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已是天大的福分。
只是……今日骤然更换门庭,心中惶恐,可否容凝霜……独自静一静?”
萧煜的手顿在半空,眸色深沉地看着我。
那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看穿。
空气一瞬间变得凝滞而危险。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恨意与警惕,只露出一副怯懦不安的模样。
半晌,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却让我背脊发寒。
“也好。”
他收回手,语气依旧温和,“是本王心急了。
王妃一路劳顿,早些歇息吧。”
他没有再靠近,只是走到桌边,自顾自地斟了两杯合卺酒,举起其中一杯,遥遥对着我:“这杯酒,本王先干为敬。
王妃随意。”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门被关上,将外面的喧嚣隔绝。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刚才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看穿了我的伪装。
绿绮悄悄走进来,扶住我:“小姐,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示意她关好门窗。
“绿绮,王伯他……确认没救了吗?”
我的声音艰涩。
绿绮眼圈一红,点了点头:“嗯,奴婢打探过了,王伯被发现时,已经……已经断气了。
是王府的侍卫动的手,说是冲撞了王爷的喜驾。”
冲撞喜驾?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分明是杀人灭口!
我缓缓揭下盖头,走到桌边,看着那杯萧煜没有动过的合卺酒,又看了看他喝过的那只空杯。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我拿起他用过的酒杯,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没有异常的酒味。
但,多年的警惕让我没有放松。
我拔下头上的一支银簪,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杯未动的酒中。
银簪没有任何变化。
是我多心了吗?
不。
萧煜此人,深不可测。
他刚才的离开,看似体贴,焉知不是另一种试探?
“绿绮,”我压低声音,“去找些银针来,越多越好。”
绿绮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找来了府里备用的绣花针和几根药用的细银针。
我将所有银针一一浸入那杯酒中。
就在最后一根银针没入酒液时,奇迹发生了!
那根原本光亮的银针,针尖处,竟然迅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诡异的乌黑色!
毒!
酒里有毒!
我和绿绮都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