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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林深的话——上一次循环中,正是这份“重点”里的错误答案让她考砸,从而触发了某种未知的后果。
她伸手接过笔记,故作镇定地翻了几页,果然在最后一道大题旁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错误公式。
“谢谢班长,”她抬头微笑,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一定会好好复习的。”
顾言似乎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熬太晚,要注意休息。”
这个亲昵的动作曾让她心跳加速,但此刻她只觉得恶心。
当他的手指触到她发梢时,她瞥见他袖口内侧一点暗红的痕迹——那像是干涸的血渍,让她心中更加不安。
暴雨在午夜终于停歇,苏晚晚趁着夜色蹲在自家后院的老槐树下。
潮湿的泥土沾满了她的掌心,铁锹撞击硬物的闷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咔嗒。”
铁盒上的锁扣应声而断。
月光下,泛黄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出生证明——1998年3月21日,姓名栏赫然写着“林深”,而母亲的名字竟与她早逝的小姨完全一致。
“这不可能……”苏晚晚颤抖着翻开日记,一张照片滑落在地。
照片上是二十岁的小姨抱着婴儿站在槐树下,婴儿襁褓上别着一枚蝴蝶胸针。
当她凑近细看时,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枚胸针背面刻着“100”,与她手中的“00”号胸针有着莫名的联系。
手机突然震动,林深的短信跳了出来:“别深究过去,会触发监测系统。
他们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她刚要回复,头顶的槐树枝叶突然剧烈摇晃。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她被人捂住口鼻拖进灌木丛,冰凉的刀锋紧紧贴上她的脖颈。
“把胸针交出来。”
一个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苏晚晚拼命挣扎,但后颈突然传来剧痛,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袭击者手腕上的纹身——振翅的蝴蝶,与顾言未婚妻手镯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当苏晚晚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头痛欲裂,林深坐在床边,黑色连帽衫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
“他们开始行动了。”
林深递过一杯温水,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臂上新增的伤口。
那些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