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全局》,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打霜了,哪来的蚊子……”宋惠子打开橱柜,揭开盖子抹了一点猪油,敷在梁靖暄的嘴唇上,陆军瞥了一眼后院劈柴的陆绥,懂了!故意大声的问,“暄宝,疼不疼?”梁靖暄张嘴摇头,“不疼……”陆绥听到声音,放下斧头,步伐矫健的走了进来,梁靖暄看到他就像耗子看到了老虎,撩起宋惠子的衣服就要往里面钻,陆绥目眦欲裂,迅猛的把他逮了过来,“谁他妈让你钻的?!!”“坏老公……!”“小绥……”陆军拽了一下宋惠子胳膊,让她别管,她放心不下叮嘱陆绥,“小绥……小心暄宝的胳膊!”“好!”陆绥把梁靖暄半拽半抱走,梁靖暄蹬着腿,“老公……坏!”兔子睡衣拽的皱皱巴巴,扣子扯掉了两个,陆绥两只手掐住他肩膀,死死的锢住,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能钻二婶衣服里!我看见一次,我打...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全局》精彩片段
“都打霜了,哪来的蚊子……”宋惠子打开橱柜,揭开盖子抹了一点猪油,敷在梁靖暄的嘴唇上,陆军瞥了一眼后院劈柴的陆绥,懂了!故意大声的问,“暄宝,疼不疼?”
梁靖暄张嘴摇头,“不疼……”
陆绥听到声音,放下斧头,步伐矫健的走了进来,梁靖暄看到他就像耗子看到了老虎,撩起宋惠子的衣服就要往里面钻,陆绥目眦欲裂,迅猛的把他逮了过来,
“谁他妈让你钻的?!!”
“坏老公……!”
“小绥……”陆军拽了一下宋惠子胳膊,让她别管,她放心不下叮嘱陆绥,“小绥……小心暄宝的胳膊!”
“好!”
陆绥把梁靖暄半拽半抱走,梁靖暄蹬着腿,“老公……坏!”
兔子睡衣拽的皱皱巴巴,扣子扯掉了两个,陆绥两只手掐住他肩膀,死死的锢住,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能钻二婶衣服里!我看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梁靖暄捂屁股,“那二叔的可以吗?”
陆绥沉着脸,“不可以,只可以钻我!”梁靖暄戳着手心,怨恨的看着陆绥,很屈辱的说,“知道了……”
陆绥看到他肿起来的嘴,有点内疚,“还疼不疼了?”
梁靖暄舔了一下唇,“不疼……”
陆绥半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梁靖暄失去重心,撑着他的肩膀,陆绥拽掉他脚上的猪鼻子拖鞋,“不要!”
“穿反了!”
梁靖暄犟嘴,“没反……就是这么穿的……”
陆绥,“……”
一个早上,梁靖暄撞着陆绥就跑,要不就躲,两天前还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落差太大陆绥接受不了,煎熬了一个早上,打算不忍了。
梁靖暄在厨房择小白菜,厨房青烟大,宋惠子让他去找二虎玩,他不去,把锅刚烧上水,张婶就来了,“昨天你们回来的晚,今天早上又我忙着去给李鹰说媒,就没来得问陆军没事儿吧?”
“没事儿,能吃能睡的!”张婶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也就不再多。“媒说成了吗?”宋惠子问。
张婶一说这个就垮起了脸,“说成了,但李鱼不让,这小兔崽子抱着李鹰,哭着闹着让那姑娘走,说李鹰要是敢娶媳妇儿,他就要去跳铜钱河!你说这事儿闹的……”
梁靖暄竖着耳朵听,手里的菜一根也没择,“小鱼现在还小,离不了李鹰……”宋惠子说。
“还小?!马上就要19了,成天不是让李鹰背,就是让李鹰抱,吃不了的剩饭也让李鹰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鹰是他雇的长工呢!你说说这些年,李鹰为了他拒绝了多少好姑娘!”
张婶越说越气,但一想那又是别人家的事儿,“但愿……李鱼这小子以后能记着李鹰的好!”
宋惠子去客厅里拿了个橘子给她,“小鱼是个乖孩子,肯定的!”
张婶扒掉一块橘子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乖?那脾气爆的要死,李鹰跟那姑娘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在家里摔锅摔碗的!就他这暴脾气,也就李鹰受得了,还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宋惠子捂着嘴笑,“那最后咋样了?”
“都闹成这样了,还能成个鬼,我走的时候,李家二老正逮着李鱼打!想想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打过呢!天天宝贝孙子长宝贝孙子短的……”
梁靖暄浑浑噩噩的,只听到了李鱼被打了,把择好的菜递给宋惠子,“二婶,我要去找小鱼!”
“行,去吧,还回来吃早饭吗?”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回!”
跑的火急火燎的,一没看路撞在了陆绥身上,陆绥握住他肩膀,“去哪儿?”
梁靖暄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找小鱼……他被打了,我要去看他,跟他一起看僵尸片……”
“什么……”梁靖暄正在嘬着手指,听着大伙戏谑的哄笑声,委屈巴巴的看着陆绥,“谁啊?……”
陆绥僵硬的捏着手里的牌,凸起明显的喉结滚了一下,胆子最大的小伙子说,“还能有谁,刘梅!但是吧我看以绥哥的魅力恐怕是不止刘梅一个!”
男人们豪爽的笑着,女人们捂着嘴低低的笑,梁靖暄浑浑噩噩的听着。这些笑声里大多数都是恶意的,有些甚至是羞辱,讥讽,他们不敢得罪陆绥,揶揄一下他还是敢的。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倚仗,更不会有人给他撑腰,陆绥还很讨厌他,他想回家,想回去找二叔,二婶……
手里没吃完的辣条遽然的掉在了地上,他惶恐的蹲下去捡,“别捡了!”陆绥声音很低,却很骇人。
梁靖暄缩了缩脖子,眼睛像受惊幼鹿,沾了雾气,陆绥眼底划过一道暗芒,伸出手臂正准备拽起他,梁靖暄抓起辣条,跌跌撞撞的跑了!
陆绥瞬间黑了脸,把牌一扔,冷冷的巡视着众人,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不玩儿了!”
陆绥站起身拿着耙子,又翻了一遍玉米,小麦色的肌肉实打实铁铸的,腰上垒着腹肌,浑身上下带着炽火和暴躁。
翻好玉米,打牌的人都换了,陆绥拿下夹在耳朵上的烟,递给离得最近的汉子,“何三,你帮我看着点玉米,我回家一趟……”
何三接下烟,“好嘞哥!”
陆绥视线坠落在地面上,散落的辣条招惹了一群蚂蚁……
烈日灼心,猖狂的恶狗都被热的直吐舌头,再没了往日的那般嚣张。陆军光着膀子还在捣鼓面包车,“你怎么也回来了?”
“渴了!”陆绥敷衍过去,“你就让李鹰给你换个发动机要不了多少钱的!”
陆军瞥了他一眼,“你给钱?”
陆绥,“……”
他不再掺和,大跨步进了屋,电视机开着,正在放《春光灿烂猪八戒》。滚烫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沙发上,梁靖暄睡着了,浑身汗津津,桃子似的透粉。
宋惠子在厨房里忙活,陆绥走到沙发前半蹲下来,眉眼深邃凛冽,抿紧薄唇,偷窥也做得坦坦荡荡。粗糙指腹按在梁靖暄焉红的眼尾,似乎是想揩去那里半干的泪痕,可惜差点把梁靖暄这个娇气包戳醒!
“老公……”
陆绥攥紧拳头不留一点痕迹的逃走了。梁靖暄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只看到了一个残影,揉了揉眼睛,“老公……”
“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怀疑我!哼,就拿你先开刀!”渗人的电视的声,把昏昏沉沉的梁靖暄引诱了过去,眼睛发着幽幽恐怖绿光的猫妖用獠牙一口咬断了朱二爷的脖子!
“啊!!!!”
梁靖暄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怎么了,暄宝?”厨房里的宋惠子温柔的问。
“猫……猫妖……”梁靖暄捂着眼睛跑进厨房里,抱住正在剁辣椒的宋惠子,“不怕,那都是假的……”宋惠子想摸摸他手上都是辣椒,怕辣着他。
“猫妖……”
刺鼻的辣味儿在空气中肆意的蔓延着,梁靖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怕就不看了,快出去……”宋惠子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好……”梁靖暄捂着口鼻,莽撞的跑了出去,没谨慎看路,重重的撞进了陆绥的胸膛里,“嘶!”
“老公……”
梁靖暄吃痛的捂着脑袋,想从陆绥胳膊下面钻过去,反被陆绥一把逮住抵在门框上,“你刚才跑什么?!!”语气不怎么凶,反而透出几分强势的狎昵来。
梁靖暄畏畏缩缩的戳着手心,“想……二叔二婶了……”陆绥毫无波澜的眼神逐渐犀利阴森,“撒谎!”
梁靖暄瘪着嘴,一副想哭不敢哭的可怜模样,憋得气儿都快顺不上来了。“他们笑我,你凶我,你坏,老公坏!”
陆绥被气笑了,“他们笑你,你就骂回去,实在不行就咬,你不是最会咬人了吗?你跑了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下次还要笑你!我凶你是因为辣条掉地上了你还去捡,你不知道地上脏吗?!!!”
梁靖暄低头偷偷摸摸的揩去眼角的泪珠,“那……他们要是打我怎么办?”
“有我在,我看谁敢!!!”梁靖暄倏地抬起眸子,直勾勾看着陆绥,男人锋利的眼神似乎柔和几分,炙热的光照亮侧脸,其余半边分明轮廓湮没在黑暗中。
梁靖暄鼻子一酸,外婆也说过这样的话,还说会一辈子保护他,眼眶很烫,黏黏糊糊的抱着男人的腰,“老公……”
眼泪很快就浸湿了陆绥的背心,“又哭?”陆绥烦躁的厉害,想把梁靖暄逮出来,他倒好撩起他的衣服,钻了进去……
陆绥腹部肌肉紧绷,“出来!!!”
梁靖暄瓮声瓮气的说,“不……我怕……”
陆绥挑着剑眉,“你怕什么?”一天到晚不是挑衅他就是招惹他,把他内裤剪了就算了,仅剩的一条还给他洗破了,仗着陆军宋惠子的庇护,整天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竟然还有怕的?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猫妖……”
陆绥,“……”
天一黑,梁靖暄就像条尾巴似的跟着陆绥,洗碗,剥玉米壳子,就连上厕所都要守在门口,陆绥忍着暴怒,一再纵容,结果就是自食恶果,洗澡他也要跟着进去!
陆绥不让,他就撅着嘴哭,“老公坏……”
陆绥抵着门头上青筋直冒,忍着脾气语气不好的说,“你他妈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梁靖暄抱着兔子睡衣抽抽噎噎,“ 我想跟你睡……”
陆绥挺诧异的,小傻子还挺会避重就轻的,“那就出去!”
“但我也想跟你洗澡!”
“妈的!”
陆绥粗暴的扛着他出去,扔在沙发上,捡起拖鞋,狠揍他了一顿。
等陆军宋惠子赶来时,梁靖暄眼睛都哭肿了,“罪魁祸首”陆绥已经进浴室了,门反锁得死死的。
洗完澡出来,陆军和宋惠子去了隔壁张婶家,商量过几天打米帮忙的事儿。梁靖暄捂着眼睛蹲在沙发上看电视,陆绥不用都知道又在看那只死猪。
“老公!”梁靖暄也不管他满脸的阴霾,拽他坐在沙发上,他则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撩起陆绥的睡衣就往里面钻,“梁靖暄!你别太过分了……”
梁靖暄置若罔闻,看到害怕的地方就拉高领子,缩着脖子躲进去,等不那么怕了,又磨磨蹭蹭的探出脑袋,本来就大的领口,又被他折磨着撑大了不少。
陆绥咬着后槽牙,硬生生的熬到了片尾曲,粗糙的大手从后面掐住梁靖暄的后颈,恶狠狠的说,“可以去洗澡了吧?!!!”
梁靖暄很乖的撩开睡衣钻了出来,撑着陆绥的大腿,穿上拖鞋,一手抱着兔子睡衣,一手拽陆绥,“老公……你陪我洗澡!”
陆绥眼皮狠狠一跳,猛的抽回手,“你他妈的信不信我把你……”
“我怕……有猫妖……”梁靖暄泪眼朦胧的,倒一点也不像假的,“老公……怕……老公……我真的怕……”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陆绥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的被击溃,“我在门口……行不行?”
梁靖暄咬着嘴唇,“行……”
浴室外的长廊上,陆绥靠着墙一脸生无可恋,“老公,你还在不在了?”
梁靖暄隔个两三分钟就要问一次。陆绥耐心早就耗尽了,极其恶劣的说,“在……!”
梁靖暄心满意足,“老公好~~老公是好老公!”
陆绥,“……”
“老公……我明天还想吃辣条……”梁靖暄舔了舔嘴,“还有大白兔奶糖!”
陆绥懒得听他一箩筐的废话,很暴躁的催促,“洗快点!”
“好!”水声停了,梁靖暄擦干身上的水珠窸窸窣窣的穿睡衣,“老公……”
陆绥很狂躁,“又怎么了?!”
“为什么我的鸟鸟这么小呀?”
梁靖暄很懵懂的问,或许是隔着门他感觉不到一点死寂,等不到男人的答复,又问,“为什么老公你的比我的大那么多呢?”
陆绥神情极为的暴虐,眼睛多了几条红血丝,“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我偷偷看的呀!”梁靖暄翘着嘴角,还有点得逞的意味。从跟男人睡的第一天他就想看了,可男人警惕的很,想靠近都很困难,更别说拽掉他裤子了。
前天晚上,陆绥为了早点把玉米壳子剥完熬了一宿,连房间都来不及回,就倒在沙发上睡觉了。
梁靖暄当时刚起,陆军去晒谷坝上晒玉米了,宋惠子去了菜地。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他鬼鬼祟祟的把门关上,插上门闩,小心翼翼的蹲在沙发面前,拽下了……
“对,不能不管!”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吃完红烧肉,红烧肘子回家……”
“行,回家!回家了……我要好好躺几天,吓吓刘家人!”陆绥瞥了一眼陆军,“想偷懒你就直说!”
“二叔没偷懒……”梁靖暄小声的说。
陆绥,“……”
陆军得意的瞅着的他,“听到没有?我没有偷懒!”
陆绥,“……”
“行了,你别打搅小绥开车!”宋惠子打圆场,陆军顺坡下驴,“对,好好开你的车吧!”
陆绥,“……”
陆军选了镇上最有名的餐馆,专门挑贵的点,点完了陆绥拿过菜单递给梁靖暄,“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
陆军立马砍台,“不用了,我已经点了!”
陆绥,“……”
椅子是太师椅陆绥虽然说跟梁靖暄靠在一起,但太师椅方方正正的还是隔得远,吃饭的过程梁靖暄埋头吃,不看陆绥也不吃他夹的菜。
陆绥郁闷,暴躁却又无可奈何。到了后半程,陆军喝多了醉醺醺的要去上厕所,宋惠子怕他摔了搀扶着他去。
门还没关上,陆绥就一把拽住梁靖暄的手,紧紧的攥住,“暄宝……”饥渴地攫取属于梁靖暄滚烫的温度。
梁靖暄嚼着红烧肉看他,小鹿眼更红了,好像有无尽委屈说不出来,几度哽咽后说,“我不想当你老婆了……”
陆绥颓废靠着太师椅,从心脏到骨子里的疼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啮噬,从内而外把人掏空,生命的流逝像一个清晰的进度条,陆绥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从毛孔里溜走……
梁靖暄不愿意做他老婆了……
回去路上,他沉默寡言,眉眼冷冽,全身戾气,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面前的路变成了通往地狱的路……陆军脸色惨白攥紧安全带,“砍老壳的,你开慢点……”陆绥神色一凛,陆军不敢说话了。
车速降下来,陆绥懊恼的看向后视镜,宋惠子拍着梁靖暄的肩膀,咂巴小嘴又睡着了,手指绷紧,握着方向盘,没有谁能让他吃瘪!
回到云雾村,梁靖暄还在睡,宋惠子去准备叫醒他,“二婶不用叫!我抱他进屋……”陆绥有私心,更多的是贪婪,宋惠子和陆军面面相觑,“好……”
梁靖暄睡姿很像小宝宝,两只手握成拳头搁在胸口,陆绥的指腹摩挲着他额前的碎发,冷寂的月光下……
梁靖暄是疼醒的,哭声招来了陆军和宋惠子,陆绥双眼猩红的捂住梁靖暄的嘴,把掀起的衣摆放了下去,干裂的薄唇蹭了蹭梁靖暄的鼻尖,“暄宝……等会儿再哭!……”
“怎么了?暄宝……”陆军一脸懵的问。
“没怎么,醒了,就哭了……”陆绥眉眼低垂,暗色全晕在阴影中,粗粝的大手掐着梁靖暄的后颈,将他死死的摁在胸膛里,另一只手禁锢着他两条腿,大跨步的往屋里走,梁靖暄破碎的哭声,被彻底覆盖……
进到房间,梁靖暄快要窒息了,憋的太久了,眼泪鼻涕早已辨不清,“老公坏……”陆绥扯了红木架上还没来得及洗的短袖很粗暴的擦掉,梁靖暄哭的很凶,“老公……坏,我要去告诉二叔二婶……”
陆绥嘴角勾起,很戏谑的笑, 他很卑劣,甚至是有点阴暗,他喜欢看梁靖暄哭,特别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有一种凌虐的美……
“坏老公,我要出去……”梁靖暄的这句话激起了陆绥暴戾,“你他妈的天天勾引老子,现在勾到手了又不要了,你他妈当我是狗吗?!!!”
梁靖暄委屈的瘪嘴,“我没有……”
“你他妈光着在我面前逛来逛去的你忘了?还不承认……老子连你腰上有几颗痣都知道!”陆绥憋了一路了,早疯了。
喧嚣的火车站人声鼎沸,震耳欲聋,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
戴墨镜的陆绥提着掉皮的背包,跟随着攒动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上半身黑色背心也遮不住黝黑饱满的胸肌轮廓,宽阔的肩膀和肌肉线条结实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面,褪色的牛仔裤包裹着健硕的长腿,灰蒙蒙的军靴上有着几个不明显的脚印。
“老公!”陆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软软的身子就撞进了他怀里。
陆绥摘掉墨镜,蹙眉看着紧紧抱着他的人,还没巴掌大的小脸顶着一头浓密的黑发,水灵的小鹿眼睛黑溜溜的,像乌梅,睫毛纤长微颤,精致的鼻梁上有着一颗朱砂般的红痣。
陆绥眉眼阴沉冷郁,又凶又野,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靖暄一颤,呼吸都摒住了,“没有,你就是我的老公……”
陆绥,“……”僵着手一点点的把他掰开。
“对的,是你老公,没错!”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满是泥点子的面包车后面传了出来。那人手上拿着两瓶可乐,穿的很邋遢,头发像鸡窝一样,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陆绥盯着他嘴里的烟,眼神像刀,哑声喊,“二叔……”
陆军听着他极不情愿的喊自己,脸色也很不好,“二叔……”梁靖暄软软糯糯的声音,把他心都喊化了,“欸!还是咱们家暄宝惹人喜,不像某些人一回来就招人厌!”说着把手上的两瓶可乐全塞进了梁靖暄怀里。
陆绥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是谁?”
“我是你老婆……”梁靖暄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威慑力却远胜狂轰乱炸的咆哮,陆绥有些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地跳,“老婆?”
陆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拉开车门,“先上车,你二婶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
陆绥眼底暗沉,死死盯着他,“就在这解释!”
陆军也不去觑他,吐掉了嘴里的烟,踩在脚下,碾了又碾,“你都快30了还打光棍,我这不着急嘛,就给你娶了一个老婆,隔壁镇的,叫梁靖暄,才19岁,比你小10岁,你小子捡了大便宜了!”
陆绥头上青筋直冒,忍着脾气语气不好的说,“可他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怎么传宗接代……”
梁靖暄戳着手指,泪眼婆娑,老公……”
陆军一肚子的火窜了上来,“男的又怎么了?封建思想!你要是觉得娶女人是娶回来服侍你的,那你干脆找个保姆!他幸好还是傻的嘞,就算别人勾搭也勾搭不走,你也不用担心他给你戴绿帽子。传宗接代关他什么事儿?他怀不上那不是你的问题吗?你不行你就直说……”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爆发,“所以你把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本钱全赌了是吧?!”
“你少在这儿扯犊子,我什么时候赌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去B队,现在退伍了,我还给你娶了媳妇儿,不知道感恩还污蔑我!没良心的玩意儿……”
陆军的倒打一耙,让陆绥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抵赖不了……
“我是二婶拉扯大的跟你没关系!”陆绥说完,拽着背包上了面包车。
陆军懒得搭理他,低声哄蔫巴巴的梁靖暄,“暄宝,你别怕他,他也就是看着唬人,脾气爆了点,有我在他不敢凶你的!”
“我不怕他……”梁靖暄吸了吸鼻子,他能感觉到男人很厌恶他……
陆军捏了捏他的脸,“那咱们上车,你二婶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梁靖暄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从后视镜里撇了一眼陆绥,男人一头寸发,干净利落,硬朗立体的五官严肃迫人,尤其是那鹰隼般的双眸像是要把人吞了似的。
他咬了咬唇,鬼使神差的关了副驾驶的门,费力的拉开后座的车门,畏畏缩缩坐上去,陆绥皱起剑眉,抱紧背包靠窗边坐。梁靖暄故作不经意的往他旁边挪了挪,“老公……”
陆绥一阵恶寒,“……”
烦躁转过身,眼神一沉,对上梁靖暄湿漉漉的小鹿眼,羞辱人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转圜之后换成了,“不许叫这个!”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戳手心,“那叫什么……”
驾驶座上拴安全带的陆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叫老公!”
梁靖暄羞涩的点头,“好,老公……”
陆绥想杀人的眼神一点也没藏,“……”
“老公,你要喝可乐吗?”梁靖暄歪着脑袋问,掺着泪珠的小鹿眼像从九天上坠下来的星河,陆绥喉结滚动,慌忙避开,“不喝……”
“那你能帮我打开吗?”梁靖暄小心翼翼的递上去。
陆绥,“……”
“会倒在车上!”语气很凶。梁靖暄瑟缩着脖子,抱着可乐坐回了位置上,“你嘴巴里塞火炮了?能不能好好说话?!”陆军朝着后视镜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绥,转头又轻声细语的哄梁靖暄,“暄宝,咱们不喝了啊,先回家吃饭,不然喝饱了就吃不下红烧肉了。”
梁靖暄乖乖的点头,“暄宝不喝,留给二婶喝!”
“好嘞,暄宝真乖,坐好了啊!”
陆军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宠溺的笑,陆绥很熟悉又很陌生,梁靖暄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公,坐好……”
陆绥抿起薄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瘦小的人儿穿了一件红色短袖,暴露在外的皮肤白得病态,像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要不是看了他平坦的胸和喉结,还以为他是个女的,领口很宽大,幽暗的眼神开始变得露骨。
“老公?”
梁靖暄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倾身往上凑,他身上的那股甜腻也随之侵袭而来,陆绥觉得全身细胞都亢奋得膨胀起来了,喉咙干涩的说,“我知道了……”声音又低又哑……
梁靖暄以为他嫌弃自己,落寞挪了回去,陆绥滚烫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看向车窗外,婀娜的山峦在晨曦的阳光里,肆意绽放着妩媚的身姿。
梁靖暄扒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迷迷瞪瞪的靠在椅子上,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陆绥抬起手臂,拉关嘶吼的车窗,狠厉的眼眸看向后视镜,“你是不是被骗了?”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熟睡的梁靖暄,“我当时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脑子浑浑噩噩的,一出去就碰上了暄宝的舅舅。说家里揭不开锅了,那时候暄宝穿着穿裙子,面黄肌瘦的,我想着你还没娶老婆,就跟他讲价,2万砍到5000,就把他领了回来。你二婶给他洗澡了才发现是个带把的……脑子还有问题……”
陆绥漆黑眼瞳里是极力克制的暴怒,“那为什么不退回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拿着菜刀杀上门去,结果去晚了……他舅舅早跑了,听隔壁的大爷说是连夜坐的火车,去广州,具体是哪儿也没个准,妈的……”陆军越想越气,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头打了个趔趄!
惯性来的凶猛,陆绥没稳住重心,重重的压在梁靖暄身上,薄唇也随之附在了梁靖暄的鼻翼上,陆绥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里的血液张狂的叫嚣着,满是青筋的手背抓紧椅背狼狈的起身。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陆军有点歉疚,但不多,“吼什么吼?老子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陆绥攥紧拳头,好半天了才憋出一句,“你要不会开我来开!”
陆军装聋作哑,岔开话题问,“暄宝没醒吧?”
陆绥瞥了一眼,梁靖暄卷长睫毛颤了颤,睡得很安逸,“没醒……”
“那就好……”
破旧的面包车继续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他就没有别的亲戚吗?”陆绥冷声问。
“有倒是有,但都不承认是亲戚,去年冬天的冰灾他们镇上的最严重,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自己的肚子都还没饱,谁愿意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陆绥很诧异的看着陆军佝偻的后背,“那你怎么会愿意?”
陆军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吗?”
碍于他是长辈,压了陆绥一头,他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发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又一脸厌恶看向梁靖暄,“他,我不要,你自己想办法退回去!”
陆军冷哼一声,“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给人家五千块钱,人家手都不一定让你摸,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
陆绥怒目圆睁,“你这根本就是歪理,你给你亲侄子娶个男老婆,你就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吗?!”
陆军一脸的无所畏惧,“谁敢来戳我脊梁骨?来呀!我正好往地上一躺讹他五六千,保准他走出咱们家连条裤衩都不剩!”
陆绥,“……”
陆军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谁戳你脊梁骨,十里八乡都知道暄宝是你老婆!”陆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知道的?”
陆军虚张声势的咳了两声,“咱们家都好些年没办酒席了,随去的份子钱少说也有五六万,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你和暄宝办了婚礼,想着先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
陆绥的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骇人的很,“收来的份子钱呢?还有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钱呢?”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陆绥,神情极为暴虐,吓得他抽了口凉气,颤颤巍巍的说,“输光了……”
陆绥锐利的漆黑双眸瞬间划过复杂神色,猩红渐退,“我不要他!”语气倒是没那么凶狠了,只剩下了执拗。
“怎么又不要了?暄宝很好的……”
陆绥烦躁的拔高声音打断他,“我不要,先不说他是个傻子,不对,就算他不是个傻子,我也不要,而且他是男的!他怎么给我生儿子?!”
“老公,我能生……”陆绥猛的撇过头,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红着眼尾怯生生的看着他。
陆绥暴躁的脱了衣服去了浴室,洗完澡就去了小卖部,路上遇着人,就当没看见一样,有想跟他打招呼的见他沉着黑脸,都没敢上去招惹他,省得自讨没趣。
到了小卖部,把记忆里梁靖暄经常吃的辣条都买了一遍,还有津威,买了两箱。马秋问他是不是给梁靖暄买的,他说是,又给他推荐了进口的巧克力,白色的,就是很贵,陆绥没犹豫,全买了。
陆绥提着一大袋辣条,扛着两箱津威回到家,四下巡视了一大圈梁靖暄不在,问宋惠子,去隔壁二虎家了。
他又辗转去了二虎家,乱糟糟的客厅里,梁靖暄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黑板,二虎站在他旁边,教他写字,他手很抖,写的字也很丑,像正在爬的毛毛虫。
二虎嫌弃的擦了,梁靖暄撅着嘴,“我觉得挺好看的……”
二虎握着他的手,一撇一捺的写,一个很丑的陆写好了。“那绥呢?”梁靖暄歪着脑袋问二虎。
二虎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老师还没教……”
“那你教我写老公!”梁靖暄把小黑板递过去。
巨大的黑影犹如附骨之疽二虎猛的一抬头,“不用教了!你老公来了……”
二虎看到陆绥上门,知道他是来逮梁靖暄的,不敢耽搁,推着梁靖暄往他身上靠,
“臭死了!……走开!!臭死了……臭死了!!!”梁靖暄拽着二虎手,拉拉扯扯的就是不松开,动作很激烈,衣袖掀上去了不少,雪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陆绥眼皮一抽,拳头都硬了。
“你老公来了,你快跟你老公走!不然你老公会打你的……”二虎一边看陆绥阴沉沉的脸色,一边哄梁靖暄,生怕陆绥连他一起打……
别看梁靖暄瘦巴巴的,力气还不小,抱着二虎就不撒手,二虎虽然胖,可始终是比他小,再加上梁靖暄还犟,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直到一道黑影覆来,就像是耗子见了老虎,梁靖暄松开二虎,就要往桌子底下钻去。
陆绥哪里还会让梁靖暄逃走,一个箭步猛的扑上去,掐住梁靖暄的后颈,钳制软腰,梁靖暄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被陆绥扛到了肩膀上。
陆绥把进口的白巧克力塞到二虎手里,他扛着尖叫的梁靖暄,大阔步的回了家,“臭死了!……放开我!!!臭死了……臭死了!!!不要你做老公!”
指甲狠狠的在陆绥脖子挠了一下,三道血红爪印像诅咒过后留下的印记,陆绥眼睛里簇着浴火,大跨步的往浴室走,进到浴室摔关上门。
梁靖暄逮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从他肩上滚了下来,摔在白色的瓷砖上,他撑着地面站起来,又要跑,陆绥用粗壮的胳膊将他抵在墙壁上!
拿起架子上的刷子,掀起了衣服,精壮强悍的公狗腰梁靖暄看傻了,也不跑了,喘喘地看着,小脸粉雕玉琢的。
陆绥粗暴的把上衣脱了,扔在地上,对着梁靖暄,三两下解开皮带,把裤子也脱了。
这下,梁靖暄总算看清了男人和他的不同,陆绥一身黝黑的腱子肉,布满了粗大的青筋,健硕的四肢,肌肉绷紧无一不在向梁靖暄昭示着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样子。
而这些都是他没有的,他咽了咽口水,又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攥紧了十指。再看男人的他吸了吸鼻子,巴掌大的小脸,红的快要滴血似的。
陆绥打开洗澡的莲蓬,从头往下冲,全身都湿漉漉了,就拿起刷子,跟刷脏东西似的,用力地刷着身体和手臂,就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样,很多地方刷狠了,血肉模糊了一大片,
天近拂晓,褪色窗帘没合上,漏了一条缝隙,东边的天空上方泛起鱼肚白,紧接着是像鳞片一样的浓云,灰白的光线将打地铺陆绥唤醒。
一掀开眼皮,就看到一条雪白的腿的腿横在他肚子上,侧过身去,原本应该睡在龙凤大床上的梁靖暄紧紧的挨着他,甚至霸占了他大半个枕头,小脸酡红,睡得像个小猪崽儿……
陆绥呼吸一窒,挪开了他的腿,蹑手蹑脚的起身,衣服裤子搭在肩上,轻轻地掩上了门。
宋惠子醒的更早,在喂鸡鸭,陆绥洗漱好,找了镰刀和一捆猪饲料袋子,“二婶,趁着现在天还不热,我先去把后山的玉米收了。”
现在已经是8月底了,算得上是半个获月了,家家户户的玉米都收了,就剩他们家的还没收,再不收就要烂在地里了。
宋惠子用围裙擦了擦手,“那我给你下碗面条你再去!”
干农活需要力气,空着肚子撑不了多久。陆绥点了点头,“好!”说是面条,但基本上就没几根,几乎都是肉和鸡蛋,“二婶,你不吃吗?”
“你先吃,我的在灶台上,我去把猪喂了我再吃!”
宋惠子提着满满当当的猪食往后院走,陆绥掀开灶台上的锅盖,一小碗面条,清汤寡水的,连油花都没几朵。
宋惠子喂完猪回来,陆绥已经走了,拿开灶台上的锅盖,最上面卧着两个油汪汪的鸡蛋,筷子往下翻,还有七八块肉而且都是瘦的……
烈日滚烫,篦箕草里的蛐蛐声嘶力竭的叫嚷,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里,陆绥叼着狗尾巴草,背心汗湿了一大片,勾勒出后背的肌肉线条,臂膀上全是玉米叶子割出来的红痕。一个早上,他收了两块土的玉米。
有早上的面条垫着,还不怎么饿,就是渴的厉害,但他也不打算回去吃早饭了,一来一回的很耽搁,打算把剩下的两块玉米收完了再回去。
正午的太阳是最毒的,陆绥没退伍之前是野战军,这点太阳还是能熬得住的,就是这汗像下暴雨似的,没完没了,不擦淌进眼睛里又辣,擦了又耗时间。他直接脱了背心,扔在土坎上。
“老公……”陆绥凭着声音转过身去。梁靖暄提着竹篮子站在土坎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老公……”
“你怎么来了?”陆绥两块大胸肌剧烈起伏着,结实的八块腹肌上滚着细细密密的汗水。
“我来给你送饭……”梁靖暄举起竹篮子,青花瓷的大碗盖着一块布,旁边紧挨着大红双囍的老搪瓷茶缸。“先吃饭……”
陆绥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红烧鱼,拿着镰刀,踩着玉米杆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土坎上,捡起背心穿好,僵硬的接过他手里的竹篮子。
“我会吃的,你回吧!”语气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是很坏。
“我不回……你是我老公,你在哪我就在哪……”梁靖暄拽着他牛仔裤就不松手,陆绥很暴躁,脑子里像绷紧了一根弦,扯得紧紧的,说不定哪下就断了。
“我们才见过几面,你他妈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吗?”
梁靖暄很认真的掰着手指母数,“六面,不对,是七面!一辈子……就是像二叔和二婶一样……我知道的!”
太阳又辣又毒,巴掌大的小脸像烧红了一样,陆绥喉结滚动了一下……
枝叶繁茂的茶树底下,长风掠过,一并吞噬炽热,只留下惬意的阴凉。
陆绥喝了大半缸的冰糖水,燥热消退了不少,梁靖暄揭开白布,小心翼翼的端起青花瓷大碗,递过去,“老公……”
陆绥沉着一张脸,接过碗,“他妈的!你要我说几遍,我不是你老公!我喜欢女人……有胸有屁股的女人!”
梁靖暄撅着嘴,“我也有!只不过有点小……”
陆绥小臂上的条条青筋绷起,“……”
“我自己觉得挺大的,老公,你要看吗?”梁靖暄捏了捏瘪瘪的胸。陆绥皱着眉头很凶,“不看!”
梁靖暄红着眼尾,圆滚滚的泪珠欲掉不掉,含在长长的睫毛里,沾湿成一绺一绺,“你不看我的,你想看谁的?”
陆绥刨了两大口的饭,连塞了几块红烧鱼肉,奇怪的是一根鱼刺都没有,赶时间,吃的很粗鲁,一晃眼的功夫就见了底。
没听见动静了,警觉的抬起头,梁靖暄正抱着膝盖,小声抽噎,大大小小的珍珠糊了一脸,“我真服了,还哭上了,甭哭了,我不看了行不行?!妈的,我都躲到玉米地来了,还逮着我不放……”
梁靖暄握着拳头,“你……你都有我了,你还去看别人的……我的不就比别人小吗……你还嫌弃我……你再怎么嫌弃我也是你老婆!”
陆绥被噎了一下,半晌,嘴皮子一扯,哭笑不得的说,“行,你他妈的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别哭了!”
“那你还看别人的吗?”梁靖暄气呼呼的问。
陆绥从来没这么窝囊过,“我的那个亲娘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看别人的了?!”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的?!”梁靖暄步步紧逼,陆绥下腹一紧,热流冲上大脑,“不想看……”把碗筷扔进竹篮子里,喝光了剩下的半缸糖水。
“不看就不看……”梁靖暄嘟嘟囔囔的收拾。陆绥瞥到他晒红的后颈,眸色暗了暗,“行了,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我跟你一起收,两个人比一个人快……”梁靖暄话还没说完,陆绥脸就垮了下来,“你收个屁呀,收赶紧回去,你在这儿就是耽搁时间!”
“我不会耽搁的……”梁靖暄执拗的小跑进玉米地里,逮着玉米就掰,陆绥咬着后槽牙,也懒得去搭理他了,掰了一个多小时,梁靖暄热出了一身汗,额前的汗顺着眉骨往下蜿蜒,很蛰眼睛。
陆绥有些心不在焉,他本以为小傻子憋不了多久的,没想到还硬扛了一个多小时,白玉的脖子上全是蚊子咬出来的疙瘩,他一边掰,一边挠,胸口到脖子血红一片。
太阳稍微没那么辣的时候,就剩一块土了,陆绥眯着眼睛去看梁靖暄,他正蹲在玉米堆上剥玉米壳,还穿着昨天的红色短袖,下面是牛仔背带裤,小小的一个,看着毫无杀伤力,实际上犟的很。
陆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走到土坎上,捡起外套,搭在肩膀上,不疾不徐的朝着梁靖暄走去,“玉米壳回家了再剥……你别弄了,去茶树底下等我。”说完把肩膀上的外套粗暴的扔他身上,“把这个穿上!”
梁靖暄抱着外套,揉了揉眼睛,“热……”
“那你是想热死还是想痒死?!”陆绥说完就走,心里暗骂自己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儿。他话糙理不糙,梁靖暄老老实实的穿上,汗味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除了有点热,确实没蚊子咬他了。
他没去茶树底下,还在顶着烈日剥玉米壳子,剥好一堆,又一个一个的装进饲料袋子,很磨蹭,却一点也不敷衍。陆绥不受控制的去看他,橙黄色的光晕下,轮廓很模糊。
或许是视线太过灼热,梁靖暄抬起眸子看过去,只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劲瘦的腰下是两条肌肉结实的大腿。
陆绥用力的掰着玉米,低低的骂了一声,“妈的!”憋着这股劲,掰完了最后一块玉米地。
掰空玉米的玉米地只剩下了干瘪的玉米杆子,像一具具绑起来的干尸,狂风一吹,“哗啦啦”响,还怪渗人的。
陆绥扭了扭胀痛的脖子,捡起镰刀,往土坎上走,走了没两步就僵住了,本应该在玉米堆上的梁靖暄不见了!心下一慌,加快了脚步。
茶树底下的竹篮子还在,那人肯定就没回去,“老公!”陆绥猛的转过身去,梁靖暄捧着大红双囍的老搪瓷茶缸,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陆绥暴怒的走上前,“你他妈的去哪儿了?!”
“我去打水……老公你喝!”梁靖暄小心翼翼的递过去,陆绥狂跳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傻子……”
“傻也是你老婆!”
梁靖暄把搪瓷茶缸塞他手里,自顾自的又坐到玉米堆上,剥玉米壳子,一双手剥的又红又烫。
陆绥端着搪瓷茶缸,喝了两大口,五脏六腑瞬间都舒坦了,“别剥了……回家了。”陆绥擦了擦嘴。
“那这些玉米怎么办?”梁靖暄歪着脑袋问。
“装进饲料袋里,封好口子,等会儿我砍几根玉米杆子挡着,明天让二叔开面包车来拉。”陆绥把空了的搪瓷茶缸塞他手里,“我来装,你站一边去。”
梁靖暄没有听他的话,把搪瓷擦干搁在了地上,扶着饲料口袋,“我扶着,你装!”
陆绥怔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埋着头蛮干,两个人相互配合,堆成小山的玉米很快就装好了,封好口,陆绥一个俯身很轻松的就扛了起来,梁靖暄也想扛,没使好劲,反被压倒了,可怜兮兮的看着陆绥,“老公救我……”
陆军卷起来找到了打火机觑到陆绥吃人的眼神没点燃,夹在耳朵上,“于家在你立了三等功之后,就频繁来我们家,第一次来说是来看你二婶,奇了怪了,十几年不联系,你一朝得势他们就来了。”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所以,你对外说暄宝是我老婆,是为了搪塞他们!”
“那不然能怎么办?于家位高权重,凤凰镇叫得上名字的领导都是于家的人更不要说县里面和市里面了,我们家哪惹得起?况且你那个时候又没回来……”
即便实在是荒唐,也不得不这么做。一次两次还能虚与委蛇,可多了,也会引起怀疑。何况还不止一个于家……
“刘家刘梅家你可能也听说了,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们让媒人上门说亲,我发酒疯赶出去了。你才回来多久?她就知道了你看不上暄宝,带着人就直接上门了……”
陆绥手指插进头发里,抓了又抓,“郡姨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他很贫瘠的记忆里,于郡很温柔,很漂亮,会给他买模型飞机,来看于泽暎会给他买一大包的衣服,玩具……
陆军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那你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跟我们家有交集的?”陆绥咽下胸腔内的震颤,阖上眼很慢地思忖着,不一会儿猛的睁开,“是从……我爸死了之后……”
陆军疲惫的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她一个高门贵女,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这样的家庭打交道?哪怕一开始是因为小暎……很诡异,你妈又跑了,我找了她八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都找不着……”
87年,陆绥他爸陆川领着村里的男人去镇上盖现在的政府大楼,当时的负责人除了陆川还有刘梅他爹刘志强,那一年的除夕,他爸没回来,出事了从楼上摔了下去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意外,噩耗第三天才传回来。
可回来的只有陆川的尸体,村里的男人们都说陆绥她妈跟野男人跑了,把赔偿款也一起卷走了,陆军不信找到他妈的娘家,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是跟野男人跑了,但碍于面子,再加上陆川还尸骨未寒陆军就说他妈突发恶疾死了。
这些年,他表面上是在外地躲债,实际上在找他妈……
“你很快就要得罪他们于家,今天要是再跟她起正面冲突,是得不偿失的!至少得要再蛰伏一段时间……”
陆绥的脸在阴暗的日光下黯然发黑,像是要提前凋敝在还未降临的夜色里,“不管怎么样,我谁也不要,我只要暄宝!”
“你想清楚了,那可是一辈子,退一万步来说,你要是娶了那个女孩,后半生,高枕无忧……”
这样的诱惑陆绥在B队里见识过很多了,他已经记不清拒绝了多少个连长的女儿了。
“我想清楚了!”他见过很多肮脏的人,梁靖暄是最干净,最纯粹的,别人对他的阿谀奉承都是有目的,有代价的,只有他没有,如果有一天身败名裂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去路边乞讨,梁靖暄也会不离不弃,还会帮他拿碗……
陆军面色凝重,“可要是暄宝不能生呢?”
“什么意思!”陆绥下颌线绷紧。
陆军拿下耳朵上夹着的烟,掏出打火机点燃,“我和你二婶带他去省里的医院检查过,他身体特殊,很难有,你想要的儿子怕是没有指望了,他被他舅舅长期虐待,我和你二婶养了大半年,他才有一点肉……”
“可是你一开始说……为什么不早点说?!!!”陆绥下巴咬出锋利的锐角,眼尾发红,狰狞可怖。
陆军有些发怵的指墙上的照片,“暄宝喜欢你,特别是看到你高中的毕业照,再加上我们又对外人说你是他老婆,他说他要做你老婆,我和你二婶以为他是童言无忌,就没当真,直到你回来……”
梁靖暄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陆绥的老婆,他听得懂旁人的嘲笑,也看得出来陆绥很讨厌他,在他生气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等他不那么气了,拿出自己最爱吃的辣条给他,陆绥扔了,他也不生气,还以为是他不喜欢。
又去买拿大白兔奶糖,陆绥很恶劣的骂他,让他滚,他憋着眼泪小心翼翼的挨着他,等他暴脾气过了,就软软糯糯的喊他老公。
他很好哄,也很好骗,一包辣条,一颗大白兔奶糖,招招手就跟他走。
“你回来那会儿应激症比较严重,我和你二婶也就没跟你说,想着等你稍微好一点了,就让你出去闯,别在云雾村,后来你们俩越来越好,我和你二婶越来越愁……”
陆军看向陆绥,脸很阴沉,隐怒在眉间,郁结不散但他每次露出这种目光,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从横尸遍野的硝烟战场走出来的人,身上的戾气都很重。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说,“好在现在还没到不可扭转的局面,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和你二婶都会尊重你,暄宝我们会一直养着,你以后不管娶谁,他都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熊熊怒火在胸腔中难以扼制烧起来,陆绥却不知道这火最终该烧向谁,只能把他自己灼得痛苦不已。他阖上眼,一辈子很长,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老公……你不要我了吗?”
陆绥霍然转过身,梁靖暄抓着门框,红肿着眼睛,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的很诡异,就像当初接受舅舅要把他卖了一样,从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后面的麻木妥协认命,他只希冀买他的人不要打他。"
陆军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吗?”
碍于他是长辈,压了陆绥一头,他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发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又一脸厌恶看向梁靖暄,“他,我不要,你自己想办法退回去!”
陆军冷哼一声,“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给人家五千块钱,人家手都不一定让你摸,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
陆绥怒目圆睁,“你这根本就是歪理,你给你亲侄子娶个男老婆,你就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吗?!”
陆军一脸的无所畏惧,“谁敢来戳我脊梁骨?来呀!我正好往地上一躺讹他五六千,保准他走出咱们家连条裤衩都不剩!”
陆绥,“……”
陆军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谁戳你脊梁骨,十里八乡都知道暄宝是你老婆!”陆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知道的?”
陆军虚张声势的咳了两声,“咱们家都好些年没办酒席了,随去的份子钱少说也有五六万,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你和暄宝办了婚礼,想着先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
陆绥的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骇人的很,“收来的份子钱呢?还有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钱呢?”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陆绥,神情极为暴虐,吓得他抽了口凉气,颤颤巍巍的说,“输光了……”
陆绥锐利的漆黑双眸瞬间划过复杂神色,猩红渐退,“我不要他!”语气倒是没那么凶狠了,只剩下了执拗。
“怎么又不要了?暄宝很好的……”
陆绥烦躁的拔高声音打断他,“我不要,先不说他是个傻子,不对,就算他不是个傻子,我也不要,而且他是男的!他怎么给我生儿子?!”
“老公,我能生……”陆绥猛的撇过头,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红着眼尾怯生生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陆绥整个人都有点懵。
陆军握紧方向盘,转了个大弯,“狐狸人听过没?暄宝就是。”
“狐狸人……”陆绥垂下眸子,他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住在坟墓里的男狐狸精专门化成女人去勾引进山砍柴的男人,媾和生下来的孩子就叫狐狸人,他一直以为那是诓人的,“他是妖精?”
陆军嫌弃的睨了他一眼,“什么妖精,暄宝是人,他这种是属于少数的畸形人,你听的那个故事是你奶奶瞎编的,你小时候老爱往外跑,那会儿人贩子又多,她怕你被掳走了,编出来骗你的!”
陆绥尴尬的侧过身,“那谁知道他是真的能生还是……”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打断,“老公,我真的能生!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
说完就去拽裤子,身上绑着安全带很费劲,陆绥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下,轰隆隆的一声过后,两只大手像匍匐已久的恶狼猛的扑上去摁住他,“他妈的在干什么?!”
梁靖暄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你不相信我能生宝宝,我就想……”声音柔柔软软的,没有一点杀伤力,可就是能把陆绥击溃得丢盔弃甲,他狼狈的坐回去,气息紊乱的说,“把裤子穿好……”
梁靖暄很纠结,歪着脑袋说,“可是你还没看呢?”
陆军憋着笑,“暄宝,你要想给他看,等回家了,在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再给他看!还有,以后不能随便脱裤子,不管是谁让你脱,你都不能脱,只有你老公才可以知道了吗?”
梁靖暄乖乖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又撑着椅子,压低声音,“老公,等回家了我再给你看!”
陆绥,“……”
后半程的陆绥很是煎熬,也不知是闷热还是别的东西作祟,粗糙的大手,在摸了柔软的细腰之后,又麻又烫,摊开,汗水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成了一条欲河。
大脑固守的意志,遭到了猛烈的袭击,正在与其厮杀拼搏,不死不休……
“坐好了,这里有个大弯!”陆军握紧方向盘,全神贯注。
陆绥不受控制的侧身去看梁靖暄,又睡着了,水光粼粼的红唇,一张一阖,大片金色的奔晷洒在冷白的肤色上,一瞬间有了血色,朦胧间,倒真像一只修炼成人的妖精!"
“那她去死啊!”陆绥眼睛血红,吼出这一声刘丽吓得不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村里谁不知道陆绥一发疯那可是要砍人的,刘梅他妈一看形势不对颤颤巍巍的哭了。
“绥子,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才不得不来,梅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陆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人而给她面子,毫不留情的大骂,“她不敢出门,是因为她心虚,你们敢出门敢来,是因为你们不要脸!”
骂出去后在场的人脸色有红有白,刘丽她男人金九,不敢惹陆绥躲到最后面去,刘丽他妈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摔了。
刘丽在村里一向彪悍,吵架就没输过,哪能让陆绥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来人啊,大家快来看,陆绥仗势欺人了!把我妹子又亲又抱,还不认,现在还要打我妈!”
陆绥死寂下来,冷笑一声,“好,我不仗势欺人,你说我对你妹子又亲又抱,谁看见了?”
刘丽唰的来拍了拍屁股,“我妹子说的,还有赖三,那天他看见了!怎么了?你不承认吗?!”
“那你先把他们叫来,他们来了把经过说了,我不光承认我还负责!”陆绥刚才一时在气头上,险些被他们绕了进去,他就不应该承认他抱过刘梅。
只要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你……他们都说了,那你就一定抱了亲了!”刘丽开始耍赖,刘梅他妈又哭了。
陆绥没有跟他们纠缠,脑子十分的理智,“我说了你们把他叫来,他们竟然看见了能作证,就叫过来,如果叫不过来,你们还不走,还在这儿闹,我就报警说你们骚扰,非法入室,轻则写忏悔书,重则拘留一个星期!你们自己掂量!”
报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场的人缩了缩脖子,刘丽他妈也不哭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刘丽男人,“去把梅子喊来,还有赖三!”
屋里,陆军拿纸塞着梁靖暄的耳朵,用报纸做了两个小兔子逗他玩儿,梁靖暄抽抽噎噎的不哭了,就是还在流鼻涕,宋惠子看的心揪。
“你真不管了?”
陆军拿手上的小兔子去撞梁靖暄的,没收着力小兔子撞瘪了,“谁让他爱多管闲事的,先头的林娇娇还不长记性,现在又来了一个刘梅,你就让他见识一下刘家人的厉害,就当给他长个教训!”
“那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小绥!”
“那肯定了,我亲侄子我还能让别人欺负了!”
宋惠子掐了他一把,“那你还不赶紧去!”
陆军撇了一眼外面,“没事儿,让刘家人再咬一下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他想要干大事,那就不能优柔寡断,得要学会狠,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以后还能成什么事儿?等差不多了我在出再出场收拾这群疯狗……”
陆军手上的兔子绝地反击,一口咬断了梁靖暄的兔子……
刘丽男人金九回来了,刘梅不来,赖三找不着,“梅子怎么不来?!我们在这儿替她讨公道,她倒好缩起来了!”刘丽气不打一处来。
刘梅不是不想来,她是不敢来,刘丽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她没有阻拦,是赞同的,以为陆绥会妥协娶她,没想到陆绥是个硬茬。眼看事情闹成这样,她又怪上了刘丽,毁了她在陆绥心里的形象。
陆绥勾起嘴角讥讽的笑,“当事人都没来,你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在这像泼妇一样的闹,是有神经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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