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撬开暗格,取出我们埋藏三年的火蝶卵。
“当年细君公主带来的可不只是蚕种。”
我将火蝶卵撒向狂王,磷粉在热浪中炸开漫天金蝶。
这些用汉宫秘药饲养的异种,翅膀掠过青铜灯盏时竟燃起幽蓝火焰。
左贤王突然暴起,弯刀斩断我半截衣袖。
染血的冰蚕丝在空中交织成网,缠住他手腕的刹那,我吹响藏在齿缝的骨笛碎片。
地底传来轰鸣,三百桶火油顺着我们暗挖的沟渠涌向王庭——那是假借修建佛寺之名,耗时五载布下的杀局。
“疯子!
你们要同归于尽?!”
狂王踢翻火盆,烈焰顺着冰蚕丝铺设的引线疾走。
我大笑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用朱砂绘制的西域河道图:“赤谷城本就是建在火油海上的孤舟,今日就让匈奴与乌孙的盟约随这火海永生!”
解忧公主突然拽我跃上横梁,她发间金钗射断承重柱。
整座囚室开始倾斜时,我们顺着冰蚕丝织就的索道滑向密室。
十年前埋在此处的汉瓦下,静静躺着三十六国盟书——每卷帛书都浸过天山雪水,遇火不焚。
“该收网了。”
公主将虎符按进我掌心,青铜纹路割破皮肤。
血珠滴在冰蚕丝编织的巨网中央,那些连接着西域各处的丝线同时绷紧。
地面剧烈震颤,塔克拉玛干的流沙突然下陷,露出我们为匈奴铁骑准备的坟场——三百架汉弩藏在沙丘之下,机括由冰蚕丝牵引,此刻正随血珠指引万箭齐发。
当狂王挣扎着爬向密室时,我正用金错刀雕刻最后一枚木简。
刀刃划过“同辉”二字的瞬间,冰蚕丝突然自行舞动,在空中勾勒出长安未央宫的飞檐。
解忧公主倚着玉门关运来的汉砖轻笑:“你再猜猜史官会怎么写今日?”
每次互问史官工笔,仿佛变成了我与公主的乐趣。
“不过天降神火,诛灭逆贼八字。”
我掷出木简,正中狂王眉心。
冰蚕丝在此刻齐齐断裂,蓄势三年的汉弩箭雨遮天蔽日,将匈奴的狼头旗钉死在燃烧的王庭之上。
黎明时分,我们站在赤谷城残垣上。
解忧公主撕下染血的裙摆为我包扎,丝绸浸透火油与血,在朝阳下竟泛出冰蚕丝般的流光。
西域三十六国的驼铃声自远方传来,每一串铃铛里都藏着冰蚕丝织就的密信——这场焚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