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里,他有一天,一月心里特别爱我,我都愿意和他和解,毕竟人心是偏的,却不能完全偏的没边。
他摇了摇头“没有,你的出生并不是我所期盼,娶你母亲也非我所愿,我的心里装着的从始至终都是薛姨娘和悦儿。”
答案揭晓,不出所料,也让我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我明日一早便离开,从此,你和我父女恩断义绝。”
翌日,天刚刚发亮,坐月子不到三天的母亲就和我一起乘坐马车离开了这座住了十几年的将军府,毫无留恋。
马车在京城清冷的街上晃晃悠悠,我问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母亲,她要去哪里?
她拢了拢披风,摇了摇头。
看样子她不打算回外祖家。
沉默良久,我问她“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江南。”
她睁开了双眼。
我撇过脸去“我听说江南比北方暖和,您刚生产完,到了那边做个双月子,想来很快就能养回来。”
她紧紧盯着我看了好一会 “好,就去江南吧。”
这一次,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因为落魄的离京而不甘,有的只是难得一见的温和。
行至一半,我们在路途上见到了一个不到一个月的小婴儿,他哭得伤心,想来是饿了,刚生产完又骤然丧子的母亲,抱起那个孩子眸中满是孺慕之情。
她亮着双眼征求我的意见“我想收留他,可以吗?”
我见着这周围荒山野岭,应该是哪个夫人刻意丢在这里,我们要是不把他带走,天寒地冻的,只怕这孩子熬不过今晚。
我点了点头。
她抱着孩子松了口气。
算了,当做是弥补她心灵创伤的礼物吧。
等到了江南后,我和母亲带着那个小婴儿进了一处宅院,这还是我两年前做生意赚的钱买下来的,如今正好住人,倒省去了许多麻烦。
住下后,我去当地的衙门立了女户,我被父亲从族谱上除了名,朝廷允许无家可归的女子自立门户成为女户,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名下要有养活自己的私产,以及缴纳足够多的银子才能办得下来。
刚好,这些我都满足条件。
我交了钱,有了单独的户籍,以后做什么都不再受人掣肘,办女户时,我还将自己的秦姓改了,我改成母亲的姓氏姓许名昭阳,庆贺我有了新的开始。
我和母亲在江南定居了下来,那些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