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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司寒林妩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东渣木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奴婢见过世子妃。”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沈月柔却更加愤怒。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林妩垂头辩解:“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可沈月柔不听这些。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3-29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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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其他类型小说《宁司寒林妩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奴婢见过世子妃。”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沈月柔却更加愤怒。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林妩垂头辩解:“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可沈月柔不听这些。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

《宁司寒林妩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

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

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

“奴婢见过世子妃。”

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

沈月柔却更加愤怒。

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

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

“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

“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

“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

林妩垂头辩解:

“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

可沈月柔不听这些。

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世子,便是背叛和挑衅她这个正头夫人。

“是没进到,不是不想进吧?我看要是给你机会,你还能往世子床上爬呢!”

沈月柔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眼中闪烁着疯狂。

她像是被什么劫持了大脑般,顾不上世子妃的身份、大家闺秀的风范。

狰狞的表情显示,她正在情绪失控,已经理智全无。

她捡起一个茶碗碎片,在林妩的脸上比划:

“这么漂亮的小脸,如果划烂了,世子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宁司寒得了时杰的消息,跨着大步走进来。

“柔娘,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善妒!”

宁司寒面色难看。

沈月柔没想到,她又被抓了个正着。

这回,她连脸上的狰狞,都没来得及收拾。

“你又要将这丫鬟如何?是不是但凡与我沾边的女子,你都要一一打杀?”宁司寒问。

沈月柔心虚至极,难以回答。

宁司寒见状,更失望了。

他虽与她定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限制他的人际交往。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可是堂堂宁国公世子!

“爷……”

沈月柔双目含泪: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害怕爷爱上别人……”

“怎么会呢?柔娘,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看到她哭了,宁司寒也很心痛。

可是,他时时惦记两人的约定,沈月柔却一直在怀疑他对她的爱情。

他难以接受。

沈月柔泣不成声。

此刻的她,是第一次真正对宁司寒袒露心声。

疯狂醋妒的根源,不过是害怕失去。

最终还是宁司寒不忍,在她的眼泪中再次败下阵来。

“唉,柔娘,你相信我。”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伤害他人了好吗?”

完了觉得不放心,又特别叮嘱:

“放过这个丫鬟吧,她不是有那种非分之想的人。”

沈月柔勉强答应了。

但等宁司寒和林妩分别离去后,她暴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下。

“好一个贱婢!竟勾得世子爷,处处为她说话!”

海棠在一旁,一边状似着急地劝她小心,一边有意无意地说:

“世子妃息怒,五儿这卑贱的身份,当个玩意儿罢了,就算世子爷真看上了她……”

“世子怎么会看上她!”沈月柔怒吼。

海棠低下头,怯怯地绞手:

“奴婢的意思是……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世子爷对您情根深种,您的主母分身不可动摇。五儿这样的,顶了天,是个通房……”

“她还想做通房?”

沈月柔几乎气死,对林妩的仇恨达到顶峰。

“不行,五儿这人留不得了,这么会勾得人护着她,难保今后世子爷不被她蛊惑。”

“那能怎么办呢?”海棠小心翼翼地说:“如今世子爷已然是护着她,世子妃再动手,难免影响夫妻感情。除非……”

“除非什么?”沈月柔喘着粗气问。

海棠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对她说出一个办法。

“过些天,姑奶奶和姑爷不是回府么?夫人已经安排了,要办家宴。若是五儿在家宴上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不快,那不是……”

沈月柔的表情,一下子雨过天晴了。

确实,过几天,她那远嫁边塞的姑子,要随夫进京面圣。

姑子嫁出去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娘家,宁夫人非常高兴,早早吩咐了要办个热闹的家宴。

到时候不仅有姑子夫妻,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亲戚。

可以说是宁国府的年度大事了。

如果五儿竟然在这种场合犯了错,她再撺掇宁夫人,严加惩治,宁司寒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

这招借刀杀人,妙啊!

林妩不知道自己的死法已经被预定了,劫后余生的她,正一边思索,一边朝小厨房走去。

瑶光院是住不得了。她想。

沈月柔一次又一次的发难,让她感觉到,对方已经对她忍无可忍。

今日宁司寒头一回明显袒护她,沈月柔肯定气炸。

她在瑶光院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但闹了这么几次,也并非没有好处。

这对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已然生出嫌隙。

最重要的是,宁司寒对沈月柔的感情,动摇了。

沈月柔是恣眦必报的妒妇,今日让她感到不快,她很快就会对林妩使出一些毒辣手段,怕是杀心都有了。

索性,借此机会,惹得宁司寒彻底反感,将摇摇欲坠的约定一刀切断。

宁司寒是沈月柔最大的执念和倚仗。

林妩倒要看看,没有了宁司寒,沈月柔会怎样?

林妩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心中万分愉快。

远远地,就看到刘嫂子坐在门廊底下择菜,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菜叶子。

“嫂子,你怎的做这个活?”她诧异道。

刘嫂子现在是厨房管事,平时主要给主子做一些重要的菜色,再就是管管厨房的其他人。

怎么会沦落到做择菜这种杂活?

“五儿姑娘来了。”刘嫂子勉强笑了一下。

“嗐,新来的张副管事能干,我倒清闲了,择菜打发时间罢了。”

听着是赞美,但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怨怼。

林妩一下子明白了。


沈月柔养身这几日,宁司寒得不到纾解,夜夜抓着林妩发泄。

他都觉得惊异。

这丫头看着不打眼,但是越用越食髓知味。

有好几次,他情难自抑,甚至把躺在一旁的柔娘给忘了。

“爷,轻些儿!”

林妩抬起情态撩人的双眼,急切道。

“当心扰了世子妃。”

“噢……”

宁司寒才想起,柔娘休养了几日,身体有所起色,可不再是前几日那般,床榻都不醒了。

动静太大,确实有可能将她惊醒。

哎,真麻烦。

若是她能再昏几日……

咳咳,他怎么能这么想!

柔娘是他的心头挚爱,她身子好起来,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那些个替代品,不过是临时发泄的劣质货。

哪里及柔娘半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怪爷手太重?那你软着个身子,勾着爷做什么?”

林妩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典,好典!

明明是他精虫上脑,色欲熏心,按着人家不放。

却反咬一口,说人家缠着他。

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从一场媾和里摘出来,清白无辜似的。

他没有背叛,都是坏女人勾引。

男人啊。

“爷……”

林妩粉面羞红,欲遮还休。

“不……不是奴婢想勾着爷……而是……是爷太勇猛,奴婢……奴婢没力气了……”

对于男人而言,这话,比一板伟哥还有效。

宁司寒的小腹立马热了。

“丫头,你在玩火……”

床又猛烈地摇起来。

中途出过一次小意外,沈月柔差点醒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还好宁司寒习武,反应能力超群,火速戳住她的穴位。

把她戳晕了。

“爷,奴婢好怕。”

林妩宛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地说。

宁司寒:“你怕就怕,把柔娘摆成那样子做什么?”

林妩把本来四仰八叉的沈月柔,翻成侧睡。

一条胳膊压在身子底下,一条腿极致弯曲。

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着,在枕头上半枕不枕。

林妩羞赧捂脸:

“奴婢觉得……被世子妃这样看着,更刺激呢。”

宁司寒一听,确实也是。

床,摇得更疯狂了!

次日。

“五儿……我的脖子……”

沈月柔醒来,发现脖子剧痛,无法转头。

林妩跑过来:

“哎呀,世子妃,您落枕了。”

沈月柔大怒:

“你夜里怎么伺候的?竟让我落枕了!”

林妩委屈:

“奴婢不敢打扰世子与世子妃安眠,给您宽衣后便出去了,是奴婢不对。从今夜起,奴婢必定守在主子榻前,寸步不……”

“那还是算了。”

沈月柔立马拒绝。

别说落枕,她就是落地狱,也不能放一个丫头伴世子同眠。

“奴婢去取些精油,给您揉揉。”

林妩乖巧道。

沈月柔周身疼痛难忍,便说:

“多取些来,我这胳膊和腿也酸疼得紧。”

啊?

林妩有点后悔。

自己昨晚下手太狠,把沈月柔的脖子和手脚都弄僵了。

等会一起揉,岂不累死她?

“世子妃,国公夫人不是邀您等会一叙吗?您的气色有点差,要不奴婢先去取盏养颜茶给您,这是大夫开的方子,提气色。”

林妩灵机一动,说道。

沈月柔果然来了兴趣:

“那你还不快去!”

林妩跑到厨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端着一盏养颜茶,溜溜达达地走回来。

走到无人处,她打开茶盖,将一包粉末撒进去。

这是民间常用来催母猪发情的药,长期服用,容易情动。

上次高山寒茶里,用的也是这药。

沈月柔不疑有他,一口饮尽。

“最近的茶是怎么了,味道都那么怪!”她皱眉道。

“毕竟是药嘛。”林妩若无其事地说。

然后便要去赴宁夫人的约了。

而宁夫人这边,寻沈月柔来,是有一件大事。

因着让沈月柔伺候吃饭,宁司寒同宁夫人闹僵了许久。

最后是宁夫人先顶不住。

她琢磨着,不如自己先给个台阶下,让沈月柔管点家事,哄儿子开心了,把这次不快揭过去吧。

今日用膳,主要就是说这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都主动让步了,沈月柔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月柔,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同你说话,你却把脸转到一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你是不是以为,拿捏住寒儿,整个国公府就是掌中之物,不用搭理我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让着你,掌家权,你别想沾一点!”

说完,摔袖子走了。

沈月柔歪着脖子,疼得要死,根本没机会辩解,有苦说不出。

回到瑶光院,就把房间砸得稀巴烂,骂林妩:

“上次在老女人面前,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这次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林妩委屈:

“上次,世子妃您提点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就不敢说话了……”

“啊!”

沈月柔发狂,把桌上的杯杯盏盏都扫到地上。

“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胡说。这嘴这么不中用,不如戳烂了!”

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去戳林妩的嘴。

林妩本应该躲一躲,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记得,上辈子这一天,宁司寒提早回来了。

沈月柔发狠戳她的时,她故意借了个位。

把手碰破一点,又不至于伤得很重。

但一道血痕立即就流下来了。

“柔娘,你在做什么?”

震惊的声音响起。

沈月柔整个僵硬了。

宁司寒快步走进来,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刺死这丫鬟吗!”

沈月柔赶紧把簪子收起来,勉强笑道:

“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这丫头,没成想她反应这么大,倒自己碰伤了。”

原来是误伤啊。

宁司寒释然了。

他就说呢,柔娘如此温柔善良,怎会和那些毒妇一个做派,持簪伤人呢。

沈月柔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

“都怪我,平时太宽容了些,纵得她们个个都不懂事。按说,做下人的,被主子教训一下,不是应当的么。这乱动乱躲的,实在有失规矩,不单误伤她自己,簪子差些儿也戳中我了……”

“什么?”

宁司寒的脸色马上变了,马上握住沈月柔的双肩,急切端详。

“簪子也戳中你了?可有伤着哪里?也太危险了!”

沈月柔含羞带怯:

“幸而我反应快,并未伤到。”

“那便好。”宁司寒松了口气。

然后,板起脸训斥林妩:

“世子妃仁慈,又不会真的罚你,你躲什么?这次伤的是你,下次,万一不小心伤到世子妃,可如何是好?”

林妩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悔恨状:

“奴婢知错。”

同时,抬手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好把血淋淋的伤口亮出来。

宁司寒莫名心软了。


“五儿……五儿……好一个五儿……我一定要得到你……然后……”

他一瘸一拐地往瑶光院走去。

瑶光院内。

“事情又没成!”

沈月柔在房中走来走去,恨恨道:

“五儿这贱婢怎么运气这么好,每次都被她逃脱了!”

海棠垂手立在一旁,帕子都要绞烂了,担忧地说:

“世子妃,五儿实在心机太深,又狡猾,非除不可了,否则,夫人那边……”

“我知道!”沈月柔心烦气躁。

她能不知道吗?

上次宁夫人把她叫去骂了一顿,勒令她无论如何要给世子物色一个妾室。

若是被宁夫人知道,世子身边竟然已经有五儿这么个人物。

那老女人肯定直接越过她,把五儿的身份给抬了。

不行,她不能接受!

“那你说能这么办,你也是个不中用的!”

沈月柔骂海棠:

“出那么多主意,没一个办成的,连区区一个五儿都斗不过,还给我招了一大堆麻烦!”

海棠赶紧跪下来,唯唯诺诺磕头谢罪:

“世子妃息怒,是奴婢无能,未能为世子妃分忧……”

可沈月柔哪里需要解释,她需要的是出气。

海棠还在喋喋不休地告罪,沈月柔就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废物!留着你有何用!”

她拳打脚踢,把海棠打得满地求饶。

宁司昭的出现,拯救了海棠。

“嫂子!”

他不顾外头小丫鬟的阻拦,大步走进来,面色阴沉。

见到屋内一片狼藉,他阴阳怪气道:

“嫂子身子真好,还能这般折腾下人。不像弟弟我,只能拄着拐杖。”

沈月柔对他不恭敬的语气,感到有些不悦。

“二爷这是什么话,为了帮你要五儿那个贱坯子,我也被母亲斥责了。”

“嫂子别当我傻。”宁司昭阴惨惨地笑。

“各取所需的事,怎么能叫帮呢?再说了,要不是嫂子出的好主意,我能受这些罪?”

沈月柔拧起眉毛:

“二爷闯进我的院子,就是要说这些胡搅蛮缠的话?”

宁司昭看不惯她自视甚高的态度,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哼了一声。

“好嫂子,我丑也出了,罪也受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沈月柔斜了他一眼,佯装不知。

“什么承诺?二爷莫要乱说。”

宁司昭恼怒:

“你承诺过我的,要把五儿给我!”

沈月柔也闹:

“现在闹成这样,我怎么给你?跟你交代得好好的,多么完美一个计划,结果你回去连话都不会说,让流言传承那个样子,还牵扯到了世子爷,害我被母亲斥责!就这,你还好意思要兑现!”

噼里啪啦一通骂,把宁司昭骂得头颈粗红,胸脯剧烈起伏。

“那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不管了?我白挨一顿骂,白跪一天一夜的祠堂?”

沈月柔撇嘴:

“谁罚的你找谁去,关我何事!”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海棠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插话:

“世子妃,二爷,请容许奴婢说一句。”

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你可别说了,次次倒霉都是因为你!”

海棠低头:

“奴婢自知给主子带来麻烦了,现在只想恕罪,为主子分忧。”

“分分分。”沈月柔烦躁:“你倒说说看,还能怎么分!”

“依奴婢之见,世子妃与二爷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应该联合起来,而不是吵嘴内讧。”海棠说。

结果被沈月柔扔了一个茶盖子:

“叫你说些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海棠抹抹额头流下来的血,低声说:

“奴婢以为,现如今,二爷想纳五儿为妾,是不可能了。”

听得宁司昭怪叫起来:


啊?

沈月柔有些疑惑。

是紫苏汤吗?她怎么记得是笋汤呢?

许是她近日来太忙,听错了。

又安下心来。

但宁夫人就不大高兴。

“这紫苏汤味道怪怪的,不合我口味,另上一道吧。”

沈月柔一颗心又提起来:

啊,不要哇。这是专门为你做的汤,你可千万要喝啊。

海棠给她出了个好主意,说只要在家宴上,着五儿送点加料的东西给宁夫人喝,宁夫人喝伤了,必定震怒,当场打死五儿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彻底除了五儿,世子又怪不到世子妃头上,还能给宁夫人点苦头吃。

一箭三雕!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宁夫人不想喝。

宁司师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什么紫苏汤啊,听都没听过。你这丫头也是没规矩,这般不入流的东西,就这么端上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她这么一说,宁夫人更不愿意喝。

沈月柔急了。

宁司寒比她更急。

妩儿被主子这么一顿批,回小厨房后,恐怕日子不好过啊。

他便劝起来:

“娘,这汤味道虽然怪些,但听那丫头所说,倒是于身体有益,你不如少少用一些。”

然而,他不劝还好。

一劝,宁夫人更抗拒。

儿媳给她做了一碗屎,儿子还要劝她喝下去?

他俩搁这妇唱夫随的,是要气死她?

宁夫人死活不肯喝。

最后是一个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开了口。

“紫苏汤?”宁国公缓缓道。

“当年我南征,军队缺粮,饿了三天,在农户家喝过此汤。”

“那特殊的香气,如今甚是想念。”

“夫人不喜的话,不若将此汤给我,以全昔年的怀旧之情。”

一桌子人惊呆了。

他们没听错吧?

向来不热衷吃穿的宁国公,难得开了尊口,居然是讨要一份粗糙鄙陋的紫苏汤?

他四平八稳往那儿一坐,就有说不出的气势,说不出的吓人,说不出的距离感。

结果一开口,就说要喝汤?

宁夫人惊慌失措:

“夫君,这……妾身怎敢将自己用过的给夫君,还是再上一份新的吧。”

宁国公威严的脸上,面无表情。

“无需讲究这些,也别折腾一个小丫鬟了。”

宁夫人听了,突然心思一动,面上飞起两朵红晕。

“既然如此……”她细声细气道:“不如我和夫君分一碗吧,我也用些,尝尝夫君喜爱的味道。”

然后便叫丫鬟拿小碗来,亲自分了半碗,又亲自送到宁国公跟前。

俨然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

如果她没有偷偷吐掉嘴巴里的紫苏汤的话。

以沈月柔的角度,当然看不到宁夫人把汤吐了。

她只以为宁夫人端起碗来,是喝了好几口,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但又马上高高地提上去。

因为,宁国公也喝了。

完了,完了。

沈月柔心跳如鼓。

她这位文武双全、威震朝野的公爹。

要窜稀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沈月柔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很快,宁夫人唉哟叫了起来。

腹痛难忍,来来回回上了三四次茅房。

这么隆重的家宴,一府主母来来回回跑茅房,实在不成体统。

大家都尴尬极了。

宁国公的脸更是黑得让人不敢抬头。

沈月柔窃喜不已,却做出愤怒的样子,腾地站起来:

“怎么回事?母亲刚才还好好的,喝了紫苏汤就腹痛了,是不是那汤有什么问题?五儿,你老实交代!”

惊疑未定的众人,霎时将视线聚集在林妩身上。

沈月柔言之凿凿,他们也是亲眼见证,不由得信了五六分。


“世子爷……”

即便是痛得忍不住呼救,也不指望回应,不想让宁司寒为难。

林妩的隐忍,深深地打动了宁司寒。

“柔娘,你别……”

他刚想再次拉住沈月柔,沈月柔却狂暴地把手一甩——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震惊呆立。

就连沈月柔自己,也呆住了。

房中落针可闻,安静得可怕。

片刻后,宁司寒伸出手,以大拇指按在嘴角,擦去溢出的血痕。

表情冷得吓人。

“世……世子爷”沈月柔颤声道。

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挥出那一巴掌。

失控的情绪像一条毒蛇,缠住她的手臂,控制了她的行动。

宁司寒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与疏离。

她怕了。

“柔娘,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想带走他吗?”

宁司寒淡淡道。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伸到林妩的眼前。

“是!”

宁司寒领着林妩,离开了。

他俩瑶光院以后,沈月柔把屋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贱婢,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她双目赤红,狂暴如失控的母兽,不仅砸东西,还见人就打。

丫鬟婆子们,能避的全避出去了。

唯有海棠这个贴身大丫头,避无可避,只能待在暴风雨中心,承受沈月柔的怒火。

“世子妃息怒……”

“我如何息怒!”

沈月柔出手就是一个小香炉,磕青了海棠的脸颊。

她却置若罔闻,仍兀自发泄:

“那个贱丫头,竟敢私下纠缠世子爷,把爷哄得团团转,真将她带进了松涛苑!”

她最忌讳、最担心、最痛恨的,莫过于此。

怎叫她不崩溃愤怒。

“世子妃与世子爷感情深厚,虽然贱婢入了松涛苑,但未必就能得了爷的心……”海棠说道。

不料,她迎来的是一个烛台。

“啊!”

烛台直直砸在海棠的额角,把她磕得鲜血直流,失声惨叫。

沈月柔指着她,眼神带恨:

“不成器的奴才,你还敢说!”

“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我怎么会惹得一身骚,还招得世子爷不高兴,白白便宜了五儿那贱蹄子!”

海棠捂着伤口,痛泪与鲜血合流。

她像条狗一样,爬到沈月柔脚下,抱住沈月柔的腿。

“奴婢知错!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以为,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毕竟……”

“毕竟什么?”

沈月柔恶狠狠地俯视她,如同在俯视一只蚂蚁。

“毕竟……五儿的卖身契,还在您手里呢。”海棠弱弱地说。

沈月柔愣怔一下,忽而大笑起来。

“是了。她的卖身契捏在我手里呢。”

海棠见她不似先前狂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卑微地俯首低语。

“五儿自以为去了松涛苑,就能成为世子的人。可实际上,只要世子妃愿意,随时可以把她打发到勾栏院里去……”

沈月柔的面色渐渐松快下来。

“你说的倒是。五儿那贱人再蹦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转念一想,心情又不好了。

“可是那贱人进了松涛苑,有世子爷护着,我投鼠忌器,能怎么办?太气人了!”

“世子妃莫气。”海棠赔笑道。

“若世子妃想不伤和气地将五儿带出松涛苑,奴婢有一个法子,既能打发她,又能让世子爷彻底绝了对她的心思……”

林妩搬到松涛苑后,过上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以前在瑶光院,要么给沈月柔梳头,做小伏低;要么在小厨房打转,连摸鱼都是一股子油烟味。

而在松涛苑,宁司寒没有给她安排具体活计,她日日悠闲得很,已经闲得主动给宁司寒遛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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