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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全局

水立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云歌白鹤明的精选古代言情《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小说作者是“水立青”,书中精彩内容是: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个前男友怎么也跟着穿越了,还穿成了我的丈夫?...

主角:云歌白鹤明   更新:2025-04-30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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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白鹤明的现代都市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全局》,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云歌白鹤明的精选古代言情《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小说作者是“水立青”,书中精彩内容是: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个前男友怎么也跟着穿越了,还穿成了我的丈夫?...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全局》精彩片段

白锦思迎着任凉的冷眼笑意盈盈,比之前更加白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任凉哥哥,你每天一个人在田里干活,我看的好心疼啊,茵妹妹怎么一直不来田里呢?还有云婶子,她家人那么多,说是对你好,也不见帮你种会儿田。”
任凉静静听完,突然把手里的锄头递给白锦思。
“任凉哥哥?”
“你既然替我打抱不平,就先别说别人,自己帮我把剩下的草除了吧。”
“……”白锦思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任凉哥哥,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我奶奶让我早点回家照顾弟弟,不然就要打我。”
白锦思捂着胸口,哭得梨花带雨,“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做不了一点主,每天都挨打挨骂,所有人都欺负我。”
白锦思一边哭一边悄悄用余光观察任凉,让她失望的是,就算如此任凉也没有任何表示。
远处来送饭的云歌看够了戏,清了清嗓子,打断二人的对话。
任凉一改冷脸,“七舅母,这会儿天热,您怎么来了?”
“茵姐儿在家里给纯宁缝小衣服,我吃过饭想活动活动,替她来送饭。”
云歌从篮子里取了一张鸡蛋摊饼递给任凉,前阵子家里花钱买了一头刚下过崽子的母羊,又买了四只母鸡,一共三两银子,现在每天鸡蛋和羊奶管够。
白锦思闻到鸡蛋摊饼的香味,咽了下口水,自从那个畸形弟弟出生,她们一房在家里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
她一直设法阻挠奶奶给自己找婆家,找不到条件好的婆家就没有地位,其他几房忍耐已久,趁机落井下石,她已经好多天没吃过鸡蛋了。
——云氏居然舍得给任凉这种外人吃鸡蛋,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她这么大方,怎么不给我也分一张,论亲我也是她侄女!
“锦思啊,你奶奶叫你回去照顾弟弟,你怎么还不走啊?”
白锦思看着笑眯眯的云歌,憋了一大口气。
“谢谢婶子提醒,我这就回去。”
云歌依旧笑着,还不忘夸她一句,“锦思这些日子越来越水灵了,瞧这皮肤更好了,眼睛更大了,连睫毛都更翘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呀?”
白锦思心里一乱,差点绊倒,嘴上支吾着说,“婶子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这种办法,就是长开了而已。”
新手任务的积分到账后,白锦思首先在系统商城里给自己兑换了美颜套餐,花光了所有积分。
她提高颜值,是想变得比任茵更美,是想借此得到优秀男子的青睐。结果任凉无动于衷,反倒被云氏发现了,这叫什么事啊!
白锦思不想让人知道她有改变容貌的妖异能力,她有理智,这事一旦被人发现,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白锦思盯着云歌看,如果不是云歌的气运在她眼里一直是模糊的白色,她都要怀疑这个村妇有什么大造化了,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恰巧挡她的路!
“婶子你们聊着,我先回去了。”
云歌看着白锦思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
原书里白锦思最先兑换的也是美颜套餐,但那时她有任凉兄妹作为气运提款机,从来不缺积分,现在她如此捉襟见肘,居然还是先提高颜值,真是叫云歌不知该说什么。
“七舅母,我马上就锄完草了,待会儿去帮谦山哥他们插秧。”
云歌摇头,“你谦山哥他们忙得过来,你忙完后回家休息一会儿吧,别把身体累坏了。”"



谦义话音刚落,白鹤明已经先一步开口。

“让两个孩子放心住下吧,我们做长辈的肯定照看。”

云歌看了白鹤明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已经知道任凉未来会是大佬,她又对任茵有救命之恩,白鹤明是想把关系拉得更近,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云歌推开自家门,朝里头喊,“老大,老二,出来帮你们表弟表妹收拾房子,妙儿把咱家的柴抱一捧过来,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也别偷懒,赶紧摘菜洗菜,晚上多做两个人的饭。”

云歌一喊,家里所有人都听话地忙了起来。

吴珍娘对婆婆要留不认识的外人吃饭有些微词,蒋桂花已经扶着肚子去摘菜了,吴珍娘不想被妯娌比下去,把话咽回肚子里先干活。

原书里任凉兄妹也搬来了大青石村,不过是因为原女主白锦思。这次白锦思没有救任茵,云歌本以为他们不会出现了,没想到还是来了,看来这个世界会默默修正剧情,让世界线依旧和原书重合。

任凉兄妹住的院子就在云歌家墙后面,巴掌大的一点地方,一间立了四根柱子的茅草屋就占了一半多。

院墙是篱笆围的,角落有一个茅厕,另一边是一个上面搭着草棚的灶台,四面漏风,刮点大风下点急雨饭都没法做。

比起兄妹二人在县里住的砖瓦房,这里连住人的地方都不像。

任凉抿了下嘴,单薄的肩膀上似压了千斤重的担子,一贫如洗,从零开始,对一个举目无亲的十三岁少年来说何等艰难。

脸色苍白的任茵拖着步子默默上前,握住兄长的手。

“哥哥,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有新家了。”

他们身后,柴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谦山搬着两把大扫帚和梯子,贴着自家墙边的小路过来,云歌拿着盆和麻布做的抹布,谦川在后面提了两桶水,还有抱着一大捧柴火的妙儿。

破旧的茅草房前,任凉和任茵愣住了。

“七舅母?”

“你们两个小孩之前没怎么干过活,天黑都不一定能收拾好,舅母家人多,一人干一点几下就收拾完了,先把屋子收拾好,来大青石村第一顿去舅母家吃。”

任茵是云歌在书里喜欢的角色,任凉又是知恩图报未来有出息的,以后两家是前后邻居,顺手帮点忙不算什么。

所谓救急不救穷,扶志不扶懒,就是这个道理。

茅草屋的门窗还算完好,但顶上的茅草稀稀疏疏,站在屋里抬头,能从漏缝里看到外面的天空,屋子有七八平米,里面摆着一张床,一个高柜,一张小桌子和两个板凳。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席卷众人,谦山拿起扫帚想扫,云歌拦住他。

“把麻布弄湿裹住口鼻再扫,灰尘吸进肺里对身体不好。”

谦山拿着扫帚站在原地,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突然傻笑起来。

“……”这傻大儿笑什么呢?

“娘,您这两天对老二那么好,我还以为您不疼我了呢。”

谦山嘴角咧到耳根,心里美滋滋的,娘连扫个灰都心疼他要叮嘱一下,可见他还是比老二招娘疼!

云歌无语,和这个妈宝无话可说,“赶紧蒙上麻布干活,弄好了回去吃饭。”

谦山恨不得有八只手一起忙活,娘还怕他饿着叫他吃饭,嘿嘿!

云歌理解不了大儿子的思路,反正高兴总比不高兴的好。


“平远县主簿替小女找来急药,靳某在此谢过,王汉,你包十两银子给他,送他回去。”

主簿听见走这一趟就得了十两银子,喜不自胜,顾不上管谦湖,拿了银子就离开了。

靳将军看向谦湖,语气和善了几分,“听说你是个读书人?”

谦湖挺直腰背拱手,“小子六岁开蒙,读书七年,去年通过县试。”

“不错。”靳将军点头,他虽然是武将,但不是个莽夫,文韬武略俱在胸中。谦湖一个农家子十二岁就能通过县试,值得称赞一句。

更重要的是,这家人的父母舍得让读书的儿子出来服徭役,可见家风不错,不是目光短浅、偏心溺爱之辈。

“你留在营帐中休息一夜,若明日小女身体恢复,你带本将军去见一见你的母亲,我要亲自向令慈道谢。”

谦湖明白自己这是入了靳将军的眼,赶紧应允。

换做以前的谦湖,靳将军肯定是看不上的,但经过云歌的打击教育、白鹤明的点拨和这二十来日的历练,谦湖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靳将军眼里,这个小子虽有些许毛躁和沉不住气,但整体上进退有度、落落大方,脑子灵活聪明,面对尊者也没有失了理智,在这个年纪已是难得。

靳将军恩怨分明,白谦湖母亲配的药救了自己女儿的命,自然是要好好感谢一番。

……

五月末尾,田里的秧苗已经全部插完,天气越来越热,天也亮得越来越早,云歌时常在睡梦中热醒,拿过床头的蒲扇连连扇风。

白鹤明的日子也不好过,院试在七月末,现在满打满算只剩不到两个月,他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不用背书,但院试考的八股文章和试帖诗都得从头现学,学习压力不轻。

每天天蒙蒙亮,白鹤明就小心起床,打开窗户让晨光和清晨的微风进来,坐在窗前读书做文章。

云歌恍惚热醒,看见他在努力,心中感到一股安定与充盈,摇着扇子又睡了过去。

等吴珍娘来问早上吃什么,云歌才打着哈欠起床出门。

家里新买的奶羊是妙儿负责照顾,驴棚里隔出一块空间当做羊圈,大清早两边的食槽已经添满了带着露水的青草。

妙儿拎着木桶从羊圈出来,挤了小半桶羊奶。

“娘,咱们早上吃啥?”每天问做什么饭是吴珍娘的一大乐趣。

“包着野菜捏几个米饭团,再把羊奶煮开一人喝一碗,一定要煮到沸腾,绝不能喝生奶,也不要让生奶接触厨具和碗筷。”

生羊奶有可能携带布病病菌,若是不小心感染了,人会反复高热、大汗乏力,几个月都不见好,所以喝羊奶前必须高温灭杀病菌。

古人不知道布鲁氏菌,得了布病也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云歌这个现代医学生可是心里门清。

婆婆每次都要强调一遍,吴珍娘早就铭记于心,答应着去做饭了。

田里的水稻插完秧,谦海回学堂继续读书了。

经过辛苦的劳动教育,谦海这次回去读书认真用功了不少,老秀才专门向去镇上买东西的云歌夸过,不过他的基础太差,学业上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多少成效。

隔壁白锦思家,白锦思的大伯娘赵氏终于完成了心心念念的大事,把自己的小儿子谦业送入了学堂。那二两银子的纸笔束脩没用上白锦思的聘礼,用的是她妹妹白锦娣的卖身钱。


白锦思计划得逞,止住哭泣,在旁边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

“是我错怪你了妙儿,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之前不理我肯定是别人的问题。”

妙儿既怕婆婆生气,又怕锦思姐姐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专心干活,瘦弱的手被河水冲的红肿,用力握着棒槌敲打衣物。

白锦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和嫉妒。

获得气运系统后,白锦思有了一个附加能力,她能用肉眼观察出一个人气运的高低。

大青石村绝大部分人的气运都是普通的白色,少数多子多福、家境不错的人是蓝色,而妙儿这个粮食换来的又蠢又笨的童养媳,气运居然是紫色的!

要是把她的气运全部变成我的就好了,白锦思贪婪地想。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新手任务,除了刚绑定系统时送的抽奖机会抽到的残次品转胎丸外,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这个系统虽然叫助人为乐气运系统,却不是随便帮个忙就能获得气运的。必须是对方为了一件能影响到自身命运的事情真心求助,而她帮忙做成了这件事,才能获得对方的气运。

系统告诉她,这其中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比如她可以引导一个人求“生一个男孩”,这样她把转胎丸送出去,事情就算做成了,至于转胎丸有没有副作用,那个男孩生下来健不健康都没关系。

白锦思把目标瞄准了云氏家的二儿媳蒋桂花,云氏重男厌女的名声在村里大名鼎鼎,二房因为头胎生了个女儿,一直被谩骂和打压,蒋桂花即将分娩,肯定会希望这胎是个儿子。

但蒋桂花的心思太重了,不如妙儿好骗,白锦思才想通过妙儿将转胎丸送出去。

谁知云氏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防她像防贼一样,不许妙儿和她来往,让她到现在都没成功完成新手任务!

妙儿洗完了自己带来的衣物,转身去拿白锦思的,看见白锦思悠闲自在地坐在石头上晃着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婆婆的那句话。

——“你就这么答应妙儿替你受罚了?这就是你口中最好的朋友?”

“妙儿,你发什么愣呢?赶快洗啊,待会儿到晚饭时候了,没洗完我家里人要骂的。”

妙儿抿了下嘴,“锦思姐姐,我很喜欢你的桂花油的味道,你能不能借我擦一下呀?”

白锦思眉头微微一蹙,那可是两串钱才能买一小罐的好东西,她自己都省着擦,怎么可能给这个贱丫头用。

“妙儿,不是我不想借给你,是桂花油太贵重了,我奶奶每天都盯着记用了多少,我没办法拿出来借给你。”

换作往常,妙儿肯定信了白锦思的话,但这次她有目的地盯着白锦思的脸瞧,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鄙夷,仔细推敲,白锦思给出的理由不过是一个立不住脚的借口。

妙儿咬着下唇,又问道,“我刚刚洗了一桶衣服,手好疼,这些衣服要不锦思姐姐和我一起洗吧,这样也能快一些。”

白锦思当然不愿意,“妙儿,我从来没洗过衣服,你看我的手哪是能洗衣服的,水这么凉,手都洗糙了。你就帮帮我吧,你可是我最好的——”

砰的一声,妙儿突然把手里的棒槌扔进自己的桶里。

她站起来,红着眼睛对白锦思说,“你一直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记你陪着我、安慰我的情,但自我们认识到现在,一直是我帮你干活,我给你东西,你从没有真的帮过我一次。”

“白锦思,难道这就是朋友吗?!”

妙儿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拎起自己的木桶,闷头跑走了。

不远处的树后面,白鹤明看向云歌,“这下放心了?”

云歌嗯了一声,妙儿虽然心眼实,但并不痴傻,这样的人是要用真心换真心的,她很容易信任你,但你若辜负了这份信任,就再也得不到了。

“妙儿不会再信任白锦思了,至少咱家不会因为得罪郡王被抄家流放了。”

白鹤明说,“可惜妙儿的生父现在还被幽禁在西南,不然我们把妙儿送回去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

云歌也没办法,原书是围绕女主展开的,权谋和政斗全部一笔带过,让云歌说妙儿的生父是因为什么被幽禁,又因为什么东山再起,云歌全说不上来,没办法提早干预,只能等剧情自然发展。

白鹤明摸着胡子,他还不太习惯古代的造型,“我们不要给妙儿太多优待,一碗水端平就好,不然反而引人怀疑。”

云歌说,“这我当然知道,偏心的后果原书里写得清清楚楚,妙儿现在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别人有的她会有,别人没有的我不会特意多给。不然不等妙儿认亲,家里先乱了。”

白鹤明和云歌并肩走回村里,小路两边的人看着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

“云氏怎么进山还要让自家男人陪着?”

“都当奶奶的人了,亲亲热热走在一块儿,也不嫌害臊!”

“她进山大半天了,就采了一篓半的杂草?”

云歌猛地回头,嚼舌根的人全部噤声,补衣服的补衣服,纺线的纺线,实在找不到事干,就抬头看天。云歌笑呵呵,没胆子就别在背后说小话啊。

“爷爷,奶奶,你们回来啦!”

两个孙子霄英和霄茂跑出来迎接,这次纯宜也跟着,头顶两条小辫子随着跑步一晃一晃。

云歌摸了摸纯宜的头,霄茂赶快凑过来,把脑袋往云歌手心里蹭,云歌摸完他之后去看霄英,五岁的霄英有兄长的架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但眼睛一直在瞥和奶奶凑的近的弟弟妹妹。

云歌失笑,把小大人霄英抓过来,摸头揉脸一条龙服务,直到他脸红的跟桃子似的才撒手。

“今天家里怎么样,给奶奶说说你们都做了什么呀?”云歌学着上辈子幼师专业的朋友捏起嗓子。

霄英摆正脸色,认真汇报,“今天我挖了一篮子荠菜,还挖了一把青蒿。”

霄茂也学着哥哥说话,“今天我帮娘烧火了,娘夸我的火烧的旺。”

纯宜小声接上说,“纯宜今天喂了鸡,捡了鸡蛋,还按奶奶教的给娘按了穴位。”

“我的孙子孙女怎么这么能干呢,奶奶在山上挖了笋,回去给你们用鸡油炒着吃,再做一个荠菜蛋花汤。”

听见晚饭有鸡油有蛋,努力保持稳重形象的霄英也高兴地欢呼起来。

云歌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笑,她对小孩子的耐心比对大人高多了,看着这几个听话懂事的小团子就觉得可爱。

原主的儿子儿媳各有各的极品之处,第三代倒是都教的不错,还没有变坏。

快走到家门口,云歌看见了族长家的马车,谦义正准备驾车走。

“七婶子,我刚把凉儿和茵姐儿送来,以后他们就住在您家后面的草房了,您要是得空照看一下。”


未来的大佬多智近妖,杀人如麻,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少年罢了。

任凉姓任,就是和白氏一族不对付的那个任氏,前两日当众奚落白鹤明的任廪生,论血缘是他的亲叔叔。

白氏和任氏都是繁昌县有些体量的大族,两家祖上都出过举人,此前关系一直说得过去,任凉的母亲是白氏女,按照族亲关系,他得叫白鹤明和云歌一声舅舅舅母。

本来两家结亲,结的是秦晋之好,不料任凉的父亲是个极其恶心的渣男,贪图美色纳了一位下九流出身的小妾,纵容小妾在家中作威作福,冒犯主母,任凉的母亲气不过责罚了几句,小妾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想把主母和她的两个孩子全部毒死。

任凉那日胃口不好逃过一劫,目睹了母亲毒发的过程,而他的父亲竟在这个时候还要包庇小妾,想把事情压下来。

任凉逃出家里,跑去县衙告状,县衙却说不能以子告父,他只能转向母亲的娘家求助。母亲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好在她出身白氏一族,有家族能寻。

白氏一族的族长听了任凉的哭诉,没有推辞,带着人找上任凉的父亲,任凉父亲却死不承认,小妾作案的证据也全部被他销毁了。

任氏一族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谁理亏,但谁叫任凉的父亲是任廪生的亲哥,而任廪生是任氏几代以来最有希望考中举人、重振门楣的人。

如果亲哥被坐实了宠妾灭妻、包庇命案的罪名,任廪生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任氏一族铁了心要将此事包庇到底。

近些年,任氏一族出的有本事的人比白氏一族多,隐隐压在白氏之上,很多白氏族人不愿意为一个出嫁孤女彻底和任氏撕破脸,但完全不管又太丢面子,这事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任凉回不去任家,只能带着吃了一口毒身子虚弱的妹妹任茵寄住在白氏一族的族长家。

从家境不错的小少爷变成寄人篱下、人人嫌弃的丧门星,任凉短短十几日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世态炎凉,骨子里的狠劲被激发出来,为日后成为大佬打下基础。

云歌脑子里过完任凉的悲惨过去,觉得他可怜,目光带上几分同情。

任凉这些日子见惯了这样的目光,虽然这位七舅母的同情比较干净,没有夹杂着嫌弃和高高在上的施舍,任凉也没有太多触动。

族长清了下嗓子,说起正事,“鹤明可是打算今年再参加一次院试?”

白氏一族祖上出过举人,家族因此发达,对科举很是重视,族中子弟去参加科举考试,都能找族长领取一笔盘缠,钱从家族的祭田收入和族中富户的捐献里出。

原来的白鹤明自尊心极强,爱面子,好几次没考上秀才后,考试前便不再来领钱了,甚至渐渐和家族远了来往。

族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白鹤明,“任氏颠倒黑白,刻意找茬,我白氏也不是由人欺负的,担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族里的关系为你联络其他廪生作保,这三两银子是给你的盘缠,你只管放心去考。”

族长没有鼓励白鹤明努力考中秀才,说到底,他并不觉得这位已经考了十几年的族侄这次能成功。

他帮白鹤明联系担保的廪生,主动给他盘缠,是为了和任氏一族对呛。

白鹤明可不是没了近亲的外嫁女,而是正儿八经的白氏的读书人,他被任廪生当众欺辱,白氏要是不管,可就真成了缩头的王八了。

族里给去府城参加院试的学子的盘缠定例是二两银子,族长还专门多加了一两,凑成三两,给白鹤明撑腰。

虽然被小瞧了,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白鹤明和云歌都挺满意的。

面子这东西,争一百句也不如用一件事实证明,等白鹤明考中秀才,多少面子回不来呢?一时被小瞧正好扮猪吃虎。

任凉上前向白鹤明道歉,他今日等在正房就是为了这个。

虽说此事他和母亲妹妹才是最大的受害人,但白鹤明被任廪生当众讽刺,却也是因为他,人家心里怨怼很正常。

这些日子,任凉把人情冷暖看透了,他和妹妹现在无家可归,必须小心做人。

白鹤明没和半大少年计较,直接说自己不在意,云歌心里感慨,从盘子里拿了块菱粉豆沙糕给他,任凉犹豫了一下接了,没有自己吃,装进口袋里想回头给妹妹。

族长和白鹤明聊了几句闲话,外面族长家长媳突然跑进来,神情有些慌张,“爹,茵姐儿像是不好了!”

一直站在角落的任凉一下子抬起头,飞快往屋外跑。

族长皱眉,“稳重点,好好说怎么了?”

族长家的长媳赶紧缓了口气说,“茵姐儿当日只吃了半口有毒的酥酪,但小孩子身体弱,毒性一直没解,这十几日不过是吃药吊着,饭用的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差,您是知道的。”

“刚才茵姐儿正在厨房帮忙干活,突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把她送回屋里,来找您拿主意。”

族长叹了口气,这事不好办。任茵的毒,是请大夫看过的,当时大夫就说治好的希望不大,只能用药缓解症状多吊一阵子命。

任凉执意要花钱给妹妹买药,能活一日是一日,其他人虽然觉得浪费钱,但也不好劝。

白氏一族帮忙要出来的任凉母亲的嫁妆不多,这几日买药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再去给任茵请大夫,来不来得及是一方面,出不出的起医药费又是一方面。

族长心里清楚,家里人这些天对任凉和任茵意见不小,觉得他们是拖油瓶,占了自家的资源,毕竟只是一个远亲外嫁女的孩子,族长要把握一个亲疏远近。

云歌看了眼白鹤明,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按原书剧情,今日白锦思会用系统能力救下任茵,这次白锦思因为云歌的蝴蝶效应不在,任茵这条命,只能是云歌出手救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于非命。

白鹤明开口,“族长,拙荆曾随岳父学过医术,这些年虽不对外行医,但时不时为我治些头疼脑热,我这次能这么快从昏迷中转醒,就是多亏了她。要不让她去看看茵姐儿的病吧。”

族长思索,隐约记起云氏的父亲确实是位大夫,他没听说过云氏的医术怎么样,但白鹤明是沉稳古板的性子,想来不会信口开河。

让云氏治一治,无论能不能救回来,至少想了办法,面子上便过得去了。

族长同意,“老大家的,你带云氏去看茵姐儿。”


杜氏搓了搓手,呵呵笑着提起其他事情,“桂花,你二弟马上就要娶亲了,新媳妇可是我亲自挑的福气大好生养的,嫁进来旺咱们全家。就是现在彩礼还缺个五串钱……你这个当姐姐的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蒋桂花的脸一点点冷了,她就知道如果不是图东西,娘哪里想得起来她这个女儿。

“娘,白家还没有分家,所有钱都在公中,你既然知道我在婆家的日子难,怎么不想想我哪来的钱?”

杜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没有钱?只要你真心想弄钱,哪里弄不到?你婆家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发的财,连茅草都舍得买,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就不会偷偷拿点儿?”

“我看你是在白家有米有肉吃惯了,瞧不起娘家的人了,你这个黑心的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蒋桂花气得头一阵发晕,手扶着肚子喘不过气,杜氏手指着她继续骂,“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好像我把你怎么了,瞧你这没福气的短命鬼模样,难怪生不出儿子!”

后墙偷听的吴珍娘瞪大眼睛,老天爷,这可是亲娘啊!居然挑唆女儿偷婆家的钱,还骂女儿白眼狼、短命鬼?!

虽然她不喜欢蒋桂花,但也觉得蒋桂花有点惨。还是她娘对她好,屋里那个老货骑着驴也比不上。

一只手从后搭上表情十分精彩的吴珍娘的脖子,吓得她一个哆嗦。

糟糕,刚才光顾着吃瓜了,居然忘了婆婆还在身后!

云歌把吴珍娘拉到屋前,指着西耳房的门,“老大家的,上吧。”

“啊?”

“进去把杜氏给我骂走,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吴珍娘激动了,这可是婆婆第一次用她吵架,之前都是亲身上阵的,这是不是说明婆婆看她更亲了?

吴珍娘撸起袖子,拍着胸口保证,“娘,你就放心吧,我以前天天看人吵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绝对不给你丢人!”

云歌派出自己的“麾下大将”,抱着胳膊站在院里,看吴珍娘怎么发挥。

吵架这种事情就像两军交战一样,主帅要稳坐中帐,有儿媳妇能用当然先用儿媳妇,她等关键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

吴珍娘有了婆婆的任命,底气十足,上去啪的一下推开西耳房的门,站在门口单手叉腰,一只脚踩着门槛。

“我好像听见家里进了个贼,杜婶子瞧见了没?”

杜氏吓了一跳,一时顾不上继续骂蒋桂花了。

“我和桂花一直在屋里坐着,什么都没瞧见,吴氏你听错了吧。”

“可我刚才分明听见有人要偷钱,说什么我家光景好,住在一个院里偷偷拿点没什么。”吴珍娘用小拇指捅了捅耳朵,“这没脸皮的话杜婶子听着耳熟吗?”

杜氏脸上青红交加,没想到刚才的话居然被偷听了去,她吸了口气,转头朝蒋桂花骂道。

“你这个废物就知道看着亲娘挨骂,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对你好?”

云歌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典型的pua话术吗,杜氏没在现代进修过却深谙此道,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了。

吴珍娘也听不下去了,进屋一把将蒋桂花护在身后,虽然她和蒋桂花关系不好,但和杜氏吵架可是婆婆交代的差事,放着蒋桂花在她眼前挨骂的话,岂不显得她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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