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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小说

赚点金豆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队长门都打开了一半,一听这话愣住,是啊,吴建国来报说萧远舟是黑市贩子,手里有违禁品。可违禁品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书籍物件,真要是一些吃的喝的用的,怎么证明人家是黑市买的?吴建国见小队长听进去了萧远舟的话,生怕他们放弃,上前一把拉开小队长,刷地拽开衣柜门。就见里面放着一件夹袄,一双新鞋,最醒目的还要数放在最上面的主席语录。吴建国不信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又跑去翻床,把被子抖落下来,床单,褥子都掀开,又看床底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小队长阴沉着脸:“吴建国!你闹够了没!”吴建国眼睛死死地盯着最后一个床头柜:“东西一定在这里!”萧远舟一步跨过去,挡住床头柜:“满屋子你都搜了,这么一个小柜子,能放什么?”吴建国没注意到小队长站在衣柜门前,拿起来那双鞋...

主角:萧远舟程多多   更新:2025-03-30 1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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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远舟程多多的女频言情小说《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小说》,由网络作家“赚点金豆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队长门都打开了一半,一听这话愣住,是啊,吴建国来报说萧远舟是黑市贩子,手里有违禁品。可违禁品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书籍物件,真要是一些吃的喝的用的,怎么证明人家是黑市买的?吴建国见小队长听进去了萧远舟的话,生怕他们放弃,上前一把拉开小队长,刷地拽开衣柜门。就见里面放着一件夹袄,一双新鞋,最醒目的还要数放在最上面的主席语录。吴建国不信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又跑去翻床,把被子抖落下来,床单,褥子都掀开,又看床底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小队长阴沉着脸:“吴建国!你闹够了没!”吴建国眼睛死死地盯着最后一个床头柜:“东西一定在这里!”萧远舟一步跨过去,挡住床头柜:“满屋子你都搜了,这么一个小柜子,能放什么?”吴建国没注意到小队长站在衣柜门前,拿起来那双鞋...

《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小说》精彩片段

小队长门都打开了一半,一听这话愣住,是啊,吴建国来报说萧远舟是黑市贩子,手里有违禁品。

可违禁品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书籍物件,真要是一些吃的喝的用的,怎么证明人家是黑市买的?

吴建国见小队长听进去了萧远舟的话,生怕他们放弃,上前一把拉开小队长,刷地拽开衣柜门。

就见里面放着一件夹袄,一双新鞋,最醒目的还要数放在最上面的主席语录。

吴建国不信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又跑去翻床,把被子抖落下来,床单,褥子都掀开,又看床底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小队长阴沉着脸:“吴建国!

你闹够了没!”

吴建国眼睛死死地盯着最后一个床头柜:“东西一定在这里!”

萧远舟一步跨过去,挡住床头柜:“满屋子你都搜了,这么一个小柜子,能放什么?”

吴建国没注意到小队长站在衣柜门前,拿起来那双鞋看了一眼。

萧远舟却注意到了,赵师傅敢把国营饭店当作黑市的据点,能没有点后台关系?

赵师傅给的衣服鞋子只怕不是搭头,而是某种暗示。

萧远舟想明白后,心里更有底了,同时,他面上更心虚了。

吴建国这还能放得过他?

他用力去拽萧远舟,且冲着小队长大叫:“东西就在这里!

快来帮忙!”

小队长放下鞋子,关上柜门,沉声呵斥:“够了!”

吴建国愣住:“什么够了?”

小队长面色阴沉:“你闹够了没?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问题。”

吴建国指着床头柜:“这里还有个柜子,东西一定藏在里面!”

小队长轻蔑地说:“一个小柜子里面能放什么东西?

所谓的违禁品,又是什么?

你说他从黑市买东西,证据呢?

你见他进出黑市了吗?”

吴建国一时愣住,摇头:“没有,但是他一定......没看见,就敢举报别人?

你这是诬告!”

小队长厉声呵斥,一摆手说:“把人给我带走!

胆敢诬告他人,这是浪费我们稽查队的时间,是在跟人民群众作对!”

两个稽查队员拧着吴建国的胳膊,堵着他的嘴把人押出去。

小队长扫了一眼萧远舟,屈指在柜门上轻轻扣了一下,语带警告:“你要记住,虽然今天没有搜出来什么东西,但去黑市买卖是犯法的!

今天在招待所里,无论搜出什么东西来,都不能证明你是从黑市买的,但是别让我在黑市见到你,见到你一定把你抓进去。”

小队长说完又环视一圈门口看热闹的人,对他们的态度倒是和缓了许多,这年月能住得起招待所的人,也没多少个。

他说:“你们也是,过来工作就工作。

别乱跑,万一误入了黑市。

我也不好帮你们洗脱。”

“我们不去不去,哪儿有那个时间?”

围观人群自然应声说不去。

萧远舟看着小队长走了,还以为门要自己修,他刚想过去看看这门还能不能修,招待所的维修师傅就上门了,三两下给他收拾好了门,关上就走了。

这次应该安全了。

萧远舟打开门,看看走廊上没人,这才关上门从里面锁上,又拿桌子堵着门,这才拉开窗帘,露出放在窗台上的背篓,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背篓放在这边,就没人想过来搜。

萧远舟将背篓在床边放好,上床睡觉。

他吃饱喝足,睡得香喷喷,吴家庄大队,大队长跟吴建国的家人却睡不着了。

吴大队长的烟一根接一根,吴父蹲在地上吧嗒着旱烟,吴母抱着吴建芳嗷嗷哭:“他大伯!

你要想想办法帮帮我们啊,不能让他蹲大狱啊!”

吴大队长抓着空荡荡的烟盒,骤然攥紧:“他们打电话说,是建国又去找萧同志麻烦了,我们去求萧同志,现在都说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他不告了,事情就了了!”

“那我们一起去知青院!”

吴家一家三口加上吴大队长四个人一起敲开知青院大门。

周涛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拎着煤油灯,看清楚来人,就把油灯熄了,浪费油:“你们来做什么?”

吴大队长问:“萧同志可在?”

周涛靠着门打瞌睡:“还没回来。”

吴母可不信,推着周涛就要进院子:“我们不信,他还会在县城过夜吗?

他就是不想见我们!”

周涛被推得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他接连后退数步,好容易站稳了,人也清醒了,他看着吴母直勾勾往男知青宿舍闯,赶紧大声喊:“我就说了,萧同志没回来!

你还硬闯进来?”

张扬跳起来,站在门口瞪着吴母:“干嘛干嘛?

欺负我们知青是不是?”

吴母哭天抹泪:“哪儿就欺负了?

我们也是没法子,萧同志在里面就请他出来吧,别难为我们家了,我们家刚拿了一笔钱给他,实在拿不出第二笔钱了。”

张扬眼神闪了闪:“他又问你们要钱?”

吴母一抹脸,顺手擤一把鼻涕一甩手,说:“可不是吗?

也不知道我家建国在县里怎么得罪他了,萧同志让纠察队的人把他给抓走了!

拿了一百块钱,他还想怎么样!”

程多多披着件衣服,从女知青宿舍推门而出:“那一百块是你们给的赔偿,现在他为什么被抓起来,你应该去纠察队找他,而不是来找萧同志的麻烦。

还是你们觉得,纠察队的人,是可以随随便便被收买的?”

吴母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瞪着眼睛说:“不是他萧远舟去找的纠察队,谁找的!

他就是故意的!”

吴大队长看到知青宿舍里的人都起来了,围在门口看热闹,他琢磨一下程多多话里的意思,心里咯噔一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吴父扑通跪在了地上。

吴父眼睛直愣愣的,仰天哀嚎:“苍天啊,你睁睁眼吧!

我这一辈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怎么儿子就蹲大牢了呢?

被人陷害成这样呢?”

吴母见状扶着门框滑到地上,顺手抓乱头发嗷嗷叫:“我不管,就让萧远舟给我出来,还我儿子!

我儿子就是他弄进去的,我儿不出来我跟他没完!”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嗷嗷喊,张扬脑子里嗡嗡的,跟着大吼:“说了他不在!

你不信就进来搜!”

吴母一听,不喊了,连忙爬起来往里冲,搜就搜,把钱搜出来不是正好?


萧远舟一把把他拉开,拿了衣服就把柜子里锁好:“这是我的东西,不给你吃。”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春耕大家都在出力,人人肚子里缺油水,你这虽然没有油水,但是是精米精面啊,你......”张扬话没说完,萧远舟已经离开,他看着萧远舟的背影,翻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周涛白得了五十块钱,自然站在他那边:“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馋嘴。”

“你说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大家谋福利吗?

包了饺子你不吃吗?”

张扬瞪眼,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想吃。

“谁想吃谁心里有数,天色不早了,该上工了。”

周涛懒得理他,转身走人。

经过昨天一事,吴家庄大队的人,都知道这个从来话少冷漠的萧远舟,不是个好惹的,一个个离他远远的。

萧远舟自然乐得清净,领了任务以及工具就去干活,下了工,他就回知青点吃饭。

饭是早上临出门前就放到饭盒里的,中午负责做饭的人就回来把火烧上,把大家的饭蒸熟。

农忙的时候,也没工夫做什么菜,熬什么汤,饭盒里的杂粮饭,搭配上去年知青们合力腌的咸菜就是一顿饭了。

吃过饭,萧远舟去洗碗,一扭头就看到程多多抱着书从女知青宿舍出来。

程多多把书本递给萧远舟,又问:“你要这些书做什么?”

“闲来无事看看。”

萧远舟接过,想起今天程多多没吃鸡蛋,提醒她一句:“鸡蛋尽快吃了。”

“嗯?”

程多多疑惑地看着萧远舟。

萧远舟声音又低两分:“对人有点防备心,别瞎大方。”

“啊?

哦。”

程多多愣愣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萧远舟也只提醒一句就不再多说,这姑娘大方,各种意义上的大方,所以也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他也管不了太多,自己立不起来,他就是手把手地教,她也学不会。

萧远舟把书本放到柜子里,就连忙去上工,春耕事忙,压根就没时间休息。

到了傍晚收工,萧远舟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即便如此,吃过饭,他也先复习,等所有人都入睡了,他再去打一趟拳才去睡觉。

转眼忙完春耕,萧远舟去找吴大队长请假进城。

吴大队长看到萧远舟来,原本想难为他一下,一抬眼,对上他那双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眸,手比嘴快地把条子给他批了。

萧远舟拿了条子也没进城,揣着自己兜里的钱,拿一个背篓去找孙奶奶,上辈子他娶了吴建芳以后,被吴家人欺负,孙奶奶总帮着他说话,甚至还在吴家人不让他吃饭的时候,从她自己的口粮里省出来,让他吃一口饭,不至于饿死。

如今他第一个想帮的人,也是孙奶奶。

孙奶奶家只有她自己跟一个小孙子了,再加上腿脚不便利不能干重活,更有病在身,两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所以大队里特许她自己养了六只鸡。

要知道,别人家最多只能养两只而已。

小孙子才八岁,去上工也都按照大人的满工分算的,即便如此,挣到的钱也只够吃药,村子里发的口粮,都不太够他们吃。

养的鸡,鸡蛋都舍不得吃,存起来定期给供销社换点工分,去年村子里一工分才两毛钱,而去供销社买鸡蛋,要票不说还要钱,黑市上一颗鸡蛋要六到七分钱,怎么算,都是卖了划算。

萧远舟直接说明来意:“一枚鸡蛋五分钱,奶奶怎么样?”

孙奶奶自然信他的,只是她也有担心的地方:“你肯定是要拿去黑市卖,让人瞧见了,不是给你添麻烦?”

孙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怕给人添麻烦。

萧远舟笑着安抚她:“奶奶,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你只管收你的钱就是。”

孙奶奶很缺钱,虽然担心,但她还是把鸡蛋拿了出来:“每个月我要交给公社一百三十个鸡蛋。

这里是六十五个鸡蛋,有上个月的,还有这个月的,只能这么多了。”

“够多了。”

萧远舟接过篮子,打算就这么给放到背篓里,却被孙奶奶给制止了。

孙奶奶抱来稻草给他铺在背篓下面,看萧远舟没带别的东西,又给他往里面铺旧衣服,又拿一个蓝布盖在上面:“鸡蛋容易碎,这样垫着好点,还有,拿东西盖着点,不然会有人翻你的背篓,让人看见去告你。”

“知道了,谢谢奶奶。”

萧远舟自己没这些东西,本就是想给孙奶奶买的,连带着鸡蛋的钱,一共给她放了四块钱就跑了。

孙奶奶点了点钱发现多了,追出去他就走远了,她怕人听见又不敢叫人,只能一拍腿,叹气:“这几个鸡蛋哪儿能赚到那么多钱?

孩子太实在了。”

“实在孩子”萧远舟背着背篓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背篓里就又多了一些鸡蛋。

鸡蛋最好的销路,其实不是镇上也不是县里,而是村子里。

萧远舟可没在吴家庄大队卖鸡蛋,这是吴家地盘,容易被吴建国报复,他步行到八里外的东良舍大队。

农忙结束,辛苦了好一段日子的人都会歇两天,因而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萧远舟小心谨慎地避开人,走到东良舍大队的牛棚。

萧远舟知道,这牛棚里,住着一个叫长亭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年了,身体不太好。

最是需要营养品,也一直都在暗中收东西吃。

进了牛棚的人,被看管严格,长亭有需要,也只能暗中慢慢地收。

萧远舟知道这事儿,还是上辈子有人举报了长亭,别人才知道,他是真能藏啊,别人过来除了两套衣服什么都被收走了。

长亭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自己带了钱,竟然还带了小金鱼。

长亭被人按着打,逼问到底是谁放水让他带来的东西,长亭到死也没吐露半个字。

说得卑鄙一点,萧远舟就冲着他手里的钱去的,长亭嘴紧,他从他手里赚到两百块就够用了。

其余的,等到了京城再说,现在密集搞钱,只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现在还是以复习为主。

萧远舟站着牛棚前,看着眼前破败的土坯房子旁,敲了三下门。

“谁啊?”

里面的人很谨慎,都没给开门。

萧远舟也没吭声,拿出一枚鸡蛋,在房门裂开的缝隙前晃了一下。

门刷地打开,快速把萧远舟拉了进去。

大白天的,屋里暗得几乎看不到人影,萧远舟眯了眯眼才适应里面的光线,勉强看清楚,这七八个平方的小房子里,靠着墙角炕,收拾得还算整齐,门口是一个炉子,上面咕嘟咕嘟不知道煮的是药。

一个人躺在炕上面朝里,看不清楚面容,门口是一个看着差不多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上下打量着萧远舟:“看着眼生。”

萧远舟把背篓放到地上,掀开上面盖着的蓝花布:“眼生不眼生的,有东西给你就好。”


“远舟,发什么呆呢?

走啊。”

萧远舟被人拽的踉跄一下,看着前方拎着小板凳一蹦一跳往前跑的几个人,有些恍惚。

他这是在哪里?

黄泉路上吗?

萧远舟转头四看,周围景色,陌生又熟悉,然而从路过的人嘴里拼凑出来的信息,他确信一点,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1977年那个春天,回到了大西北的吴家庄。

回到了那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夜晚。

萧远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感很真实,真实到,让他以为过去的十年是一场噩梦。

上一世,也是在这天,村子里放电影,知情跟村民都去打谷场看电影。

萧远舟因为一些事情又折返回知情点,忙完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小树林里呼救。

萧远舟就跑过去,发现有人耍流氓,他当即出声,把人给赶走了,没想到,那个姑娘当场就把他给抱住了,紧接着村民们蜂拥而至。

那样的时刻,他如果不说娶了那个姑娘,就会被认定成耍流氓。

这个年月,耍流氓是要吃枪子的。

萧远舟只能妥协,娶了那个姑娘——吴建芳。

萧远舟是个踏实的人,他跟吴建芳结婚,虽然迫不得已,但是既然结婚就想着要好好待她,可没想到,一次意外,让他得知,那天的事情是个圈套!

是吴建芳联合她哥哥吴建国对他设下的圈套!

吴建芳早就跟别人勾勾搭搭,大了肚子遮不住了,对方又不肯娶她,才设了这个圈套。

萧远舟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结婚后,他没有碰过吴建芳,她就怀孕了!

萧远舟心里不忿,可他一个下乡的知青,没有背景,又已经打了结婚证跑也不能跑,婚也不能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他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就每天早出晚归地上工。

后来高考重开,知青们纷纷报名参加高考,结婚生了孩子的男女知青们也想方设法地参加高考。

吴家人怕萧远舟考上大学跑了,里里外外都盯着他,他只能偷偷摸摸想方设法地学习,要不是程多多偷偷借给了他资料,又给他创造机会,他连参加考试地机会都没有。

萧远舟本以为考上大学就可以摆脱这家人了,可是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录取通知书,他还以为自己没考上,谁知道吴建国却收拾收拾投奔亲戚去再也没回来。

萧远舟当时没多想,就在吴家熬着,改开之后,他借口做生意去了南方,生意越做越大。

吴建芳见状带着吴父吴母追到他身边,但凡他不给钱,不按照他们的心意行事,就闹到公司去,让他生意做不下去。

萧远舟没办法,只能拿钱养着他们,没想到他们胃口越来越大不说,吴建芳还在外面逛夜店,姘头无数。

萧远舟没去管她,因为他没跟吴建芳有过什么,从心里就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她即便乱搞,他也没有感觉,只专心搞实业。

本以为日子就可以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可是当萧远舟再见到程多多,他才知道,当初自己考上了大学,是吴建国偷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取而代之的去上了大学,偷走了他的人生。

萧远舟遭受打击,要进京为自己讨说法,被吴建芳得知后,给他下了毒,一命呜呼。

萧远舟气愤之下,魂魄飘荡,看着吴建芳将自己挣下的产业,给了那个奸夫,看着吴建国顶着自己的名字,为非作歹,看着自己被挫骨扬灰......又看着外公找不到他而郁郁而终......萧远舟魂魄飘飘荡荡,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萧远舟揉了揉眉心,当游魂那么久,骤然脚踏实地,他还有些不习惯。

“远舟,快走了。”

又有人喊他一句。

“就来。”

萧远舟下意识扬起一抹笑,答应一声,抬脚要走,就被人给喊住。

“远舟!

今天该你烧水了!”

萧远舟脚步一顿,知青都住在一起,杂务都是轮流做的,今天不该他做饭,但是该他烧水,给每个人的暖水瓶里灌上热水。

萧远舟返回知青点,看着灶里跳跃的火苗,看着水开,给每个暖水瓶灌上热水,他也没着急出去。

既然是针对他设下的圈套,他不出去,他们也不会开始动手。

萧远舟打开自己的炕柜,翻出里面的东西。

父母远走香江避难,萧远舟为免被人发难,是主动出发来大西北避祸的,所以待的地方不算荒凉,只不过他彼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收拾的东西没多齐全。

柜子里,除了衣服跟这些年攒下的钱,再没有别的。

要高考就得赚钱,就得买书复习。

去学校路费是一大开销,买书又是一大开销,现在还没消息传来,复习的书好买,等消息传开了就不好买了。

一共二十块三毛二,不算村子里去县里市里的车票,只说市里到京城的火车票,就要二十块。

萧远舟吐出一口气,把钱都揣进兜里,临出门,又返回去,拿出五块零钱,在柜子里,自己的枕头里都放了点,都收拾好他拿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进碗里,用热水冲开,才打开门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上辈子他没注意过,现如今,萧远舟提高了警惕,一出门就留意到角落里有个人溜了出去,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

萧远舟勾了勾唇角,他们大概不知道,这个时间,留在知青点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萧远舟看向厕所方向,不到两分钟,周涛一边提裤子一边出来,他当即扬起笑脸对周涛挥了挥手。

“你怎么还不走?”

周涛上下打量着萧远舟:“你这笑得有点瘆人啊,你还是别笑了。”

萧远舟方才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是常年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学会了假笑,是在南下打拼那几年,面具一戴上就习惯了。

他收敛了笑容,转身拿了碗递给他:“知道你拉肚子,给你冲了蒙脱石散,喝了吧。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你有这么好心?”

周涛斜他一眼,两人一向不太和,他看不惯萧远舟板着脸高冷的模样,他看不起自己过分节俭的行为。

这会儿他忽然这么好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好像看到他们往县城走了。”

萧远舟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确实是吴父跟吴大队长,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给长亭送东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当即把背篓里面的书跟衣服鞋子拿出来,把背篓往她跟前一送:“请你帮个忙行吗?

给你十块钱。”

程多多惊讶,她不由看向脚边背篓,然后快速把背篓拿到宿舍里藏好,这才回来问他:“什么东西往哪儿送?

十块钱的酬劳,事儿不好办吧?”

萧远舟点头,说了名字跟地址。

程多多脸色难看得很,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边牛棚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你帮他们做事,不怕惹祸上身?”

萧远舟拍拍手上的书:“都是读书人,能有什么大错?

他们也不容易,再一个还有钱赚。”

程多多缺钱,这是事实,她深吸口气,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书,顿时有几分好奇:“你借了我的书,怎么还去买书?”

萧远舟回忆着上一世的点滴,斟酌着说:“前段时间出去,好像有些牛棚的老师,被调回京城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风向。”

“风向?”

程多多骤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萧远舟,心扑通扑通狂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远舟点头:“我们国家发展日新月异,各方面人才紧缺,开放高考是必然趋势,所以我觉得书本不离手,也是做一个万全准备。”

程多多的眼睛又暗下来:“孙姐以前也说,要做万全准备,可是她一等就是六七年,去年等不及嫁人了,我们还能等到吗?”

“不打无准备之仗。

而且多读书也是好事不是吗?”

萧远舟是真的想帮程多多一把,这姑娘聪明,却也命苦。

更何况,他以后想做事情,也要有人帮忙才是,他们这些知青里,人品不错的也只有程多多一个了。

周涛也还行,以后看看吧。

程多多思考着他的话,直到他把自己的书还回来,她才回过神,翻开书却也没看进去,一直在发呆。

萧远舟只是暗示一下程多多,至于说她要不要读书要不要努力,要看她自己了。

萧远舟自己也还要复习呢。

中午萧远舟就从周涛几个嘴里,听说了吴家的事儿。

张扬勾着萧远舟的脖子:“哥几个昨天因为你的事情,都没睡好,今天还要上工,你不给哥几个补偿一下?”

萧远舟合上书,看了周涛一眼,想起来程多多说的话,拂开张扬的胳膊,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做个汤喝吧。”

知青们的饭都是放到饭盒里上锅蒸的,老实说,也吃不太好,也不怎么喝汤,最多就是菜汤,因为粮食有限,能拿出来公共的东西也就菜叶子了。

所以萧远舟挖了一碗白面,抓了三个鸡蛋,又加了几个菜叶子,做了一锅疙瘩汤,没有香油,就点了两滴菜籽油,用葱花爆了个锅,别提多香了。

张扬虽然嘀咕他小气,却也喝了两大碗。

下午萧远舟去上工,程多多就悄悄地请了假,背着背篓出门了。

萧远舟一露面,就被吴母给缠上:“你怎么回来了?

建国呢?

你把建国弄哪儿去了?”

萧远舟扫了一眼,没见吴建芳的人影,心下稍微淡定:“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吴母拽着萧远舟的胳膊:“不行,你是见了建国最后一面的人,你要跟我说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家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

萧远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母:“见了他最后一面?

建国同志也没死,我怎么就见最后一面了?

还有,明明是你们吴家抓着我不放,这会儿甩到我头上?”

吴母手松开一瞬,又立刻抓住:“不行!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家建国!”

萧远舟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看看吴母,若有所思:“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耍流氓,算不算数啊?”

吴母一听,连忙松开手,往后一跳三丈远:“你还想诬陷我?”

萧远舟笑:“你们不凑到我跟前,我怎么诬陷?

你来了,证据确凿,我又怎么算诬陷?”

“你......”吴母听不懂萧远舟的话,却也知道不是好话,她想抓着萧远舟要点赔偿,又怕他把自己也给送进去,犹豫的功夫,萧远舟就扛着锄头走远了。

周涛瞅瞅吴母,又瞅瞅萧远舟,好奇得很:“这大妈可生猛得很,你怎么让她松手的?”

萧远舟扫他一眼:“我说她对我耍流氓。”?

周涛震惊,还能这样?

他又好奇起来:“那吴建国是怎么回事儿?”

萧远舟把在县里的事情简单说了,周涛震惊得瞪圆了眼睛,他不震惊吴建国跟过去,不震惊吴建国找纠察队,就震惊一件事:“你平常抠门的什么似的,居然舍得花钱住招待所?

我还以为你有朋友,住朋友家里。”

萧远舟耸耸肩:“得了点钱,总要犒劳一下自己,而且钱还是存起来好。”

周涛明白过来:“确实放在宿舍不安全。”

萧远舟也没再多说,闷头干活,干活间隙,又拿出来课本学习。

上一世,他的成绩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足够考上理想的学校,他要是想回到京城,还要加把劲儿才是,更何况,他业余时间还要锻炼身体,自然要见缝插针地学习。

萧远舟是在晚饭后才见到程多多的,见她满脸疲倦,递给她两个早就热好的肉包子:“吃点。”

程多多没客气,一口气干了一个包子,才东张西望一番,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拿着。”

萧远舟攥着东西,能感觉到大概是个镯子,他皱眉:“不是说就一次吗?”

程多多压低声音:“看着不大好,他想留点现钱。”

谁不大好,萧远舟当然知道,他迟疑片刻,才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程多多吃完另外一个包子,才问:“听说你今天又被吴家找麻烦了?

你要不要想办法调去别的大队?”


一个个圆滚滚的鸡蛋露出来,男人眼睛一亮,立刻又警惕地打开门往外看一眼:“没人跟着吧?”

萧远舟笑道:“放心,我还想活命。”

男人转身去拿一个陶罐过来,开始捡鸡蛋,他原以为没多少,可越捡越多,他从开心到拧起眉头:“鸡蛋太多了点,没有别的?”

萧远舟摇头:“鸡蛋换了钱,我才能去买别的送来。”

这话说得太直白。

男人皱着眉:“我不能给你钱。”

萧远舟看看炕上的人,他进来有一会儿了,那个人的呼吸声都几乎没听见,看来生病的是他,如果这个牛棚,再没有旁人,那眼前的男人,就是长亭了。

萧远舟故作迟疑地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东西换多少钱都是我的。”

长亭看他一眼:“你等着。”

长亭开门出去,转身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萧远舟也没在意,他左右看看,走到炕边,低头看炕上的人,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也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肚大如箩的女人,这是怀孕了?

难怪长亭要想办法买营养品了,怀孕的女人,家里条件再差,都会把吃的喝的给孕妇吃,胖一点是应该的。

可是这个女人瘦得皮包骨了,越发显得肚子大得可怕。

萧远舟也不好盯着一个女人看太久,他回身坐在炉灶边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药锅。

没多久,长亭推门而入,看到萧远舟高大的身体蜷缩在窄小的板凳上,却显出了几分悠闲自在来,他眸光微敛,说:“东西拿来了。”

萧远舟回头,也没着急问东西的事儿,只看着长亭小心谨慎地把房门关上,方才过来递来一枚嵌宝金戒指。

萧远舟入手就知道戒指分量不轻,他抬手就着斑驳的阳光看清楚上面的红宝石,成色也不错。

萧远舟问:“就换这些鸡蛋?”

长亭当然没那么蠢:“如果可以再换一些麦乳精跟奶粉来,换不到就算了。”

“你也不怕我拿着东西跑了。”

萧远舟试探他。

长亭迎着萧远舟的目光,淡然得道:“人没了,才是真没了,这不过是身外之物。”

萧远舟见他目光只落在女人身上,心中对他为人又有一层认识,他想了想说:“你要的东西,一时半刻弄不来,不过我会尽快的。

你这段时间,别再找别人。”

言下之意,长亭自然清楚,他担忧地看向炕上,迟疑一下点了头,有这些鸡蛋,怎么着也能撑不短的时间了。

他说:“趁着这会儿没人,我掩护你离开。”

萧远舟跟着长亭出去,看着他打开牛舍的大门,牵着牛出来,他就混在几只牛中间离开了村子,路过镇上的时候正是中午,他匆忙买了两个馒头,登上去县城的车。

这个时间去县里,晚上肯定回不了村子,所以萧远舟才开了介绍信,到了县里,他先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然后径直去了对面的国营饭店。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国营饭店在做晚饭的准备了,整个大堂就一个昏昏欲睡的服务员,再无他人。

萧远舟在这个时间进门,服务员脸色就很不好:“还没开门,你五点以后再来。”

萧远舟从兜里抓了几个糖果放到桌上:“麻烦你,我找后厨赵师傅,家里人托我给他带点东西。”

服务员看到糖果,面色好了几分,又上下打量了萧远舟,方才拧身往后厨过去。

没多久赵师傅出来,他眯着眼审视着萧远舟:“后生有点面生啊,谁介绍你来的?”

萧远舟同样打量着赵师傅,胖乎乎,白净净,笑起来弥勒佛一般,倒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萧远舟提起十二分精神,露出一抹笑,直接报上来历:“吴家庄大队,知青萧远舟。”

赵师傅诧异地看着他,来找他出东西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他倒好,直接报了姓名来历。

他解了围裙坐在桌边,伸手示意他坐:“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了你?”

萧远舟在他对面落坐:“大家日子都艰难,您做这些,也不过是帮着大家吃饱饭而已,我也一样,我们谁都不会砸谁的饭碗不是?”

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

赵师傅很满意萧远舟的回答,又问了他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见萧远舟答得滴水不漏,方才起身:“跟我来。”

萧远舟跟在赵师傅后面,穿过厨房,进了后面仓库。

一路上,萧远舟目不斜视,到了仓库他打量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方才拿出戒指:“我也不废话,这东西,您看看值多少钱,帮我换三罐麦乳精,几袋奶粉,要有多的,就换成钱。”

赵师傅瞧见这戒指眼睛微微一亮,不过他面上半点不显,接过戒指看了看,说:“这年月,这东西不值钱。

你想卖多少?”

“不值钱几百块也是有的,您如果没有门路,我只能去找别人。”

萧远舟以前就在京城黑市混,也不是不懂行情。

赵师傅见唬不住人,又仔细看了看戒指上石的成色,说:“戒指是这个行情,但是这奶粉可不好买,麦乳精也不便宜。”

萧远舟点头:“我懂。”

赵师傅笑容满意地抬了抬下巴:“你晚上来,要是有东西,你直接拿走,要是今天没有,就明天中午一准儿给你弄到。”

“好,那晚上见。”

萧远舟转头就走丝毫没有逗留,也没有半点怕赵师傅贪了东西的意思。

他的干脆利落让赵师傅很是意外:“倒是个有意思的后生。”

萧远舟从国营饭店出来,直奔新华书店,要复习资料,自然还是新华书店的好。

他进门直奔学习资料过去,整理图书的店员见状,打量他一眼,说:“你是找课本吧?”

萧远舟愣了一瞬,下意识问:“现在买课本的很多吗?”

店员抬了抬下巴:“喏,课本卖了不少了,还有一些资料都在那边,都是今年刚送来的,往年,这些都不能往书架上摆的,今年摆的倒是多。”

萧远舟心念一动,恢复高考的消息是在秋天才传来的,十二月就高考了。

这么短时间出卷子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高考早在准备,书店里面准备这些书,大概也是为了恢复高考准备的,好让考生不打无准备之仗。

只是这书......可真贵!

萧远舟看着定价肉疼不已,可是有些复习资料确实该买,他回想上一世的考题,捡着自己薄弱的科目买了两本,临走看到门口摆着的语录,顺手拿了一本。

三本书,花了二十多块,可真贵。

萧远舟收好零钱,盼着赵师傅能把戒指卖一个好价钱。

县城的赵师傅,是萧远舟来之前从京城黑市那边知道的。

虽然两地距离遥远,然而有些事情在黑市里,压根都不叫事。

萧家落败,他爸爸跟继母带走了所有家产远奔香江。

萧远舟外祖家也是内忧外患,他不愿意让外祖父担忧,就自行报名下乡,且选了比较苦寒的地方,也好堵住某些人的嘴。

自己给自己规划的地方,怎么会不留个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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