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芝蕴的债主也从贺晋文换成了这位涂老板。
他手段很高明,三五天就从谢芝蕴那里要回了三百两。
至于她一个死了丈夫的落魄女子是怎么凑出来这个钱的……我不感兴趣。
我们一路西行,商队的驼铃声阵阵,所过之处,划破荒无人烟的孤寂。
我在商队见过品相极佳的玉石,上面的雕刻,鬼斧神工……我在商队见过硕大的鲛珠,它莹润生辉,美得让人错不开眼……那通体洁白的瓷器,单是看着,就要感叹工匠的呕心沥血……珠宝成箱,意味着黄金万两……财富的背后,是血腥的气息隐隐飘来……人们总是问阿海为什么要去大漠。
我说我要去大漠边上开个铺子。
别人卖馕,那我就卖夹着豆沙的馕!
不仅如此!
我还要在所有馕中间都点上小梅花!
大伙儿都说我这个点子好,能成!
商队里的人也会问:“你为什么偏偏要改名叫阿海呢?
有什么用意吗?”
我淡淡一笑,看着西边的天际,一瞬不瞬……那里雪山高耸,山尖在云雾遮罩中影影绰绰。
我告诉他们……这阿海的海,以前是大海的海……而现在,是沙海的海……(正文完)番外1.许怀叁丢了。
那天夜里她起身,我以为她去出恭了。
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
她的枕头下面放着三十两银子和那个已经剪断了的银镯子……家里她的衣服都还在。
我看着这三十两银子,看着屋子里什么什么都还在,可这心里……就是空落落的。
我去许怀叁她娘家问她回去了没有。
许当官说没回来。
那天许当官问我:“我三姐身体好些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明所以:“你三姐怎么了?”
许当官说,我当铺开业那几天,她大病了一场,躺在娘家昏迷了好几天。
我那几天太忙了,明明就两三步路的事,我居然都没去她家看看她,照顾照顾她。
我有些无措。
我想,她肯定是生我的气了,不然怎么一见我就是要银子?
许当官又问我:“姐夫,你小时候为什么哄我三姐上房檐取风筝?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我被问得没了话。
我当然知道危险,但我那个时候只在意谢芝蕴,我根本看不见谁是否危险。
只要谢芝蕴不危险就行。
我心脏抽疼。
在那一个当下,我只盼着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