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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无删减全文

水立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是作者“水立青”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云歌白鹤明,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个前男友怎么也跟着穿越了,还穿成了我的丈夫...

主角:云歌白鹤明   更新:2025-05-03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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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白鹤明的现代都市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是作者“水立青”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云歌白鹤明,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个前男友怎么也跟着穿越了,还穿成了我的丈夫...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青石村没有医馆,想卖药材,得去最近的岩滩镇,老三老四就在镇上学堂读书。

原主的记忆中,岩滩镇是整个繁昌县条件最好的镇子,镇上有一条大街,开了许多铺子,布料、粮食、猪肉、纸笔、香火都能买到,附近村子的人卖农产品,也去镇上摆摊。

出发之前,云歌把家里的钱找了出来。

白家一共有五亩地,虽然不多,但离村子近,而且都是上田,每年能收十石白米,十五石麦子。麦子不去外壳磨成黑面,充当全家的口粮,白米留两石自己吃,其余的全卖了换银钱。

粮铺里一斤白米十二文,一石就是一两半银子,农人卖粮食会被压价,再去掉粮税,一年能净收入十两银子。

这个收入想供三个读书人,是很捉襟见肘的,难怪原主抠搜,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丈夫又是个只会死读书的腐儒,不能开源只能节流了。

云歌用腰间的钥匙打开正房床边的小匣子,这里面是家里全部的存款,一两的银锭子有两个,铜钱一百个一串数好拿细麻绳串起来,一共有七串,还有四十三枚单独的。

原书是现代人写的,银钱换算全部是方便的十进制,一百枚铜钱是一串钱,等于一钱银子;十串钱是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

云歌用物价类比了一下,这个世界一枚铜钱的购买力和五毛人民币差不多,一串钱就是五十块,一两银子是五百块。

全家十二口人,存款一千三百七十一块零五毛,还不够云歌读大学时一个月的生活费,怎一个惨字得了。

云歌没动银子,把铜钱取了两串,放在衣襟里藏好,怀揣“巨款”去逛街。原主丈夫平日不管钱,只会伸手要钱,云歌不怕他发现。

霄茂听说奶奶要去镇上,撒泼打滚非要跟着,纯宜心里羡慕,却不敢上前,只敢躲在娘身后看着。

云歌冲小孙女招了招手,“家里没什么事了,纯宜和霄茂都陪我去镇上。”

纯宜眼睛亮晶晶的,就要往奶奶身边跑,却被蒋桂花一把抓住衣服后领。

云歌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桂花,蒋桂花头皮发麻,“……娘。”

家里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吴珍娘心直口快,嘴上没把门,一点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二儿媳蒋桂花却是个心细的,平日安安静静不吭声,心思比谁都重。

蒋桂花这是在防婆婆,怕婆婆旧态复发,要把纯宜拉到镇上去卖了呢。

云歌直接问纯宜,“纯宜,你想不想和奶奶去镇上?”

纯宜回头看了眼娘,又看向奶奶,声音比蚊子还细,“……想去。”

从昨天下午开始,奶奶对她可好了,小孩子对感情最敏锐,纯宜已经不怕奶奶了。

云歌笑着把纯宜牵过来,对蒋桂花说,“好好在家养胎,我去镇上医馆给你抓些药,晚上纯宜回来让她给你讲镇上的见闻。”

纯宜奶声奶气,“娘,我陪奶奶去给你抓药,你和肚子里的宝宝要好好的。”

蒋桂花心里一酸,放开了手。婆婆真的变了吗,哪怕纯宜是女孩,她也喜欢吗?

云歌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门,老大谦山架着驴车在门口等。

家里就一个板车,一米二宽两米长,两边有扶手上面没有顶,农忙时拉粮食拉重物,铺上草席就是载人的交通工具。

一头驴要八两银子,整个大青石村,只有他们家和村长家有驴,驴车一赶出去,就会收获一堆羡慕嫉妒的目光。

云歌坐上车,突然听到原书女主白锦思家的争吵声,她家院墙缺了一块,有点事情外头人全看得到。

白锦思的大伯娘赵氏嗓门大,中气十足地嚷嚷,“都说她长得好,能攀高枝值大价钱,平日指尖连水都不沾,吃的穿的比我儿子还好,已经养到十二了,倒是攀一个给我看看啊!”

白锦思和亲娘周氏抱在一起,娘俩瑟瑟发抖着掉眼泪,看起来无比可怜。

“大伯娘,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我,但是我娘肚子里还有孩子,您怎么忍心让她不安心呢?”

赵氏忍了够久了,对白莲花技能免疫,“我管你们怎么样,我就一句话,我家小儿子谦业下月必须去读书,一年束脩加纸笔要三两银子,家里的钱都被这个死丫头花光了,下个月你们必须给我拿出钱来,不然大家都别想过日子!”

狭小的院子鸡飞狗跳,赵氏指着鼻子骂人,白锦思泫然欲泣,周氏也摇摇欲坠。

白锦思的奶奶王老太皱眉敲拐杖,“行了行了,闹什么闹,叫人看笑话。锦思十二了,差不多到年纪了,我回头就托人给她去县城说亲,聘礼拿来给谦业读书。”

王老太疼白锦思,不过是待价而沽,孙子才是她真正的心肝肉。

云歌捕捉到白锦思眼中闪过的一丝阴狠,摇了下头。她确认孙子孙女都坐好了,挥手让大儿子谦山赶车出发。

各人自扫门前雪,云歌对白锦思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他们这么一闹,原女主白锦思肯定会有动作,她得小心一点,不能让自家人卷进去吃亏。

驴车赶到最快速度也不快,和二十来码的电动车差不多,从大青石村到岩滩镇得三刻钟,要是步行,时间在一小时往上。

到了镇上,差不多是学堂放学的时候,云歌让谦山去找两个弟弟,她牵着纯宜,纯宜拉着霄茂,打听了一下医馆的位置走过去。

岩滩镇的医馆面积不大,客流量却不少,里面的老大夫姓张,医术很有口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这儿看病,还有专程从县城来的。

云歌让两个孩子乖乖的,走到柜台边上,看学徒拿着方子给病人抓药。这家医馆用的药都是常见的,价钱不贵,品质也不太行,但方子配的不错,看得出来大夫是有水平的。

医馆的学徒从间隙里抬头招呼云歌,“这位婶子,看病往里头排队,开了方子再出来抓药。”

云歌摇头,“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卖药材的。”

学徒笑了,“婶子,我们这儿的药材都是从县城的药材铺进的,那种山里挖的没炮制过的不要。”

云歌微微一笑,指着柜台上抓了一半的几副药说,“这副祛风除湿的药开得不错,但病人年纪大了,络石藤性寒不耐,量减掉一半换成桑枝更好。”

学徒愣住了,他是张老大夫的本家侄孙,跟着堂爷爷学医好几年了,有基本的常识。

这位妇人明明刚进门不久,怎么会知道他抓的是治风湿的药,而且说的那两味药的药性,竟也全都对得上?!



一辆驴车拉着六个人,晃晃悠悠回到大青石村,幸好纯宜和霄茂都是小孩,谦湖和谦海也不大,才坐得下。

云歌买的那半斤猪肉是一长条,中间戳了个洞,拿草绳拴着,惹眼的很。

这会儿正是大家从地里回来,坐在门口边干活边说闲话的时候,一道道目光扫在云歌手里那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上,都快烧起来了。

“云氏今天咋了?居然买了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也有下蛋的时候。”

“他家老三是不是要去服徭役了,临走前给老三做点好的?”

“云氏把老三当眼珠子疼,怎么可能让他去,听说这次还叫老二去,老二媳妇为此差点一尸两命都没劝住!”

云歌朝聊得正欢的两个妇人呲牙,阴森森地笑,吓得她们闭口不言。云氏有四个青壮儿子,真打起来,村里没几家打得过!

驴车停在家门口,正巧原女主白锦思也从外面回来,双方在小路上对上,白锦思看见云歌手里的肉,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阴鸷。

云歌朝她笑了笑,刻意把肉往上拎了一下,转身进门。

村里人把她家关于徭役的那点八卦传的这么开,里面少不了白锦思的手笔,白锦思还没放弃打蒋桂花的主意呢。

“娘,您回来啦。”

云歌一进门,两个儿媳就围了上来,吴珍娘盯着肉看,蒋桂花盯着女儿纯宜看。

云歌把肉和骨头都递给吴珍娘。

“猪肉剁碎了炒成臊子,把油炼出来,一起装进干净的碗里,盖个碟子,吃的时候再取一勺。骨头剁成几节,加上萝卜熬成汤,再炒一盘野菜,晚上咱们喝骨头汤吃黑面饼子。”

吴珍娘欢欢喜喜地答应着,拎着东西往厨房跑。

她已经想通了,婆婆难得这么大方,管他粮食到底够不够吃呢,她先把自己吃高兴了再说。

蒋桂花把纯宜拉到二房住的西耳房前,纯宜站在台子上,举起手努力帮娘抬沉甸甸的肚子。

“娘,今天奶奶带我和二哥哥去了药铺,给娘买了药,奶奶还说以后有钱了给我们买糖画呢!”

蒋桂花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摸着女儿的小手笑,人心情一舒畅,身体也能好不少,她头都不晕了,肚子也不疼了。

云歌从库房取了晚上吃的黑面,放好买来的药材和钱,准备教育两个极品小儿子。

谦湖和谦海一起住在院子东边的房子里,除了正房,这是最宽敞的屋子,屋里摆了两张床,还有两个书案。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云歌坐在书案旁的椅子上,抱着胳膊。

“说、说什么?”谦海从没见过娘这么严肃的样子,心里发怵。

“交代自己干的事情,说说自己错哪了。”云歌抬下巴,“谦海,你先来。”

谦海今年才十岁,心里包不住事情,见娘真的生气了,早就害怕了,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该让三哥帮我抄文章。”

“还有呢?”云歌没动。

“我不该在学堂不听先生讲书,在纸上画王八。”

很好,一张三文的纸就被你小子这么浪费是吧?

云歌还是没动,“还有呢?”她要诈一诈这小子,让他把肚子里的小九九全抖出来。

谦海心跳如擂鼓,一脑门子的汗,娘还要问什么?难道……娘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我不该和王老太家的谦业打赌……”

云歌一听赌字就头疼,“你们赌了什么?”

“赌接下来五天下不下雨,不下雨谦业赢,我输给他一支笔,给家里说不小心弄坏了;下雨我赢,赢……一小罐桂花油,他从他五姐房里偷。”

谦业的五姐,就是原女主白锦思,整个大青石村只有她有这些费银子的妆品。王老太家为了托举这个漂亮到楚楚动人的孙女,付出了不少东西,白锦思后面确实发达了,可惜并没有回头拉自己的原生家庭一把。

“你要桂花油做什么?”

谦海不说话了,耳朵已经红透了。

云歌了然,这桂花油八成是想送给妙儿,谦海半大点人,已经会关注自己的小童养媳了。

云歌没点破,妙儿身份特殊,她和谦海的事情,未来如何真不一定。

听见只是和邻居家的孩子赌笔和桂花油,云歌松了口气,她生怕谦海十岁就去赌坊赌钱了,那是真没救了。

问题还不大,但也要及时干涉,原书里的谦海就是没人好好教,渐渐养成了坏习性,越赌越大,最后成了个丧尽天良的恶棍。

“谦海,娘给你讲一个故事。之前有户人家,当娘的特别宠儿子,一点原则都没有,儿子干什么都说好,由着他赌东西。”

“那个儿子的赌瘾越来越大,先是赌输了家里的鸡,然后是粮食、田地、房子,赌到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是戒不了赌瘾,于是他又赌掉了女儿,赌掉了媳妇,最后,赌掉了自己的亲娘。”

“谦海,你也想学这个儿子吗?”

谦海害怕了,娘说的太真实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家的鸡、田地和房子,想到了亲娘,还有妙儿。

“娘,我只是觉得好玩,谦业给我说了这个玩法,我好奇所以和他玩了一下,我不会乱赌东西的!”

云歌心里把谦业记了一笔,沉声说道,“你在学堂读书,应该听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这种事情绝不能开口子,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谦湖比谦海大三岁,没那么容易被吓到,起先没有多少触动,听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才惊了。

娘怎么会这么文雅的话?他一直觉得娘就是个无知村妇来着!

云歌看向谦湖,淡淡的目光好似一下子就把他看穿了,“我嫁给你们爹二十来年,光是听都把书听会了,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厉害了,要是不懂道理,还不如我呢。”

谦湖赶紧低下头,这次是真害怕了,他正在自视甚高的年纪,之前是真的瞧不上家里人,被云歌露了一手,才把话听进了脑子里。

“谦海不认真读书,不学好赌东西,罚抄十页书;谦湖没管教好弟弟,也罚抄十页。”云歌站起来,“认真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糊弄的地方,全部抄完才许出来,就这样吧。”

谦湖愣住了,他已经打好了腹稿,娘却没有像教育谦海那样一句一句问他,就好像,他不重要一样。

他盯着云歌看,云歌径直走出东屋,真的没和他多说一句话。

谦湖心里彻底不是滋味了。


屋里所有人都像打了一场艰难的仗,蒋桂花再也支撑不住,在吴珍娘的帮助下缓缓躺回稻草上,等胎盘下来。

云歌去看孩子,因为在娘胎里营养不足,孩子十分瘦小,顶多有个四斤出头,看起来才巴掌大一点。

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孩子小胎位好调整,生起来容易,要是个七八斤大的婴儿,今天可真就危险了。

妙儿把孩子抱到蒋桂花眼前,蒋桂花见生出来的又是个女儿,疲惫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悄悄观察婆婆的脸色,见婆婆没生气,才放心了一些。

云歌用水洗干净手臂,“你们照顾好桂花和孩子,把产房收拾一下,我去让老二杀只鸡熬汤给桂花补一补。”

吴珍娘听见婆婆要杀鸡,眼睛都瞪大了,不就是生了个闺女吗,怎么连鸡都杀上了,家里的母鸡每天都能下一个蛋,金贵着呢,她当初生霄英和霄茂都没吃上。

吴珍娘心里泛酸,刚才妯娌一起“生死战斗”产生的几分情意又没了。

云歌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解释,“家里现在有药材的进项,日子好过了,以后你们生孩子都有鸡吃,回头再买只羊养在家里挤奶喝。”

吴珍娘听了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些,她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知道自己不会吃亏后,便去照顾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小侄女了。

当家把一碗水端平也不容易啊,云歌感慨着走出产房,小心把门关上,免得寒气进去。

刚出生的小孙女哭声很弱,外头的人没听真切,云歌一出来,老二谦川赶紧迎上来,“娘,怎么样了?”

“生了,是个小姑娘,脚先出来难产了,好在我把胎位转正了。”

谦川观察娘的表情,见娘不像生气的样子,露出喜悦的笑来。纯宜也高兴的跳起来,她终于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了,她要有妹妹了。

云歌让老二去杀鸡,待会儿吴珍娘出来后煮鸡汤,她则用黄芪、当归、枸杞等药材抓了一副安神补气汤,让过来帮忙的任茵煎了给蒋桂花喝。

接下来的事情其他人能处理好,云歌忙了好久,身心俱疲,回到正房躺在床上休息。

白鹤明默默进来帮她揉捏肩膀,他当初专门和云歌进修过按摩手法,力道和位置都很到位,云歌舒服了不少,没赶他走开。

“这是我第一次接生孩子,也是我们对抗原剧情的第一个重大胜利。”云歌虽然累,但心情很好,刚出生的小孙女她很喜欢,不是装出来的。

“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白家还没分家,孙辈的名字都是爷爷奶奶起的。

“这个孩子是你保下来的,你来取吧。”

云歌想了一下,“孙辈的女孩随纯宜排纯字辈,这个孩子是逆天生下来的,我只希望她一生安宁,就叫纯宁吧。”

白鹤明十分捧场,“好名字,有我们在,她肯定能一生安宁。”

云歌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精力,和白鹤明商量其他事情。

“家里的银子去掉买米和买其他东西的,还剩十一两。过几天地里的麦子能收十五石,一石交粮税,八石磨成白面自己吃,还有六石卖了,能得五两银子。”

白面的单价没有白米高,一石白米值一两半银子,一石白面只要一两二钱,没有磨成面的麦子不到一两。

云歌心里默算着钱,“这十六两银子,十两存着你去苏州府城考院试用,剩下的银子花二三两买一头奶羊,再买两匹布做几身新衣服。”


谦义话音刚落,白鹤明已经先一步开口。

“让两个孩子放心住下吧,我们做长辈的肯定照看。”

云歌看了白鹤明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已经知道任凉未来会是大佬,她又对任茵有救命之恩,白鹤明是想把关系拉得更近,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云歌推开自家门,朝里头喊,“老大,老二,出来帮你们表弟表妹收拾房子,妙儿把咱家的柴抱一捧过来,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也别偷懒,赶紧摘菜洗菜,晚上多做两个人的饭。”

云歌一喊,家里所有人都听话地忙了起来。

吴珍娘对婆婆要留不认识的外人吃饭有些微词,蒋桂花已经扶着肚子去摘菜了,吴珍娘不想被妯娌比下去,把话咽回肚子里先干活。

原书里任凉兄妹也搬来了大青石村,不过是因为原女主白锦思。这次白锦思没有救任茵,云歌本以为他们不会出现了,没想到还是来了,看来这个世界会默默修正剧情,让世界线依旧和原书重合。

任凉兄妹住的院子就在云歌家墙后面,巴掌大的一点地方,一间立了四根柱子的茅草屋就占了一半多。

院墙是篱笆围的,角落有一个茅厕,另一边是一个上面搭着草棚的灶台,四面漏风,刮点大风下点急雨饭都没法做。

比起兄妹二人在县里住的砖瓦房,这里连住人的地方都不像。

任凉抿了下嘴,单薄的肩膀上似压了千斤重的担子,一贫如洗,从零开始,对一个举目无亲的十三岁少年来说何等艰难。

脸色苍白的任茵拖着步子默默上前,握住兄长的手。

“哥哥,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有新家了。”

他们身后,柴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谦山搬着两把大扫帚和梯子,贴着自家墙边的小路过来,云歌拿着盆和麻布做的抹布,谦川在后面提了两桶水,还有抱着一大捧柴火的妙儿。

破旧的茅草房前,任凉和任茵愣住了。

“七舅母?”

“你们两个小孩之前没怎么干过活,天黑都不一定能收拾好,舅母家人多,一人干一点几下就收拾完了,先把屋子收拾好,来大青石村第一顿去舅母家吃。”

任茵是云歌在书里喜欢的角色,任凉又是知恩图报未来有出息的,以后两家是前后邻居,顺手帮点忙不算什么。

所谓救急不救穷,扶志不扶懒,就是这个道理。

茅草屋的门窗还算完好,但顶上的茅草稀稀疏疏,站在屋里抬头,能从漏缝里看到外面的天空,屋子有七八平米,里面摆着一张床,一个高柜,一张小桌子和两个板凳。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席卷众人,谦山拿起扫帚想扫,云歌拦住他。

“把麻布弄湿裹住口鼻再扫,灰尘吸进肺里对身体不好。”

谦山拿着扫帚站在原地,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突然傻笑起来。

“……”这傻大儿笑什么呢?

“娘,您这两天对老二那么好,我还以为您不疼我了呢。”

谦山嘴角咧到耳根,心里美滋滋的,娘连扫个灰都心疼他要叮嘱一下,可见他还是比老二招娘疼!

云歌无语,和这个妈宝无话可说,“赶紧蒙上麻布干活,弄好了回去吃饭。”

谦山恨不得有八只手一起忙活,娘还怕他饿着叫他吃饭,嘿嘿!

云歌理解不了大儿子的思路,反正高兴总比不高兴的好。


这个手法和摇元宵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通过晃动让粉不断粘在湿润的圆核上,形成更大的颗粒。

做水泛丸非常讲究加水加粉的量和摇竹扁的手法,只看教程根本学不会,一定要多练,问就是玄学,在现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了。

前前后后摇了快一刻钟,水泛丸终于有绿豆大小,一个个圆润饱满,光滑均匀。

云歌两个肩膀都摇酸了,站起来活动活动,把竹扁放在架子上,等自然阴干后就可以装瓶了。

云歌打开门,刚一出去,就发现外面挺热闹的,这会儿在家的人都在院子里探头探脑。

吴珍娘笑着凑上来,“娘,你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

云歌被她这夸张的笑脸弄得一阵恶寒,“快到饭点了,你不去厨房准备做饭,在这儿无事献殷勤干什么?”

另一边的蒋桂花自己没动,却悄悄推了把纯宜,纯宜懵懂上前举起手,“奶奶,这是我今天出门摘的花花,娘说奶奶喜欢花,送给奶奶。”

云歌接过纯宜手里攥着的一小捧野花,别说,这孩子审美挺好的,白色、淡黄色和蓝色的小花搭配在一起,颇有一番趣味。

“谢谢纯宜,奶奶待会儿找个小罐儿把它插在正房里。”

吴珍娘见二房讨到了婆婆欢心,一时气闷,蒋桂花微微勾起唇角,女儿也有女儿的好处。

……

转眼两日过去,官府的差人来大青石村收徭役了,两个差人身穿皂袍,骑着高头大马,在村口敲响锣鼓,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

云歌把装满药丸的瓷瓶交给谦湖,这次的防风通圣丸做的不多,一共得了三百多粒,装满了两个小白瓷瓶,瓶口用布包着塞子密封住。

“娘,这是?”

“防风通圣丸,治风寒的药,你到地方有什么头疼脑热、身体酸痛,就饭后取出十五粒吃了,一日两次,吃个三五日便能好个差不多。”

谦湖没想到娘还有这一手,赶紧把药贴身藏好,心中闪过一丝感动。

之前全家都无条件的对他好,让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觉得什么都是应该的,碰了好几次灰后,不再那么盲目自大,眼里总算是有了别人。

外头征人的官差在催了,谦湖背上包了一双旧鞋、几张饼子、一只陶碗、一双筷子的包袱,拿起一旁打磨锋利的锄头,服徭役是要自带劳动工具的,官府可没有那么多工具给上万人用。

“爹,娘,我这就走了。”

谦湖出门前依依不舍地回头了几次,少年人心思总在外头的广阔天地,到离家时才知家里的好。

“大青石村白氏,户主白鹤明,家中共有四男年满十三未到六十,此次服徭役的是白鹤明第三子白谦湖。”

官差叫来几个大青石村的人,问眼前的人是不是白谦湖,确认后在记录后面画了个圈。

村里没人想到云歌家这次服徭役的居然是读书的三儿子,纷纷惊掉下巴,尤其是白锦思的大婶赵氏,大脑短路直接嚷嚷了出来。

官差听说谦湖是读书人,这个年纪已经考过了县试,对他稍微客气了几分,没有呼来喝去。

谦湖站在队伍里心想,爹说的不错,读过书确实是优势,但只是这样还不够,必须好好表现,抓住机会。

谦湖摸了下怀里装药的瓷瓶,娘给的这两瓶防风通圣丸,说不定还有派上其他用场的时候。


蒋桂花下意识点头,女人生孩子是最无助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更加相信婆婆。

妙儿按云歌的吩咐去厨房打了两个荷包蛋,蒋桂花吃完后恢复了些力气,宫缩更加频繁,伴随着剧痛,蒋桂花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知道这是到关键时候了。

和古装电视剧里演的躺在床上生不同,古代生孩子更多采用蹲姿或站姿,这样的姿势更方便生产。

蒋桂花抓着从房梁上吊下来的绳格,半蹲在床上,吴珍娘在背后稳稳扶着她。

“用鼻子吸气,嘴巴吐气,每次数四个数。”

“开到六指了,直接用嘴巴吸气吐气,根据宫缩的频率找感觉。”

“吸一大口气憋住数十个数,不要停止用力,已经开到十指了,快了!”

非初次生产的妇人宫口开得快,两刻钟就开到了十指,云歌持续用拉玛泽呼吸法指导蒋桂花,这种呼吸法可以保证产妇的供氧,还能减少焦虑,减轻疼痛,在现代生产中经常使用。

“出来了,出来了——”吴珍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惊恐,“娘,先出来的是脚!”

云歌心中一沉,她就知道老天不会轻易让这个本该畸形的孩子出生。

正常胎儿的胎位都是头朝下,生产时头先出来,如果胎位不正,就很可能难产,在现代胎位不正产妇可以选择剖腹产,在古代这几乎是保大还是保小的要命问题。

古文《郑伯克段于鄢》中,郑国太后武姜偏心小儿子共叔段而厌恶大儿子庄公,帮助小儿子谋反,就是因为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差点让武姜将死于非命。

快要精疲力尽的蒋桂花听见先出来的是脚,苍白的脸失去最后一抹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别瞎嚷嚷,还没到没办法的时候。”

云歌立即作出决定,“妙儿,你小心开门出去,把家里那一小罐酒要来。”

酒在古代是绝对的奢侈品,原来的白鹤明有一小罐烈酒,十分宝贝,只在逢年过节时拿出来小抿一口,其他人碰都别想碰一下。

外头院子里,听见妙儿说娘要酒,所有人都看向白鹤明,觉得娘真是糊涂了,爹怎么可能给。

不料白鹤明听了什么都没说,直接进屋把藏在柜里的酒拿给妙儿,让原本打算拼死求情的谦川愣住了。

产房里云歌已经将袖子挽到最上方绑住,用热水把手和小臂清洗干净,她让妙儿把酒倒在纱布上,用纱布擦拭自己的手和小臂。

妙儿知道酒有多贵,倒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要不是云歌语气强硬严厉,怕是连倒都不敢倒。

烈酒酒精浓度高,可以消毒,云歌要手动帮助蒋桂花生产。古代也有手艺精湛的接生婆会把手伸进去调整胎儿的胎位,但因为卫生条件太差,产妇往往会在不久之后死于产道感染。

云歌吸了口气蹲下来,小心用手把孩子的脚推回去,一点点转动胎位,蒋桂花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努力。

不知过了多久,妙儿兴奋地喊,“头、头出来了!”

云歌松了口气,“现在不要太用力,大口短促呼吸,马上就成功了,撑住不要倒。”

“生下来了!”

狭小昏暗的产房里,伴随着一声细弱的啼哭,一个弱小的生命降生在世界上,云歌用火烧消毒过的剪刀剪断脐带,妙儿拿小被子把孩子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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