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一把手枪,“会用吗?”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我手指一颤。
我摇摇头,他叹了口气,把枪别回腰间,转而给我一支强光手电和一把战术匕首。
“跟紧我,别开手电,除非绝对必要。”
我们沿着泥泞的小路前行,四周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十年前那场爆炸留下的废墟轮廓在雨夜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远处偶尔闪过车灯,每次陆明远都会立刻拉我蹲下,直到危险过去。
“警察?”
我小声问。
“不确定。”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温热潮湿,“可能是他们的人。”
围墙比想象中更难翻越。
锈蚀的铁丝网勾住了我的裤脚,我差点摔下去,陆明远一把搂住我的腰。
那一瞬间,我们贴得极近,我能闻到他身上雨水混合着血的味道——他肩膀的伤口又裂开了。
“没事吧?”
他低声问,手仍环在我腰间。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挣脱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
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跳进院内,积水没过了脚踝。
陆明远拉着我躲到一堆扭曲的金属后面,指向远处一栋半坍塌的三层建筑。
“主办公楼,地下室应该保存得最完整。”
我们猫着腰前进,每走几步陆明远就会停下观察四周。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有两次我差点踩到碎玻璃,被他及时拉住。
办公楼的大门早已不见踪影,里面黑得像口棺材。
陆明远终于允许我打开手电,光束照出满目疮痍——翻倒的办公桌,烧焦的文件柜,墙上还有爆炸冲击波留下的放射状痕迹。
“小心地面。”
他提醒道,“可能有未爆的化学物品。”
地下室入口被一堆瓦砾部分堵住。
陆明远挪开几块较大的混凝土块,露出一条勉强能挤进去的缝隙。
“我先进。”
他钻进去,声音从下面传来,“安全,下来吧。”
地下室比上面干燥些,但也更阴冷。
我的手电照出一个个小隔间,应该是当年的档案室。
大部分架子都空了,只有角落里堆着几个锈迹斑斑的保险箱。
“分头找。”
陆明远指向左侧,“注意任何标有青山项目或7月15日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翻检着散落的文件,大部分已经霉变无法辨认。
突然,手电光扫过一个半开的抽屉,里面露出一个熟悉的皮质封面——父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