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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嫡女沦为养女后,全家悔断肠全文

十三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越听越惊,三日来辗转反侧,基本没睡过一个安心觉。因此今儿一早,天都没亮就都忍不住过来酒楼门口等着。一开始他们心里还很忐忑。直到见一个自称是酒楼新掌柜的人来了。知道东家是真的会继续开酒楼,才稍安一些。而这颗提起的心,在看到云知意驾着马车过来时,彻底落回肚子里。太好了,东家真的来了!“怎么都这么早。”云知意跳下马车。“正好,来搭把手,把东西搬进去。”她今天驾的是板车,上面放了十几筐豆芽,都用油布罩着。众人闻言,连忙纷纷上来打招呼见礼,而后赶紧过去拆布搬东西。云知意朝唯二两个没动的人笑笑。“陆先生,李厨,你们应该已经互相认识了吧。”陆经义含笑看她,“李厨厨艺高超,声名赫赫,早有耳闻。”李奎显然不善交际,绷着脸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只能挤出...

主角:温婉温柔   更新:2025-03-29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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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温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嫡女沦为养女后,全家悔断肠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越听越惊,三日来辗转反侧,基本没睡过一个安心觉。因此今儿一早,天都没亮就都忍不住过来酒楼门口等着。一开始他们心里还很忐忑。直到见一个自称是酒楼新掌柜的人来了。知道东家是真的会继续开酒楼,才稍安一些。而这颗提起的心,在看到云知意驾着马车过来时,彻底落回肚子里。太好了,东家真的来了!“怎么都这么早。”云知意跳下马车。“正好,来搭把手,把东西搬进去。”她今天驾的是板车,上面放了十几筐豆芽,都用油布罩着。众人闻言,连忙纷纷上来打招呼见礼,而后赶紧过去拆布搬东西。云知意朝唯二两个没动的人笑笑。“陆先生,李厨,你们应该已经互相认识了吧。”陆经义含笑看她,“李厨厨艺高超,声名赫赫,早有耳闻。”李奎显然不善交际,绷着脸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只能挤出...

《从嫡女沦为养女后,全家悔断肠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越听越惊,三日来辗转反侧,基本没睡过一个安心觉。

因此今儿一早,天都没亮就都忍不住过来酒楼门口等着。

一开始他们心里还很忐忑。

直到见一个自称是酒楼新掌柜的人来了。

知道东家是真的会继续开酒楼,才稍安一些。

而这颗提起的心,在看到云知意驾着马车过来时,彻底落回肚子里。

太好了,东家真的来了!

“怎么都这么早。”

云知意跳下马车。

“正好,来搭把手,把东西搬进去。”

她今天驾的是板车,上面放了十几筐豆芽,都用油布罩着。

众人闻言,连忙纷纷上来打招呼见礼,而后赶紧过去拆布搬东西。

云知意朝唯二两个没动的人笑笑。

“陆先生,李厨,你们应该已经互相认识了吧。”

陆经义含笑看她,“李厨厨艺高超,声名赫赫,早有耳闻。”

李奎显然不善交际,绷着脸动了动嘴。

最后还是只能挤出一个,‘嗯’。

云知意失笑,取出钥匙,走上门去开门。

突然,她转头喊来两名伙计。

“小陈,小李,你们去朝阳木工坊取新牌匾。”

说着取出单子递给他们。

两人正把两筐豆芽搬下来,闻言连忙小跑过来,拿着单子就欢欢喜喜跑了。

东家连新牌匾都准备好了,肯定不会真要把酒楼卖掉。

倒是原本绷着脸的李奎,在看到被放在地上的豆芽,眼睛噌的一亮,健步如飞的走过去,抓起几根就看起来。

还抓了一根咬一口,接着虎目圆睁,惊喜的看向云知意。

云知意已经打开铜锁,推开大门走进去。

陆经义目光也被豆芽吸引。

他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但品相这么好的金镶玉还是第一次见着。

他不由也转头朝云知意看去,眼底闪过一丝好奇,而后也迈步跟着进酒楼。

只是当他走进酒楼,抬眼看到楼内的景象时。

温雅的表情顿时再生裂痕。

他露出难得的愕然神情,打量着酒楼里的情况。

不止他,搬着豆芽进来的李奎和伙计们也忍不住发出连声惊呼。

此时的酒楼,与他们之前所见,已经大变样。

云知意并没有动酒楼的格局和摆设,只是增加一些装点而已。

四周的座位,她都设了卡座。

每张桌子相邻的地方,都多出了一道到腰部的碧色藤花墙。

细密的藤蔓交织,表面被细小翠绿的叶子覆盖。

叶间开着星星点点的细小黄花。

看起来清雅而不显突兀。

旁侧还连接一个同样藤蔓编织的扶座。

扶座之上,摆放一盆很像兰花,又从未见过的盆盏。

陆经义忍不住走过去,看着那盆花。

花叶的确如兰,花枝也有兰花雅气,又像重莲之瓣。

偏周围三瓣都是红粉白,中间未绽开的花瓣却是红白黄三色交织。

花形如蝶似兔,色泽艳如宝石晶莹剔透,形态矜雅玉立,透着灵动之气。

陆经义也是爱花草之人,尤爱兰梅二君。

可他却从未见过,让他如此心动的兰花。

他忍不住朝云知意询问,“这是兰花?什么品种?”

云知意弯唇,便知道这东西肯定能吸引雅客。

“这叫玉兔彩蝶,的确是兰花。”

“玉兔彩蝶,好名字,果真兰如其名。”

其余人对兰花感触不深,倒是都忍不住围着那株硕大的金桔果树转悠。

从大门进来,正中的一大片桌椅都被清掉。

地面青石桩也被撬走,种植一棵腰粗的金桔树。


云知意来时,戴着幕遮,登记时也只留云姓,所以他刚刚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才知道她竟住在店中。

反应过来的客人们,也纷纷探头探脑。

云知意听到敲门声,从空间出来。

“云姑娘,楼下来了一位自称您兄长的男子,欲要见您。”

云知意一愣,随后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温书同。

对方虽的确是她兄长,却也是伯府庶子,在她面前向来不敢轻易以兄长自居。

两人之间也没多深的感情交集。

他突然来找,只可能是因为伯府之事。

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他来。

“不见。”

她淡声一句,便想关门。

如今她不想再跟伯府任何人扯上关系。

小二知她误会,忙道:“不是温公子,来的那位应该姓许。”

他小声暗示,偷偷看她神情。

云知意动作微顿,终于想明白可能是谁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

许宝福,这个她曾经名义上的兄长。

上辈子,她以为自己真的是许家女,因此对多次找上来要钱的许宝福,虽极厌恶排斥,却也总是容忍。

如今知他与温婉才是亲兄妹,想到许家明知真相,为了荣华富贵还是让温婉来鸠占鹊巢。

她有的便不止是厌恶。

之前本没想去找这家人,倒没想自己送上门来。

伙计见她似想起来了,便又提醒,“他还在楼下点了一桌菜。”

云知意却只冷声道:“不认识,不见。”

说完又睨他一眼,“你们客栈便如此对待客人,随意阿猫阿狗都能来冒犯?”

伙计诧异,而后明白过来。

这位明显是不想认许家人。

伙计忙赔笑,又苦了脸,“只是他在楼下闹事,您看……”

云知意唇角挂起一丝冷意。

“维护客人权益是你们店的事,难不成每次发生这样的事都要客人给你们处理好?人我不认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与我无干。”

说完便直接关门。

伙计见此,也无法,只能转身快步下楼去跟掌柜汇报。

掌柜闻言,眉头也拧起来。

看着那边已经开始跟隔壁桌各种吹嘘的几人,想了想,让伙计直接如实告知。

听到对方竟然说不认识他,许宝福气红了脸,倏然站起。

“这小贱人,真以为有钱翅膀就硬了,看我不打死她。”

说完便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楼去找人。

周围客人闻言,都忍不住皱起眉来。

难怪温婉那么贪婪恶毒,原来是家风如此。

几名伙计赶紧拦住。

掌柜见他不知进退,粗鄙又鲁莽,满口脏话,也是厌烦不已。

云知意都那般说,他也不可能强迫人家下楼来处理。

这样客栈名声还要不要。

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把他们给轰出去。

反正温婉现在自顾不暇,就算伯府真能为这么个人来找客栈麻烦,他们也有理去说。

伯府再大,在京城也非能一手遮天。

他好歹也有点关系,总不能因此砸自己的招牌。

云知意听着楼下动静,转身打开窗户。

便看到被轰出客栈的许宝福几人。

看着对方在门口破口大骂,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手中陡然出现一颗种子,转眼便生长成一株粉红色的虞美人。

手指轻轻一转,虞美人花蕊芯儿散开,随风飞扬。

恰好落在许宝福头上,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她在某个末世位面收集的一种变异植物。

此植变异方向与原来属性完全相反。

未变异的虞美人有镇痛、止泻、镇静、止咳等功效。

变异后的虞美人却能令人腹泻不止,全身酸痛,无法入眠。

此时,被赶出来的许宝福怒气冲顶,正欲再上前理论。

突然,腹中传来一阵绞痛,一股喷发的欲望突袭,止都止不住。

他顿时变了脸色,也不顾上闹事,捂着肚子和屁股,转身就要跑。

两名混子正撸起袖子要跟着他一起干架呢。

却见他突然跑开,以为是怂了,心中一顿不甘。

暗骂一声就跑上前拉住他,还想哄着人去找温柔麻烦。

他们可是领了钱的,万一没完成那位吩咐,到手的银子不得飞咯。

许宝福现在一心只想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正在紧急关口,陡然被拉住,差点破口大骂。

只是气一上来,后面就更止不住。

他已经能感觉到一阵湿润,立刻夹紧屁股,甩开两人。

“滚开。”

说完就又要跑。

两人哪肯放开他。

“许兄,等等,你配方不要了,十万两不要了?”

“那个等会再说,快放开,我快忍……”

话还没说完,顿时连续噗噗几声响。

下一刻,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许宝福脸色陡然一松,又瞬间紧绷。

旁侧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街上的人纷纷被吸引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便见一个大娘捂着鼻子,颤着手指着许宝福咒骂。

“天杀的狗玩意,拉屎不会找坑吗,到处喷,你赔我衣服。”

此时围上来的众人也有些傻眼了,纷纷捂着鼻子跑开,不少直接干呕起来。

因为此时的许宝福还在噗噗噗。

粪水穿透裤子,直接喷溅到外面,部分顺着裤腿往下流,已经在地面形成一滩。

两个混子也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

反应过来后立刻惊叫跳开,同样捂着鼻子就想跑。

只是想到任务又有些迟疑。

结果这么一耽误,就被羞愤欲死的许宝福狠狠扯回来。

“都怪你们两个混账!”

两人被拖得往地上一坐,正好坐在那滩粪水上,顿时也发出惨叫。

街上瞬间被清空出一大片。

周围的摊主和店家都忍不住捂着鼻子出来骂。

始作俑者的云知意,早又回空间补眠去。

这一百年来,她随着系统一个位面一个位面的做任务,从没睡过一天安生觉。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她终于能心无旁骛的睡觉。

入夜,随着月亮当空,客栈陷入静谧中。

有两人突然从屋子猫腰走出,悄声来到云知意的房门口。

小刀在夜里闪烁冰冷寒光,正插入门缝中,轻轻撬动门闩。

“好了没。”把风的人忍不住气音询问。

“嘘,别说话,就快好了。”

话落,门闩终于被挪开,那人一喜,立刻小心推开门。


正好,三人恰都是好茶之人,当下都有些诧异。

以此茶香和汤色,便可断出定是不差。

最爱茶的曾老爷子已经忍不住举杯轻饮一口。

而后微眯起眸子,下颚轻扬,似乎有些陶醉。

其余两人见此,便也喝上一口。

下一刻,皆是目光灼亮。

伙计道了句:“客官请品茶稍待。”便要离开。

却被叫住。

“等等,你倒的这是什么茶?”

“此茶为绿茶,名云雾茶。”

赵员外忍不住问:“此茶楼中可卖?”

伙计忙摇头,“楼中不售茶,不过老客若来皆可免费畅饮。”

三人听到‘免费畅饮’几字,都忍不住皱眉。

这般好茶,应细细品茗,怎能如寻常茶一般随意牛饮。

赵员外有些不甘心,“那不知此茶从何处购买?”

伙计挠头,“这小的不知。”

柳五爷性格急躁,便道:“叫你们掌柜过来。”

伙计忙应声。

没一会,陆经义去而复返。

三人也没拿乔,直接说明意思。

想买茶。

陆经义眉目舒展,歉意道。

“抱歉,楼中新茶乃我们东家私人珍藏,也是酒楼开业,为答谢新老顾客,方取出与客共享。”

三人倒是听说那云姓东家以前是伯府千金。

如此背景,有些珍藏也正常。

只是想到好茶不能上手,还随意给别人喝。

这般极品茶叶,量铁定不多,估计没两日就喝不到了,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折磨。

陆经义见此,便道:“三位皆是酒楼老客,总有几分情分在,不如我与东家询问一番,看能否匀些。”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人连连点头,态度客气。

“好好好,那就劳烦陆掌柜了。”

陆经义含笑离开,留下三人满心焦灼等待。

“也不知能不能行。”

“我看悬,都说是珍藏,若是你愿拿出来?”

“自不可能。”

正说着,门被敲响,而后推开。

两名伙计步入包厢内。

“客官,您们点的菜到,醉仙鱼、琥珀蜜炙鸭。”

“翠玉豆腐、桃园黄玉蕈、翡翠豆腐汤,以及今日酒楼每人赠送一份酥酪,菜已上齐,请慢用。”

伙计边报菜名边揭开盖子。

盖子一掀,香味随着雾气飘散开来,瞬间令人精神一震。

三人本来心思都在茶上面,这会目光却都落到菜上。

还没吃,舌上便已经忍不住分泌起唾液。

三人忍不住拿起筷子,伸向盘子里的菜。

下一刻,室内除了咀嚼声,便没其他动静。

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堂人不少,却那般安静。

美食在前,哪还能顾得上其他。

醉仙鱼鱼肉细嫩,炙鸭咸甜适口,比以往更盛三分。

翠玉豆腐煎至两面金黄,中间夹带笋丁肉丁菜丁,外韧内滑。

黄玉蕈是酱爆鸡油枞,菇子味鲜肥厚,口感丰富,鲜味无穷。

珍珠翡翠汤,白菜嫰而不烂,清甜可口,丸子不知由何种鱼所制,表面光滑如珍珠,一口咬下,Q弹又软嫩,鲜甜汁水在口中爆开,令人惊艳不已。

再喝上一口汤,方知何为真正的琼汁玉液,令人回味,妙不可言。

三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竟把一桌子菜都一扫而空。

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肚子已经被撑得有些不舒坦。

可当目光落在被忽略在一边的酥酪时。

只犹豫一秒,曾老爷子便端过一碗。

“我只尝一口试试味。”

其余两人也着实吃不下,便都转头看他。

毕竟是赠品,还是甜品。

没听说老李还擅制甜品。

肯定是其他厨子所制,味道自不能与主菜相比。

只是他们才这般想,便看到说只尝味道的好友,竟一勺接一勺。


围观群众听到竟然还出一千两,都是眼睛一瞪,满脸愕然。

什么方子,竟这么贵。

其实是伯爷寻借口给她钱吧。

好歹也是养了十五年,总归还是有感情在。

只有混在人群中的贵门小厮闻言,眼珠一转,立刻扭头往外跑。

云知意差点没被气笑。

安远伯见她满面嘲讽,顿时又气得拳头紧握。

“你别不知足,一千两足够你安稳不愁吃喝一辈子。”

云知意深吸了口气。

相处十多年,原来她对父母其实也没有多少了解。

至少从不知道这位竟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安远伯见她神色微沉,也不知是不是觉得终于扳回一局,眉宇都舒展不少。

他轻哼道:“我抚养你十五年,也没计较你父母恶意调换孩子,如今你又让伯府沦为笑柄,我同样没就追究,自认已经仁至义尽。”

见她只沉着眸子看着他不说话。

安远伯语气稍缓些。

“我出价一千,也是为你着想,即便你配方再好,如今没了伯府庇护,便如小儿兜金,不止会引来恶贼,若其他勋贵强要,届时你一两都要不到。”

周围本在说他不要脸的人听完,都侧头寻思起来,觉得似乎挺有道理。

云知意却差点被他这些不要脸的话气笑了。

她沉下眸子,欲要开口。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云姑娘,若你有意出手春玉露的方子,我愿以十万两银子相求。”

话落,全场一阵哗然。

众人扭头,便见到一群身着华服,头戴幕遮的女子迈步走来,身边还跟着不少侍从丫鬟开路。

这些人一看就知都是高门贵女。

栏边百姓不由往两边退开,留出一片空位。

云知意转头,目光落到为首紫服女子身上。

女子再度开口,“若云姑娘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再谈。”

围观人群有些懵比。

十万两买一张方子?

那是什么绝品天仙配方啊!

一时间,不少人纷纷好奇起春玉露是什么东西。

安远伯则死死盯着说话的女子,气得头毛都要炸起。

“福安郡主,这是我们伯府的事,还请你莫要插手。”

福安郡主轻笑,“如果我没记错,云姑娘已与伯府没了关系,春玉露乃其所有,自该她说了算,云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安远伯一口气差点没能上来,立刻扭头看向云知意。

“温柔,别忘了你还欠伯府十五年养育之恩。”

云知意侧头,“首先,我如今姓云,其次,伯府的确养育我十五年,但我多次差点死于温婉之手,若非我命硬,今日也无法站在此处,欠你们的,你们女儿早已要回去,最后,我的春玉露这些年为伯府挣了多少好处,若真要一一清算,也该是伯府欠我的。”

“你!”

云知意却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福安郡主。

“郡主慧眼识金,春玉露方子往后在我手中也的确只有蒙灰,郡主诚心,我必也不能辜负,只不过身携巨财难免引危,不如换做其他。”

福安郡主一听,倒来了兴趣。

“哦,你想换什么?”

安远伯见她竟真要答应,立刻阻止。

“温柔,福安郡主与你无旧,如今你孑然一身,别人凭什么重金同你买配方,莫要被金钱迷了眼,到时竹篮打水,后悔不及!”

福安郡主嘲讽的看着他,“安远伯何必以己度人,未必人人皆与你一般。”

人群品过味来,也不由哄堂大笑。

安远伯气得脸色涨红,抬手指着福安郡主。

最终却还是转向云知意。

“温柔,即便我们已无血脉亲情,但总归尚有抚育情分,你便这般叫外人辱我!”

云知意侧眸看她,眸光清冷,再无半分情绪遗留。

“我们已经恩断情绝,我该还的也还了,至此两不相欠,所以请伯爷莫要干涉在下私事。”

说完,不再理会快气炸的安远伯,看向福安郡主。

“我如今只想求一安身之所,也厌了后宅高门纷争,只想过安宁生活,便以此方,换一处田庄吧。”

福安郡主似乎很是讶异。

其余人也愕然看她。

所谓田庄,其实就是被划归到某位贵族名下的村落。

村中田地归其所有,不过村人却非奴仆,也能自由选择离开或留下。

每年能从这个田庄得到的,无非就是村户上交的田租钱粮。

如今世道艰难,亩产不丰,一个村落每年又能得多少钱粮,远比不得十万两。

安远伯觉得她就是在故意羞辱伯府,看着她的眸光都带上浓浓杀意。

福安郡主挑眉,“你确定?春玉露的价值你应该清楚。”

云知意只浅浅一笑。

福安郡主垂眸,“好,那便请云姑娘移步,我们可再细谈。”

云知意颔首,迈步往外走。

栏外的人注视着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安远侯气得胸口涨痛,面容扭曲,朝她喊道。

“温柔,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欠伯府的,永远还不完,除非把命还回来。”

说到这句,他眼神幽暗,眸底闪烁阴冷光芒,神色尽显凶厉。

岑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觉按住胸口。

只觉胸腔闷痛,似有一块肉被挖走一般。

她用力闭了闭眼,垂头轻抚女儿,不再去看。

婉儿才是我的女儿,这样也好,往后便能给予婉儿全部的爱。

这般说着,眼泪却滴滴往下落。

“倒是个果敢聪慧的孩子,安远伯糊涂。”

此时,正端坐于公堂侧方屋内,听完审案全程的华服老者,轻轻摇头,满眼失望。

他一脸分享欲,正要转头跟孙子讨论。

却只听到对方清冷音色,“祖父,天色不早,雨也停歇,我们还是早些回府。”

老人一噎,无奈瞪他一眼。

“回什么回,不是让你陪朕……我出来吃饭,饭都没吃就想回!”

被训的矜贵青年一脸无奈,凤眸微垂,“那不知您欲往何处用膳?”

老人被他这死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只是再看他瘦削的身形和苍白微凹的脸颊,心下又止不住涌起阵阵疼惜。


仆从惊得连忙拦住。

但两边透风,拦住这边,拦不住那边。

贾少阳的手肘猝不及防被一个女人抓住,让他浑身一僵。

仆从忙拿出匕首,恶狠狠逼退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

“谁再敢上前,就别怪我划花她的脸。”

脸可是她们吃饭的根本,女人们闻言,顿时吓得纷纷往后退。

只是边退边发牢骚。

“切,假正经,来这边的人不都是为寻花问柳。”

“嘿,只是看不上咱呗。”

“这里的不都那个样。”

“哈哈,说不定人家只是不要女人而已。”

“哎唷~”

贾少阳听着那些调侃的议论声,气得浑身发抖。

“公子,我们还是快走吧,就在转角那个宅子。”

贾少阳几乎要把牙咬碎了,才强忍下杀意,绷着脸继续往前。

最后来到一座小宅子外。

门外,昨晚其中一名混子早就在门口等候。

见他们过来,连忙谄媚赔罪,招呼他们进去。

探头的女人们见他们进小院,都忍不住呸了一声。

“竟还真是来找男人的。”

“硬梆梆的有什么好。”

小院内,混子驱走要上前的一些擦脂抹粉的男子,把人往某个房里带。

“公子恕罪,实在是温柔现在声名大,咱也不敢随便往其他地方带,只能选这里,反正到时您办完事,直接把人丢这里自生自灭,也是对她的惩罚不是?”

门一关上,贾少阳便欲要爆发。

谁知混子先开口解释,还合情合理。

他便也只能把气又憋回去。

他狠狠磨牙,扭头四处看了看。

“人呢?”

“在内屋里头呢。”

贾少阳冷哼一声,转身往里走。

混子在前面带路。

却不料暗处又走出一名混子,跟在他们后面,突然举手。

手中棍棒狠狠打向仆从后脑勺。

仆从闷哼一声,直接倒下。

贾少阳惊了一跳,猛然转身。

“你们做什么?”

“当然是做你想对我做的事咯。”

一个女音响起。

贾少阳倏然转身,在看到面前熟悉的面容时,瞳孔紧缩。

而后咬牙切齿,目光阴鸷,“温、柔!”

“贾公子,幸会。”

云知意懒散的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捻着一朵花正把玩着。

抬眸看着面色冷沉的贾少阳,笑容戏谑。

贾少阳这会哪不知道中计了。

他怒极反笑,“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可知得罪伯府的下场?”

云知意弯唇,“那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接下来会是什么下场,贾公子想知道么?”

此时,没有人能看到。

就在她旁侧,正漂浮一张卡片。

这张卡片就是她选择保留的三个金手指之一。

人物剧情卡。

这张卡,可以一对一,对世界剧情人物使用。

使用成功后,此人的相关剧情会一一呈现。

也是此时,她才真正清楚,这个家伙和温婉的关系。

简单说来,就是温婉一路登顶的助攻和踏脚石。

剧情内对他只有简短描述。

自小缺爱,尽受薄待,内心阴暗,性格偏执,于安远伯府初见温婉。

得她关怀,受其言语排解心中烦忧,为她的温柔善良所吸引。

自之后,二人常有书信往来,互诉衷肠,日久越发倾心。

虽然每次信中大半内容都是互相诉苦,互相给对方出主意。

比如温婉主要说她在府中如何艰难,温柔总是欺负她。

贾少阳就会给她出主意,如何完美陷害除掉她。

他也偶尔会和温婉说在家中受冷待的事。

温婉脑子不好使,当然没法给他想什么法子,只能小意安抚。

但对他来说,这些安抚就足够了。

贾少阳算是个狠角色,在温婉的鼓励下,为了不让心上人以后嫁过来受委屈。

他暗中对其他兄弟姐妹下手,搅乱府中局势,最后竟真让他把嫡子压下,得家族重视培养,考上状元,进入御史台。

他像一条疯狗,只要是对温婉不利的,就狂咬不放。

哪怕后来温婉嫁给瞿王,他也被哄得加入情敌阵营,成了瞿王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最后在瞿王登位后,为平众怒,被清算,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

看完剧情,云知意啧啧摇头。

还真是标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那种。

看到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贾少阳眼眸越发阴鸷。

他原本就平等的仇视所有嫡子嫡女。

仇视他们占着身份就能高人一等,所有资源唾手可得。

只有温婉不同。

明明是嫡女,却因从民间归来,而得不到一丝尊重和关怀。

他觉得他们才是一样的,所以没有人能比温婉更懂他。

他死死瞪着眼前的人。

“温柔,别忘了你现在,一无背景,二无身份,敢害我,你承受不起伯府的报复。”

云知意却只是一笑,“贾公子,可还记得柳姨娘和孙大夫,你说,如果我把三年前你故意谋害伯夫人腹中胎儿,还给大公子下药,害他沦为笑柄的证据送到伯府,他们会怎么做呢?”

贾少阳瞳孔一缩,“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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