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分钟后,花祈夏端着餐盘在岛台前挑花了眼。盛修一身浅咖色的家居服,左肩处用银线绣了大朵曼陀罗:“要吃面么。”“不要。”花祈夏摇头,“明早要去山顶那个面摊吃牛肉面,现在不想吃。”于是盛修往她盘子里放了一小盅烩南瓜,顺便抬头问对面的陈聆枫:“闻人呢?”“他在房间开视频会议,说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花祈夏端着烩南瓜挑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吃什么,于是决定借鉴一下其他人的选择,抬头一看——白鸥的餐盘里只有两条手指粗的白灼莴笋,碧绿碧绿的。她坐在料理台边的高脚凳上温吞地咀嚼,时不时抬眼看看远处的电视。花祈夏看着她盘子里萧索寡淡的两条绿,又扫了一眼满岛台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食,心里对需要严格保持体重的白鸥学姐产生了浓浓同情。同样需要严苛饮食摄入的...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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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花祈夏端着餐盘在岛台前挑花了眼。
盛修一身浅咖色的家居服,左肩处用银线绣了大朵曼陀罗:“要吃面么。”
“不要。”花祈夏摇头,“明早要去山顶那个面摊吃牛肉面,现在不想吃。”
于是盛修往她盘子里放了一小盅烩南瓜,顺便抬头问对面的陈聆枫:“闻人呢?”
“他在房间开视频会议,说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花祈夏端着烩南瓜挑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吃什么,于是决定借鉴一下其他人的选择,抬头一看——
白鸥的餐盘里只有两条手指粗的白灼莴笋,碧绿碧绿的。
她坐在料理台边的高脚凳上温吞地咀嚼,时不时抬眼看看远处的电视。
花祈夏看着她盘子里萧索寡淡的两条绿,又扫了一眼满岛台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食,心里对需要严格保持体重的白鸥学姐产生了浓浓同情。
同样需要严苛饮食摄入的还有乔星灿,盘子里也不过比白鸥多了两块小孩拳头大的烤比目鱼和一条斑节虾。
“当舞蹈家真辛苦啊。”花祈夏小声感慨,默默低头夹了一大块洒满欧芹碎与黑胡椒的烤羊排。
岛台对面的乔星灿抬起头,目光落在花祈夏那满满当当的盘子上,半晌,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岛台上空灯光柔和,乔行灿重新低头给自己夹了两片火腿。
谢共秋和Hadrian正在壁炉旁边的台球桌前对战,看样子比赛即将结束。
谢共秋的衬衫扣子依旧严谨地系到最顶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拿起巧粉蹭了两下杆头,倾身对准了最后一颗黑色八号球。
Hadrian丢掉球杆:“Crisis averted~”
谢共秋在Hadrian的口哨声里依旧全神贯注,他绷直脊背,肌肉淹没在衬衫之下,流畅的手臂线条在灯光下倒映在墨绿球台上,完完整整地拓出一轮黑色的剪影,顺着他起身便如一条摇曳的黑鱼,顷刻间就游没在谢共秋的皮带与腰腹之间。
咔哒一声脆响,撞击。
杆球碰撞溅起细小的白尘。
清台。
谢共秋冷淡如常地放下球杆走到岛台这边,直接端起了一盘配好的一份制牛排餐,外焦里嫩的肉块看起来精而瘦,嫩红嫩红的,点缀着红酒酱。
托着一杯香槟的Hadrian斜倚在壁炉前,他什么都不吃,只喝酒,手里金色的酒液随着他的手腕轻轻摇晃,折射出清亮的光点。
陈聆枫:“这次要多谢你的厨师。”
Hadrian笑得慵懒而促狭:“大家喜欢就好。”
他宝蓝色的眼眸一眨,上下睫毛轻轻碰触,懒洋洋道:“吃完的空盘放回原处就行,明早山下会有人来送餐,到时他们会收拾的。”
选好了吃的,大家就在客厅围坐成了一圈。
花祈夏这时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房间里。
于是她又回了房间,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来自钟楼咖啡馆店长的未接来电。
花祈夏边关好房门边回拨过去,店长在电话中询问她下个月的课程安排,她那边要开始统计排班。
“学姐,我下个月就不过去了……嗯,不是,要去临市参加夏令营……对,已经给教务处发了邮件说明……”
花祈夏在走廊尽头站定,一边和店长讲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拉墙角的塔松盆栽。
毛茸茸的针叶搔过指尖,像草嘟嘟灵活的尾巴尖。
花祈夏把离职的事告诉了店长,店长很诧异,忙不迭开口挽留她。
毕竟花祈夏年轻能干,待人亲和,给顾客的情绪价值特别饱满,是出业绩的一把好手,很多店员都说和她搭班工作很轻松,好像原本枯燥乏味的工作都变得美好起来了。
花祈夏也很喜欢咖啡馆的工作,不仅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客人,同事们对她也很照顾,知道她家里养花后,大伙儿有时还会把废弃的咖啡渣留下来叫她带回去堆肥。
但教务处的助学岗位有限,她不可能人不来了还霸占着位置不放。
店长也明白这一点,劝了几句便很遗憾地叫花祈夏有时间多回去看看。
“嗯……我给大家带好吃的……没别的事了,学姐再见。”
闻人清和开完会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刚挂掉电话的女孩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手机一角抵在花盆上轻轻地敲,直到蹭掉了上面的浮灰,露出复古斑驳的花盆纹路。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微敛着,闻人清和眼神犀利,他清楚地看见有一丝怅然从中划过却又匆匆溜走,进而更多的犹豫与思索浮了上来。
那枝翠绿的塔松枝叶在她指尖压出一弯柔软的弧度。
听见脚步声,花祈夏转头望过来。
闻人清和鼻梁上架了一副蓝光眼镜,遮住了眼底隐晦的疲态,他应该是刚到就忙着开会了,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身上依旧穿着那身衬得他肩宽腰窄的双排扣戗驳领西装。
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脖颈,铁灰色的条纹领带也糅出了细微的褶皱,那股经典的绅士老炮风度被削弱了几分,反而透出一种随性的洞悉与杀伐。
他从铺满酒红色地毯的长廊一步步走过来,宛若在谈判桌上巡视的狮子。
看来他刚刚的会议并不轻松。
“抱歉,我不是故意在你打电话时靠近的。”
“啊,没事没事。”花祈夏对闻人清和的道歉有些诧异,她连忙收拾好情绪,扬起嘴角,“您开完会了?快下楼吃饭吧,大家都在。”
“您?”闻人清和眉尾上剔,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无奈的笑,“我第一次在情侣活动中听见敬称。”
花祈夏对老师和教授天然就带着一股敬畏,她不敢说比起闻人清和在商业领域的领航地位,她更尊敬对方的学术成就,只敢远观,压根没敢把对方当作和自己身份相同的活动参与者。
她有些讪讪:“抱歉,教授,我不这个意思。”
“没关系。”闻人清和将眼镜摘掉,抽出口袋巾包住又插回襟口,“叫我闻人就行。”
“好的,闻人……”
花祈夏看着这张成熟沉敛的面庞,张了张口,脑海中幻想她喊班导师“志英”然后被狂扣学分的惊悚画面,瞬间头皮发麻,连忙改了口:“闻人先生。”
闻人清和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对这个称呼表示异议。
楼梯台阶上加装了感应灯带,带着水纹波的,追随着他们的脚步相继亮起,像游泳池里被底灯渲染的水光。
走下楼梯的时候,闻人清和提道:“刚才我看你似乎有些失落,还好吗?”
“不算失落。”花祈夏刚才只是在想事情,“是在纠结一些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花祈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个学长抢单的事告诉店长。
自己现在已经离职了,更不图那个学长会道歉或悔改,这几乎是不可能且对她已经没有意义的事,这也是为什么花祈夏今天下午没有当场点破对方。
但是那人刚来上班就敢公然抢单,动作熟练很明显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花祈夏不了解夜班的情况,可大家都是学生,都是来勤工俭学挣辛苦钱的,这么做不公平,而且不道德。
她想提醒店长注意一下这件事,但在开口前忽然犹豫了。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
一句话而已,小到说出去都显得有些无关紧要。
可花祈夏还是因此郁闷。
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从这件小事中延展出了更多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她惊讶于现在的自己居然会迟疑。
这迟疑本身就是让她沮丧、甚至自责的地方。
以前的自己只会毫不犹豫向店长坦白的。
为什么……现在居然会犹豫了呢。
接着他言简意赅,把自己刚才在上车点见到的游览车打滑的情况说了,“小车都打滑,大车更不安全。”见陈聆枫神情越发严肃,盛修也走了过来,提议道:“那我们还是暂时待在这里吧,等雨停了再说。”
陈聆枫伸手弹了一下金环耳坠,“啧”了一声:“待在这里倒是没问题,但是大家中午吃什么?”
作为团队的负责人,决策的失误让对追求完美的陈聆枫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她很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为什么先前没能重视闻人清和的话。
即使坚信第二天不会下雨,有了闻人清和的提醒,她在当时就该去规划一个更周全的planB才对。
“这次是我的失误。”
陈聆枫醒来后,看见外面天气转阴就立即开始对接派车的事了,她没有化妆,眼底有淡淡的憔悴,但气势依旧傲拔,雷厉风行的。
花祈夏和盛修几人这场小意外反应倒是很平静。
他们并不觉得这是陈聆枫的失误,陈聆枫是负责人但同时也是活动参与者,活动期间遇到的问题,作为团队中的一份子他们都有义务合力解决,况且在几人看来,这几乎算不上什么问题。
盛修:“昨天的晚餐还剩多少。”
陈聆枫:“我看过了,冰箱里还剩些海鲜刺身和烤鹿肉,水果也有,但——”
但这显然不够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更何况他们还不确定雨什么时候能停,他们还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这时,燕度单指敲着下巴,他的眼神蓦然和花祈夏撞上,两个人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微妙的讶异和好笑,燕度忽然“嘶”了一声,咂舌:“不是……你们在愁没吃的?”
说完他大步走向门口,一把掀开了竹筐上的油布,接着抱起臂斜睨众人,带着些开玩笑的口吻:“朝廷供粮,量大管饱。”
燕度说着便看向花祈夏。
花祈夏也是万万没想到,刚才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善意,居然在这一刻帮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看见竹筐里的新鲜牛肉和土特产,盛修和陈聆枫不约而同都惊住了,陈聆枫讶异费解,难得有些失声:“这,这什么情况?你一大早去村里赶了个集?”
燕度笑了声。
盛修惊讶过后,清淡的目光在得意洋洋的燕度和明显知道缘由的花祈夏之间游走,他斜倚着岛台,眼里没有温度:“很好,现在食材有了,那……谁来做饭?”
陈聆枫闻言往后撤了一大步,朝几人干笑两声:“这事,我确实不成。”
不只是她,这些锦衣玉食的豪门子弟里,摸过锅铲的只有盛修和花祈夏了。
当然,早早跟家里决裂自力更生的燕度估计也能算一个,但是看盛修这两天的态度——
看样子他恨不得把这群男人直接饿死,还给他们做饭?
而且花祈夏太了解盛修,如果盛修有心做饭,就不会故意问出这样的问题。
花祈夏心说实在不行就她来得了,但看着正“呲呲”冒冷气的盛修,又忍不住扶额,头一回觉得她哥比她还幼稚,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而燕度——
这时也是一脸“老子不是嗟来之食”的硬气,嘴角笑意冰冷。
燕度不是情绪不外露的性子,他张扬粗犷,然而花祈夏却觉得,他身上有着和从不表露情绪的谢法医相似的天性。
——
花祈夏把盛修要来吃晚饭的消息告诉了赵玫和花明宇,夫妻俩果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赵玫原本在店里清账,直说要再去菜市场买点菜。
“阿朗爱吃茼蒿,你多买点儿。”花明宇接过妻子手中的计算器,眼角笑纹深深。
花祈夏抱起在枫杨树干上舔爪子的小狸花,边撸猫边在心里盘算着去登山需要准备的东西。
“咪呜……喵。”
狸花猫从花祈夏怀中跳出来,轻轻一跃落在二楼的水泥台阶上,四只爪子乖巧地并拢,歪着猫头等花祈夏踏上台阶,猫儿又轻盈地跳上了晾台上的竹摇椅。
听见母亲出门的动静,火急火燎的,花祈夏一手撑着晾台的石栏杆,从这里可以望见远处老城中央的古塔,“妈,我想吃豌豆苗——”
以前他们一家四口经常在院子里支起小木桌吃火锅,赵玫熬底料备菜,花明宇搬桌子摆盘,盛修洗碗刷锅,花祈夏负责吃。
后来负责洗碗的就变成了花祈夏。
“好好好,都买都买。”赵玫推着自行车,把菜篮子挂在车把手上。
她仰头对花祈夏道:“苞苞呀,你帮妈妈找几个保鲜盒,给你哥哥装点儿牛油底料叫他带走,我熬好了在厨房呢。”
“好。”
……
盛修走进熟悉的小院时,晚霞已经染红了小院四四方方的天。
他一抬头就看见一只雪白的脚,懒散地搭在二楼石栏杆上,脚掌淡红。
花祈夏枕着猫躺在竹摇椅里熟睡,黄昏的风掠过夜里的清凉,花祈夏无意识地脚趾蜷缩,背后是盛大而荒芜的晚空。
平凡的太阳正一点点沉入小巷的青砖里,稀释成微凉的夜风,紫红色的晚霞在各家各户嘈杂热闹的炒菜声里钻进灶台,在夜幕降临前温暖人心。
盛修知道,他和花祈夏都不喜欢一觉睡到天黑,实际上,他们两个都常常在黄昏来临时感到无端的落寞。
世界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受到黄昏恐惧症的影响,而他和花祈夏也已经习惯了在傍晚来临时与父母待在一起,聊天、收拾花店、清账、摆碗筷,喂猫……
那些因落日而从体内流失的乐观和积极,总能在一家人欢声笑语的饭桌上获得补养。
——可这都是盛修还是“花朗”时候的事情了。
所以他走过去,先抬手悄悄抱走了蜷在她脖颈间的猫。
然后压着笑轻推花祈夏的肩膀,把她喊醒。
“嗯?”花祈夏揉眼,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看向盛修的眼神满是迷蒙与怔愣,叫盛修动作微顿,她过了好半晌才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哥你来了。”
“嗯。”盛修俯身将狸花猫放在地上,顺手把她的白球鞋捡过来摆正:“快洗把脸,吃饭了。”
花祈夏打着哈欠含糊地吐出一个“好”字,眼睛却又眯起来,她额头沁了些汗,发丝微潮。
果然如盛修预料的那样,花祈夏一觉醒来就看见西沉的落日和渐渐漫没的夜色,奔涌的晚霞将远方的古塔涂抹成一条黑线,她心情莫名沮丧。
“走吧,一起下去,我给你带了东西。”盛修抬手搓了把她的脑袋,手指也染上湿凉。
“嗯。”
盛修给花祈夏带来的是一整套专业的登山装备还有衣服,整整两大箱堆在院子里,上面卧着狸花猫。
花祈夏大受震撼,失落感一扫而光:“真的假的啊哥,千瀑山海拔才两千米吧?”
她从箱子里抽出一根冰镐:“团建地点改珠峰大本营了?”
坐在旁边给俩孩子碗里夹菜的花明宇插话道:“不是说你们那是个联谊活动吗,还能出去旅游呢?”
花明宇和赵玫对女儿要参加的活动了解不多,他们只知道花祈夏参加了个校园交友的联谊活动,夫妻俩想着闺女能多和同龄人在一起交交友聊聊天也挺好,就挺支持的。
盛修:“按照往年惯例,最后一次配对前大家会一起出国旅游十天左右,之前的参与者们去过南阿尔卑斯山、安纳托利火山平原和南极半岛,今年很有可能会去北极。”
赵玫夹菜的手悬在火锅上空,眼睛都睁大了:“哎呦,跑那么老远呢?有些地方我听都没听说过。”
“北极?”花明宇“咔嚓”咬断半片藕夹,“有企鹅那个北极?那地儿可是真冷啊。”
赵玫一脸没眼看,给花明宇夹菜堵住他的嘴:“得得得,你可别在这儿老外了,有企鹅那是南极。”
兄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抿嘴偷笑。
花祈夏翻过陈聆枫给她的资料,她明白,对“Lolo to Lolo”这场活动来说,“爱情”只是最不值一提的附加价值。
人脉,信息,资产,合作……这些才是大部分参与者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最看重的东西,因此几乎所有人的“结交”意愿都要强过“恋爱”。
而为了促成这一目的,最直接同时也最管用的办法就是所谓的“暴力独处”——
去到世界的尽头。
在人类文明涉足最少的角落,打破所有附加的高贵和资本。
在没有文明和约束的地方,人性的缺陷和人格的渺小被无限放大,人人平等。
在这种境地中,人隐藏在最深处的某些特质才会被放大到极限,他们才能更清晰地看透对方是否适合结交,是否会对自身产生助力。
因此每年的“Lolo to Lolo”过后,财商榜上的排名就会发生新一轮的更迭,不少世家和企业都是在这场活动后达成了强强联合的。
据论坛里的消息,陈聆枫的姐姐就是在之前的活动中结交了不少真朋友,这些人脉直接帮助陈家跻身千亿美元俱乐部,当年财富增幅破百。
花祈夏想起陈聆枫在给她的资料封面上,笔迹清晰地写下了一句话——
“我们脱下自以为是的躯壳,在古老的雪山崩塌前选择最适宜的灵魂,再用其去粉饰躯壳,重新走回人间。”
……
吃过饭后,被花明宇和赵玫塞了一堆腊肉香肠干豆角的盛修,和花祈夏一起走出街巷。
路灯昏黄,还有一些临街小店的老板能认出盛修来,但盛修周身那股耀眼脱俗的气场却叫他们不敢打招呼。
花祈夏帮忙提了两盒猪油桃酥,踩着残缺的马路牙子摇摇晃晃走直线:“哥,听说千瀑山顶的牛肉面越来越好吃了,现在牛肉都是叫挑山工每天送新鲜的上去。”
盛修有一搭没一搭接话:“嗯。”
一条老街很快走到了头。
花祈夏跳下台阶,抬头问盛修:“哥,你参加Lolo to Lolo的目的是什么。”
盛修没有隐瞒:“盛氏想拿下D国艺术文化节未来五十年内的海外直播权,还想和D国王室在D国北部共办一座感官花园来吸引游客。”
“原来如此。”花祈夏点头,“所以,其实你是来结识那个会唱摇滚乐的王子的。”
盛修并没有遮掩或否认:“嗯,其实大家的目的都心照不宣,据我所知,燕度的家里也想借这次活动和闻人集团达成某些能源上的合作,还有陈家,也在争取闻人集团的投资。”
说完盛修低笑一声,摇头:“只不过燕度那家伙可未必会听家里的,恐怕燕家不久就会后悔让他参加这次的活动。”
花祈夏脑海中闪过那张桀骜野性的俊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服从管教的样子。
不过她知道,不管这些男主前期抱有怎样官方的家族目的,活动开始后还是会抛下这些外在因素,不顾一切追逐本心爱上陈聆枫的。
陈聆枫会成为男主们奋不顾身的爱意。
“当然那位王子也是一样的,D国需要一位可以获得民众好感度的国民王妃,来巩固没落皇室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不过,这样的话你听听就好,不用放在心上。”盛修绝对不会让这些充斥着算计与利用的上流垢乱靠近他的妹妹。
接下来的活动中他会竭尽所能避免花祈夏进入Hadrian的视线,扼制哪怕最微小的一丝可能。
盛修捏着花祈夏的马尾辫晃晃,“离那个王子远点儿。”
花祈夏点头,心说本来人家也看不上她。
正想着,忽然花祈夏余光瞥见盛修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她反应极快一把按住他的手。
迎上盛修怔愣的目光,花祈夏心下叹气。
他们还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但肩上背负的东西已是大相径庭。
“别老想着给我们钱啊哥,爸妈知道了会生气的。”
盛修漆黑的睫毛低垂,有些落寞的样子。
花祈夏见他抿嘴沉默,想了想说:“哥,院子里那棵枫杨树,昨天爸说它不用再长高了,现在的高度刚刚好,能遮阳,能荡秋千,草嘟嘟还能在上面睡觉。”
草嘟嘟就是那只狸花猫,是花祈夏13岁那年和盛修在校门口捡的。
那时盛修说家里人都姓花太单调了,所以坚持要那只猫姓草,起到一个绿叶衬红花的作用。
盛修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些。
“如果再长高,树杈说不定会顶翻墙上的瓦片,也不好打理,树荫下面那些花的长势也会受影响,到时候老爸就得把它锯掉了,现在刚刚好。”
花祈夏弯起眼睛,眸中仿佛星河闪烁:“咱家也刚刚好。”
一家人都是不善言辞的性子,只有花祈夏是个例外,她擅长表达,从不把关怀和嘱托默默压在肚子里,最后憋成满腹遗憾。
“你的生活其实比我们要难,啊,我是说心态和处事上……哎呀,反正,你就多用点心给自己吧哥,不用记挂我们,也别总是想着补偿我们,这又不是欠债还钱的事,你瞧咱家不是和以前一样吗,什么都不缺。”
“……”
昏黄的路灯引来振翅的飞虫,他们脚下的影子交叠闪烁,花祈夏说完,踮脚抬手拍拍他的肩,“安心啦哥们儿。”
盛修屈指敲上她的额头,轻轻地,嗓音微哑,眼中却淌过脉脉温情:“没大没小。”
“那没办法,现在咱俩都是Lolo to Lolo的参与者。”
花祈夏边说边随手从路边的小卖店柜台上选了两根棒棒糖,交过钱后递给盛修一根葡萄味的。
“从职位上来说,咱俩同级。”花祈夏撕开糖纸,把香橙味的糖块丢进嘴里,和盛修对视。
盛修把棒棒糖揣进口袋里,忽然抬手盖住花祈夏整张脸,他掌心微热,五指修长,花祈夏被迫闭上眼,听见盛修的声音——
“……苞苞,如果……你真的想谈恋爱的话,就放手去体验吧……哥哥支持你。”
也会保护你。
盛修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视线被遮挡,花祈夏闻到了不同于燕度身上那股清寒的雪松味,盛修的香水和他的人一样,微甜的果木清香,像雨后树林中松鼠储藏在洞中的果子。
花祈夏眼睫颤动,扫过盛修手心。
忽然的,她忽然想起自己刚上小学那年的一件小事。
那年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胖男孩总是用装满沙子的塑料瓶砸她脑袋,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当时又瘦又小的花祈夏曾一度被欺负到不想上学,一到早上起床时间就装病耍无赖,任凭父母怎么说也不肯从被窝里钻出来。
最后,还是盛修在父母上班后轻轻揭开她捂在脸上的被子,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苞苞不想上学,那咱今天就不上了,哥哥支持你。”
于是那天,小花祈夏真的没有去上学,盛修给两个人请了假,骑着二八杠带她去古塔市场看鹦鹉看金鱼,还给花祈夏买了奥特曼氢气球和三条小红鱼,带她度过了最放松快乐的一天。
第二天花祈夏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那个胖男孩头上缠着绷带,眼神躲躲闪闪,一看见她就跟看见鬼似的逃窜,再也不敢朝她扔瓶子。
盛修收回了手,花祈夏慢慢睁开眼——
嗯,改了名字的她哥,依旧是那个会瞒着父母永远支持她大胆撒野,永远为她兜底的她哥。
路口那辆帕加尼已经陆陆续续引了不少邻居过来张望,花祈夏把糖块在嘴里“嘎嘣嘎嘣”咬碎,两只手把他往路口推:“好了好了知道了,妹也支持你,回去吧回去吧我还得去买瓶酱油——千瀑山见。”
盛修卸下力气双手插兜,顺从着她的力道被推往路口走。
花祈夏松开手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看着盛修一个人走到车边,白色的卫衣在昏暗的夜色下衬得他修拔而亮眼,却又莫名显得萧索。
他和他的车一样,和这里格格不入。
花祈夏心中忽然没由来地升起一丝心疼,她隔着街道:“哥——”
盛修回头,花祈夏咬碎嘴里的糖渣,沉默几秒,开口问他:“小学——那时候,你是怎么让那个小胖子,不再找我麻烦的?”
隔着模糊的灯影,盛修似乎勾了勾唇角,他抬起一只手朝花祈夏招了招,随后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
楼下,众人已经围坐一圈。
他们或坐在沙发上,或直接坐在地毯上,姿态或散漫或端正,都十分符合自己的人设,俊男靓女,养眼盛宴。
花祈夏看了看大家的坐位,很随性,但大致还是像在大巴车上时一样,呈现出男女分开的格局,黎胜南坐在陈聆枫和白鸥的中间,白鸥右手边的沙发上坐着盛修。
每个人的位置看似随意,但花祈夏知道,在暗流涌动的修罗场里,没有什么是真正随意的。
能和女主挨得越近,就意味着在社交距离上成功迈入了女主的舒适圈而未被排斥,进而就极有可能率先与女主破冰,提高在陈聆枫心中的好感度,看似一个小小的先机,暗藏的都是针锋相对的火花。
可惜花祈夏刚才上楼拿手机打电话,错过了大家分配座位的这一幕,不过当她走过来时就看到——
陈聆枫旁边坐着的人,是燕度。
燕度其实没怎么动地方,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手边那一听乌苏酒罐已经换成了香槟杯,电视里的纪录片播完了,现在在滚动播放一档国外的闯关竞技类节目。
他身边陈聆枫坐在沙发上,正叉着一块脆饼去蘸黎胜南餐盘里的榛子酱,燕度则正和盛修低声探讨着什么问题,看见花祈夏跟闻人清和一起下来,盛修终止了话题,审视的目光落在闻人清和那张儒雅成熟的脸上。
燕度漆黑的剑眉一挑,眼底滚过一丝寒芒,他收回视线仰头灌了口酒,面无表情地压下心中那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怎么去了这么久。”
盛修等花祈夏走近了,把餐盘递给她接着不由分说把她塞在了黎胜南和白鸥中间。
闻人清和看见他的动作,眼睛还是笑着的,但眸底已经没了笑意,嘴角上扬的弧度压成一抹程序化的认真,闻人清和没再说什么,笑了笑就走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接了个电话。”
花祈夏盘腿坐在地毯上,接下来是公布初次匹配结果的重头戏,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可以将众人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
她越过白鸥问盛修:“哥,你知道闻人教授来学校的上课时间吗。”
盛修看她一眼:“干什么。”
“我想去听他的课。”花祈夏认真思考,眸光熠熠,“我真感觉听他讲课能净化邪念。”
盛修刚叉起来的生鱼片瞬间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又要住山里又要灌鸡汤,你这是打算得道成仙?”
“啧。”花祈夏回呛他,“我得道成仙不好吗,到时候还能带带你?”
她一眨眼盛修就能看见里面闪亮亮冒泡的坏水儿。
果然下一秒,花祈夏:“毕竟一人得道……”
花祈夏清楚地听见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身边安静沉默的白鸥学姐发出“噗嗤”一声轻笑。
盛修:“……”
盛修呵呵,银叉一闪叉走了花祈夏餐盘里半只烤羊腿。
花祈夏:“……你不讲武德。”
叮。
陈聆枫在这时敲响了酒杯,大家低声的谈论慢慢停下。
“官方的话我就不讲了。”陈聆枫放下银匙,笑着说,“总而言之,希望大家都有所收获。”
乔星灿举杯:“怎么说?为了……爱情?”
大家都笑起来,但也无人否认,一同举起自己的杯子。
十只酒杯碰到一起。
电视里节目裁判也在此时扣动了发令枪,“砰”一声响所有人都加速朝前奔跑。
人生旅途匆匆,擦肩而过的人数不胜数,但能有缘怀揣同个目的坐在一起喝酒的不多。
不论之前陌生与否,从这一刻开始,这栋山间别墅里的十个人就算是有了羁绊的友人。
燕度酒喝得最多,但不上脸,只是那双充斥着野性与燥热的瞳孔更亮,亮得像用冰擦过似的,他咧了咧嘴:“不管你们啊,我可是正经来找真爱的。”
没人说信或不信,他也不解释,仰头干了酒,锋利的薄唇溢出一缕酒液,透明的水光顺着他的下颌滑过突兀的喉结,在淌入那蜜色的胸肌前被他用手背胡乱抹掉了。
花祈夏不会喝酒,酒杯里盛的是葡萄汁,她喝了一口觉得太酸就放下了,旁边黎胜南偷偷凑过来,压着声音也难掩喜悦:“学妹学妹,Hadrian给我签名了!”
“哇真的啊!”
黎胜南脸颊两边的卷毛一抖一抖的,人也一抖一抖的:“真的,我本来还不敢找他要签名,没想到他看出来了,居然主动来问我要不要TO,还当场送了我一套乐高啊啊啊啊,是他13岁巡演初舞台的过山车布景!”
说着她打开手机相册,给花祈夏看她如珍似宝摆在房间里的乐高盒,足有半人多高。
“……!”花祈夏倒吸一口气。
饶是她不追星都知道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花钱就能搞得到的,客观来讲Hadrian送给黎胜南的周边已经具备了跨领域的收藏价值,没想到这位巨星王子出手这么阔绰。
在感慨Hadrian大手笔的同时,花祈夏不由得隔着桌子多看了那位面容俊美的王子几眼——
这人……出游居然还带着自己的乐高周边???
那玩意儿塞行李箱里爬山不沉?
哦不对,王子出行都是带保镖的,好像也不用他亲自提箱。
花祈夏是服气的。
她再次被巨星随时准备迎接瞩目并送出周边的自觉性给shock到了,于是大开眼界后转头继续和黎胜南分享她追星成功的喜悦。
沙发另一侧,Hadrian从花祈夏似有似无地抬头偷看时就精准捕捉了她的目光。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拥有“Loud eyes”的姑娘眼底先是露出震惊,继而沉思、费解、游离……最后在一言难尽的眼神中归于老僧入定般的淡定。
她的眼睛太生动以至于Hadrian仿佛看了一场微默剧。
Hadrian:“……?”
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在和她身边那位姓黎的女生谈论什么,刚才黎胜南红着脸小心翼翼来找自己要签名时他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粉丝,于是很好脾气地签了名还送了限量周边给她,甚至很热情地问对方需不需要合照和演唱会门票。
所以两个人应该是在说关于他的事。
Hadrian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言行,很周到很贴心啊?甚至都有点贴心过头了,他在国外向来都是墨镜一戴老子最拽的黑脸怪来着。
……所以那女孩为什么是那个眼神??
他干啥了???
能到达他们这种成就的人,不可能真的将一切心事都写在脸上。
只不过谢共秋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而燕度则更狠,他随性猖狂,看似嬉笑怒骂一览无遗,实际上根本无法预料他那笑是不是真的笑,就譬如现在——
花祈夏看他嘴角轻扯,然而眼里的冰霜幽深,仿佛能一口咬死和他呛声的人。
花祈夏:“……”一群幼儿园小朋友么?
陈聆枫也很为难,因她疏忽造成的失误,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将做饭这件事负担给任何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花祈夏缓缓举起手:“呃……那什么,其实我还带了火锅底料……要不我们直接吃火锅?”
陈聆枫和燕度眼前一亮,盛修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
花祈夏:“……”别过脸,假装没看见她哥的表情。
来景区之前赵玫让花祈夏把她熬的牛油火锅底料带给盛修,没想到现在起了大作用。
花祈夏掰着指头对陈聆枫道:“有新鲜牛肉,红薯粉条和韭菜……啊冰箱里还有海鲜,三文鱼也可以涮火锅吧?我看橱柜里有景区备用的米和面,蒸米饭或者做煎饼都行,一顿火锅应该足够了,实在不行晚上再下一锅面,再多住一天都没问题。”
花祈夏很乐观:“学姐,你觉得呢。”
“好!可以可以!”陈聆枫此时此刻才终于踏踏实实松了口气,肩膀都松懈了,她语气带着感激,握住了花祈夏的手腕:“谢谢你啊学妹,真的帮了我大忙了。”
虽说不是什么丰盛昂贵的大餐,但足够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了。
“别这么说。”花祈夏弯了弯眼睛,“咱们是一个集体嘛。”
花祈夏转头看向盛修,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燕度,便对他笑了笑,燕度抱臂的手掌忽然一紧,舌尖在口腔中舔舐到锋利的犬齿,齿尖似乎还残存着葡萄汁的清甜。
敲定了午饭,陈聆枫心里有了底,又马不停蹄地去和各个参与者以及山下Hadrian的团队沟通,让他们不要冒险上山。
陈聆枫离开后,花祈夏又拿起了毛巾擦头,她一直穿着运动外套,淋了一路的雨身上也没怎么湿。
倒是燕度把外套给了小丫头,唯一能挡雨的卫衣兜帽还装着刺猬,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他站在门口不一会儿,脚下就印出一圈湿漉漉的水迹。
燕度简单拿毛巾擦了两下脑袋就回房间洗澡去了。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
“哥,我也回房了,电饭煲里有白粥你记得喝。”
花祈夏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盛修勾住了卫衣帽子,不用回头就能听出语气危险:“站、住。”
——
“干嘛。”
“干嘛?”盛修清浅的眸子微眯,语气危险:“咱妈给我的火锅底料,就被你大方分享了?不问问我的意见,嗯?”
嗯?
好明显的阴阳怪气。
花祈夏审视脸,谨慎拍掉他的手,呵呵:“不知道谁说自己怕累,火锅底料先放他妹行李箱里,放我这儿的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盛修给气笑了:“行,长大了是吧?胳膊肘往外拐?”
花祈夏捧心,“楚楚可怜”看着她哥:“哥哥!你失去的只是一盒火锅底料,可是大家获得的可是饱饱的幸福啊。”
“……”盛修嘴角抽搐,嫌弃地后退一步,继续高贵冷艳:“别恶心我。”
花祈夏翻个白眼放下手,没好气道:“哎呀你这人,人家燕度出食材,我们出底料,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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