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语塞。
余光里，我却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江春续。
他的神色有些难看。
我咬了咬嘴唇，挂断了电话。
“你……”
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他却坦然道：“她每个月都会打过来，我……习惯了。”
是真的习惯了。
还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呢。
我甚至能看清他的脊背在微微颤着。
我抬起眼眸，凝视着他：“他们说这些话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如果真往心里去了，就上了他们的当。”
这些话，还是他曾经教我的。
我信到今天。
可他似乎不信呢。
7
“给你。”
他把洗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没有去接，而是说：“我要削好的。”
江春续脾气很好，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去借了削皮刀，坐在床边耐心地给我削起了皮。
我摇了摇头，“你这样是不行的，要学会拒绝人。”
面对来势汹汹的继母和继弟，他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
他动作一滞，还想接着削。
我伸手挡在他面前：“来，先试试，拒绝我。”
他却仍低着头：“试试别的，这个不行，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我一愣。
江春续手中的苹果快要削好了，他又道：“其实，你不知道，我也认识你很久了。”
“嗯？”
他认识我早于那个雨夜，这件事我从不知道。
后来我与他相识的几年，他也从未提起。
上了大学后，我们异地，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