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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春后续+完结

白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一霎,沈令仪只感觉到怀中女娃娃的瑟瑟颤抖和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四周的混乱依然在持续,尖叫声和怒喊声混成一片,骏马的嘶鸣在尘土飞扬的上空盘旋……可是疼痛并未如期落下,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呼喊。“阿悠,阿悠!”沈令仪怀中的小女孩儿听到声音以后微微一动,奋力地扒开了沈令仪的双臂,冲著不远处狂奔而至的女子哭喊著。“娘,娘……”沈令仪恍然抬起头转身看去,发现方才似发了癫的骏马这会儿正“哼哧哼哧”地站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地上有马车车轮碾压过的焦灰痕迹,四下扬尘未散,灰灰濛濛中,沈令仪看到了一抹玄青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颀长挺拔,如松如琼。“谢天谢地啊!多谢姑娘了,实在是太感谢了!”就在沈令仪发愣的时候,女娃娃的娘亲已经奔至她身边,...

主角:沈令仪陆晏廷   更新:2025-03-30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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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霎,沈令仪只感觉到怀中女娃娃的瑟瑟颤抖和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四周的混乱依然在持续,尖叫声和怒喊声混成一片,骏马的嘶鸣在尘土飞扬的上空盘旋……可是疼痛并未如期落下,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呼喊。“阿悠,阿悠!”沈令仪怀中的小女孩儿听到声音以后微微一动,奋力地扒开了沈令仪的双臂,冲著不远处狂奔而至的女子哭喊著。“娘,娘……”沈令仪恍然抬起头转身看去,发现方才似发了癫的骏马这会儿正“哼哧哼哧”地站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地上有马车车轮碾压过的焦灰痕迹,四下扬尘未散,灰灰濛濛中,沈令仪看到了一抹玄青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颀长挺拔,如松如琼。“谢天谢地啊!多谢姑娘了,实在是太感谢了!”就在沈令仪发愣的时候,女娃娃的娘亲已经奔至她身边,...

《撩春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那一霎,沈令仪只感觉到怀中女娃娃的瑟瑟颤抖和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四周的混乱依然在持续,尖叫声和怒喊声混成一片,骏马的嘶鸣在尘土飞扬的上空盘旋……

可是疼痛并未如期落下,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呼喊。

“阿悠,阿悠!”

沈令仪怀中的小女孩儿听到声音以后微微一动,奋力地扒开了沈令仪的双臂,冲著不远处狂奔而至的女子哭喊著。

“娘,娘……”

沈令仪恍然抬起头转身看去,发现方才似发了癫的骏马这会儿正“哼哧哼哧”地站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地上有马车车轮碾压过的焦灰痕迹,四下扬尘未散,灰灰濛濛中,沈令仪看到了一抹玄青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颀长挺拔,如松如琼。

“谢天谢地啊!多谢姑娘了,实在是太感谢了!”

就在沈令仪发愣的时候,女娃娃的娘亲已经奔至她身边,确定了孩子没事以后,对方便一个劲地弯腰鞠躬给沈令仪道谢,满眼泪痕。

沈令仪将吓坏了的孩子交还给她娘亲,刚想从地上撑起身,却见一张俊朗的脸在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

“沈令仪。”

男人的声音依旧沉如玄水,喊她名字的时候完全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大人……”沈令仪低着头,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西市撞见陆晏廷,还是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之下!

“还不起来,等我来抱你?”陆晏廷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坐在地上的小女人,眯着眼问。

沈令仪于是连忙站了起来。

陆晏廷见状转过身,走了好几步以后却发现身后的小女人并未跟上。

他转头,却见沈令仪正提着裙摆猫著腰在那儿绕圈子,似在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陆晏廷皱眉,口吻中略显不耐。

“我的信没了!”沈令仪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数,隔空冲着陆晏廷就是一声大喊。

陆晏廷敛眸折回身,走到满脸焦急的小女人面前一把虏住她的手腕问道,“什么信?”

一阵疼痛感从小臂蔓延至肩胛骨,可沈令仪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急着和陆晏廷解释,“信,我爹的信,从北辽寄来的!”

她说着便挣脱开了陆晏廷的钳制,再一次弯下腰沿着墙根一寸一寸往前找。

可突然,沈令仪只觉得自己双脚骤然腾空,紧接着,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又有力的怀抱中。

“陆晏廷!”沈令仪不可思议地看着将自己横著抱入怀的男人,吓得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

陆晏廷却不理她,只开口唤来了栖山。

栖山方才一直在马车后面检查车轱辘,这会儿看到沈令仪的时候自然吃惊不已,“沈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帮她找一封信。”不给沈令仪开口的机会,陆晏廷径直吩咐栖山。

“信,什么信?”栖山挠挠头。

“是一个素色的信封,大概这么大。”沈令仪忙对栖山笔画了一下信封的大小,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腕小声道,“我还丢了一个绣花的布袋。”

……

沈令仪就这样被陆晏廷抱上了马车。

车厢内一片凌乱,满地的杂物碎片,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令仪本以为陆晏廷上车以后就会将自己放下,谁知他却踩过了满地的乱物走到一旁,然后抱着她直接坐下了。

沈令仪不明白他的意思,绷着背僵在他的怀中。

忽然,车厢帘被人掀开,沈令仪以为是栖山,立刻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玄衣男子弯腰走了进来。

男子看着比栖山大几岁,浓眉大眼脸颊方正,抿着嘴的模样特别的不苟言笑。

“如何?”陆晏廷搂住了沈令仪的细腰,抬头问道。

“爷,马鞍上有人做了手脚。”男子闻言单膝跪地,将闪著寒光的雁翎刀直接杵在一旁,然后展开掌心伸到了陆晏廷的面前。

沈令仪也好奇地探过头,却见那人的掌心中有好几根细如毛发的银针,又短又尖。

男子随即说道,“这些银针被人倒插在马鞍内侧,银针短马鞍厚,所以前半程的时候马匹并无异感。但是车夫越坐马鞍就越下沉,细针的尖头因此就扎进了马背,这才惊了马。”

沈令仪光是听那男子的阐述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陆晏廷闻言却冷声道,“把东西收好,去查清楚谁做的这件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子领命应下,然后速速起了身,却在要退出车厢的时候和正要进来的栖山撞了个满怀。

“哎呦崇岭大哥,我说你看着点儿啊。”栖山的脚尖被踩到,疼得他连连后退。

可唤命崇岭的男子只瞟了他一眼,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跳下了马车。

“诶,你……”栖山倚在门边捂着脚尖,黑着脸冲外面吼,“对不起也不说一声啊!”

结果他话音刚落,陆晏廷就曲指敲了一下木凳提醒栖山,“把东西拿过来再去和人吵。”

栖山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对着外面“哼”了一声,方才转身进了车厢。

“姐姐看看,是这封信吗?”栖山说著把一个磨损了一些边角的信封递给沈令仪,一同递上的还有那个绣花袋子,“然后你数数里面的钱对不对,我怕还有碎银子漏在别处。”

“没错,就是这封!”沈令仪激动地探了身子想去接,却不及陆晏廷的手快。

可陆晏廷对信倒是不感兴趣,只掂量著那个绣花袋子道,“哪儿来的银子?”

沈令仪下意识想伸手去夺,可她才把右手伸直,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皱着眉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右手的衣袖已经磨破了,腕处露出的皮肉也被蹭得红肿了起来。

不知为何,沈令仪心里忽然就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一并夹杂着方才被惊马所致的后怕,让她整个人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触即发。

“这银子是我的工钱,我既不偷又不抢,大人难道还要没收了我的工钱不成!”

见陆晏廷被自己吼得愣了一下,沈令仪便趁机从他的手中将信封和袋子一并夺了回来,然后忍着手腕处的疼痛道,“大人贵为首辅,不会不懂非礼勿视的道理吧!”

那一刻,小女人眼中露出的是陆晏廷从未见过的毅然之色,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狠劲。

陆晏廷顿时笑在了心中,眼前的美人儿,怕不是可任人耍玩的狸奴,而是一只藏了利爪的小狐狸。


“逆子!”可陆晏廷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让陆伯钧来气了,骂人的声音又更大了几分,“你当府上的祠堂是什么,官道驿站?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交代?你想交代什么,交代你如何被鬼迷了心窍,如何为了个下等的婢女连迁坟请碑的这种大事也不管不顾了?”

可面对陆伯钧的怒目圆瞪,陆晏廷反而笑地更从容了,“父亲言重了,我说过,事出有因。”

“来,什么因,你倒是来给我说说看。”陆伯钧也跟着儿子一起冷笑,“我只知道在外人看来,昨晚你这个首辅大人就是为了个外室而将皇上钦封的万宁公主扣押在了刑部司狱中。一个抬不上面的外室,让你为官为臣的尊严尽失,满朝文武皆笑你是被美色迷晕了头,你现在还有脸来我面前振振有词道是事出有因?”

“钦封的公主?”陆晏廷骤然转头看向了陆伯钧,满眼不屑道,“昨晚的事我若一味追查下去,不光是她万宁,便是整个穆王府我都能一锅端了,她万宁只要不愿和亲,明日我就能立刻让她成为阶下囚,还哪儿来的什么钦封的公主!”

“你……”陆伯钧看着日渐陌生的儿子,听着他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狂妄之语,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你……你这是要造反?”

“造反?我支持太子稳固朝纲,何来造反之说?父亲远离内阁,现在若是论为官之道,兴许我比父亲还要多些经验。万人之心圣上皆知,父亲难道以为我如此大的动静,能瞒过圣上的眼?”陆晏廷无视陆伯钧对自己的指骂,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未免也太小瞧圣上了。”

“陆晏廷,你……”陆伯钧指著儿子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轻颤,“好,好得很,很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恨陆家的每一个人,巴不得我们从此以后都仰仗着你的鼻息度日,但我告诉你陆晏廷,不可能!你姓陆,这辈子都是陆家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你若是想要和陆家一刀两断,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这话实属已经是说的非常重了,可陆伯钧却仿佛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面红耳赤的他好像只怕骂得还不够狠。

在陆伯钧看来,陆家乃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追溯祖上忠烈,有一路追随太祖固疆建业的忠臣,也有辅佐年幼的高祖重振朝纲的权臣。

陆家祖上四代为官,出了十多个进士,其中更有三个探花,一个榜眼和两个金科状元,陆家子孙的为官之路上铺满了累累政绩,数十年来乃朝中清流一门,深得帝王之心。

因此,陆晏廷能有今天,绝非是他个人功劳所致,这当中,更有陆府百年基业的助力和支撑,没了陆府,他陆晏廷便和上京城里那些纨绔无能的二世祖并无不同。

可现如今,陆晏廷竟摆出一副过河拆桥的架势,只顾著自己往上爬,却罔顾整个陆府的前程,这让陆伯钧这个当爹的如何能忍?

“父亲骂完了?”

但是,陆晏廷眼见盛怒的陆伯钧却依旧心态平静,不争不辩得仿佛陆伯钧的话就是耳边风一般。

陆伯钧一愣,只觉得心脏都麻痹了一下。

“父亲若是骂完了,就看看是准备让我跪祠堂呢还是让我滚出府,没法子,实在是朝中琐事缠身,儿子怕是清明都不能跟在父亲身后祭祖了。”


沈令仪整个人摇摇晃晃,只觉得双脚踩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踉跄了两步以后终究还是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沈令仪这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满地都是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而不远处亦传来了湍急潺潺的流水声,“哗啦啦”的声音一阵一阵灌进她的耳中,带着丝丝凉意。

“好久不见了,沈令仪。”

有人踏着鹅卵石缓缓走近,轻蔑的寒暄声犹如冰冷的河水浇在沈令仪的头顶。

沈令仪红着眼抬头看去,逐渐清晰的目光中,露出了万宁那张精致好看又充满了戾气的脸。

“郡主……”她喃喃低语地喊了万宁一声,悬在心中的好几个疑惑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是意料之外,但也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此时此刻看到万宁,沈令仪竟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郡主?”可万宁听了她对自己的称呼以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郡主……不,不不,贱婢,你现在应该尊称我一声公、主!”

“公主”两个字被万宁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之入骨了一般。

清冷的月色下,万宁忽然跨步上前,伸出手狠狠地捏住了沈令仪的下颚,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道,“拜你所赐,如今我尊为公主,万人之上,风光无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的眼啊。”

可万宁说著突然敛了眸,话锋一转道,“但怎么办呢沈令仪,我借陆晏廷之光担了公主之名,如此厚礼我受得心不安理不得,总想着要还一份什么厚礼给他。思来想去,不如……把你的命给他,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你这条贱命而生出一点点心疼怜惜的感觉来?”

万宁眼中的恨意显而易见,满得完全不加掩饰。

沈令仪脑海中想过无数种对策,可最后她却选择假装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暗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痛感逼出了眼眶里的清泪。

“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

沈令仪本就跪在地上,眼下更是将光洁的额头磕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声泪俱下地讨著饶。

到底是在万宁院子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沈令仪知道万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与此同时,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耐心拖住时间,或许她本就命不该绝,此事还有转机。

可转机是什么呢?

沈令仪很清楚,转机只能是陆晏廷!

但是今晚陆晏廷却根本不在城内,也就是说假如隐竹院的知春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被万宁绑架了,那今晚的她,一定凶多吉少。

清辞绝丽的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入了万宁的眼,果然让她生出一丝手握对方生杀大权的错觉来。

她于是高傲地轻轻一笑,一把抓住了沈令仪的发髻强迫她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依稀有些亮光的地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吗?”

沈令仪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

她此刻跪在被河水渗透的鹅卵石上只觉得冷,瑟瑟发抖的模样倒也根本无需假装可怜了。

万宁指了指前方,随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那条路就是出城的官道,三天以后,我就要经过此处,告别上京城,前往北辽和亲。”

沈令仪瞪大了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


小女人好像在他的心里种了一颗荆棘花的种子,种子生根破土发了芽,他只要触碰一下,心就会刺疼一下。

那晚,陆晏廷就这样直接把人给逗恼了,到最后沈令仪真的差点就把手中握著的那支笔直接甩在了陆晏廷的脸上。

可偏偏陆晏廷真的太会拿捏她了。

就在沈令仪涨红了脸奋力转过身想要和他抗衡较量的时候,陆晏廷竟忽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她紧紧环住,笑着说道,“对了,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个消息,皎皎。”

沈令仪一怔,柔媚好看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说真的,她好像永远都看不懂陆晏廷到底在想什么。

“你阿爹阿娘还有弟弟,已经从北辽出发,在回上京城的路上了。”

霎那间,沈令仪整个人在他怀中泄了气,几乎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她当即便开口说道,“多谢……大人。”

两人依旧挨得很近,两具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除了柔软起伏的感觉之外,陆晏廷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浅淡香气,像是从沈令仪的皮肤中透出来的一般。

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眼神中忽然黯淡下去的倔强目光,陆晏廷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便也就是他这一刻分神的错愕,让沈令仪寻到了脱身的机会。

只见她飞快地挣脱了陆晏廷的钳制,灵巧地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书房……

屋外雨势正大,沈令仪却不管不顾地直接冲了出去。

当她浑身湿淋淋地跑回风荷居的时候,着实把知春给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知春鲜少一惊一乍的,这会儿却直接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从耳房回来。”沈令仪哆哆嗦嗦地接过知春递上的干帕,一抬手,才发现左手手腕处青了一圈。

她一愣,瞬间回想起方才自己和陆晏廷在书房紧紧贴在一起的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滑腻般的烦躁,当即便低着头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混蛋”!

“你从耳房回来怎么不打把伞呢?”知春并不知道沈令仪此刻的心境,她一边忙碌地伺候着沈令仪宽衣一边不禁念叨她道,“这冬春交替啊最是容易着凉生病了,姑娘也不知道多爱惜一些自己。”

“无妨的,就是淋了些雨。”沈令仪闻言,口吻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只是方才在书房遇着……大人了,我怕冲撞了他,便一路跑回来了。”

“你遇着爷了?”知春闻言竟是一愣,“爷回隐竹院了吗?”

沈令仪随即露出了和知春一样愣住的表情,“你不知道吗?”

虽然知春一直伺候在内院,但其实隐竹院里面的下人真的不多,知春又因为是赵妈妈的女儿,所以经常前院、内院两头跑,一般来说陆晏廷若是回了隐竹院,知春肯定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方才去找我娘的时候我娘也没说起爷回来了。”知春茫然地摇摇头,“那爷既然回来了,他屋子里晚上岂不是要备水?完了,那屋子外面的小厨房里连炉子都还没烧起来呢!”

见知春紧张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嘴里一直碎碎念,不知道为何,沈令仪竟忽然心软地叹了口气道,“一会儿洗漱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去和赵妈妈说一声,大人回来了。”


但万一……万一在这之前她自己先不小心把小命给丢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从头到尾白忙活了一场?

“姑娘,姑娘?”见沈令仪不知在想什么竟捧着茶盏出了神,知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哦……我……”沈令仪压下了心中纷乱的思绪,刚想回应知春,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知春跑去开门,却不料跟着她走进来的竟是翎月。

翎月身上还穿着沾了血迹的衣裳,可见过来这里是她临时起意之举。

“知春,快去倒杯茶。”沈令仪上前将人迎了进来,又转身帮她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

翎月连忙摆手,在沈令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沈令仪被她这一举动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从小到大只有她跪别人的,可却从来没有人给她下跪的。

“翎月是来谢过沈姑娘的救命之恩的!”翎月跪下了还不算,还想俯身给沈令仪磕头。

沈令仪见状,连忙倾身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起腰来。

“翎月姑娘谢归谢,可千万不要对着我行这么大的礼,我今日这么做也只是举手之劳,你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我怕折了寿的。”

沈令仪虽跟了陆晏廷,却从未当自己是别人的主子,眼下这番话便是说的真切实在,话糙理不糙。

一旁的知春径直被眼前的景象给逗笑了,便认真地和翎月说道,“翎月姐姐不用拘礼,真的,我们姑娘不讲究这些,姐姐这样反而要吓坏我们姑娘了。”

“对对!”沈令仪连连点头附和,“咱们都自在些,我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的。”

翎月这才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我没想着要吓姑娘,我就是真的想来谢谢姑娘的。”

“我知道。”沈令仪点头,拉着她重新入了座,又让知春给她递了一块干净的热帕子让她擦手,方才说道,“但我确实没做什么事,只是把你和崇岭可能遇着危险的事告诉了大人而已。”

翎月闻言摇摇头,“正是因为姑娘警敏,才替我和崇岭争取了一些时间。姑娘有所不知,我后来其实很快找到了崇岭,但是崇岭当时寡不敌众已经受伤了,我虽懂些武功,但是又要救受伤的崇岭又要自救,当时根本不可能。且对方已经分了两头,除了对付我和崇岭,另外一拨人便是冲著大人去的。说实话,若是姑娘当时没有及时去找大人告知危险,只怕现在……我和崇岭凶多吉少不说,大人也未必会发现其中的危险。”

翎月说的很平静,但沈令仪还是可以想象当时的重重危险和两人劫后余生的欣喜。

“所以姑娘是我命中的贵人。”翎月由衷道。

沈令仪被她说的格外不好意思,“不不,贵人不敢当,我们虽只是初识,但都是大人的人,我不过举手之劳,却能救你和崇岭摆脱危机,这也是缘分。”

不管怎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令仪还是很开心的。

“姑娘心善,好人会有好报的。”翎月颔首笑道。

“那崇岭现在没事了吧,之前听闻他受了伤。”沈令仪关心地问。

翎月道,“无妨,他就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休养一些时日即可。”

“那你……”沈令仪说著又打量了一下翎月,“那你现在这样还要回五殿下的别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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