。
“哎呀,大哥,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梁红娇依然搂着颐典的左臂娇嗔道。
梁母杨氏瞪了她一眼,“臭丫头,没羞臊!”
梁红娇倒也不在乎,仍腻在颐典身旁,寸步不肯离。
梁雨山打趣道:“小妹就等着嫁五弟呢,等不及喽!”
梁红娇白了自己哥哥一眼,梁洪烈道:“行了,说正事吧。”
梁雨山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多少,听说是五宫山上聚集了许多强人,个个武功了得,官军清剿了几次都是惨败而回,各大镖局也不敢经五宫山下行镖。有胆子在那附近途径走镖的都被劫了,连红货带人,一个也没回来,尸首就被扔在山里。也不知宋兰宁邀你去是什么意思,他应该不是五宫山上的人,毕竟他父亲是一城的太守。”
“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去看一看,这个宋兰宁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颐典缓缓道,他并不担心以身犯险,但首先还是要弄清楚状况才行。最要紧的是,他想起了上午发生在林中的事,猜测他赶走的哪些人很可能就是宋兰宁口中所说的五宫山之人。如果是为了为民除害,他倒是不介意附人骥尾,帮衬拳脚。
“五哥,不去好不好?”这时梁红娇不干了。
颐典伸出手抚弄着梁红娇的秀发,爱怜道:“人家都问我敢不敢去了,我岂能退缩,否则以后还怎么在安定城混啊!”
梁红娇虽噘嘴满是不愿,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说的。习武之人,最要紧的是不能胆怯,胆子怯了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你去吧,但凡事皆需小心。”梁洪烈捋须含笑说,他对自己的女儿和颐典腻歪在一起没意见,反倒乐见二人成其好事。
又闲聊了一会儿,梁洪烈站起身来,回后堂休息去了。
邓云瀚问道:“五哥,你今晚在哪儿住?”
“在哪都……”颐典刚答话,就被梁红娇抢先过去:“当然是在我家了!”
颐典忽然想起一事,遂抚弄着梁红娇的秀发柔声道:“红娇,五哥今晚要回大师兄那儿去,还有点事要处理,好不好?”
“什么事明日再说不成吗?”梁红娇不依。
“师父让我带一封信给大师兄,上午被他们缠着比武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好吧,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嗯,好,明早我就过来,好不好?”
“嗯,好,我等你。但今晚你必须在这吃饭。”说完又转身对邓云瀚道:“你回家吧,哈哈!”
一旁的邓云瀚装出一副肉麻的样子,令人发噱,但招来的却是梁红娇一阵白眼。
“好,我在这儿吃饭。”颐典笑道。
三人说笑了一阵,邓云瀚就起身离开了,梁雨山虽有挽留,但邓云瀚却说什么也要走,家中还有事。
很快晚饭准备好了,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往日乖戾的梁红娇今日出奇地乖巧,惹得众人频频拿她开玩笑。杨氏显然也认可眼前这个既是自己的师侄又可能是自己女婿的后辈,频频劝颐典吃菜。饭后,闲聊了一阵后颐典起身告辞,梁洪烈让女儿去送。
二人出来,梁红娇小鸟依人般偎依着颐典,走到门口,见四处无人,梁红娇怯怯地小声问:“五哥,你会娶我吗?”
颐典吓了一跳,这个小师妹也太心急,胆子太大了,居然主动对自己表明心意。不过也难怪,习武之家子弟何曾将礼法放在眼内。颐典伸出手在梁红娇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取笑道:“大姑娘了,怎么不知羞,想嫁人了?”
“不准笑人家!快说,愿不愿嘛?”说完埋首在颐典怀内,嗅着颐典身上以前她从未闻到的男子气息,不禁心内小鹿乱撞。
“娶,不娶你娶谁?”说毕他在梁红娇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一吻,吓得梁红娇说了一句“明早来我家吃饭”就扭头跑回了家里,跑回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偷偷笑出了声。
颐典带着好心情回到和威镖局,门子不再是刘勋,但也已经认识他,也不问,躬身让他进去。走到大堂内,见师兄师弟及两位嫂嫂都在等他,便打声招呼在下首坐下。
“大哥,师父让我带一封信给你,上午光挨揍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说罢歉意地笑笑,从怀内掏出信笺递给大师兄陈柏农。
陈柏农打开读毕,对众人说道:“师父说大师伯家的刘师道师弟已经荣升御前侍卫,咱们的老七老八也随太子身边做太子护卫。嗯,不错。自大师伯随先帝征南讨北,我们就不再是单纯的江湖人。一直以来江湖和朝廷都互相防范,彼此忌惮,希望我们能与之和谐相处。虽然我们不能做爪牙,但也不能失心疯对抗朝廷。如果镖局能接下皇镖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咱自身实力还不够硬啊!”说着转向颐典又问道:“老五,你真不愿加入镖局么?”
颐典深感为难,自己是不愿踏入江湖生涯的,只想安静从医。这也是当初习医的原因,刀头舔血的日子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不了,大哥,我还是治病救人吧。不过如果大哥需要,随时召唤小弟,小弟定竭力助。”
“嗯,也好,有你这话就够了。好了,夜了,都去睡吧。颐典,你的房间在老二隔壁,让你二哥带你去吧。”
骆玉汉起身领着颐典去他的房间,闲聊几句后回了自己房间。
颐典想了想白天发生的事,不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不愿多想,很快睡去。到了半夜,听到隔壁异响。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却没出声。
“哎呀,你五师弟在隔壁呢,让他听到。”这是刘玉巧的声音。
“不怕,都什么时辰了,他早该睡了,咱俩都好几天没亲热了。”
“唔唔……”接着便传来二人亲热之声,嘴巴亲得喳喳有声。颐典叹了口气,拿起枕头盖在耳朵上,如此宁静了片刻,就再也没用了,因为隔壁的声音已经提高了一个档次,变成让他面红耳热的激烈运动和呻吟声。二嫂刘玉巧人如其名,也长得小巧玲珑,呻吟声也非常带劲儿,这让颐典这个未经人事的童男子如何受得!二人大战半个时辰才消歇,颐典已经完全要疯掉了,想了各种办法都堵不上耳朵。二人结束,他才松了一口气,轻叹了一口气想到:也不知六弟是怎么受的,难怪他的房间离大哥二哥这么远,也不知大嫂那庞大的身躯和大哥弄来又是怎样一番情景,去你的,想什么呢!哎,明天晚上去师叔家里睡吧,说不定还能和红娇亲热。
这时他也不觉心痒起来,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被折磨得浑身燥热的身体的就是想想刚刚被自己吻过的师妹了。
次日醒来,颐典洗漱毕便来到大堂向已经起床的大哥问安,然后告辞一声去了师叔家。今天在见到梁红娇之前他可不想见到二师兄和二嫂,太折磨人了。
还没走到门口,已见小师妹站在门口盈盈俏立。远远望去,师妹穿着粉色的外裙,分外娇娆,俏然独立。颐典一阵冲动,跑上前去一把将师妹揽入怀里,吓得梁红娇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伸手抱住颐典。颐典在她耳畔低声说道:“昨晚听到二哥二嫂干好事,折磨死我了。”
梁红娇顿时满脸羞红,大嗔道:“五哥为这才想么,坏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知道我多么辛苦,那两个人也不管我的感受,啧!”
“我跟你说,我也听到过大哥和大嫂干那事儿时的声音,太臊人了。”然后小声问道:“你也想妈?”
“当然想了。”然后紧紧搂住了怀里的玉人,此时正听到一声咳嗽声,两人赶紧分开,见是梁雨山,两人都尴尬非常。
梁雨山不多说,叫二人进后堂吃饭,便转身进去了。
梁红娇见大哥远去便转身悄声道:“今晚我等你。”然后就跑了,小脸瞬间通红。
颐典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傻笑了一阵才走进去。
饭后,颐典在梁雨山的带领下走向太守府,到府门前,梁雨山就转身回去了,毕竟人家没有邀请他。
颐典一个人朝太守府走去,刚走到府门前就被门子拦住。
“这里是太守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有事需通禀,你找谁?”门子问。
“在下张颐典,应宋公子之约而来,烦请通秉。”颐典抱拳道。
门子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器宇不凡的男子,便转身去通秉了。不多一会儿,宋兰宁迎了出来,却是与昨日完全不同的另一副姿态,显得极为热情,“哈哈,是张兄弟,快来,快来。”说着走上前,竟然抱了一下张颐典。看来这小子只重英雄,比不上自己的就看不入眼了,颐典想。
宋兰宁领张颐典来到府内,只见府内亭台楼阁,极尽奢华,远非自己的大师兄、师叔家里所能比拟。转过回廊,却见到两名女子的倩影在花坛前,正在赏花。宋兰宁大声喊道:“大妹,二妹,快来,这是大哥才相识的兄弟,张兄弟颐典,这是家妹,兰诗、兰真。”
颐典看去,顿时为二女的美貌所惊艳,心中直呼仙女下凡了。他刚要整顿心神施礼,却见二女惊讶地看着颐典,年长一些的女子惊讶地指着颐典说:“是你?”
颐典呆了一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见过?”
宋兰宁也很惊讶,看看自己的妹妹又看看颐典,“你们怎么可能见过?”
年纪较小的宋兰真也醒悟,跑到颐典面前嚷道:“大哥,这位就是前一日救了爹爹和我们的壮士啊!”
宋兰宁瞪大了眼睛,“是你救了家父和小妹?”
颐典看着两女,这才想起前日在林中时的确看到了两名女子,不过当时光顾着打架了,并未留意。
“呃,当时凑巧赶路经过,没想到相助的竟是宋兄家人,真是巧了!”他尴尬笑道。
宋兰诗款款移动莲步来到颐典面前,纳福道:“诗儿谢过张兄救命之恩!”
颐典连忙还礼谦辞,“你好!些许小事不必挂心。”
宋兰宁过来拉住颐典的手,“大妹二妹,不跟你们啰嗦了。既然这小子是老爹的救命恩人,也不是外人,走,张兄,去见家父,然后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兄弟。”
颐典只得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二女身上移开,跟着宋兰宁走到大堂,宋兰宁高声叫道:“爹,我又找了一位壮士,您快来看看是谁!”
颐典觉得好笑,自己交了朋友还要老爹看,真是令人发噱!
一副浑厚的声音从堂内传来:“你就知道胡闹!不见!”
宋兰宁好像没听到,直接把颐典领了进去。走进门去,颐典看到厅堂之内正中坐着一位面色威严中年官员,须发却已经有些发白了,显然颇为操劳所致。
颐典朝前走一步后站住躬身作揖恭敬道:“晚辈见过大人!”
“嗯,平身吧!”宋太守声音平淡而威严。
“是!”
“嗯?是你!”宋父惊讶自不必说,“昨日蒙你相救,本官在此多谢了!”说着,宋太守就要施礼,颐典赶忙上前搀住,“大人不必如此,您是国家栋梁、朝廷重臣,小民施以援手也是本分事。”
宋太守笑了笑,“不错,比那几个好多了。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禀大人,小子是本地人,孤儿,自幼随师父在山上习武,昨日方下山,就被宋兄逮到了。”颐典向来如此,愈是见到在上者愈是不当一回事,说起话来也随意。
“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个臭小子被老夫惯坏了,自从下山归来就没消停过。你功夫很不错,不知你师从何人?”宋太守问。
“回大人,家师松谷道人杜云清。”
“哦,是老杜啊,那我们可算是有点儿缘分了。你大师伯在京城为官吧?”
“是!”
“嗯,我和你大师伯刘大人是老相识了,劣儿的师父觉明大师还是他引见的。”
“宋兄原来是东林禅院弟子,失敬失敬!几年前晚辈见过觉明大师,真是位有道高僧,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宋兰宁代答道:“老和尚身体好着呢。”
“孽障,还是一副玩世之态,也不怕你张兄弟笑话。”太守怒道。
“不妨,宋兄快人快语,是个爽利人,恰和觉明大师一般,同样是一副热心肠。”颐典笑道。
宋兰宁赧然一笑,憨厚之极。
“张小兄今年贵庚几何?”宋太守问。
“不敢,晚辈今年二十。”
“哦,那宁儿比你痴长一岁。好了,你们兄弟去外堂说话吧。一会儿你们说完话了,宁儿领你张兄弟来见为父。”说毕转身离开。
宋兰宁呼地吐一口气,走上来揽住颐典肩头亲热道:“没想到张兄弟竟然是松谷道人门下,更在昨日救了家父和小妹,这下我们就更亲近了。来,我们去前厅去见我那些兄弟们。”说着也不待颐典反应拉着他就领路前行。
二人来到前厅,里面闹哄哄的传来饮酒呼喝作乐之声。宋兰宁径直推门而入,招揽众人道:“来来来,我给众家兄弟介绍一位新的兄弟,张兄弟颐典。”
众人均起身,唯有一瘦削青年仍安坐原处不动。宋兰宁也没说什么,介绍众位道:“这位是御前剑手王古道,是你师兄刘师道刘大人的同僚,你们多亲近亲近。”颐典仔细打量眼前的剑客,浑身散发出潇洒飘逸的气息,额头高耸,面如冠玉,儒雅风流,令人心折。
“哦?竟然是刘兄弟师弟,失敬失敬,张兄弟也是刘老大人的徒弟吗?”王古道问。
“不是,刘大人是小弟师伯。”颐典道。
“英雄不问出处,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互相多多观照。”王古道拱手说,说毕站到一旁。
“好极!”颐典拱手笑着说,他虽然不愿参与江湖事,但却喜欢结交江湖人,。
“这一位是东方白兄,师出名门,乃清羽道人弟子,剑法清奇,令人佩服。”宋兰宁指着一个身穿黄衫的矮胖青年道。
东方白一拱手,道:“张兄弟好!”
颐典亦还礼,道:“小弟素闻九云山清羽前辈高名,今日得见其门人,幸甚!”
“客气客气!”东方白笑着回应,一脸洒然,是个生性洒脱之人,否则也不会和宋兰宁这样的人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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