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穿过高跟鞋，都是平跟。
她从前每日都会喝的咖啡，也没有再点。
还有……
那天，她让他看床头柜，可是他没看……
他为什么没看？！
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季听现在在哪儿？她去哪儿了？
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一股巨大的恐慌，不安，愧疚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她是怎么怀着孕，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林漾‘旧情复燃’，成双入对。
他就是个混账！他就是个畜牲！
从没有一刻，他这样责怪自己。
从没有一刻，他这样痛恨自己！
他要跟她解释！
他要跟她道歉！
他要跟她说明一切！
只要她能原谅他，只要她能原谅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13
时晏找到我，是在三天后。
我父母双亡，朋友也伶仃稀少，时晏找不到跟我相关的人，能在三天找到我，比我预期甚至要快。
彼时，我正坐在医院的床上，朋友苏棠在旁边给我削苹果。
时晏就在那时破门而入。
短短几日未见，他憔悴了很多。
头发没打理，略显凌乱，下颌上冒出了些胡茬，眼框带着血丝，甚至脸色也沧桑了许多。
他一进门，先看我，最后目光落在我的小腹。
我坦然注视着他：“孩子已经没了。”
紧接着，我在他龟裂的目光中，又撂出来一句：“今天上午的手术。”
人流我早就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