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寒意。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也是任何试图帮你的人的下场。”
宁晚卿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死死地盯着萧珏,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与一片死寂。
杀了她唯一的温暖。
当着她的面。
他成功了。
他成功地在她心上,又划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冬日降临,北风卷着雪沫,刮得人脸生疼。
侯府各处都烧起了银丝炭,暖意融融。
唯独宁晚卿所在的废弃小院,如同冰窖。
萧珏下令,撤走了她房里最后一点炭火,连那床破旧的薄被也被收走。
只留下一堆稻草和一件几乎不能蔽体的单衣。
寒冷,如同跗骨之蛆,无孔不入。
夜晚,气温骤降。
宁晚卿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里,牙齿不停地打颤,身体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僵了。
窗外是呼啸的北风。
远处隐约传来丝竹管弦之声,那是侯府夜宴的喧嚣。
温暖与欢笑,与她所在的这个冰冷角落,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闭上眼睛,试图用仅存的意志力抵抗这彻骨的寒冷。
活着。
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发烧。
身体忽冷忽热,意识也渐渐模糊。
滚烫的额头,干裂的嘴唇,沉重的眼皮。
她陷入了昏迷与清醒的边缘。
迷糊中,她仿佛看到了父皇,看到了母后,还有战死沙场的兄长。
他们都在对她微笑。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词语。
“玉玺……不在……兵符……假的……对不起……父皇……你要平安。”
恰巧经过院外的萧珏,听到了这断断续续的呓语。
他停下脚步,皱了皱眉。
透过破旧的窗户,他看到那个蜷缩在稻草里的纤弱身影,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他站在窗外,静静地看了片刻。
夜风吹起他墨色的衣袍。
他脸上依旧是惯有的冷漠,只是眼底深处,闪过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
这些胡言乱语,是什么意思?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她的死活,与他何干?
她只是宁氏欠他血债的抵押品。
宁晚卿的病越来越重,高烧不退,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时,微弱的希望出现了。
府中负责给下人看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