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殿下竟然如此高看我?”
“可我……”
他为难地思索:“我们身无分文,该如何回馈王府的大礼?”
如柳欣儿所料的,沈易书将视线放在二丫身上。
他和蔼又语重心长地藏起心中的贪欲,一副为女计深远的样子说:“二丫再过几年也是议亲的年纪了,是时候找个好人家,最好是门第高些,哪怕是做妾,也能衣食无忧不是。”
这副好样貌,无论是送给谁,想必都是一份大礼。
二人心照不宣,默契的对视一眼,暂且按捺下对二丫的虎视眈眈。
柳欣儿一笑,又说:“侯府的家产都在夫人手中,她占了侯府的名头,手中的钱都是夫君的才对。”
“你说得对,这次回礼,就让窦氏去准备。”
他理直气壮地起身说:“我这就去要求窦氏备一份厚礼送还给三王府!”
听到沈易书理直气壮的要求之后,窦红胭险些气笑,想也不想地拒绝:“你的人脉,你自己维护,让我备礼失了你的诚意。”
开玩笑。
萧燕青和萧昃水火不相容。
若是被狗男人知道自己居然给三王府送礼。
他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把控着侯府家产不给给我用是吧!”沈易书在柳欣儿那里信心倍增,现在空前硬气:“那我就告诉上京,说沈毓珩就是你的私生子,他的真正来历,你自己清楚!”
窦红胭顿时冷下脸。
若说她现在唯一忌惮的,就是沈易书这个不稳定因素。
要是他那天忽然想不开要撕破脸,一个劲的往沈毓珩身上泼脏水,自己还真不一定能稳得住局面。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珩儿的大好年华不能被废物的一张嘴给毁了。
她磨了磨后槽牙,忽然垂着眼,神色黯然:“你居然还是一心认定珩儿不是你的孩子,果真是忘了,我们的新婚夜……”
窦红胭眼泪说掉就掉。
满是失望也被怀疑的悲痛,一双含泪的双眼多情似雾,难得的露出示弱姿态。
对沈易书摇着头说:“我们新婚夜,你郁郁喝闷酒……圆房之后你便不见踪影,谁曾想居然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这是何意——”沈易书瞳孔骤缩。
自己成婚那日的确喝醉了不少。
至于究竟有没有她说的这些事……沈易书愣愣看着窦红胭一双勾人美目,神色逐渐迷惘,下意识上前一步,又有些醉了。
他语气不再强硬:“你说的,是真的?沈毓珩当真是我们的孩子?”
“我还能骗你不成!”窦红胭娇嗔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