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赌一把。
我必须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听到心声的能力，以及我的推测，全部告诉父皇。
这很冒险。
如果父皇真的参与其中，或者选择牺牲我来保全所谓的“大局”，那我将万劫不复。
但，这也是我唯一的生路。
而且，直觉告诉我，父皇或许……和我一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他表现出的“忽视”，可能另有深意。
打定主意后，我立刻秘密求见父皇。
这一次，我没有去人多眼杂的御书房，而是选择了父皇日常静修的一处僻静宫殿——凝思殿。
凝思殿内，香烟袅袅。
父皇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他最信任的大太监，魏忠贤。
我将殿门关好，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
“父皇，”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儿臣有万分紧急之事禀报！
此事关乎儿臣性命，关乎大夏国祚，更可能……牵扯到我们凤氏一族最深的秘密！”
父皇凤景宏坐在蒲团上，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说吧。”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不再犹豫，将自己如何意外获得听取心声的能力，如何听到鸾儿恶毒的计划，如何发现东宫卫士被替换，如何查到凤景琰未死且与徐骁勾结，以及我对母后反应的疑虑和关于“诅咒”的猜测，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我说得又急又快，说到最后，声音已带上哽咽。
“父皇！
儿臣不知这宫中到底谁是人，谁是鬼！
母后和舅舅……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鸾儿……鸾儿她到底是怎么了？
父皇，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求父皇告知儿臣真相！”
我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等待着父皇的审判。
大殿内一片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
“起来吧，亭澜。”
父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有一丝……释然？
我抬起头，对上父皇复杂的眼神。
“你……能听到心声？”
父皇缓缓问道，目光深沉。
我用力点头：“是！
千真万确！
儿臣……听到了鸾儿和母后的心声！”
父皇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沉默了许久。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和冰冷。
“好一个徐骁！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