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黑了许多,胡子也没刮,头上隐隐约约还有几根白头发。
他说他找了一百多个村子,终于找到我了。
我带他去了我的宿舍。
进了房间,沈继打量着这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屋。
墙上贴的是报纸,就连水泥地板也裂了很多缝。
沈继指着那张用木板搭起来的床。
“这两年,你就住在这里吗?”
我拎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热水。
“来这里的人住的都一样。”
放水壶时左侧的头发散落下来,沈继伸出手想帮我挽上去。
伸到一半后,许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停在半空。
“肯定很辛苦吧。”
“来支教的都是这样的,大家都一样。”
“没什么苦不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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