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昭萧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智者不入爱河,娘娘拆桥过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昭笑了笑,没接她的话。她之所以要将那个银簪子带入宫中来,才不是因为那簪子是宋世诚送给她的,她想带入宫来留个念想。她那个爹,死了才好,她哪里有闲情逸致思念他?带簪子入宫,全然是因为那个银簪子的簪头是空的,能藏东西进去。入宫前,宋昭就在簪头里面藏了少量的砒霜,她早就想好了等她承宠招惹旁人妒忌后,就自己给自己下毒,引得萧景珩对她怜惜。只不过李常在没头没脑的偏要自己撞上来,也算是成全了她。第二天宋昭给皇后请安完后,和瑶嫔一道去看望了舒妃。舒妃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来人她也不招呼,只卧在榻上怀中抱着一个绣着麒麟的小肚兜。那是她亲手给未出世的小皇子做的,如今肚兜还在,人却没了。瑶嫔劝了舒妃两句,可一提及小皇子的事,舒妃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流个...
《智者不入爱河,娘娘拆桥过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昭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她之所以要将那个银簪子带入宫中来,才不是因为那簪子是宋世诚送给她的,她想带入宫来留个念想。
她那个爹,死了才好,她哪里有闲情逸致思念他?
带簪子入宫,全然是因为那个银簪子的簪头是空的,能藏东西进去。
入宫前,宋昭就在簪头里面藏了少量的砒霜,
她早就想好了等她承宠招惹旁人妒忌后,就自己给自己下毒,引得萧景珩对她怜惜。
只不过李常在没头没脑的偏要自己撞上来,也算是成全了她。
第二天宋昭给皇后请安完后,和瑶嫔一道去看望了舒妃。
舒妃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来人她也不招呼,只卧在榻上怀中抱着一个绣着麒麟的小肚兜。
那是她亲手给未出世的小皇子做的,如今肚兜还在,人却没了。
瑶嫔劝了舒妃两句,可一提及小皇子的事,舒妃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两人从舒妃宫里出来的时候,瑶嫔小声对宋昭说:
“也不怪舒妃哭得那样伤心。好好的孩子都七个月了,说没就没,这打击谁能受得住?”
宋昭凄凄怆怆地应了一句,又问:“我听说当年宸妃娘娘也是怀胎六个月的时候小产的,好像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瑶嫔嘴角划过一丝讥笑,“那都是她自己活该。”
她察觉到宋昭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于是忙收敛了笑容,转了话锋道:
“过两日就是皇上的万寿节了,本宫还得去趟司乐坊和教习姑姑练习瑶筝,你先自己回宫去吧。”
宋昭屈膝福礼恭送瑶嫔,自顾回宫后,恰好在宫门口遇见了云杉和小福子。
小福子身上灰扑扑的,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看样子是被云杉一路搀扶回来的。
宋昭忙问:“这是怎么了?”
主仆三人一边回宫,一边听云杉心有余悸地说:
“御花园东南角那儿的假山,上面的山石松动掉落了下来,险些砸到奴婢。幸好小福子眼疾手快拉了奴婢一把。奴婢是没事了,可他却崴了脚。”
宋昭关切地看着小福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福子摆摆手,笑着说:“比起从前在辛者库受的苦,崴一下脚不算什么大事,奴才自己涂点红花油就成。只是这件事得快些通报给内务府,让他们将假山好好修整修整,别哪日伤着了主子。”
小福子和云杉商量着要快点将这件事通报出去,
宋昭想了想,说:“后宫的内务琐事,皇后娘娘一应交给了颖妃娘娘负责。你们没头没脑的去通报给了内务府,未免会让颖妃觉得咱们有越俎代庖之嫌。总归内务府的人日日都在宫里巡视,早晚都会发现此事,咱们就只当不知道此事好了。”
这天晚上,萧景珩仍旧翻得是宸妃的牌子。
只不过入夜后,敬事房的张久贵却亲自来了一趟瑶华宫。
他笑着给宋昭报喜,“宋主儿,皇上有旨,邀您明儿个中午去朝阳宫共进午膳。”
宋昭笑着应下,“有劳公公走这一趟,我知道了。”
等张久贵走后,宋昭就开始着手准备午膳的事。
上回萧景珩来她这里吃饭的时候,有一道竹笋火腿羹看起来很合萧景珩的胃口,于是宋昭便让云杉提前准备好食材,明日她做好了亲自给萧景珩送去。
期间她刻意叮嘱道:“汤底要用鲜菇、茶树菇还有虫草吊着,这样鲜味足。将菌菇水提前笼出来,再在里面泡些红薯粉丝提前入味。”
“猜猜看,是什么?”
宋昭呼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好奇,“什么呀?”
萧景珩缓缓摊开手掌,只见掌心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颗由油纸包裹着的糖豆,
宋昭瞧见后眸光一颤,取来一颗含在口中,忽而讶异道:“是糖莲子?”
萧景珩说:“怕你喝药怕苦,方才让江德顺取了些来。你有咳疾,过于甜腻之物会加剧症状。这糖莲子甜味适中,且莲子又有清热败火的功效,朕想着此物最适合你。”
宋昭皓齿轻咬,磕开糖衣,轻轻咀嚼着被煮过的莲子。
被特殊处理过的莲子,本身的苦味得到了很好的中和,
可宋昭吃着吃着,却明眸含泪,浸湿了睫毛。
萧景珩不明所以,替她抹去泪滴,疑惑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宋昭说:“小时候姨娘也总做糖莲子给嫔妾吃,嫔妾好久都没有尝过这味道了,一时百感交集,让皇上看笑话了......”
萧景珩凝望她的泪眼,心跳略微加快。
这女人像是勾魂的尤物,一颦一簇都美得惊心动魄。
萧景珩心中本就对她有亏欠,她这一哭,更惹他怜爱,便道:
“李氏因为朕召你侍寝而刁难你,是朕没有料到的。朕答应过你,你跟在朕身边,朕绝对不会让人欺辱你。你放心。”
宋昭点头应下,“嫔妾相信皇上。”
她点头的力度刻意大了些,头上的发髻本就松松散散的用一根银簪束着,一用力,簪子滑落,如瀑的青丝便散落下来。
发尾的茉莉幽香扑在萧景珩的鼻下,卷入他的鼻息。
他深嗅一鼻,揽着宋昭的肩膀说:“你头发好香,是茉莉?”
宋昭抬眉看着他,“是,嫔妾喜欢茉莉的香味,用来洗发的皂角水里就掺了茉莉汁子进去。”
说话间,她偷偷观察着萧景珩表情微妙的变化。
她知道萧景珩肯定喜欢茉莉,若不然,花鸟司的人也不会一盆一盆的茉莉花往宸妃宫里送。
果不其然,她的这一揣测,又正中了萧景珩的下怀。
萧景珩将她拥得更紧了些,鼻尖抵着她的额顶轻轻摩挲着,“朕亦喜欢,爱妃当真是与朕投契。”
话落,他温柔的唇在宋昭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他的吻慢慢下移,一寸寸侵略着宋昭的脸庞。
说实话,宋昭并不抗拒萧景珩与她亲热。
毕竟这个皇帝年轻、俊逸且身材薄肌微隆,线条清晰流畅,
男子好色,女子亦然,谁都有对美好事物向往的权利,这并不羞耻。
只是今日,她必须得拒绝萧景珩。
于是乎,在萧景珩的吻接近疯狂之际,宋昭点到为止地推搡了他一把,
“皇上......褚太医方才说过,嫔妾风寒之症虽然不重,但病气也是会过给旁人的。若嫔妾今日和您亲近,导致您龙体有损,岂非要嫔妾日夜难安?”
宋昭当然知道,在这种男人上头的时候给他泼一盆冷水,是多么不解风情的一件事。
且看萧景珩眉宇间生出了几分薄怒,便知道她的不顺从,已经引起了萧景珩的不满。
萧景珩沉声道:“你这是要赶朕走?”
“嫔妾不敢。”宋昭惶恐地说:“皇上是天子,可皇上也是嫔妾的丈夫。嫔妾病着,自然希望丈夫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可就是因为皇上是嫔妾的丈夫,嫔妾才不能让皇上陪伴嫔妾。”
她低下头,红着脸弱弱地说:
“皇上关心嫔妾,嫔妾也关心皇上。嫔妾......希望皇上一切都好。”
过了两日,在一日晌午的时候,宋昭见李贵人站在太阳地底下上蹦下跳的,累出了一身的汗来。
宫人们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去劝她,宋昭便问怜儿,
“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这样毒辣的日头,也不怕晒坏了?”
怜儿说:“夏日里小主贪凉,入夜的时候用冰用多了,被子没盖好,就染上了风寒之症。嫔妃染病是不能侍寝的,所以敬事房就将小主的绿头牌给挂了起来。太医说多发汗能好得快些,小主这才非要跑到太阳底下站着......”
“贵人晕倒了!快去传太医!”
正说着话呢,李贵人体力不支突然晕倒在地。
宫人们一窝蜂涌上去查看她的情况,宋昭立在人堆外面瞧了眼热闹,
她看见李贵人半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还拉着怜儿的手在吩咐她,
“顺、顺便告诉皇上,说我晕倒了,皇上心疼我,会来看我的。”
宋昭冷笑一记,心里暗道了一句蠢货,连她搭理都没搭理,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寝室。
她也不是完全没理会李贵人,下午亲手给她熬了一碗消暑的绿豆汤送了过去,
李贵人没什么胃口不肯喝,宋昭便劝她,
“姐姐不必这么心急,寻常风寒而已,吃药调理着七八天也就好全了,何必要大中午的站在太阳底下折磨自己呢?”
“你懂什么?”李贵人斥了她一句,转而向怜儿问道:“去通报御前了吗?皇上知道我晕倒了吗?”
怜儿说:“回小主,已经通报了两次了。”
李贵人长舒一口气,安心地点头。不过很快又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起身,往妆台方向走过去。
一边走,口中还一边念叨着:“若是等下皇上来了,可不能看见我这憔悴样子。怜儿,你来给我上妆!”
宋昭看着她这样子,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可笑。
心想,若是跟她争宠的女人都是这种资质,那这日子多少无趣了些。
后来李贵人梳妆打扮好了,也确实让她等来了好消息。
敬事房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来给李贵人报喜,
“恭喜贵人,鸾鸣承恩轿已经往瑶华宫来了,您快准备着吧。”
李贵人喜不自胜,听了这消息,病气都赶走了一大半。
她挺直了腰杆,春风满面地赶去了庭院内。
半炷香过后,鸾鸣承恩轿果然停在了瑶华宫门外。
今日来接人的,是敬事房的总管张久贵。
按着规矩,只有嫔妃第一次侍寝的时候,会由敬事房的总管亲自接引。
日后除非是有皇帝亲旨的宠妃,旁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李贵人愈发欣喜,上前笑着和张久贵攀谈起来,“张公公怎么来了?”
张久贵冲她敷衍一笑,“贵人身子可见好了?”
李贵人道:“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公公关怀。”
她见没有人迎她,索性自己掀开了轿门就要上去。
“唉,小主且慢。”张久贵拦了她一把,将轿门合上,“今日皇上翻得不是您的牌子。”
“不是我?”李贵人眼中满是讶异,她指着立在张久贵身后,刚才负责过来通传的那名小太监说道:“怎么会不是我?这位公公方才明明说了,皇上今夜翻了我的牌子。”
“糊涂东西!”张久贵踹了那小太监一脚,忙对李贵人赔笑道:“这蹄子是才来敬事房的,怕是搞错了规矩。”
说着看向了立在一旁看热闹的宋昭,冲她拱手一揖,毕恭毕敬道:“宋答应大喜,今夜皇上翻得是您的牌子。”
一语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宋昭身上。
李贵人更是气得牙痒痒,眸底都能沁出血来。
宋昭一脸懵然地指着自己,“我?”
张久贵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小主别愣着了,快请吧~”
一旁的云杉听了这消息,都欢喜疯了。
“小主!您没听错,皇上翻得是您的牌子!”
但才欢喜了一句话的功夫,就又犯了难,“张公公,方才那公公传话的时候传错了,我家小主突然听见这消息还来不及更衣打扮,要不您稍候片刻,奴婢帮......”
“稍等?”张久贵摆了摆手,看起来很是无奈,“这侍寝都是有规矩的,时辰耽误不得。宋答应还是别为难奴才了吧?”
云杉想,自己小主脸上的肿胀虽然消下去了,但是红疹还在。
怎么说也得拿水粉遮一遮,不然就这么去侍寝,能给皇上留下什么好印象?
奈何张久贵催得紧,宋昭也说:“公公说得对,规矩破不得,我这就随公公前去。”
李贵人眼睁睁看着宋昭顶着一张麻子脸上了鸾鸣承恩轿,气得手中搅动的绢帕都快扯碎了去,
“她那张脸去侍寝,是要吓死皇上吗!?”
吓不吓死皇上不知道,
不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李贵人现在是快要被气死了。
坐进鸾鸣承恩轿后,宋昭脸上的懵然之态一扫而空,转而又换做了一脸的淡定自若。
她听跟在轿外的张久贵小声说:“今日宋答应能得这侍寝的机会,可是宸妃娘娘好不容易帮您争取来的,宋答应可得好好珍惜啊!”
宋昭道:“多谢公公告知,也多谢宸妃娘娘给我这个机会。”
张久贵笑道:“奴才本就是伺候主子的,您谢奴才,奴才可担待不起。只是宸妃娘娘甚少对别的小主的事上心,可见娘娘看重您。”
“我明白娘娘一片好心,自当不辜负娘娘。”
宋昭心里明镜似的,
敬事房的人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会传错了信?
今日这场乌龙,分明就是宸妃刻意安排的。
一来,是要在众人的面前打了李贵人的脸,让她面子上挂不住;
二来,旨意传错了,宋昭就没有提前添妆更衣的时间。
等她素面朝天入了朝阳宫,让萧景珩瞧见她脸上那些没有遮盖的红疹子,说不定心生厌恶,会直接将她给送回去,唱上一出完璧归赵。
宸妃左算右算,这一局,她打压了李贵人,明里给了宋昭机会,暗里让宋昭在御前受辱,可谓是一箭三雕。
料她做梦也想不到,
她以为自己螳螂捕蝉,棋高一着。
殊不知看起来被她利用了的宋昭,才是这一局里,真正伺机而后动的黄雀。
宸妃闻言顿时拉下了脸色。
她瞪了一眼云妃,狠戾的眸光又落在了舒妃的小腹上,眉宇间闪过些许失落。
不过很快就又挺直了身板,恢复了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模样,冷笑一声道:
“舒妃这肚子圆滚滚的,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哪里会摊上和本宫一样的晦气事?”
宋昭入宫前就知道,后宫中肚子最先传出好消息的,其实是独揽盛宠的宸妃。
不过她时运不济,怀胎六个月的时候在自己宫门口摔了一跤,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听说为了这件事,萧景珩对她总有亏欠之情,待她身子养好之后,对她的宠爱也更胜从前。
而她方才说给舒妃听的那番话,实则也不是什么好话。
民间传肚圆得女,肚尖得男,宸妃说舒妃肚子圆滚滚的,实则是在暗讽她这一胎就算生下来了,也多半是个公主,聊胜于无罢了。
舒妃自然听得出她的话外之意,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凝住。
宸妃十分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转而慵懒地向皇后福了一礼,道:
“皇上邀臣妾共进午膳,怕去晚了耽搁时辰,便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皇后准她离去,扭头就走了。
“真是放肆!”云妃看着宸妃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宸妃这样没规矩,皇后娘娘也不管管她吗?”
皇后始终保持着仪态端然,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不羞也不恼。
她只当没听见云妃的牢骚,看向舒妃说:“新入宫的嫔妃你都还没见过,今儿个人齐,你也认识认识。”
这话一出,宋昭和李贵人她们便起身向舒妃福礼,
“嫔妾见过舒妃娘娘,娘娘万安。”
舒妃柔和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人,问道:“哪个是李贵人?”
李贵人上前一步道:“回舒妃娘娘,嫔妾是贵人李氏。”
舒妃笑,“你送给本宫的野山参,果真是极好的品相。本宫很是喜欢。”
李贵人又深深福一礼,难掩喜色道:“娘娘喜欢就好。其实要嫔妾说,娘娘小腹微隆,形态不圆反钝,多半是个皇子呢~”
“八字没一撇的事,哪儿就能看出男女了?”
舒妃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见她掩面而笑的模样,也是被李贵人这一句话哄得开心。
后来她又依次和萧常在、刘常在闲话了两句,最后轮着宋昭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消退了些,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才道:
“宋答应生得真是好生漂亮。”
宋昭恭谨回话,“嫔妾蒲柳之姿,如何能与诸位娘娘相较?咳咳.....”
今儿个请安,她从入内就开始咳嗽,
方才宸妃走后,她的咳嗽声就更大了。
皇后关切道:“你是怎么了?”
宋昭怯懦地说:“咳咳......嫔妾偶感风寒,嗓子干痒难耐,于凤驾前失仪,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皇后说:“无妨。近来天气多变,大伙儿也得多注意点才是。”
众人齐声道:“臣(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皇后见宋昭咳嗽的实在厉害,便道:“左右今儿个也没什么事,你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宫休息去吧。”
宋昭欠身下去,诚惶诚恐道:“嫔妾位份最低,请安提前告退本是不妥之事。奈何这风寒病气是会过人的,嫔妾私心里也害怕将病气过给了各位娘娘。嫔妾今日先行告退,择日再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她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任谁也挑不出错漏来。
等宋昭躬身退下后,也就只有李贵人和萧常在小声念叨了她两句,舒妃却对皇后说:
“这宋答应倒很是懂礼节,且生得也讨喜。为何只得了个答应的位份?”
怎料皇后还没说话,李贵人却突然插了一句嘴,
“舒妃娘娘还不知道吧?宋答应不比咱们在座的姐妹都是嫡出,她是个庶出的。庶出之人本就上不了台面,能入宫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舒妃闻言,护着小腹的手略微紧了紧。
庶出之人永远拿不上台面?
李贵人这是顺带连舒妃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也给羞辱了。
殿中气氛略显尴尬,偏李贵人蠢钝,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皇后看出了舒妃脸上的不悦,不得以替李贵人解围道:
“其实管它什么嫡庶之分,最重要的是能得皇上喜欢。先帝爷的昭定皇后也是庶出,不也受天下臣民爱戴?李贵人,你这话有些过了。”
李贵人吃瘪,神色骤慌,忙欠身下去道:“嫔妾一时口不择言,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命她平身,后妃便也无人跟她计较。
但各自心里面又在盘算什么,谁又知道呢?
提前远离这场风波的宋昭,出了凤鸾宫后也不咳嗽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宸妃的仪仗。
“宸妃娘娘。”
行队暂止,宸妃驻足回眸瞥了宋昭一眼,颇有惊讶道:“是你?”
宋昭迈着碎步上前,冲宸妃深深福礼下去,
“嫔妾多谢宸妃娘娘提携。”
昨日宋昭能去侍寝,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宸妃暗地里安排的。
她原本只是想错挫挫李贵人的锐气,想着宋昭那副‘尊容’,就是送到了御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却不想宋昭竟因祸得福,反而让她攀附上了皇恩。
“你谢本宫什么?皇后娘娘不是赏赐给你了紫金活血膏吗?你收了她的好,明知道本宫和她不对付,却还要来谢本宫?”
宋昭压低了声音说:“谁是真心对嫔妾好,谁是假意敷衍,嫔妾分得清。嫔妾入宫一个月,皇后娘娘若有心帮扶嫔妾,嫔妾一早就能得见圣颜。若不是宸妃娘娘,只怕嫔妾在这深宫之中,定要长久沉寂下去了。”
宸妃细细打量着宋昭那张媚骨天成的脸,
私心里想着,这女人可长得真好看啊,好看到让她嫉妒,好看到让她想撕下她的脸皮来。
可这女人又实在蠢笨。
她初次侍寝,给皇后请安还没请完,见自己前脚走了,竟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后脚就跟出来?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思,她这是急着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
不过这样也好,后宫里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自己身边儿也是得留几个有用之人了。
想到这,宸妃用眼尾的余光瞄了宋昭一眼,淡淡地说:
“你不是病了吗?别拘着礼了,起来吧。”
张久贵猴精的,撂下这句话后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方才鸾鸣承恩轿一来,李贵人就巴巴儿地站在门口观望着。
云杉和张久贵在宫门口说话的时候跟咬耳朵似的声音极小,旁人是听不见说了什么的。
李贵人只见张久贵走了,还想着是他听说了宋昭得病,所以连忙回去禀报萧景珩,顺便将宋昭的绿头牌给撤下来。
毕竟她得风寒的时候,不就被敬事房把绿头牌给撤下来了吗?
这可好了,她立在云杉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讪笑声连连道:
“怎么?你家小主得了病,还想去侍寝?做什么黄粱美梦!”
云杉没打算搭理李贵人,匆匆福礼后就要走,
怎料李贵人却突然发了性子,抬手就给了云杉一耳光。
云杉捂着烧红的脸颊看向李贵人,李贵人趾高气昂的拿鼻孔看人,
“跟在庶出身边儿的婢子就是不懂规矩!本宫是贵人,宋昭不过是个答应!本宫跟她说话她都得毕恭毕敬的听本宫说完,你算个什么东西?”
云杉心里觉得委屈,可那又能怎么样?
后宫的位份和前朝的官衔一样,可不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再委屈,也得受着,不然总会连累宋昭。
“李贵人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并非要敷衍贵人,只是我家小主病着,奴婢心里着急,想要赶紧回去伺候。”
“哼~风寒而已,又死不了人,今儿个在皇后面前扮柔弱博同情,做作了一整日还不够吗?”
李贵人说着推搡了云杉一把,声音发狠道:“回去告诉你家小主,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装可怜的人!且让她收敛些!滚吧!”
云杉忍着眼泪颔首应下,回到西偏殿门外的时候,忙将噙在眼角的泪水拭去,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表情看上去无异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她向宋昭回话道:“小主,按照您的意思已经给张公公说了。您猜得不错,昨天夜里宫门前一晃的人影,果然是他。”
宋昭躺在榻上,十分虚弱地点了点头。
云杉摸了摸她的额头,明显比下午的时候烧得更厉害了,忙焦急道:“小主,要不咱们还是请太医吧?再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
宋昭轻描淡写地说:“不用咱们去请,太医等下自己就来了。”说着觉得有些口渴,看向云杉道:“你去帮我......你的脸怎么了?”
她这才注意到,云杉的左脸略微有些红肿,像是挨了打。
云杉忙侧过身去,躲避着宋昭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奴婢就是自己撞了一下......”
“胡说。眼睛长在脑袋上,平地里走路还能撞了脸?”宋昭乌黑的眸子转了转,便问:“是李贵人?”
云杉眼见事情瞒不下去,只好将方才在庭院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宋昭。
她字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反倒劝宋昭说:“小主别往心里去,李贵人就是见不得您受宠,才会说些酸里酸气的话。”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跟条疯狗计较。”宋昭轻抚着云杉的脸颊,心疼地说:“可她不该打你。”
云杉抿唇摇头,“奴婢没事的,小主不用担心奴婢。当奴才的哪儿有不受打不受骂的呢?倒是小主的身子要紧,奴婢去给您倒一盏温水润润喉咙吧。”
倒水回来后,云杉将宋昭搀扶起来,宋昭只喝了一小口,便说:
“李氏入宫一个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本不想对付她,由着她自生自灭就是了。不过她既自己找死,我何不成全她?”
她瞥一眼窗外,此刻正是晚膳的时候,宫人们正将流水似的吃食往主殿里送。
主殿住着的是瑶华宫的主位瑶嫔,
她喜欢热闹,一般午膳或者晚膳,都让宋昭和李贵人去她殿里一并用膳。
宋昭想了想,对云杉说:“你去告诉瑶嫔娘娘一声,就说我难受的厉害,又怕病气过给她与李贵人,晚膳就不去吃了。”顿一顿,又补充了一句,“过一刻钟再去。”
云杉心想,其实就算宋昭不去吃饭,瑶嫔也不会过问她什么。
而且眼瞅着正殿现在就要启膳了,过一刻钟去,怕是瑶嫔和李贵人都要吃完了,还有走一趟的必要吗?
不过主子既然让她做,就一定有主子的道理,所以她也没有问,在西偏殿陪了宋昭一刻钟后,她就去了正殿。
果不其然,她来的时候瑶嫔和李贵人已经快用完膳了。
云杉说:“瑶嫔娘娘万安,李贵人万安,我家小主病的厉害,害怕将病气过给二位小主,今日便不来和二位小主共进晚膳了。”
李贵人闻言冷嗤一声道:“不来就不来,也没人请她,还把自己当个角儿了?”
可瑶嫔却心念一沉。
宋昭到底是她宫里的人,若她连问都不问候一句,这要是真病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她也免不了要被训斥。
于是她假意关怀道:“本宫还以为宋答应都好些了,病得更重了吗?”
她取过绢帕擦了擦嘴,起身道:“本宫去瞧瞧她。”
瑶嫔要去看宋昭,李贵人自然不能落下这个看宋昭笑话的好机会,忙不迭也跟着去了。
她二人入了西偏殿,瑶嫔坐在宋昭的榻前,牵着她的手关切道:
“可怜见的,多水灵的姑娘烧成了这样?你怎么也不知会本宫一声,本宫也好叫人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咳咳......”宋昭虚着力气半撑起身子来,毕恭毕敬道:“多谢瑶嫔娘娘关怀。嫔妾身子不碍事,睡一觉便好了。”
李贵人前两日也得了风寒,从头到尾也没见瑶嫔问候她一句,心下一想,愈发觉得是宋昭故意在扮可怜博同情。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杉,见云杉脸上竟然还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更笃定了心中揣测。
于是也不管瑶嫔还在,便对宋昭发了性子,
“你装什么装?别人得病你也得病,怎么你得了风寒就跟得了绝症一样?”
云杉解释道:“贵人小主也不好这样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家小主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就体弱多病,她......”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李贵人横了云杉一眼,打断了她的话后,继续道:“你主子就是个庶出的,在家中也不得待见,若说体弱多病的,这不也好端端的活了十几年?怎么在家里能活,入了宫就风吹不得日晒不得了?”
瑶嫔听着李贵人说的话刺耳,少不得劝说两句,“同住一个屋檐下,李贵人你说话也别太刻薄了。”
宋昭见李贵人隐隐有作罢之势,故意咳嗽了两声,装得更柔弱了,
“咳咳......李姐姐误会我了。我若是无心做了什么事,惹得姐姐不痛快,姐姐只管告诉我,我改就是了。”
宋昭装得柔弱不能自理,像是下一刻就要咳出血来,李贵人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没完了是吧?真病的要死了就去传太医!你不叫太医来,不就是怕太医戳穿了你根本就没这么严重吗?你现在是要扮可怜给谁看?你别以为你......”
“皇上驾到!”
李贵人粗鄙之语才说了一半,就被门外内监的通报声给截断了。
宋昭闻言心底暗暗发笑:
扮可怜当然是要给萧景珩看的,
这不,看戏的人这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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