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宁司寒林妩,由作者“东渣木鸡”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月柔虽然自信,宁司寒绝不是那种男人,她也不可能被区区一个丫鬟比下去。
但老有这么个货色在你男人眼前晃,挺闹心的。
所以沈月柔防五儿,也防得很紧。
若不是海棠犯了她的大忌,她眼下还未有孕,实在不敢用春香。
她才不会把五儿放到跟前来。
“世子就没对你说什么?”沈月柔咬着牙问。
她越看,越觉得五儿心里藏奸。
林妩却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似的,仍旧有条不紊的梳头,连力道都与往日无差别。
“没有。”
她没有多说一个字。
说得太多,不符合她蠢笨憨厚的人设。
沈月柔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把玩着一把白玉梳子。
“你倒是知趣……”
啪!
梳子被狠狠拍在桌上。
“五儿,跪下!”
沈月柔厉喝。
林妩赶紧跪下,满脸不知所措:
“世子妃饶命!五儿不知做错了什么?”
沈月柔把梳子砸到她的脸上:
“还敢狡辩,我都看见了!”
林妩立即趴在地上,装作不敢抬头:
“世子妃,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奴婢有罪,奴婢不如海棠姐姐,梳不出好看的发髻……”
她说的可是实话,谁会梳这劳什子盘头髻啊。
沈月柔听林妩牛头不对马嘴地告罪,面色稍霁。
她放柔声音道:
“我,你们是知道的,只要世子好,我一切都好。昨夜的事,我都已知道了,既是世子愿意的事,五儿,你不必瞒我。”
言下之意,她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主母,只要林妩主动交代,就可以宽大处理。
我信你个鬼!糟老婆子坏得很!"
宁司寒走后,林妩马上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扑进柔软的被褥里,立享婴儿般的睡眠。
无惊无险,又苟了一天。
真好。
第二天,宁司寒直接从瑶光院去上值了,没有回来。
但到了中午,时杰给林妩送来几口箱子。
一箱衣服和料子,一箱胭脂水粉,一箱珠宝首饰。
还有一箱银闪闪的银子,和一箱黄澄澄的金子!
林妩把玩着一锭金子,感叹:
难怪沈月柔当初折腾什么上香,挖空心思偶遇宁司寒。
这种撒币富二代,谁见了都想抓住啊。
再就是,国公府的财力,真是雄厚得可怕。
她从首饰箱子里,挑了一个吊坠。
虽然金贵,但是小小的,戴在身上也不显,倒比那些个翡翠头钗、黄金璎珞合用得多。
然后去找鸣翠。
“这给我?”
鸣翠惊讶,赶紧推开。
“不成不成,太贵重了,一看就不便宜。这是爷送给你的吧?怎么好送给我呢。”
“给你你就拿着。”
林妩硬塞进她手里,跟随手塞一个手打络子似的。
“我在松涛苑,多得你的照顾。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鸣翠推却不过,只好收下了。
但仍不忘叮嘱她:
“爷赏你这些东西,你还是收好了,别给人瞧见。保不定有哪个眼红的,背后给你使绊子。再者,瑶光院那位……”
懂的都懂。
“我晓得的,你放心吧。”林妩说。
然后又问起她买地的事。
鸣翠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她爹是宁国公身边的大管家,她娘是府里的采买管事。
两口子都是掌权的奴仆,而且常常出府,对外边的门道比较清楚。
“买地啊?那得问问我爹娘。京城寸土寸金,便是京郊,也没有余地了,都是有主的,兴许可以往周边地方找找。”鸣翠思索了一会儿,说。
“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林妩道。
她不着急。
不过是手里突然有钱了,有些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告别鸣翠后,林妩又回去睡了一觉。
昨天太努力了,累啊。
宁司寒这一去,又是三四天没回过松涛苑。
首先是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绝不肯轻易放他回来。
其次,他最近确实是忙。
三四天后,就连林妩,也跟着忙起来了。
扬州的船回来了。
这次带回来了许多珍贵的香料,有一些还是漂洋过海从暹罗国等海外之邦传过来的,光是在码头卸货,就卸了两天。
等香料进了库房,又要点货、验货、分派各处。
宁司寒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直接就住在铺子里了。
林妩自然也得跟着住铺子,毕竟她的作用就是跟着随身伺候。
除了照顾宁司寒的饮食起居,她还要帮宁司寒处理一些买卖上的杂务,比如接待、传话、记事、整理等。
活脱脱一个生活秘书加工作秘书。
只恨不能领两份月例。
“妩儿,这是城南香料铺子的银掌柜,你跟她走一趟,到铺子里验数,然后将单子取回来。”宁司寒说。
他把林妩带在身边,并不光是为了让她伺候自己。
而是希望她能够多走出去看看,学着如何待人接物,管理产业。
她不应该只是一个丫鬟。
“奴婢知道了。”
林妩应下,和一个看起来气度也不俗的中年女子,一道走了出去。
“这次的香料,既有来自扬州,咱们自家制的香,也有来自海外……”
路上,银掌柜细细跟林妩讲了许多香料知识,并一些店铺的管理经验。
显然,这也是宁司寒交代的。
国公爷和世子都有公务在身,大多数日子是不在家吃饭的。
故而,到了用膳时间,一般只有婆媳二人。
沈月柔最怕的国公夫人,来了。
国公夫人是尚书府嫡女,出身高贵,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年少仰慕国公爷,但偏偏,国公爷对她淡淡的。
两人成婚后,小妾又勾着国公爷,让夫妻俩的关系进一步产生裂痕。
久而久之,高门主母成了深闺怨妇。
国公夫人对情爱之事分外敏感,尤其是那些凭着几分姿色,就玩弄感情,攀龙附凤的。
没错,说的,就是沈月柔。
福寿堂里。
宁夫人远远就看到她们了。
沈月柔旁若无人的玩笑,不疾不徐的步伐,还有骚浪贱的粉色衣裳,早就惹恼了她。
呵,好一个身娇玉贵的世子妃。
几步路还要人扶?
那走路的姿势,那脸上的情态。
真应了一句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一看便知,昨夜没少被滋润!
“不知羞耻的浪蹄子!”宁夫人忍不住骂出声。
于是,沈月柔半只脚才踏进福寿堂,宁夫人的冷嘲热讽,便劈头盖脸来了。
“世子妃,好大的架子啊!”
沈月柔的脸闪过一丝怨怒,只能勉强说:
“母亲言重了,柔娘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母亲宽恕。”
“呵!”宁夫人冷笑。
“别人家的媳妇,五更就要起身侍奉婆母。你倒好,连早上的请安都自己免了,好自在啊!”
沈月柔早知道,这老女人必定会抓着这一点发难。
但为了那点掌家权,她打算放下身段,示弱道歉。
“不是,母亲,我……”
她话还没说出口,林妩就噗通跪下了。
“夫人明鉴!世子妃日日念着要孝顺您,不是故意误了请安,而是世子见世子妃日夜服侍,太过劳苦,特地吩咐了,让世子妃多歇会儿……”
理由是好理由,话也说得很妥帖。
但,宁夫人是什么人?
虽然嫁给意中人,却独守空闺十几年的怨妇!
沈月柔越是卖弄房中事,宣扬她小两口琴瑟和鸣,在宁夫人看来,就越是刺眼。
岂止刺眼。
心肝脾胃肾都被刺得生痛。
听完林妩一席辩解的话,宁夫人面无表情,但手把帕子都绞皱了。
沈月柔心知不好,娇叱:
“你这大胆的丫头!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还不自个儿领了罚,到外面跪去!”
宁夫人却冷笑:
“世子妃平日里不教导下面的人,现在倒跑我面前来,打骂奴才?敢情这偌大的宁国府,已经换你做主了?”
这下连沈月柔也不得不跪了。
“母亲何出此言,儿媳惶恐!儿媳只是约束丫鬟,万万不敢越过母亲……”
沈月柔说,宁夫人就端着茶碗,慢慢地听。
沈月柔说完了,她也不吱声,而是用碗盖拨一拨浮沫,吹一吹茶气,浅浅品一口……
昨夜才遭了大罪,现在又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沈月柔的膝盖都快碎了。
腰也快碎了。
宁夫人继续拨茶,吹茶,品茶……
过了足足两刻钟,宁夫人才抬起视线。
“怎么,跪着舒服?还不起来,是要我请你,你才肯上桌用膳吗?”
沈月柔已是跪得周身酸痛,神情恍惚。
但也只能忍气道:
“媳妇谢过母亲恩典。”
林妩又大张旗鼓地,抢着要去扶沈月柔。
宁夫人怒斥: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自己站起来!”
沈月柔咬碎一口银牙,只得自己慢慢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桌前。
接下来,就到林妩的吃苦时间了。
伺候主子吃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主子坐下了,丫鬟要把漱口的茶水端过来,主子含一口要吐,她得及时拿痰盂接住。
该摆饭了,丫鬟得安箸,捧饭,舀汤,剥壳,布菜、奉茶……
布菜时,还要劝菜,说说这个菜多好吃,劝主子多用一些。
这个环节风险很大。
比如宁夫人胃口不好,给她夹菜,就容易挨骂。
沈月柔也不好打发。
她减肥,这不吃那不吃,若是夹错了,饭罢回到小院里,又是一顿跪。
好不容易等到主人们安生吃几口饭,丫鬟也不能喘口气。
她要一直站着,双手呈固定高度,捧着茶盘。
身板要挺直,姿态要优美,表情要端庄。
一顿饭结束,丫鬟累得半死。
这活,林妩才不想干呢。
“世子妃……”她朝沈月柔使眼色,低声说:“您不是想要在夫人面前卖个好,好把掌家权拿过来么?眼下就是机会。”
“你让我伺候她吃饭?”沈月柔有些不情愿。
媳妇伺候婆母吃饭,大户人家是有这规矩。
刚入府的时候,宁夫人也想让沈月柔伺候吃饭。
但沈月柔才伺候了一次,回去就跟宁司寒哭诉,说宁夫人让她站规矩,站得腿疼,还不给她吃饭。
这可把宁司寒心疼坏了,转头就跟宁夫人大吵一架。
于是,沈月柔再也不用伺候吃饭了。
她为此还沾沾自喜过一段时间。
可如今,她倒要主动伺候宁夫人吃饭?
“世子妃,为了掌家权啊。”林妩循循善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沈月柔咬咬牙,拼了!
“母亲,让儿媳伺候您吃饭吧。”她挤出一个笑容说。
“哦?”宁夫人来兴致了。
她这儿媳妇,身份不高,却惯会拿腔拿调,摆高姿态。
仗着拿捏住世子,连她这个婆母都不放在眼里。
宁夫人想整她,想很久了。
既然她主动上门求虐,宁夫人不能往外推啊。
平时漱口只要一口,今天要三口,务必要溅湿沈月柔的衣袖。
不论沈月柔怎么布菜,她总能找到借口批评。
“蠢东西,夹的什么菜,怎么吃得下!”
“油腻腻的,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才爱吃。”
“这么烫,你是要害死我吗!”
……
半个时辰能吃完的饭,硬是吃了一个时辰。
而且是看别人吃。
沈月柔是一口都没吃上,先是跪,后是站,一直赔笑脸,说好话。
整个人又累又饿,双腿酸软,打着摆子勉强回到自己院中。
有春香扶着,她还是费了好大劲,才在椅子上坐下。
腿僵硬得根本弯不下来啊。
刚坐下,沈月柔便摔碎了一盏茶:
“五儿,你心思大了!”
海棠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赶忙道:
“世子妃息怒!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夫人虽推荐了五儿,但也得五儿争气,才有可能成为世子爷的人……”
她的想法是,先抬举一下五儿也没关系,反正她最终都要犯错,被发卖出去的。
而且这么一来,显得沈月柔大度之余,也算对宁夫人给的任务有所回应。
说不定宁夫人一开心,就让渡部分管家权给沈月柔。
这不皆大欢喜吗?
听了她掰开揉碎解释,沈月柔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可是我一想到要抬举五儿那贱人,心里就不舒坦……”
“世子妃,要为大局着想啊。”海棠劝道:“五儿终究都会是二爷的人,您何须介怀?”
“对对对!”宁司昭在一旁露出淫笑。
“嫂子,就这么办吧!”
沈月柔不情不愿地跟宁夫人提了这件事。
宁夫人诧异:
“你说你要放个人在寒儿身边服侍?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母亲这是何意。”
沈月柔很不高兴,觉得宁夫人装模作样。
“不是母亲耳提面命,让儿媳给世子爷添个人吗?我岂是那等霸道妒妇,其实早已备好了人选,就是这个五儿。”
“你这么贤惠?”宁夫人还是不大信。
沈月柔气得脸青:
“母亲未免有些侮辱人了!”
“扬州的船要回来了,近来世子爷要忙营中的事,又要忙买卖的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得少。儿媳见他都瘦了,着实心疼,所以才想着,派个丫鬟跟在他身边,好歹照顾他吃穿。”
这话说到宁夫人心坎上了。
宁司寒作为世子,是未来的宁国公,早早就接管了一些家中的买卖,以作历练。
扬州的香料生意,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
宁家祖上从扬州发家,虽然后来走的是武将之路,特别到了宁国公这一代,征战沙场,打下国公府的政治家业。
但对于宁家来说,香料生意是根。
宁氏香料不但出名,还很得当今圣上看重,每年的香贡里头,总有一份出自宁国府。
也就是说,这不仅是买卖,还是脸面。
因着这重要性,宁司寒对待扬州回来的船,是慎之又慎,忙得脚不点地。
宁夫人看他那没空收拾自己的邋遢样子,也是心疼。
“好吧,你也算是有心了。”
宁夫人摆手说。
难得沈月柔松了嘴,干点大户人家主母该干的事,宁夫人也不想跟她吵架。
“叫那孩子来瞧瞧吧。”
林妩便被叫进了宁夫人的天香居。
“奴婢拜见夫人、世子妃。”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这里。
作为一个养狗的小丫鬟,她能见到国公夫人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而今宁夫人竟然派人传她到自己的院子去,实在令人费解。
可是当看到沈月柔一脸不忿地坐在宁夫人下首,她又似乎知道了什么。
“抬起头来我看看。”宁夫人说。
林妩抬起头,与宁夫人对视。
后者眼中的审视与探究,让她有了一个猜想。
莫非……
“模样倒是齐整,只是,为何如此眼熟?”宁夫人嘀咕。
立在一旁的周大娘提醒道:
“这是上次家宴,进紫苏汤的丫头。”
宁夫人的脸马上绿了。
那实在是一段不大美好的记忆。
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天,宁夫人一想起,还是会有一种菊花火辣辣的错觉。
“哦,是那丫头啊。”她原本有些高兴的表情,冷下去了。
宁夫人并不喜欢林妩。
首先,家宴被创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世子爷……”
即便是痛得忍不住呼救,也不指望回应,不想让宁司寒为难。
林妩的隐忍,深深地打动了宁司寒。
“柔娘,你别……”
他刚想再次拉住沈月柔,沈月柔却狂暴地把手一甩——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震惊呆立。
就连沈月柔自己,也呆住了。
房中落针可闻,安静得可怕。
片刻后,宁司寒伸出手,以大拇指按在嘴角,擦去溢出的血痕。
表情冷得吓人。
“世……世子爷”沈月柔颤声道。
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挥出那一巴掌。
失控的情绪像一条毒蛇,缠住她的手臂,控制了她的行动。
宁司寒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与疏离。
她怕了。
“柔娘,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想带走他吗?”
宁司寒淡淡道。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伸到林妩的眼前。
“是!”
宁司寒领着林妩,离开了。
他俩瑶光院以后,沈月柔把屋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贱婢,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她双目赤红,狂暴如失控的母兽,不仅砸东西,还见人就打。
丫鬟婆子们,能避的全避出去了。
唯有海棠这个贴身大丫头,避无可避,只能待在暴风雨中心,承受沈月柔的怒火。
“世子妃息怒……”
“我如何息怒!”
沈月柔出手就是一个小香炉,磕青了海棠的脸颊。
她却置若罔闻,仍兀自发泄:
“那个贱丫头,竟敢私下纠缠世子爷,把爷哄得团团转,真将她带进了松涛苑!”
她最忌讳、最担心、最痛恨的,莫过于此。
怎叫她不崩溃愤怒。
“世子妃与世子爷感情深厚,虽然贱婢入了松涛苑,但未必就能得了爷的心……”海棠说道。
不料,她迎来的是一个烛台。
“啊!”
烛台直直砸在海棠的额角,把她磕得鲜血直流,失声惨叫。
沈月柔指着她,眼神带恨:
“不成器的奴才,你还敢说!”
“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我怎么会惹得一身骚,还招得世子爷不高兴,白白便宜了五儿那贱蹄子!”
海棠捂着伤口,痛泪与鲜血合流。
她像条狗一样,爬到沈月柔脚下,抱住沈月柔的腿。
“奴婢知错!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以为,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毕竟……”
“毕竟什么?”
沈月柔恶狠狠地俯视她,如同在俯视一只蚂蚁。
“毕竟……五儿的卖身契,还在您手里呢。”海棠弱弱地说。
沈月柔愣怔一下,忽而大笑起来。
“是了。她的卖身契捏在我手里呢。”
海棠见她不似先前狂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卑微地俯首低语。
“五儿自以为去了松涛苑,就能成为世子的人。可实际上,只要世子妃愿意,随时可以把她打发到勾栏院里去……”
沈月柔的面色渐渐松快下来。
“你说的倒是。五儿那贱人再蹦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转念一想,心情又不好了。
“可是那贱人进了松涛苑,有世子爷护着,我投鼠忌器,能怎么办?太气人了!”
“世子妃莫气。”海棠赔笑道。
“若世子妃想不伤和气地将五儿带出松涛苑,奴婢有一个法子,既能打发她,又能让世子爷彻底绝了对她的心思……”
林妩搬到松涛苑后,过上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以前在瑶光院,要么给沈月柔梳头,做小伏低;要么在小厨房打转,连摸鱼都是一股子油烟味。
而在松涛苑,宁司寒没有给她安排具体活计,她日日悠闲得很,已经闲得主动给宁司寒遛狗了。
“叭叭半天你就说这?你这丫头是不是耍爷呢?”
沈月柔也骂她,让她讲话别弯弯绕绕,直接说重点。
海棠便继续说:
“所以,奴婢建议主子,干脆把事做绝,顶好是让五儿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然后把她发发卖了!”
听到此处,沈月柔倒是挺赞同的。
可宁司昭有话说:
“不行!把她发卖了,我怎么得到她?”
海棠平凡又流着血的脸上,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把她发卖了,二爷不就可以,把她买走了吗?”
把五儿买走?
宁司昭眼中露出些许兴趣。
海棠循循善诱:
“经了流言那一事,二爷是断不可能、夫人也不允许二爷再沾松涛苑的人,二爷若是硬要把五儿娶回来做妾,是要与夫人作对吗?”
宁司昭当然是摇头。
他虽然受宠,但也很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庶子,今生都要靠嫡母和世子兄长过活。
暗地里嫉恨是一回事,明面上,他得懂事听话。
“所以,等世子妃找个由头,把五儿发卖了,二爷再偷偷买回来,不拘藏在哪里做个外室,是最好的办法。”海棠说。
沈月柔和宁司昭俱是眼前一亮。
“你这丫头,丑是丑了点,但脑瓜子还算灵光嘛。”宁司昭赞道。
沈月柔向来是见不得其他女人被夸的,不管夸的是什么。
因此,对于宁司昭的感叹,她只是哼了一声。
“贱婢也就这一点,还勉强有用了!”
“你快说,能给五儿安排一个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提到这,宁司昭满腹的兴奋,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可不好办。”他磨牙咂嘴。
“松涛苑是兄长的地盘,那臭丫头窝在里面不出来,我们拿她没办法。”
确实,只要林妩躲在松涛苑不出来,在宁司寒护着她的情况下,她就是很安全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
“奴婢听说,扬州的船要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珍稀的古香方子,国公爷很重视,说不得要进献给宫里的。”海棠轻轻道。
“若是五儿弄丢了,或者偷了这个方子,岂不是……”
“胡闹!”沈月柔抢先骂了她。
“扬州的产业是世子爷在打理,你往这上头打主意,是想害死世子爷和我吗!”
“再说了,五儿一个内宅丫鬟,怎么能接触到香料那么大的买卖?简直瞎出主意!”
宁司昭却被一语惊醒。
他笑起来:
“对呀!若是香方出了问题,不但五儿要被问罪,就连兄长……”
“你笑什么?”沈月柔瞪了他一眼。
宁司昭方惊觉自己差点失言,赶紧涎着脸找补:
“嫂子不要激动,弟弟的意思是,兄长能有什么事呢?咱们又不是真的让五儿把那方子偷去。”
“不过是给五儿设个套,等她入套,香方就物归原主了,什么也不耽误。”
沈月柔狐疑:
“果真?但是那方子贵重,世子爷必定护得铁桶一般,岂能随意得手?”
宁司昭见她动摇了,赶紧说: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用嫂子担忧。嫂子只要想办法,让五儿走进套中便可。”
“她躲在松涛苑,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月柔郁闷。
海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
“不如,世子妃和夫人提一嘴,让五儿……”
“跟夫人提?”沈月柔一下子没听明白。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勃然大怒:
“你让我跟夫人推荐五儿,去伺候世子爷打理产业?”
她腾地站起来,给了海棠一个巴掌:
“你疯了你!吃里扒外的东西,五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到我这儿来为她说嘴?”
“夫人正一门心思催我给世子爷张罗纳妾呢,你还让我把五儿往上推,你干脆直接让世子爷纳了她得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