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角落里会窜出这么个玩意儿,猝不及防之下,脸上被惊恐的黑猫狠狠挠了一爪子,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剧痛之下,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就是现在!
林渊甚至来不及喘息,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剧痛,毫不犹豫地将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再次凝聚,狠狠撞向了那堆破木箱倾倒的蜃影!
“给我……倒!!!”
“轰隆——哗啦!”
堆叠如山的腐朽木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倒,应声垮塌!
无数腐朽的木板、碎裂的瓦罐以及各种散发着恶臭的杂物,如同泥石流般瞬间倾泻而下,彻底堵塞了狭窄的通道。
追兵的叫骂声、惊呼声被瞬间阻隔在另一头,很快变成了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清理障碍物的嘈杂声响。
林渊不敢回头确认,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伤臂,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再次加速,一头扎进了前方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未知巷道之中。
直到身后那些令人心悸的声音彻底消失在曲折的巷道深处,他才背靠着冰冷潮湿、布满滑腻苔藓的墙壁,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剧烈地、撕心裂肺地喘息起来。
冷汗混着血水早已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左臂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撕裂,火辣辣地疼,几乎麻木。
刚才那连续两次强行锚定,几乎彻底抽空了他本就不多的精神力。
眼前依旧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欲望不断上涌。
灵魂深处更是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撕裂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了出去。
这就是概率之锚的代价吗?
每一次强行扭曲现实,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灵魂本源?
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摸了摸怀里。
那里,放着一个冰冷而坚硬的物体——那是刚刚趁乱,从那个被他用“石子绊倒”的巧合顺手击晕的混混头目身上搜刮来的东西。
一枚冰冷的、约莫拇指大小的奇特金属令牌。
令牌入手异常沉重,远超其体积应有的分量。
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某种从未见过的、扭曲而邪异的诡异纹路,仿佛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冰冷气息。
当林渊的指尖触碰到令牌表面那些邪异纹路的瞬间,蜃影观测再次被动触发,这一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