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目认主了。”
生锈的铜钱拍进我掌心,裂纹正好割开“昭”字。
老道咧开豁牙的嘴:“每窥一次天机,这镯子就啃你三年阳寿。”
虎符突然烫得握不住。
萧珩沾着血腥气的声音撞破窗纸:“蹲下!”
箭矢擦着耳廓钉进墙面,震得我半边脸发麻。
窗外青铜面具一闪而过,面具下的疤痕和我幻象里活埋我的男人分毫不差。
“往西南跑!”
老道踹开的木窗砸在墙上,碎木屑溅进我后颈。
腕间红玉镯突然发烫,三百步外胭脂铺二楼的雕花窗在夜色中泛着青光,窗棂上的曼陀罗纹正在渗血。
箭簇追着我的影子钉进青石板。
撞进那扇窗时,玄铁护腕的冷意贴着腰线蔓延上来,血腥味里混着萧珩身上特有的沉水香。
“第七次了,沈昭。”
玉扳指硌得我肋下生疼,他袖口暗绣的蟒纹缠着我的手腕。
红玉镯蹭过他心口,六块碎玉的虚影浮在半空,最新那块还沾着我的血。
我扯开他的衣襟。
心口那块红玉印记与我的镯子严丝合缝,皮下蜿蜒的疤痕像条蜈蚣:“前六次怎么死的?”
“第一次是鹤顶红,死在及笄礼的合卺酒里。”
他指尖划过我腕间最深的裂纹,剧痛炸开的幻象中,我看见凤冠霞帔的自己七窍流血。
铜镜突然映出满头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