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尹星柔陆修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尹星柔陆修明全文》,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看着云雪尧紧咬的嘴唇。唇边被她薄薄的贝齿咬出了轻微的红痕,欲翘未翘的唇角,像在述说别样的旖旎。她望着他,眼里尽管有冰凉的疏冷,但分明也有暗暗蔓延的炽焰……从她的瞳孔边缘,一点点地烧过来,点燃他眸底深藏的暗火。江凌霄捏着云雪尧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她此刻,该死的过分甜美!云雪尧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靠到了他怀里,连头也亲昵地枕到了他的肩上。这一刹那,江凌霄似乎听到了轰的一声燃响。她像一团炭火,由内而外烧得正浓烈,连带着他也被殃及。“我……”云雪尧想辩解什么,也想挣扎什么。可身体却丢人的不听使唤。更何况,她只说了一个字,江凌霄的眼神就变了。为她过分妩媚的声线……她从没在他面前用这种声音说过话,像艳丽荼蘼的花卉里,...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尹星柔陆修明全文》精彩片段
他看着云雪尧紧咬的嘴唇。
唇边被她薄薄的贝齿咬出了轻微的红痕,欲翘未翘的唇角,像在述说别样的旖旎。
她望着他,眼里尽管有冰凉的疏冷,但分明也有暗暗蔓延的炽焰……从她的瞳孔边缘,一点点地烧过来,点燃他眸底深藏的暗火。
江凌霄捏着云雪尧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她此刻,该死的过分甜美!
云雪尧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靠到了他怀里,连头也亲昵地枕到了他的肩上。
这一刹那,江凌霄似乎听到了轰的一声燃响。
她像一团炭火,由内而外烧得正浓烈,连带着他也被殃及。
“我……”云雪尧想辩解什么,也想挣扎什么。
可身体却丢人的不听使唤。
更何况,她只说了一个字,江凌霄的眼神就变了。
为她过分妩媚的声线……
她从没在他面前用这种声音说过话,像艳丽荼蘼的花卉里,藏了一把蜜糖钩子,勾住了什么,就嵌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江凌霄伸出了另一只手臂,锢住了云雪尧的腰,让她完全地熨帖进他的怀抱。
极近的距离,他注视着她,眼瞳黑得有些吓人,像深邃的旋涡,要将人吸入其中。
云雪尧太熟悉江凌霄。
熟悉到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已经洞悉了他所有的企图。
但他咬着牙,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暴力宣泄,把话说得再难听一点,
“看你这样子……是刚刚的小鲜肉满足不了你?”
云雪尧一声轻笑,笑得极媚,眉眼间都淌过撩人的妖娆。
明明,隐隐发出邀约的人,并非仅有她一个人。
但江凌霄要把所有的原罪,让她一个人背。
从来都是这样。她想,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当初他们在一起,虽然是她心之向往,但最先迈出那一步的人,是他。
是他骗她说,要给她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结果却将她占为己有……
到头来,又变成了她太有心机,想方设法地和他有了关系。
“你放开我……”她无力地推了推他,像即刻要化成一滩水,融到身后的池子里。
“放开你?”江凌霄反倒把她抓得更紧,他几乎把她整个人嵌入他的胸膛,“放开你,让你再去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丢江家的脸?”
“丢江家的脸?”
云雪尧重复着江凌霄的话。
她也不挣扎了,相反她抬起手臂,柔柔地挂到了江凌霄的脖子上,手心,从他的后颈,蜻蜓点水那般,一点点地点了过来。
从他的耳后,到他的下颌,再往上,似乎要描摹他的眉眼,指尖却停在他的眼前。
刚刚好的引诱,刚刚好的克制,刚刚好的退缩。
她仰着脸,唇轻启,香风顺着身后的潮气送过来,“霄爷真是多虑了,我姓云,就算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也丢不到江家的脸,丢不到你的脸……”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从前她住在御园,如果不是江家给她一份尊重,就凭江凌霄的态度,恐怕连个女朋友的身份也得不到。
“怎么?玩具自己长腿了,”云雪尧自己都能听出自己语气里的轻挑,她承接着来自他眼中的危险警告,却愈发绽放地昳丽娇美,指尖点到他唇珠上,她一颦一笑里尽是撩动人的风情,
“霄爷是生气,还是害怕?”
江凌霄抓住了她的手,给她狠狠地扯开去。
然后,重重地压了下去。
喷泉水声潺潺,云雪尧被迫往后仰倒,水珠都溅到她后背,透过她的衣料,沾湿她的后背。
但拂去心头的不适,云雪尧依然语气清浅,“霄爷一向出手阔绰,这些东西有些价值不菲,要是……转送给殷小姐,她一定会很开心……”
实在不该就这样摔了……
“你觉得,她会要你这些破烂?”江凌霄冷笑着嘲讽,“你以为殷柔晴像你,看到这些金银珠宝就移不开眼?”
她以为殷柔晴和她一样庸俗虚伪?
贪财、势利、见风使舵、踩低捧高……外表却伪装出淡泊名利善良隐忍的画皮。
云雪尧说江凌霄不配提到她的父母。
好,那他不提,只单单提她这个人,
“我可以理解你多少缺点安全感,但江家这些年,也没亏过你吃少过你穿。云雪尧,你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气?”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礼物,讥讽的神色不减反增,“随手给的破烂你都当成宝,现在假惺惺还回来,不觉得肉疼?”
江凌霄起身,扯着衣领朝浴室走去,“不想要就自己扔了,别拿来碍我的眼!”
云雪尧看着地上零散的礼物,眼中并没有显出多余的情绪色彩。
其实,他送她的礼物,也并不是都特别“贵重”。
他送过她镶满宝石的手镯,却也送过他自己第一次军训得来的全能勋章,还有他收集的限量版游戏白金卡……
说其中有破烂,也没什么错。
但他嘲讽她贪……
如果贪念一个人的温暖也叫贪的话,那没错,她曾经很贪。
很贪很贪……
或许是看开了,或许也是麻木了。
江凌霄现如今这些伤人的话,就像凉水泼到冷油上,溅不起一星半点烫人的油花。
云雪尧本打算立即离开。
但江凌霄叫了人进来打扫房间。
看到满地亮晶晶的物件,脸熟的中年女佣忍不住两眼放光。
她一边佯装无意地把东西捡到垃圾桶里,一边对云雪尧笑得很是龌龊,
“云小姐也别难过了,未婚妻什么的话,也就骗骗你这天真小姑娘,江家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暖床的玩意儿,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依我说啊,这人就要学会认命,哪儿来的贱种,就该回哪块地里去,就算把你埋在肥土里,你又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云雪尧心想。
佣人眼神里言语中的轻蔑,和江凌霄真是一脉传承。
嘭——
浴室的门推开了。
江凌霄披着浴袍,头发上滴着水,脸色阴郁地凝视着房间中的情形。
佣人连忙佝偻着腰,做出恭敬本分的模样。
云雪尧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先前一时没走,只是怕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就被佣人诬陷点什么。
归还的礼物中也不乏贵重物品,她不想再和江凌霄有什么私人瓜葛,还是当面点清比较好。
然她刚起身。
江凌霄就冷冷出声:“站住。”
云雪尧愣了愣,但随即看到了佣人面朝房门僵硬的背影。
“拿出来。”江凌霄再次出声。
声音虽让人浑身战栗,但云雪尧已经确定,不是在对她说谎。
佣人一点点回过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躬着背,举了举手里的垃圾桶,“霄爷,这些都是云小姐让我拿去扔掉的……”
江凌霄眼中的寒气凝结成冰。
“你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人给你拿出来。”
佣人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霄、霄爷,我、我我……”她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半天,才颤抖着把手伸入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项链,“这这这个是云小姐不、不要了……送、送给我的……”
她转身朝向云雪尧,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云小姐,您是个好人,出手又大方,是我不懂规矩,胆敢要您的赏赐,”
她把项链朝云雪尧扔过去,像扔什么烫手山芋,“求求您饶过我们这些小角色,别让霄爷误会我手脚不干净!”
在霄爷面前撒谎,可能会死得很惨。
但如果被抓住偷东西,则会报警依法处理,进入业内黑名单。反复鞭尸,下半辈子都再也讨不到一口饭吃。
佣人在赌江凌霄并没见到她偷拿东西,只是因为链子上挂着一个热气球形状的坠子,而御园佣人服口袋薄,透出了形状,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而已。
……
江凌霄嘴角挂着一个冰冷的弧度,转问云雪尧,“是你送她的?”
云雪尧神情磊落,却有置身事外的淡然,“吴妈有这么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么舌灿莲花的无赖本事,当一个佣人,还真是屈才了。”
明明是她趁着收拾东西悄悄把项链塞了自己口袋,被抓了现行,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赖到云雪尧身上。
御园这群人的真实嘴脸,还真是让云雪尧大开眼界。
叫吴妈的佣人神情激愤,“云小姐这才是红口白牙诬赖人,明明是你刚刚说这些都是没人要稀罕的玩意儿,让我随便捡点走,算你送我的……”
她手脚并用的对江凌霄比划着,“霄爷,云小姐明明只需要说一句实话,就可以解除我的嫌疑,她偏偏要说我偷东西,她这是轻贱人性命,肚子里没揣好心。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她这么诬陷我,也是在瞧不起霄爷您呀。”
换成从前,给吴妈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江凌霄面前这样诋毁云雪尧。
但御园的人早都知道了。
云小姐得罪了殷小姐,被霄爷胁迫着分手了。
男人嘛,都喜新厌旧。
一个玩腻了抛弃了的云雪尧,吴妈还真不放在眼里,骂也就骂了,赖也就赖了。
云雪尧现在在江凌霄眼中,指不定还真不如她这个在江家干了七八年的老人。
吴妈表面小心卑微,实则暗暗得意。
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佣人,居然有一天也能踩到曾经的主子头上。
可云雪尧眉尖轻蹙,连看都没看吴妈一眼,她对江凌霄敷衍地点点头,“东西都在这儿了,霄爷赏人还是扔掉都随你,我先走了。”
她已经心生厌烦,不想因为什么项链的归属和人在这里瞎扯。
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这些无足轻重的死物,不值得她再浪费时间。
云雪尧的镇定自若,让殷柔晴情不自禁升起一股必须证明什么的欲望,她滔滔不绝,
“就算记者去问他,他也会暂时否认。可是我们一同去选的钻戒,还有我们相爱的那些痕迹,你不会装瞎看不见吧?”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云雪尧安安静静陈述。
殷柔晴气极反笑,“兴业传媒旗下的娱乐版,今天权威发布了一篇文章,复盘了我和凌霄七年恋情长跑,点击量非常高,你可以去看一看,里面句句属实。”
云雪尧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你说这话,敢赌上你们殷家的名誉吗?”。
“废话!我是殷家大小姐,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我们殷家!”
“好,我知道了,祝你们幸福。”
挂了电话,云雪尧快步走出电梯,进入消防楼梯间,开始编辑刚刚录音下来的对话!
云家的相关信息蒙蔽掉,自己的声音处理一下。
然后迅速发到马姐的邮箱里。
“主编,”她给马姐打电话,目光沉稳,“我拿到了殷柔晴亲口承认恋情的电话录音,已经发到你邮箱。”
“你怎么这么棒!”马姐震惊,刚刚现场采访她也看了,殷柔晴那张嘴像抽了真空,闭得死紧。
“全行业都搞不定的你搞定了,你简直是我们部门的天选锦鲤!”马姐高兴了,不吝啬赞美。
云雪尧略微放松了一点。
按道理,她没必要再去入住,可如今掌握越多,赢面越大。
她给小陈去电话,“小陈,辛苦你今晚上还在下面守一守,我这边随机应变,随时联系。”
她要不要,去见殷柔晴一面?
云雪尧把包上隐蔽的微型摄像头安置好。
江凌霄,这都是你逼我的……
……
卡尔斯酒店十五层,电梯门打开了。
江凌霄边走边听魏宏的电话。
“霄爷,我这边刚刚得到酒店方消息,夫人、夫人她追到帝都来了,刚刚入住卡尔斯十五层!”
江凌霄脚步一顿,“他们看到人了?”
“这个没问,可是夫人的会员卡不会骗人吧?”魏宏没跟着上来。
江凌霄已经连续两晚上没合眼,这种时候他尤其喜欢一个人呆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被迁怒的可能性。
所以魏宏给他包下了卡尔斯的整个十五层,珍爱彼此的生命。
按道理,酒店方不会斗胆让其他人入住。
除非,那个人是江凌霄的重要亲属。
想到江夫人先前在电话里的祖安输出,魏宏尽职尽忠地劝告,“霄爷,夫人她……现在火气有点大。”
“她住哪间房?”江凌霄问。
“1553,霄爷你小心点,就在你隔壁……”
江凌霄的脚步,彻底定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门牌号上——1553。
江凌霄静默一秒,然后转身,朝旁边的楼梯间走去。
丰富的挨骂经验告诉他,母上大人怒火值点满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她硬碰硬。
云雪尧刚把一切准备妥当,正要走出楼梯间,迎面闪进来一个人。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云雪尧却在转眼间,已经拂开了外套,将其甩回了江凌霄的手中。
她笑得极淡,淡得宁静,“霄爷的这份好心,还是留给殷小姐吧。”
江凌霄脸色再度阴寒,他低声咬牙,“云雪尧,我劝你见好就收……”
云雪尧轻轻一笑,“不,霄爷的好,我收不起。”
以前是她不知好歹,哪怕他的好带着刺裹着刀,她也照单全收。
那些被划出的伤痕,被她自欺欺人的当成爱的证据珍藏。
现如今一样样摊开,才发现干瘪丑陋,像褪了漆的伪劣首饰,斑驳陈旧,不值一钱。
“晓晓。”妹妹面前,云雪尧不想和江凌霄过多纠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不用担心,姐姐最近有点忙,不能天天过来照看你。”
晓晓年纪不大,但思虑很重,云雪尧怕她想太多,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不过,”她轻轻抚着晓晓的帽子,因为化疗,她的头发都掉光了,“晓晓放心,姐姐虽然不能无时无刻守着你,但也不会让我的晓晓有任何的意外闪失,横竖……”
她一语双关,“这世上有的是人贪生怕死,但我们的晓晓最勇敢,对不对?”
出了病房,殷柔晴就拉着江凌霄哭诉,“凌霄,我好心给晓晓找医生会诊,雪尧却误会我想要害晓晓,打我也就算了,还当着晓晓的面内涵我……我知道我不该小气,可我就是心里难受得紧……”
云雪尧的话说得隐晦,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她方才分明是在说,假如晓晓真会出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让某些人偿命。
江凌霄眼色阴沉地看着云雪尧,“跟我回去。”
他捏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就迈步。
云雪尧往后退,俞子舜也想要阻止。
但江凌霄回头,“不是最在乎你妹妹的命?云雪尧,我倒真想看看,最后到底谁贪生怕死。”
云雪尧咬住了嘴唇,对着俞子舜微微摇头。
今晚上已经闹得够大了,她不想把事件扩大化。
反正她还有点东西没和江凌霄交割清楚,正好趁此机会说明白。
回到御园,在管家佣人们或探究或看戏的目光中,江凌霄把云雪尧拽上二楼房间,反锁上门。
“脱衣服。”
他冷声道。
云雪尧一怔。
江凌霄已经失去了耐心,上前抓住她上衣的破口处,嘶啦——
卧室里灯光如雪,洒在云雪尧的肌肤之上。
她下意识想要遮挡,江凌霄却拖开了她的手,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她锁骨和肩膀上的大团淤青,还有腰际业已结疤的擦伤。
“哪里弄的?”
云雪尧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她不甚在意地别开头,“自己摔的。”
轻巧地说出这几句话,耳畔却回响着那晚上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哨声。
江凌霄冷嗤一声,极尽挖苦,“谁知道是真摔了,还是外面哪个野男人造的?”
淤青不像是新伤,搞不好是她前两天跟踪尾随他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的。
自作自受!
云雪尧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却是笑的。
“笑什么?”江凌霄皱起眉尖。
他上前一步,把她身子扳正,捏住她的下巴尖,逼迫她扬脸,“我说中了?”
他蓦地牙槽紧咬,眼瞳幽寒,“哪个野男人?是你的旧好俞子舜?还是外面勾搭的新欢?”
他说着,手掌下滑,扣住了她的腰。
云雪尧反抗,他力道加重,疼得她咝咝吸气,泪花闪现。腰上的伤,是最重的。
江凌霄的语气和眼神一样阴鸷,“怎么了?外面的野男人碰得?我碰不得?”
云雪尧垂眸,把生理性的眼泪忍下去,转而自嘲地笑了笑。
“霄爷,您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您。”
突如其来的敬语称谓,让两人之间距离横生。
江凌霄眉头狠皱,还要说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
云雪尧趁机躲进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再度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等她出来,就见江凌霄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什么。
他随意地掀起眼,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新中式旗袍之后,眼中的冷戾莫名褪去了一点。
“给你。”他把手中的东西扔了过来。
啪嗒一声,落在云雪尧的脚边。
像主人在赏赐自己的宠物一块肉骨头。
云雪尧垂眼,看清了这是一管中药膏药。
“不是落枕了?”他真像在施舍街边乞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云雪尧蹲下去,捡起了膏药。
转身从自己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把膏药放进去,然后走到江凌霄的面前,递给了他。
“这些,都还给霄爷。”
小盒子异常眼熟。
江凌霄皱着眉,带着几分好奇接了过来。
打开的那一瞬间,盒子里闪出的宝光,映照到了他脸上,也将他霎时阴沉的神情,照得明明白白。
云雪尧语气平静,“这些都是这十三年来,霄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都还给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江凌霄记起来了,云雪尧十几岁生日的时候,他嫌她丢三落四,送过她一个首饰盒,让她拿来装自己的贵重物品。
就是眼前这个。
云雪尧呼吸浅浅,这个首饰盒连同里面的礼物,在她心中曾经贵重胜过那枚蝴蝶胸针。
她刻意把蝴蝶胸针放在身边,却专程去银行里开了一个保险箱,存放这些礼物。
她还记得十四岁的时候,江凌霄送她的一个太阳花小发夹,被她不小心弄丢了。
她在花园里从早找到晚,神情是肉眼可见的丧,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江凌霄实在看不过眼,丢给她这个盒子。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是丢给她的。
蝴蝶胸针,任何礼物,都是这么轻飘飘地甩给她。
云雪尧以前以为他只是用这种行为掩饰他的薄面,没想过他是纯纯粹粹的轻蔑。
哐咚!
首饰盒连同里面的礼物,全都被江凌霄摔掷了出去,撞到墙上。
盒口打开,里面的手镯项链耳钉,叮叮当当滚出来,散乱一地。
云雪尧心尖刺了一下。
哪怕是已经放弃归还,但好歹这也是她珍爱了这么多年的宝贝。
她视之如珍宝,他却弃之如敝履。
可他偏偏一如既往的否定。
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但几秒之后,李明姗还是冷静下来,她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云雪尧,质疑俞子舜。
论工作她不是云雪尧的上司,论感情她不是俞子舜的恋人。
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挽尊,云雪尧突然拉开了俞子舜的车门,坐了上去。
李明姗的脸,瞬间绿了。
“阿舜,顺带也送我回家吧。”她去拉后排的车门,没想到俞子舜竟然手快地锁了门。
李明姗几乎气急败坏,“阿舜!”
“我们不顺路。”俞子舜从车窗里看了她一眼,“再说了,你不是开了车来吗?”
说完这话,他升起了车窗。
云雪尧趁此机会对她摆摆手,“姗师姐拜拜。”
“俞子舜!”李明姗尖声大喊,表情管理完全失控,后视镜里,她一边骂着,一边扔出了手里的包……
……
车开出一段距离。
于静默之中,俞子舜突然笑出了声。
“胆子变大不少啊。”他含着笑意瞥了云雪尧一眼。
大学的时候李明姗去拦她放话,她就唯唯诺诺地来找他,要从此和他保持距离。
“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什么好怕的。”云雪尧满面轻松,“再说了,我要做什么爱做什么,关其他人什么事。”
她是想通了。
一个人有错的时候呼吸都是罪过。
再小心翼翼又怎么样?
别人会因此对你手下留情,或者高看一眼?
不如专心做自己,活得恣意自由一些,多少心情能愉悦点。
人不为己,是真的天诛地灭!
“对了,还是谢谢师哥,任泓的事情。”云雪尧提起这件事,“不过其实我手里也有他的料,本来打算等橙丽那边的杂志准备得再充分一点,最后一刻再曝出来。”
“任泓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插手。”俞子舜正色道,“雪尧,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见,随意插手你的事,或许还会打乱你的计划。”
云雪尧一怔。
对……这不像是俞子舜的风格。
他就算是帮忙,也只是提供一点外援,不会亲自帮她操刀。
他更喜欢站在远处,默默鼓励她,看着她成长。
而不是一手一脚替她包办……
那……
车到了新居的小区大门外。
“师哥也赶快回去休息吧。”云雪尧下了车。
但俞子舜不走,眼色泛暗地看着她的身后。
云雪尧似有所感,回头,就看到江凌霄正靠在他的车前,目光幽沉地盯着她。
而殷柔晴裹着一条色彩艳丽的丝绸披巾,站在他身边。
云雪尧收回眼神,视若无睹,快步朝小区里走去。
“雪尧!”殷柔晴追了上来,“雪尧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云雪尧站定,冷冷睨着她,“我让你等的?”
殷柔晴一愣,江凌霄已经走了过来。
“凌霄,”她哭着转头,可怜兮兮地去拉他的衣摆,“雪尧不肯原谅我,我要怎么办?”
茶艺如此出众,引得俞子舜都不得不下了车。
“云雪尧,殷柔晴是来给你道歉的。”江凌霄看着云雪尧。
多么护短的说辞,多么理直气壮的语气。
“那又怎么样?”云雪尧笑了,“她道歉,我就要接受?我求着她给我道歉了?”
江凌霄不回答,但他的眼神,寒意愈盛。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变得这么蛮横泼辣,和过往判若两人。
难道说,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雪尧,我真的不知道任泓和我们公司签了约,你知道的,我也没什么商业头脑,不可能去管公司的运营……”殷柔晴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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