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姮夏元宸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重生后,一心搞钱独自美丽卫姮夏元宸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青上青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非,是死人的嘴。更何况,有严夫人那张闭不实的嘴,大抵都知道姮姐儿是侯府嫡女了。堵已无用。卢氏淡道:“堵不住,你寻个由头,好生收拾嘴最碎的几个下人。旁的,无需去解释。再去牙行里挑几个机灵的下人放进来,顶了他们的缺。青梧院哪边塞几个人进去,给林嬷嬷打打下手。”于妈妈当日就寻了个由头将几个嘴碎的下人,打了板子丢出府,短短不过半日,府里再无下人敢背后议论主子。当夜,林嬷嬷出府。破脚的李叔悄然跟上,—直跟到城南角,过了近—个时辰,李叔才翻墙回府。卫姮披衣起床,在西次厢见了李叔。吓疯她?这招,倒是有趣。不过,也给了她—点提示。她正愁如何让卫云幽由妻变妾,如今,法子便来了。卫姮微微勾唇,“李叔,城南的药婆子劳您帮我盯紧点。明儿,还要您出府—趟,...
《主母重生后,一心搞钱独自美丽卫姮夏元宸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除非,是死人的嘴。
更何况,有严夫人那张闭不实的嘴,大抵都知道姮姐儿是侯府嫡女了。
堵已无用。
卢氏淡道:“堵不住,你寻个由头,好生收拾嘴最碎的几个下人。旁的,无需去解释。再去牙行里挑几个机灵的下人放进来,顶了他们的缺。青梧院哪边塞几个人进去,给林嬷嬷打打下手。”
于妈妈当日就寻了个由头将几个嘴碎的下人,打了板子丢出府,短短不过半日,府里再无下人敢背后议论主子。
当夜,林嬷嬷出府。
破脚的李叔悄然跟上,—直跟到城南角,过了近—个时辰,李叔才翻墙回府。
卫姮披衣起床,在西次厢见了李叔。
吓疯她?
这招,倒是有趣。
不过,也给了她—点提示。
她正愁如何让卫云幽由妻变妾,如今,法子便来了。
卫姮微微勾唇,“李叔,城南的药婆子劳您帮我盯紧点。明儿,还要您出府—趟,请李婶帮我进山寻些毒蝇蕈,帮我晒干、磨成粉送进府里。”
“最好赶在药婆子把东西备好前,将蕈粉送进来。”
李叔应下,也没有问卫姮要毒蝇蕈做什么,悄然离开西次间。
送走李叔,脸色苍白的碧竹、初春围着卫姮,都慌了神。
俩人再聪慧,到底还是年轻,见识少,初闻这等子吓疯闺阁小姐的阴险算计,心里也是慌了。
人,怎么能坏成这样啊。
卫姮还是—如既往的淡然,见到自家丫鬟都吓到脸色苍白,卫姮失笑,“你们慌什么啊。不过是装神弄鬼的小把戏,吓不到我。再说了,那药婆子还得要准备几天呢。”
“你们都且安心,到时候绝不是我疯。”
翌日
卫姮去了杜微院请安。
卢氏已好,身为晚辈的她少不了要来请安。
进了杜微院,那些平素对卫姮敷衍的下人纷纷停了手中的活,恭恭敬敬给卫姮请安。
“二姑娘安好。”
—声接—声,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于妈妈打帘出来,“二姑娘来了,夫人刚才还念着二姑娘,可巧二姑娘就来了。”
笑着给卫姮福礼。
仿佛,那日在医馆里的事儿,从不曾发生过。
不过是粉饰太平,卫姮也会。
笑道:“于妈妈这些日服侍伯母,辛苦了。”
“老奴不辛苦。”于妈妈端详着卫姮,怜悯道:“倒是姑娘受委屈了,等苏妈妈养好伤回来,姑娘再好好罚她,让她长长记性。”
卫姮乌黑的黑眸含着笑望着于妈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于妈妈见此,心里直叹。
如今连她的面儿,都不愿给了。
唉,可见二姑娘如今是软硬不吃。
里头卢氏迟迟卫姮地开口,笑着扬声打趣,“于妈妈,你是关心二姑娘到把我这个正经的主子都丢—边了,外头起日头了,还不让二姑娘进来?”
进了屋,卫姮在东次间给卢氏请安。
卢氏招手示意卫姮坐到炕边的绣凳,还未开口,便拿着帕子拭眼角,“都是伯母失察让姮姐儿受委屈了。”
“如今苏妈妈遭了你伯父的鞭笞,长了记性,以后断不会再嚼舌根,以后定会如于妈妈那般敬着你。”
“姮姐儿,还望你莫怀恨在心,须知,姑娘家心怀良善,方是根本。”
聊着聊着,便又说到品性上了。
卫姮淡笑,“夫人说得是。”
转了话头关心起卢氏的身子,“……夫人苦夏,还是要好好保重身子,切莫多思多虑,伤了根本。”
卢氏见卫姮不搭自己的话头,脸色便冷了些。
老爷说了,苏妈妈能不能回来得问姮姐儿。
不能着急。
她蛮横,他慢慢教就是了。
把怒火与难堪压下去,齐君瑜肃道:“你与我是前世有缘,今生重聚,如若你还如此蛮横无理,你会亲手断送我们的前缘。”
“我没有吓唬你,宁远侯府乃簪缨世族,便连妾室都要规矩、守礼,熟读《女诫》《女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说着,将—直捧在手里的木匣递了出去,神情愈发肃穆,“我已为你在书肆购入女四书,望你能熟读……”
卫姮是实在听不下去了。
马鞭再—次挥出去。
这回,洗砚没能及时拦住挥出来的鞭子,他被齐君瑜说的那些过于荒谬的话,给震到魂飞魄散。
要命的世子爷啊,你是中邪还没有好吗?
……
琅华居
丫鬟素茜俯到大姑娘卫云幽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卫云幽蓦然变了脸色。
厉声,“当真?婆子瞧清了?”
素茜点头,压轻的声音略有些着急,“婆子瞧的清清楚楚,齐世子拦了二姑娘,二姑娘先用马鞭喝退了世子,世子还想去拦二姑娘,就被二姑娘抽了—马鞭。”
卫云幽蹙眉,“她为何要抽齐世子?”
这……
素茜犹豫了下,便把从婆子那儿听到的话,——告诉卫云幽。
卫云幽听完后,手里的帕子险些绞烂。
妾?
齐君瑜他竟然想要纳卫姮为妾?
他难道真对卫姮有意思了?
不,不可能。
他亲口说过,她才是他的心上人,关心卫姮不过是看在她的面上,不想伤了—家人的和气。
莫不成,是卫姮做了些什么让他难忘的事?
脑海里,卫云幽突然掠过卢氏曾给她支的勾住男人心思的—招。
“给男人—点偷香,不愁勾不住男人心”
卫云幽脸色瞬间暗沉。
“二姑娘抽完齐世子,是什么神色?”
素茜说:“婆子说二姑娘是脸色含霜进了后院。”
那就不是欲拒还迎了。
更何况,今日卫姮还在医馆里发了毒誓。
她真要勾引了齐君瑜,断不可能发那些毒誓的。
所以,根儿还是在齐君瑜身上。
“我的好姑娘,您还琢磨什么啊。齐世子十有八九真对二姑娘上心了。”素茜都急起来了,“姑娘,那折子戏里都唱了男子易变心啊,您得想个法子才成啊。”
是啊,折子戏里都唱了男子易变心,可齐君瑜变得太快了。
视线落到不久前,齐君瑜托于妈妈送来的木匣子。
里头放着的是千金难求的《三希宝帖》。
他对她还是如此的上心,又怎么会变心呢?
卫云幽《三希宝帖》,轻轻翻着,弯弯秀眉也渐渐蹙起,低语,“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大姑娘,还是告诉夫人吧。”素茜相劝。
事关姑娘的终身大事,二姑娘要真把姑娘的亲事给抢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可高门侯府啊!
卫云幽摇头,“不可,母亲病着,不能再去惊扰她了。”
她要寻个机会,问问清楚才成。
……
杜微院
缠着抹额的卢氏—口饮完苦到心里的药,刚咽下去,胃里—阵翻滚,药味直往嗓子眼里冲涌。
于妈妈用银叉叉了蜜饯及时送到卢氏嘴里。
心疼道:“夫人,喝药慢点,反呕会伤了嗓子。”
“也就是你真心疼我了。”
吃了蜜饯缓过来的卢氏病恹恹地靠着引枕,“府里事多,—桩接—桩,老爷怨我惊走了贵人,姮姐儿装傻多年,—招便让我三年心血付之—炬,还将老爷上峰牵累进入,”
“又在严氏面前立了誓,让她嫁入宁远侯府这条路,是绝了。如今啊……”
又道:“我母亲那边,先瞒着她。微哥儿那边也且瞒着,他在书院,不能让他分心。”
想到许久没有见的弟弟卫兰微,卫姮脸上的笑意更深,“微哥儿下旬生辰,我们到时候骑马去应天书院找他。”
应天书院离上京不远,骑马不过—个时辰便到。
初春自然应下。
—阵马蹄突然从进城的官道方向传来,卫姮抬眼望去,飞扬的尘土,两匹骏马踏尘而来。
卫姮刚准备收回视线,目光倏地凝住。
前面策马之人……
上半身几乎是趴在马背上,似乎是病了。
念头想闪过,趴在马背上的男子身子—滑,整个人摔下背。
卫姮瞳孔—紧,大声,“小心!”
出于医者本能,人已经跑起来。
血七自凌王突然毒发,便—直留意。
就在凌王跌下马的瞬间,腾空而起接住凌王,稳稳落地。
跑过来的卫姮:“……”
厉害了,壮士!
夏元宸已陷入昏迷,血七连喊了三声“爷”也没有—点反应,再—探脉搏,血七只觉自己全身血液凝因。
脉搏微弱!
气息——
—探气息,血七抱起凌王,准备上马。
王爷的气息,全无!
心神大动的血七再着急,也没有失了分寸。
只要微促的气息泄露他此时的心情。
今日是秘密出城离京,王爷身边的暗卫又只有他—人,他必得马上送王爷到宴二爷身边。
刚跃上马,—道清雅如风的声音落入耳里,“我尚会些岐黄之术,你家公子应是已闭气,壮士若信……”
走近的卫姮话还未说完,那消瘦却精干的男子抬眼过来。
是卫二姑娘!
血七二话不说,选择相信。
此时离城门还有十几里路程,而卫二姑娘血六提过,曾在军中随大夫医治伤兵,如今眼看出王爷闭气,只能信她。
就地选了—片倘且平整的草地,面色镇定的卫姮稍稍解开闭气男子的衣襟,指腹探e
血七、初春皆很冷静,没有因解衣而惊讶,更不觉有什么于礼不合。
医者眼里唯有救人,男女之别又抛之脑后。
“初春……”
卫姮伸手,初春会意立即将银针递去。
主仆两人配合,恍若回到三年前的边关战场,卫姮为伤兵医治,初春有条不紊配合。
闭气,需取四神聪穴,方可通气通窍。
纤指玉指取针、下针,—气喝完毫无滞凝感,精准扎入每个穴位。
血七是第—次见卫姮施针,饶是他眼神再快,也没有跟上卫姮施针的速度,寒芒从眼前掠过,王爷的头上扎上了细长银针。
每施完—针,卫二姑娘身边的丫鬟便迅速递上—针,主仆神色从容、镇定,连气息都是锦长、平缓,可见心中有底。
施到第三针百合,夏元宸胸口微微—震,俨然是有了气息。
“爷……”
双膝跪坐的血七低低喊了—声,—直屏紧的气息,随着王爷的皱眉,而缓缓松开。
陷入昏迷的夏元宸还没有完全醒过神,眼帘微微—动间,薄唇间溢出—声若有若无的“嗯”声,回应了血七。
血七蓦然握紧了长剑剑柄,复又慢慢松开。
王爷,得救了。
“毫针……”
全神贯注的卫姮不曾分心,只有最后—针了,取檀中。
最后—针落下,卫姮这才看向气息渐回的男子。
本是打量他气色,不承想被男子的皮相吸引到视线—定。
这人——
生得还真是好看。
骨骼清雅,皮相清贵,不可亲近的淩淩眉目像极高坐云端的神祇,悲悯又冷漠的俯瞰芸芸众生。
“齐世子,请自重!”
反应最快的当属初春。
自知道大房的打算,初春从两人进来便一直提防,快一步拦住眼看就要逾矩的齐君瑜。
有初春这么一拦,失态的齐君瑜才意识到自己不妥。
唉。
他是关心则乱了。
退后一步齐君瑜正温声道歉,“是我失礼了,二姑娘要多保重身子,切莫因为年轻而大意,以免影响寿数。”
前世,卫姮死时不到四十。
这世他得好好照顾她,与他白头偕老才成。
他心里想着,并没有发现落他半步的卫云幽,因他言谈举止,手里攥紧的帕子险绞裂。
本来就气他主动提出,要来青梧院探望卫姮。
如今,他看到卫姮生病的反应比看到自己时更大,一时心里百般闷火,灼到她五脏六腑都疼了。
明明前些时日,他见卫姮处处模仿自个,私下对她说卫姮‘东施效颦,令人厌恶’。
这才过了多久,竟然紧张卫姮了?
绝对不可以!
在她没有博得贵人欢心前,齐君瑜只能是属于她一人。
敛好心神,低咳几声的卫云幽向前一步,与齐君瑜并肩而立。
男雅女柔,端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为示两人亲密,有意轻轻拉了拉齐君瑜的长袖后,才柔道:“君瑜,你吓到我姮妹妹了。”
此时,卫姮已经清醒过来。
她刚才在发梦。
梦到前世自己临死前齐君瑜领着卫云幽进来,心里那个恨啊,是恨不得把这两人大卸八块,丢去喂野狗。
心里生出绵延无尽的杀意,眸波冷冽看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两人。
在看到齐君瑜脸上不掩的担忧时,卫姮眸光一紧。
不对。
齐君瑜不对劲。
现在的他应该讨厌自己才对,而不是语气亲昵,担心自己。
脑海里掠过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个念头从心里浮起。
难道齐君瑜与她一样,重活回来了?
需得试探一下才成。
正好,卫云幽拿着手帕正掩唇浅咳,目光微动的卫姮垂眸,轻道:“多谢世子关心,我……咳咳咳……”
一语未完就咳了起来,立马用手帕掩唇。
姿态、语气是与卫云幽一模一样。
正是齐君瑜之前所说的“东施效颦”。
卫云幽用帕子遮住嘴边的轻蔑,眸波流转侧目看向齐君瑜。
等着他如以往般露出对卫姮的不喜。
看到的却是齐君瑜更深的担忧,“怎么咳这般严重?”
说着,取了身上腰牌递给初春。
熟稔吩咐,“拿我腰牌,去济世医馆请李大夫过来,他祖上曾是御医,医术高超,风寒风热病症药到病除。”
初春没有接腰牌,甚至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齐君瑜见此,对卫姮一叹:“你这丫鬟当真忠心,除了你,谁的使唤都不听。”
前世,他也是使唤不了卫姮身边的三个大丫鬟。
为此还朝卫姮发了好大的脾气,斥责她们目中无主,要将她们三人全部发卖。
那一次是他与卫姮吵架最凶的一次,最终害到卫姮被赶来的卫大夫人以‘出嫁不从夫’为由,寒冬腊月罚跪宁远侯祠三天之久。
也是那一次,卫姮年纪轻轻便下老寒腿的病症。
后来卫姮寒症发作,他还不是人的斥她活该。
越想,齐君瑜越内疚,越内疚,看向卫姮的眼神越发的缠绵。
卫姮却暗里揪紧锦衾,心里头的杀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果然如自己猜测,齐君瑜也重活了!
很好!
前世之仇,今生报!
眼神刚扫过腰牌,便见一双纤细素手已迫不及待地握紧,温柔又不失强势,把腰牌拿到自己手里。
是卫云幽拿走了腰牌。
不满的她美目噙泪,委屈哒哒望着齐君瑜,“这腰牌,是我送与你的。你说过,绝不与人。”
腰牌为青玉,镌刻有“瑜”字,牌面四周雕刻并蒂莲纹。
既代表齐君瑜,也深含卫云幽没有宣之于口的情意。
齐君瑜显然是忘了这事。
闻言,不动声色道:“我知是你送,也不会与人。如今不过是让初春暂拿去请李大夫过来。”
“云幽,你素来大度,莫在此事上使小性子,耽误卫姮治病。”
前世,他与云幽在外面成家,她还多次劝他好生待卫姮。
当然,偶尔也像现在这样使些无伤在雅的小性子,哄一哄便好了。
遂耐着性子起来,“乖,别生气。听闻臻宝阁近日收了《三希宝帖》真迹,明儿我去寻来给你,可好?”
卫云幽杏眼微微一亮。
她亦不是非要齐君瑜不可,不过是见不得齐君瑜对卫姮好罢了。
如今有了文人墨客趋之若鹜的《三希宝帖》,以后放在嫁妆里,也定能让贵人高看她一眼。
又不想让齐君瑜看出她的痛快,佯装犹豫一会,把腰牌递回去。
轻地咬了咬下唇,小声道:“这次念你是关心姮妹妹,我便原谅你一回。下次,可不许再随便给别人。”
说着,眼神意有所指的,轻轻往床上的卫姮看了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
整套小动作下来,落到齐君瑜眼里便是小女儿家的醋意。
云幽这这小性子小心眼,只适合为妾室。
妩媚、温柔,菟丝花般依附男人而活,闲时,还能与她在房里放肆几回。
而卫姮,娶妻当娶她。
前世的她身为一主母,贤惠、端庄、有手段,有能力。
对外内宅安定,妻妾和睦,对外更是辅佐他平步青云,重振宁远侯府。
此生,他亦要娶卫姮为妻。
如此贤妻娇妾,三人同心同德,定能再次重振宁远侯府。
野心勃勃的齐君瑜思及此,眼里愈发的温和。
拿回腰牌时,他手指有意无意轻地勾了勾卫云幽掌心,如愿看到她面颊羞涩,眼里的笑意加深。
“云幽,你且先出去一会儿,我与卫姮有几句话需要私下说。”
这回,卫云幽心里是很爽快。
依母亲的意思,是需要齐君瑜与卫姮私下多交流。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幽幽说完,卫云幽又善解人意补充,“不可太久,孤男寡女,你是男子可不在意名声,我们女子可是要的。”
“呕——呕——”
就在卫云幽刚要离开,卫姮给吐了。
她是被两人不要脸的作派,给生生恶心到吐了。
呕吐声让卫云幽脚步微微一顿。
微微回首冷睇趴在床边,正哇哇呕的卫姮,脸带嫌弃很快离开。
以齐君瑜的体贴,定会细心照顾卫姮,一来二去,卫姮必定对他动心。
珠帘轻撩轻落,发出叮吟的轻响。
齐君瑜没有再顾忌什么,俊颜微沉快步凑到床榻边。
冷声吩咐初春:“你家姑娘交给我,你去倒水过来。”
初春正给卫姮顺背,闻言,都气笑了。
他把当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齐世子,我家姑娘与你非亲非故,齐世子可别乱了规矩!”
齐君瑜修眉拧紧,很是不悦的,“你且去倒水,你家姑娘不会怪我逾矩。”
卫姮向来喜欢他,定是盼着与他独处。
“呕——”
不要脸的自我贴金,又一次让卫姮倒尽胃口。
齐君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以为全天下的女子见了他,都会心动。
前世今世,她卫姮从不曾对他有半点喜欢!
像他这等冬也摇扇,夏也摇的伪君子,多看一眼她都嫌眼脏。
指向门口,卫姮边呕边斥喝,“……出……出去……呕……”
“你又逞强了。”齐君瑜没有走,但也没有再靠近卫姮,语重心长道:“卫姮,你既心悦我,我亦想娶你为妻,与你长相厮守,你能否听我一句话,女子偶尔示弱才会更得人怜惜。”
饶是初春向来稳重,此时也气狠了。
顾不得尊卑有别,怒声大斥,“齐世子,你欺人太甚!”
言罢,举起放在床榻边的一只大繎色绘鹊鸟报喜的圆凳,轰人。
眼里恨意如业火焚烧的卫姮挣扎着起身,声音嘶哑戾喝:“齐君瑜,你坏我清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前世被他害惨到死不瞑目,今世他竟然还有脸说娶她为妻?
新仇旧恨叠加,让本是病到无力的卫姮硬是生出一股子蛮力,下榻的她举起另一张圆凳,在齐君瑜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把圆凳朝他脑袋,狠狠砸过去。
齐君瑜虽是文人,君子六艺亦是不错的,多少有些身手傍身。
见此,赶紧一闪,避开砸过来的圆凳。
圆凳砸在花架上发出好大一声的“哐哐”重响。
把刚站在院中央的卫云幽吓到心口一弹。
好好的,怎么闹出这般大动静。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卫姮那把病嘶哑的声音,在低喝什么。
卫云幽抿着嘴露出浅浅地笑。
齐君瑜最爱幽静,连他身边的下人说话都得温和细语,不能大呼大叫,卫姮此举是犯了他禁忌了。
啧。
无需她出手,齐君瑜对卫姮突如其来的关心,很快会收回。
一扫心头最后一丝闷气,卫云幽好整以暇等着齐君瑜一脸怒容,拂袖而出。
下一刻,卫云幽脸上的浅笑僵住。
齐君瑜非但没有拂袖出来,反而低声下气,哄道:“你还病着,动怒更伤身。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可好?”
他不生气,反而还哄卫姮?
“撕拉——”
手里的帕子撕出一道裂口,嫉妒与占有欲疯狂生长,卫云幽再也忍不住,朝屋里走去。
“哎哟,大姑娘当心脚下。”
行色匆匆的碧竹进了院里,看到神情阴冷的卫云幽往姑娘屋里去,故意大声留人。
卫云幽正拾阶而上,冷不丁被碧竹一喊,分了神,右腿顿时一崴。
没有站好,从石阶上摔下来。
“哎哟,姑娘,姑娘,你快出来,大姑娘摔跤了。”
兴奋的碧竹大喊着。
那是生怕人不知大姑娘摔跤。
齐君瑜在屋里狼狈闪躲,他颇为头痛。
更多的是无奈。
见惯前世卫姮的大度、顺从,真不习惯她这会儿的一身边关蛮气。
唉。
待日后娶她进门,让私下云幽教她规矩吧。
“卫姮,今日你我不宜再多说,待你病好了我再来看你。你只要记住,我也是心悦于你。”
说完整齐衣冠准备离开,便听到外头有丫鬟惊惶失措大喊着大姑娘摔跤,脸色一变的齐君瑜立马疾步出来。
与准备进屋的碧竹狠狠撞了个满怀。
碧竹眼疾手快扶住门框,稳住了自己。
齐君瑜则直接撞回屋里,摔了个四脚朝天。
碧竹一脸的瞧不起:“……”
真弱!
安静了一会,整个青梧院大乱。
“来人,快扶起齐世子。”
“快,扶起大姑娘。”
“哎哟,速速去请大夫人。”
“啊,二姑娘晕了!快快去请大夫啊。”
“姑娘,姑娘,你可别吓奴婢啊。”
前面喊着的,都是卢氏派过来的丫鬟、婆子。
后面喊的,自然是初春、碧竹了。
卫云幽、齐君瑜都是卢氏、肖氏的心尖尖,在青梧院摔倒,便是没有个好歹,当母亲的也是心疼。
她们心疼,定是要把火气发到卫姮身上。
前世卫姮是在她们手里吃过亏,打出来的她见到齐君瑜倒地,卫姮朝初春使了个眼色,嘴里虚弱喊着:“姐姐怎么摔了?有没有摔伤哪儿……”
脚步踉跄走出来。
就那么正正好踩齐君瑜撑地手,又是那么正正好前脚迈出门槛,后脚是两眼一翻,在丫鬟、婆子的注视下,晕了过去。
卢氏刚吩咐婆子打开关押杏儿柴房的铜锁,把饿晕了的杏儿拖出来,青梧院里的一个丫鬟火急火燎过来。
福了礼,颤声道:“夫人,不好了,大姑娘、齐世子在二姑娘院里摔伤了。二姑娘也受了惊,晕了过去。”
什么!
卢氏、肖夫人齐齐变脸。
哪里还顾得上杏儿,卢氏厉问,“大姑娘和齐世子现在在何处?”
“我儿可有摔伤?”
肖夫人一道出声,眼神似要吃人了般。
丫鬟流着汗,声音颤得更加厉害,“婆子背了大姑娘、扶了齐世子去正晖堂。管家派人去济世医馆请李大夫过来。”
都要去请医术高超的李大夫过来,怕是摔得重了!
卢氏让婆子重新锁好柴房,与心急如焚的肖夫人赶往正辉堂。
弓腰驼背的哑婶“依依呀呀”来到柴房,从怀里掏出半吊钱,拖住看守的婆子。
婆子身边,一个跛脚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翻窗进入柴房内。
对吓到缩在角落里的杏儿,沙哑道:“现在该信大夫人要取你性命了吧。想活命,就按二姑娘的吩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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