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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结局+番外小说

暖阳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居然落空了。她更没想到苏瑾叶已经和江让和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今日种种回想起来,都让她发觉苏瑾叶早有此心思。“难怪你那日如此着急轻点自己的嫁妆,还让人把嫁妆运回了将军府。”林禾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离的。竟然和离了,为何江让还要大张旗鼓去接苏瑾叶,还让她去乡下庄子养胎。这完全说不通。“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只会爬床的贱婢。”苏瑾叶脸上面容柔和,可嘴里说得却是轻蔑的话。她真是高看林禾了。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糊涂鬼。“你!”林禾面色一怔。“凭着姿色爬了世子的床,你可以,别的奴婢自然也可以。世子是何等流连花丛之人,我劝林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主角:苏瑾叶林禾   更新:2025-03-29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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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叶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暖阳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居然落空了。她更没想到苏瑾叶已经和江让和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今日种种回想起来,都让她发觉苏瑾叶早有此心思。“难怪你那日如此着急轻点自己的嫁妆,还让人把嫁妆运回了将军府。”林禾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离的。竟然和离了,为何江让还要大张旗鼓去接苏瑾叶,还让她去乡下庄子养胎。这完全说不通。“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只会爬床的贱婢。”苏瑾叶脸上面容柔和,可嘴里说得却是轻蔑的话。她真是高看林禾了。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糊涂鬼。“你!”林禾面色一怔。“凭着姿色爬了世子的床,你可以,别的奴婢自然也可以。世子是何等流连花丛之人,我劝林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林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居然落空了。
她更没想到苏瑾叶已经和江让和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但今日种种回想起来,都让她发觉苏瑾叶早有此心思。
“难怪你那日如此着急轻点自己的嫁妆,还让人把嫁妆运回了将军府。”
林禾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离的。
竟然和离了,为何江让还要大张旗鼓去接苏瑾叶,还让她去乡下庄子养胎。
这完全说不通。
“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只会爬床的贱婢。”
苏瑾叶脸上面容柔和,可嘴里说得却是轻蔑的话。
她真是高看林禾了。
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糊涂鬼。
“你!”林禾面色一怔。
“凭着姿色爬了世子的床,你可以,别的奴婢自然也可以。世子是何等流连花丛之人,我劝林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苏瑾叶嘴边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难得看林禾吃瘪,今夜这遭算是值了。
那江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林禾喜欢,那她就让给她好了。
“你在王府受委屈,也不知回来说。”
谢昀的心不知为何开始疼痛起来,他本以为镇南王府对苏瑾叶来说会是好去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直接冲入摄政王府,拿了江让的狗头!
“不过是内宅的一点小事罢了,何须叔父挂心。如果世子要纳良妾,我自是点头,可林姑娘是杀父仇人,我万万不可答应。”
苏瑾叶和谢昀拉开了距离,微微福身:“今夜多谢叔父救命之恩。”
看她和自己疏离至此,谢昀亦是不知说什么为好。
“哼,贱婢又如何,这些年能得世子宠爱的依旧是我。”
“你虽贵为世子妃,不一样独守空床?世子要不是看在你嫁妆的份上,你以为他会那样大张旗鼓去接你吗!”
“就是你拦在我和世子中间,我与世子青梅竹马,要不是你们苏家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你是世子妃,镇南王府上下有谁将你当主子看待?你一个正室过得还不如我一个贱婢风光!”
林禾似乎是被那两个字刺痛了,对着苏瑾叶又是疯笑又是哭喊起来。
虽说是夜深了,可宫墙外也有不少人家。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探头出来瞧着,对林禾指指点点。
“方才的话可当真?镇南王府的世子竟然宠妾灭妻啊!”
“什么妾,是一个无名无分的贱婢,还有脸用正室的嫁妆,我要是世子,早一头撞死了。”
“真是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对林禾都是唾弃。
苏瑾叶只觉得痛快。
她就是要看林家女痛苦,否则如何报杀父之仇!
何况这点白眼,跟这些年她在镇南王府受的委屈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
要不是江让的刻意怠慢,她还不至于被王妃处处刁难,就连府中有些资历的老嬷嬷都要给她脸色瞧。
现在她也要让林禾感受一下被人轻视的滋味。
只见苏瑾叶红了眼眶,胸口都在轻微起伏着。
谢昀上前将她的头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安抚着。
原来他摄政王府养出来的姑娘竟然在镇南王府被人这样作践!
当初是他瞎了眼,才会准她出嫁!
正当谢昀打算下令让人拿住林禾带回去审问的时候,江让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消息跑回来了。
看到摔倒在地上无人扶起的林禾,再看看一旁靠在谢昀怀里的苏瑾叶,江让不由分说就指着苏瑾叶骂起来。
“阿叶!你可是正室嫡妻,阿禾她有了身孕你怎能和她计较?!”
江让赶忙扶起了林禾,突然又想起了江崔氏的交代。
眼下镇南王府正是有难得时候,少不得要用苏瑾叶的嫁妆银两挺过去。
要是这个时候得罪了苏瑾叶和摄政王府,只怕他们王府就要完了。
待林禾站稳,江让又想要上前安抚苏瑾叶。
他眼睛瞪得滚圆,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让他如何解释才好。
苏瑾叶是什么样的脾气,他最是了解。
谢昀是什么人,他也了解。
虽说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单凭苏瑾叶靠在谢昀怀里,江让就猜测到定是苏瑾叶和谢昀述苦了。
这些年在王府的一切,她都不曾和谢昀提过一丝半点。
可谢昀脸上那要杀人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苏瑾叶变了。
她变得会和摄政王低头了。
他就是想要镇定也不能够了。
摄政王谢昀在朝廷之上,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
要是因此牵涉镇南王府,那江崔氏肯定饶不了他。
情急之下,江让换了一张脸,对着林禾就骂起来。
“你怎能对世子妃不敬呢?!”
“既然有了身子,就应当在庄子里好好养着,跑出来作甚!”
“瞧瞧把世子妃气成什么样了?我与世子妃感情深厚,可不能因为你生分了,来人,快送林姑娘回去!”
众人都在低头小声议论着,道是世子反应倒是快。
恐都是当着摄政王面的缘故。
没有摄政王在场,只怕世子要当场把世子妃数落一顿。
林禾愣住了,没想到是江让是这个态度。
她浑身都在颤抖起来,指着江让的手都是有气无力的。
人被气到极点的时候都是说不出话的。
亏她的肚子里还有江让的孩子,江让居然打算为了苏瑾叶抛弃她。
那她重生到底算什么!
“阿叶,你放心,我会让嬷嬷在庄子里好生看着她的。”
“无论她生下的是男是女,都记到你的名下,由你这个嫡母教养,喊你母亲喊阿禾小娘的!”
听了这话,林禾腹中一痛,直接晕死过去。
江让也管不住这么多了,呵斥起来:“来人,快送林姑娘回去,快去寻大夫来!”
他也同样牵挂林禾,为此更加记恨苏瑾叶了。
“阿叶,你听到没有?你依旧是王府的世子妃,阿禾和孩子都不会碍着你什么事的,你快回来吧!”
“回来?”
苏瑾叶脸上似笑非笑,她早就寒心了。
只见她将那封和离书拿出,扔到了江让的面前:“我们早已和离,作甚回镇南王府?”

谢昀眼中尽是杀气,目光一寒掀起帘子瞧了外头的林禾一眼。
前头的车夫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就已经感觉到身后一阵发凉了,估摸着主子要发火。
林禾低着头匐在地上,亦是觉得身上寒津津的,直起鸡皮疙瘩。
但她却依旧不依不饶:“还请王爷严惩世子妃,不要被她骗了!”
“世子妃心思歹毒,想必也是从前被王爷纵的,望王爷顾全大局,保全我和我的孩儿!”
听她在那振振有词的,谢昀却不屑轻笑一声。
“你如今连一个奴婢都对付不了了?”
好歹也是他摄政王府嫁出去的女子,怎么一点都没有他当初的威严。
他在朝廷之上的狠毒,是一点都没学会。
苏瑾叶难免恼羞成怒了些,以为是谢昀在怪她不会治家,丢了王府的脸面。
殊不知这林禾的手段肮脏,她是瞧不上的。
“叔父,林家女自幼和世子一块长大,世子要宠幸谁就连王妃都劝不动,何况是我。”
听了这话,谢昀算是明白了。
这些年,她在镇南王府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竟然也没有回摄政王府来讲一声。
果真是生分了。
“还请王爷保全我和我那可怜的孩儿,世子妃敢如此嚣张跋扈,定是仗着王爷的势了!”
外头的林禾见谢昀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句。
夜色依旧浓如墨水,路上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苏瑾叶看得出来,林禾是故意来的,想借着谢昀的手料理她,做梦。
正当她要露一手让谢昀看看摄政王府出来的姑娘时,谢昀拦住制止了她。
“你的孩儿再可怜,那也是世子的孩儿,与本王何干,难道是本王让你有了身孕?”
“你在王府为奴为婢,不尽心伺候主子便罢了,还与世子无媒苟合,若是要治罪,你和你肚子里的贱奴都要被处理掉。”
此话一出,苏瑾叶眼眸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林禾哑口无言,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王爷......”她还要说些什么,被谢昀打断。
“林姑娘不必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你有了身孕就去找谁,找本王无用。何况现在氏国丧期间,世子便让你有孕。”
“哪怕到了殿前,世子也不占理。”
谢昀沉冷的墨黑色眼眸内翻滚着一片暴虐的戾气,眼底带着警告的意思。
看到他这番,林禾不由自主哆嗦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是、是奴婢有错,还请世子妃下车送奴婢回府吧,奴婢会和世子好生说的。”
谢昀瞧了苏瑾叶一眼:“你若不想下去便算了,一个贱婢,还轮不到咱们摄政王府的女儿操心。”
“无妨。”苏瑾叶仔细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林禾说的有几分道理,“叔父总教我做事有始有终,不过是送送而已。”
眼下和离的旨意还没下来,江让也并不知道他自己无意中签下了和离书。
那她便还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
虽然林禾有了身孕这件事着实让她恶心,但不过是送回府,并无大碍。
见此,谢昀也并未拦着,倒是欣慰苏瑾叶确实有摄政王府女儿的风采。
看着苏瑾叶逐渐靠近,林禾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本想借着摄政王的东风,除掉苏瑾叶,谁曾想摄政王竟然这般纵容!
从前一直都说摄政王行事甚是张扬,不容底下人犯一点错误玷污王府的名声。
如今她苏瑾叶闹出这样的事情,王府的脸面都丢进了,摄政王反而保着她了!
林禾也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可她现在有了孩子,江让为了让苏瑾叶宽心,居然忍心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去养胎。
要不是她得知今日宫宴,闹着要来,就要错失一个除掉苏瑾叶的机会了。
苏瑾叶已经步至她的身前,只是那身姿依旧挺得笔直,和从前那样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就是这种傲慢又轻蔑的眼神,让林禾充满了挫败感。
她在苏瑾叶的面前已经有了污名,注定是抬不起头来的奴婢。
哪怕重生了,她也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自己在苏瑾叶面前的身份!
“来人,将林姑娘送回王府,交由王妃和世子处置。”苏瑾叶吩咐起来。
不等来者,林禾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匕首,“苏瑾叶,你不得好死!”
她们父辈之间的恩怨,就应该由她们自己来偿还。
苏瑾叶深吸一口气,眼看着匕首的刀尖越来越近,她的脑内一片空白。
电光石火之间,车夫跳下马车拔出佩刀就打飞了林禾手里的匕首。
谢昀亦是身手极快,跳下马车将苏瑾叶搂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相护,甚至呼吸都乱了几分。
失去方向的林禾直接摔倒在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脸上都是痛苦:“苏瑾叶,你好大的胆子,我肚子里的可是世子的孩儿!”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苏瑾叶勉强平复自己方才的恐慌,声音平稳,“我已经不是世子妃,你的孩儿就算是世子的也与我无关。”
“你行刺摄政王府的女儿,想必是不打算给孩子留后路了,那就少惺惺作态了。”
她最恨他人无故要挟。
何况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她恨不得亲自动手将其千刀万剐。
“你说什么?”林禾蹙了眉头,难以置信看着她,“世子休妻如此大的事情,我怎会不知!”
“休妻?哼,国丧期间他行事出格也配休妻?”
谢昀冷哼一声,“就连皇后今日的中秋宴,都只是宗亲相聚罢了,丝竹管弦也以思亲为主,世子倒好,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是啊,且不说皇后,就连陛下在国丧期间都不敢随意册封,更何况是世子。”
苏瑾叶意外谢昀这样护着自己,心中踏实了许多,“我与世子是和离,想休妻,他还不配!”
“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心思在我的身上,得空不如多盯着世子,免得又搞出国丧期间让奴婢有孕这种蠢事。”
毕竟一大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事闹到陛下面前,镇南王府定落不着好处。
皆时哪怕人头落地,也是说不准的。

坤宁宫。
待宫宴散去之后,皇后独独留下了江崔氏在内宫,江让则让太监将其送出去了。
“娘娘,妾身可是有何处做得不妥?”
内宫森严,哪怕是朝廷命妇也没有留下过夜的道理。
宫墙层层叠叠,看得江崔氏有些心慌起来。
“你知不知道太后为何要召见世子妃?”皇后瞧她一眼,依旧保持着表面仅有的一丝端庄。
今夜太后身边的姑姑带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不免让她心烦。
“这、妾身怎会知道这些,世子妃未入宫前一直住在将军府中,是否和太后有所来往,妾身和王府都不曾得知。”
说到此处,江崔氏便在心中将苏瑾叶狠狠骂了一顿。
都是她害的!
不然也不会入夜了还被留在内宫,加上牵扯进了太后,恐怕王府都要有麻烦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适。
“这原是镇南王府的私事。”
“世子妃出身将门,性情刚烈,行事情有可原。但若行事出格,那便是王府对她缺乏管教!”
“若是因此让太后和皇上降罪,那真是罪过,王妃好自为之吧。”
皇后眼睫微垂,不再理会江崔氏,面上透着颇为可知的冷淡和梳理。
她好不容易稳坐六宫之位,今夜本想趁机敲打一下朝中命妇不敬夫家之风,没想到被太后拦了个正着。
若是因此让太后和皇上觉得她不够稳重,那真是得不偿失。
看她面色愈发难看,佩兰就只能送客了。
江崔氏一路出宫心里都是忐忑的,猜测皇后是否不愿意帮他们镇南王府呵斥苏瑾叶。
看到自己的母亲出来,江让便作揖:“母亲。”
“上车说。”江崔氏瞪他一眼。
车内,马上江让有些慌慌张张的:“母亲,方才儿子瞧见阿禾了。”
“你胡说什么呢?不是把她送到庄子里去养胎了吗?”江崔氏的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江让低着头:“是这样,但不知是谁告知阿禾说今儿宫宴,她闹着要来,底下的嬷嬷们拗不过她便准许她来了,儿子已经训斥过,让她回去安心养着了。”
“哼,我告诉你,皇后未必站在咱们这边!她要是闹出是来让咱们镇南王府没脸,我可饶不了她!”
江崔氏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使唤呢,对着自己的儿子就骂起苏瑾叶来。
要不是她不给镇南王府面子,处处和王府对着干,他们今儿至于受这个气吗!
江让可不想开口说话维护苏瑾叶,任由自己的母亲骂着。
毕竟他们今日受辱,都是因为苏瑾叶胡闹回将军府。
外头夜凉如水,深深的寒意能浸透任何人的心。
苏瑾叶站在慈宁宫门前,望着夜色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有些许惊愕。
衣摆被风吹起,谢昀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更显其气质清冷高洁。
他的眼眸落在苏瑾叶的身上,让其忍不住颤了一下。
“叔父。”苏瑾叶福身。
“出来了就一块回去吧,在镇南王府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去摄政王府讲一声。”
谢昀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责怪之意。
苏瑾叶全当错觉罢了。
叔父又怎会因为她什么事都不同摄政王府说而心中难受,无非是顾念和她父亲的情谊,不想落人话柄。
否则当年就该拦着她,不让她嫁入镇南王府才对。
“我并没有什么委屈,世子要纳妾那便纳就是了。”苏瑾叶恭敬。
谢昀并未多说,二人在太监的护送下行至宫门。
正当苏瑾叶要坐上自己原来的马车时,被谢昀拦住了。
“夜深了,镇南王府的人竟然不等你,简直岂有此理!”
他向来沉静,却因她,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微漾,激起澎湃的波涛。
“无妨,他们向来如此,我习惯了。”苏瑾叶倒是冷静,对于这一切她都麻木了。
镇南王府上下谁人不赞成江让和林禾的事情。
除了她。
为此她和王府已经闹得很僵了,甚至让江让在无意中签下了和离书。
“你一个人回去不成,与本王同乘吧,由王府的马车送你回去。”谢昀的话中带着不由质疑的态度。
苏瑾叶知道反抗无用,便径直坐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车内,她犹豫再三,还是将和离书的事情全托而出。
此事似乎并不让谢昀意外。
他早就猜测到,如果江让没有签下和离书,苏瑾叶是不可能搬出王府重新回到将军府。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苏瑾叶有这份胆量罢了。
如今倒是对她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果然是出身将门的女子。
如果为了林禾而委屈就全,那就不是曾经在摄政王府教养过的人了。
“还请叔父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替我跟陛下讨一封和离的旨意吧。”
苏瑾叶带着恳求。
她手里是有江让自己签下的和离书不假。
但那到底是她趁江让不注意的时候签下的,终究非正途所得。
皆时要是江让不承认,那份和离书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这门婚事还是得有皇上的旨意才好使。
她就不信镇南王府还敢违抗皇命。
“此事倒是不难。”谢昀缓缓开口,“只是办成此事,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话音落下,一阵夜风从帘子外袭来,吹起苏瑾叶鬓边的一些碎发。
那股特殊的香气随之飘入谢昀的鼻中。
这对他来说既熟悉又煎熬。
当初他并非没有想过答应苏瑾叶,可他是她的叔父!
那夜刺客偷袭,他在水中望着那道随水波浮动的身影,心就更加乱了。
或许他就是错了,当年他就不应该把她嫁入镇南王府。
察觉到谢昀眼神中的不对劲,苏瑾叶的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这算什么?
她一个和离的妇人,能有什么好处给摄政王?
二人之间围绕着一股奇怪的熟悉。
苏瑾叶准备要开口时,马车着急停下,她一头撞进了谢昀的怀中。
外头的车夫怒起来:“什么人?!敢夜拦摄政王府的马车!”
“王爷!”
“奴婢求王爷做主啊,世子妃买凶杀人,要害我和我腹中孩儿的性命!”

苏瑾叶已经让人送客。
江让还想说些什么,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已经这样低声下气求苏瑾叶,她竟然还敢这样扫他的脸面。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何况她怎么能说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林禾有身孕的事情!
外头的人果然又在议论他了。
“听世子妃的意思,世子这是让一个姑娘有孕了?”
“似乎从未听说过王府给世子纳妾啊,恐怕是未经世子妃的同意,私下就......”
“简直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啊!”
“可不吗?世子妃尚未有嫡子,世子竟然就让一个姑娘先怀上庶子了,也难怪世子妃要回将军府了。”
听着众人议论,江让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何况这样大张旗鼓过来,竟然没接到苏瑾叶回去,等回了王府定是要挨一顿骂。
光是想想,江让便觉得苏瑾叶真是太过分了!
她从前不是这般的!
脸面尽失,江让迅速带人回去。
镇南王府,王妃得知了消息后脸上也很是难看,带着江让去找老太太了。
“母亲,你可要给让儿做主啊!哪有嫁入王府之后还跟从前做姑娘一样的,要儿媳说苏家姑娘就是太不给让儿脸面了!”
“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回王府再说?让儿都已经把阿禾送出去了,她还抓着此事不放!”
江崔氏到了王府老太太江李氏的面前哭述起来,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只是脸上没有泪水,一味哭喊就是了。
她拿起软帕在脸上擦拭着,奈何上头就是干透的。
江李氏自然是清楚最近家中发生了什么。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叹气一声指着他就说起来:“都是你!你若是看上了阿禾,与世子妃说一声就是了。”
“正妻已经过门,难道世子要纳妾世子妃还会拦着不成?”
江崔氏也冷静了几分,“母亲还是不要指责让儿了,他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无非是觉得阿禾那孩子可怜,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看她这样护犊子,江李氏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过那个苏瑾叶也实在是过分。
哪有做妻子的质问丈夫的道理,何况夫君都亲自去接了,竟然这般不给颜面。
简直岂有此理!
“她不回就不回,过几日等皇后娘娘设宴,我就不信她不去!”
“皆时在娘娘面前,咱们再与她分说分说,她要是连娘娘的话都不听了,那便是扫了苏家在天家面前的那点脸面!”
听见江李氏那般带了点怒气的声音,江崔氏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她就等着看苏瑾叶如何同皇后娘娘交代罢了!
将军府。
“姑娘,宫里的帖子来了,给王府的。”
青桃甚是奇怪,怎地给王府的帖子送到他们将军府来了。
她恭敬将帖子奉上。
苏瑾叶接过打开一瞧,是皇后娘娘要办中秋宴的事情。
刚加入王府的那几年中秋,她也和江让过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日子。
夫妻二人尚未离心,虽说不上有多心意相通,但好歹二人也能真心相待彼此。
直到林家被抄了,林禾入府为奴,江让对她便再没有一点笑脸了。
不但和林禾无媒苟合,甚至还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处处相护。
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能忍就不是苏家的女儿了!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她绝不容许镇南王府这样践踏将军府的脸面。
“姑娘,咱们去吗?”青桃小心问。
“去,我与世子和离的消息毕竟还未传出去,要是不去恐怕说不过去。”
苏瑾叶将帖子收好,神情冷漠。
正好,她也真好借着此次中秋宴会,好生说一番她与江让的事情了。
夜凉如水,将军府中的树叶都被吹得沙沙作响。
苏瑾叶歇在了自己五岁前曾住过的屋子中。
身上裹得被褥足够厚了,但她总觉得身上还是凉得厉害。
心寒尤胜天寒。
今年入秋似乎也比往年更早些,天意凉得她难以入睡,好在没多久青桃就注意到了她的注意,在屋内烧起了暖炉。
暖得了身子却暖不了心。
苏瑾叶望着在屋内烧得滚烫的煤炭,眼里都是寒意。
转眼就到了中秋,宫里叶早早备下了炭火。
坤宁宫内,大宫女佩兰正在给皇后娘娘梳妆。
“佩兰,本宫是不是老了?”
佩兰望着镜中人,又梳了几下鬓角:“娘娘千秋正盛,哪里就老了,美着呢。”
“这次中秋家宴,各宫妃嫔和王府诸人都会来,听说镇南王府的世子妃回将军府了是怎么回事?”
京城中的事情,皆瞒不住天家人。
何况苏瑾叶此次回将军府的动静这么大,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无非是世子和世子妃小打小闹,倒是世子妃,就连自己的嫁妆都运回去了,该不是要和世子生分了吧?”
佩兰将发钗和凤冠都簪到了皇后的头上。
皇后起身,任她将万重衣裳叠加上来。
层层叠叠,何尝不是枷锁。
“罢了,一会家宴本宫再瞧瞧吧。”
时辰已到,苏瑾叶也出现了宫门前,她一人乘坐将军府的马车前来,到宫门后才与王妃江崔氏碰上。
“世子妃真是好兴致呀。”江崔氏冷言嘲讽起来。
一旁的江让忙迎了上去,本想和苏瑾叶执手进去,没想到被她甩开了手。
她这样子让江崔氏很是不满:“世子妃就算有所不愿,当着人前也该做做样子才是,能拿到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世子感情不睦吗?”
苏瑾叶声音清脆:“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何须再演和好呢?”
说完她也不再搭理江让,兀自跟在了王妃的身后。
江崔氏被她呛得懒得开口说话。
一会见着了皇后,自有人替她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宫宴上,丝竹歌舞,好不热闹。
皇后果然注意到了苏瑾叶和江让的生分。
二人虽同席,可仿佛不熟悉彼此一般。
“世子和世子妃何故这般板着脸?莫不是今夜的饭菜不合胃口吧?”

苏瑾叶心下生出一股绝望。
难道马上就要恢复自由,她就要命丧当场?
下一刻,一股力道从侧面而来,她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冷山木香侵袭了她所有的感官,一如曾经她最自在快乐的那十年,那样让她安心,仿佛从未离开过。
可也仅仅是安心了一瞬,苏瑾叶立刻醒悟,从这怀抱里挣脱出来,慌忙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男子长身玉立,只静静站在那里,就有难以言喻的气势,更别说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冷硬。他垂眸向苏瑾叶看来,眸光中是全然读不懂的情绪。
这就是大周的摄政王,也是战神。
十三岁时从军,战功赫赫,没有人不敬畏他,也没有人不爱戴他,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大周。
当一个男人手里有足够的权势时就足够让万千少女趋之若鹜,更何况他还有一副十足的好相貌,像极了他那个以美貌名扬天下的贵妃母亲,可又未有一丝阴柔,精致又淡漠。
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苏瑾叶被他拒绝过,也很难升起什么抵触的情绪。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将军府破败陈旧,叔父不该来。”她别过头看着桂花树,意有所指,“您金尊玉贵,怎可脏了您的袍靴,更不该污了您的眼。”
谢昀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苏瑾叶的发顶,不自觉柔和了声调。
“可我喜欢。”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莫说破败陈旧,便是这倒塌的梁柱,我都难忘怀。”
苏瑾叶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他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细想,甚至不敢妄想,心中哪怕升起一丁点的念头都会觉得荒谬。
于是只能逼自己不去想。
死死攥着袖口,她急切地同温嬷嬷道:“嬷嬷,当年是您带着春杏青桃陪我一起离开将军府的,当时她们两个也还小,不记得什么,只有您应该知道,这府里原先是什么情况,请尽快带人收拾好,缺什么就让春杏青桃去采买。”
温嬷嬷早就从春杏青桃那边知道她家姑娘终于想通要搬回来,所以进了这将军府心中就在盘算。
此时听见苏瑾叶的吩咐便立刻道:“府中需要修缮的地方却有不少,但也不算麻烦。只是许久未曾住人,不但要购置一应用品,也该采买几个丫鬟家丁,统共算下来,至少也要三日。”
“你要搬回将军府?”谢昀蓦然问道。
“是。”苏瑾叶强压着心绪道,“叔父若想看便多看两眼,三日之后再想进来,便不方便了。”
说着便要告辞离开。
谢昀微微挪动步子,将苏瑾叶拦住。
对上少女询问的目光,他微微别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关心不要流露出来,语调微冷:“如果镇南王府住的不开心,可以回摄政王府。”
他握起拳头,她应该能听出自己的意思吧。
“叔父。”苏瑾叶这两个字咬得格外生硬,她甚至心中生出一股无奈。
这算什么?
当年是冷声呵斥拒绝自己,为什么还要邀请她回摄政王府,非要把她监视在眼皮子底下,生怕她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
“曾经年纪小不懂事才赖在摄政王府不走。”苏瑾叶心中酸涩,“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请叔父放心。”
说完,她逃一般地从谢昀身边越过。
不敢驻足,不敢回头。
怕听到他挽留,也怕他冷嘲热讽的驱逐。
曾经磕入骨髓的恋慕,那般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在被他当成羞耻与龌龊的时候,就被一点一滴的碾碎了。
哪怕过了三年,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面对谢昀。
他的每一个字眼,每一个垂眸,都无法不多想。
“姑娘,您站在这里有一回儿了。”春杏忍不住提醒。
苏瑾叶蓦然回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怎的回了府里,又不知道怎的,就站在了小花园里,仿佛从见到谢昀的那一刻开始,心思就落不在自己身上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青桃悄声问道。
“在将军府的时候你没看到,摄政王也去了。”春杏无奈道,“所以从回来的路上,一直到现在,一直在走神。”
“嘶。”青桃倒吸一口凉气。
“摄政王倒也还好,也没说什么,你吸什么冷气。”
“不是,那小贱人来了!”
苏瑾叶闻声抬眼,就见到林禾款款走来。
她向来不喜欢林禾,和江让其实关系不太大,是因为当年爹爹战死,谢昀也陷入苦战,就是因为林禾的爹当年送去的情报是错误的。
几年前,林家被查出来,祸及满门,林禾一个大小姐落为奴籍。
江让准备把林禾买进来的时候,她就曾拒绝过,可江让哄她,说因为两家世家,念着林父曾经对他的好,才把林禾接进来,只是想着不该让她落到秦楼楚馆里,他不会另眼相待。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江让,自然同意了。
可一次又一次,两人直接关照到了床上去。
苏瑾叶不想见她,于是便想绕到离开。
谁知,林禾见状立刻快走两步拦在了她面前:“苏瑾叶!”
“放肆!”春杏立刻喝道,“我家姑娘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林禾嗤之以鼻:“苏瑾叶,你身边的丫鬟也该好好管管了,你都当世子妃三年了,还改不了口呢。”
因为她不想当这个世子妃了,自然不会再改口。
“你有事?”苏瑾叶懒得和林禾有口舌之争,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
林禾捏着团扇摇了摇,白/皙的手腕胳膊从宽大的纱袖中露了出来,上面是一道道红痕,暧昧至极。
“唉,江郎真是太用力了,就连我身怀有孕?江郎都不肯放过我呢~”
林禾眉眼带着愉悦,仔细观察苏瑾叶的神色,却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痛苦,为什么,她不是和江让琴瑟和鸣吗?
她不是对江让用情至深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她重活一世,最想看的就是苏瑾叶痛苦难过,夺了她所有的幸福,谁让林家获罪和她苏家脱不开干系!若不是为了苏家,为了苏瑾叶,那个谢昀如何会对林家赶尽杀绝!
忽然,林禾眸光一闪,泪水涟涟,如同断线的珠子。
“阿叶姐姐!我知道林家当年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和腹中的孩子!”
苏瑾叶只觉得好笑,眼前这桩见不得人的丑事竟成了对方炫耀的资本。
只见林禾狠狠朝自己推了一把,自己却借着力道往后错了两步,直接踩空台阶,摔落下去。
“阿禾!”江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瑾叶忽然明白林禾这是演的一出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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