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又欲又野,偏执大佬缠她上瘾结局+番外

又欲又野,偏执大佬缠她上瘾结局+番外

李弗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又欲又野,偏执大佬缠她上瘾》,是作者大大“李弗及”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梁颂薇傅暨臣。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评分刚出所以低,放心食用【总裁VS高干姑表兄弟关系】男主(总裁)趁人之危横刀夺爱,男二(高干)紧追不舍不愿放手【男主追妻火葬场,纯纯因为嘴欠,嘴欠是因为嫉妒,嫉妒是因为女主初恋不愿放手】他问她,“吃避孕药了?”梁颂薇巴巴看着他,没搭腔。傅暨臣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要不然早怀上了。”他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梁颂薇吃痛,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他低笑,喉结上下滚动,“算了。”他低头,极其温柔地吮吻她的唇,气息又复粗重紊乱,他埋在她的颈窝跟她讲,“以后不欺负你了。”【男二紧追不舍不愿放手】“薇薇,你不如以...

主角:梁颂薇傅暨臣   更新:2025-03-29 14: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颂薇傅暨臣的现代都市小说《又欲又野,偏执大佬缠她上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李弗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欲又野,偏执大佬缠她上瘾》,是作者大大“李弗及”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梁颂薇傅暨臣。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评分刚出所以低,放心食用【总裁VS高干姑表兄弟关系】男主(总裁)趁人之危横刀夺爱,男二(高干)紧追不舍不愿放手【男主追妻火葬场,纯纯因为嘴欠,嘴欠是因为嫉妒,嫉妒是因为女主初恋不愿放手】他问她,“吃避孕药了?”梁颂薇巴巴看着他,没搭腔。傅暨臣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要不然早怀上了。”他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梁颂薇吃痛,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他低笑,喉结上下滚动,“算了。”他低头,极其温柔地吮吻她的唇,气息又复粗重紊乱,他埋在她的颈窝跟她讲,“以后不欺负你了。”【男二紧追不舍不愿放手】“薇薇,你不如以...

《又欲又野,偏执大佬缠她上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梁颂薇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喝完又去吃了一种感冒药。

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是新换过的,她前头从浴室出来时看见服务员将换下的收走了,因此很放心地躺了上去。

她打开手机看消息,有很多未读。

有舒恬的,有张鉴的,还有她姑姑的。

舒恬昨天晚上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晚上回不回宿舍。

稍晚点又告诉她你前男友都找到我的电话了,问我你在不在宿舍。

其实说起来,梁颂薇跟曾衍章提分手没几天,也就是这一两个星期的事。

为什么她跟傅暨臣都五个月了,却这段时间才跟曾衍章提分手呢?

此事说来话长。

她犹记得她父母五月份出车祸的那一天,曾衍章的母亲傅韵则一听说,第一时间就及时地赶过来帮她处理。

傅韵则一出面,事故后续处理的很快,一路绿灯。

在医院,医生们对她爸爸的抢救也是倾尽了全力。

傅韵则当时还给了她一张卡,说她爸爸接下来治病的花销会很大,让她先拿上这笔钱用着。

然后揽着她悲切地说,“可怜的孩子,有阿姨帮你,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其实她那时骤临巨变,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还来不及悲伤。

听傅韵则说话,也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但她心里对傅韵则是非常感激的。

傅韵则跟她的妈妈顾瑾是大学舍友,关系亲密。

傅韵则家庭出身好,父母都在誉宁市长西大学任教,住在长西大学的家属院。

梁颂薇的父母在长西大学毕业后留校,也搬进了长西大学家属院,因此两家来往更多了些。

傅韵则大学毕业便嫁给了高官子弟曾筹志,次年生下曾衍章。

而梁颂薇的父母因为忙于学业,成家生子都晚,三十岁才有了梁颂薇这个女儿。

后来,因为丈夫曾筹志四处调任,傅韵则随他换了很多城市居住,就把曾衍章留在了外公外婆身边上学。

曾衍章比梁颂薇大了六岁。

他从小拿梁颂薇当妹妹看,但这份情愫在他青春期过后渐渐变成了悸动,到梁颂薇高分考入华京大学后,两人确定了恋人关系。

那时,傅韵则是默许他们交往的。

毕竟,梁颂薇的父母亲在长西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担任教授,一个在国际政治经济学、发展经济学、区域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转型经济研究、公共政策‌等方面颇有建树。

另一个则专攻城市治理、城市公共空间治理。

夫妻二人所撰述的论文回回都刊登在国内外知名期刊上,也获得过很多奖项。

而梁颂薇的父亲梁维民,还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所以傅韵则对两个孩子的交往,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可也才一年多,梁颂薇的父母便出了事。

傅韵则那天及时伸出援手,帮她将各个方面都处理好了,临走前还劝慰了她一番,可最后话锋一转,叮嘱她,“薇薇,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阿姨,阿姨会尽力帮你解决。

但这些事情,咱们暂时先不要告诉你衍章哥哥好不好?

他在国外,知道了也只能是干着急,你说对不对?”

梁颂薇点头,她也不想要曾衍章为她担心,因此那段灰暗的日子,她几乎不接曾衍章的电话,因为她怕自己情绪失控,在曾衍章面前说漏了嘴。

她借口学业繁忙,活动繁多,只回他消息。

再后来,过了两三个月,为了维持她爸爸的生命,家里的积蓄、包括肇事司机和保险公司的赔偿款都快用完了。

她爷爷奶奶的情况也非常不容乐观,她姑姑只好辞去了誉宁市第六中学高中数学老师的工作,在家照顾两位老人。

幸好她爷爷奶奶每月还有退休工资,不然仅靠着她姑父万钧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那可真是太艰难了。

一个周六的晚上,她姑姑姑父,还有她十七岁的表弟万淳州,十岁的弟弟梁颂祺,大家坐到一张桌子上开了个家庭会议。

她姑父万钧在长西附中担任副校长,但此时他只有身为长辈的和蔼。

他说:“薇薇,姑父跟你姑姑的意见是这样,爷爷奶奶的存款是他们二老的养老钱,咱们不能动。

我跟你姑姑这些年呢,倒也存了些钱,都在这两张卡里了,你先拿去给你爸爸治病,后续,咱们再想办法。”

梁颂薇摇摇头,眼眶湿润,“不行,我不能用姑姑姑父的钱,淳州还小,他将来要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姑姑现在又辞了工作......绝不能因为我爸爸把咱们一大家子都拖进苦海里去。”

万淳州刚上高二,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很多事情也都有了自己的见解。

他说道:“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是个男人,我自己的亲舅舅有难,我还能袖手旁观吗?

只要舅舅有一点治愈的希望,有一点苏醒的希望,咱们都应该全力救治,不然姐姐你跟颂祺......”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揉了揉坐他身边的梁颂祺的小脑袋,“该怎么办呢?”

梁颂薇真的十分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家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姑姑姑父,我想,把我们家的房子卖掉。”

她姑姑梁维年一听就不同意,抽了张纸巾擦眼泪,“傻孩子,你把家卖了,那可就连个念想都没了。”

梁颂祺一听也更难过了,“姐姐,不要,不要卖我们家!”

梁颂薇将弟弟搂在怀里,“可是我们没有钱给爸爸治病了......”梁维年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侄女,“要不,就把你爷爷奶奶的房子卖了?

反正你爷爷奶奶现在也一直在姑姑家住着,那边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这怎么能行?”

梁颂薇一口回绝。

可是如果这些办法都不用,那么她爸爸只能在医院里等死。

就在她走入这个绝境的时候,是傅暨臣给她递了一份合同。

那是七月中旬的某一天,傅暨臣从华京到誉宁来洽谈业务,晚上约她出来,在一家西餐厅吃饭。

这家西餐厅坐落于誉宁市CBD的一栋商业综合体的顶层,从这里可以俯瞰到半座誉宁城的风景。

夜幕中,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每一隅都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她甚至都还记得那天上了什么菜——金枪鱼天妇罗卷、菊苣沙拉、魁北克A级鹅肝、酥皮三文鱼、北极鲑鱼、炖牛小排、比利时皇家巧克力慕斯、焦糖桃子芝士蛋糕。

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这些菜没有一个是她爱吃的。

她不大喜欢吃西餐。


“可是、可是我也没跟他们磨合过呀?

这也太突然了!”

“所以你赶紧来,你们还能一起过一遍!

我们在大礼堂化妆室里呢!”

“行吧。”

梁颂薇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匆匆赶过去。

已经换了舞蹈服、做好了妆发的舒恬外头穿了件羽绒服,正在礼堂侧门等她,一起的还有《渔舟唱晚》的主奏,一个弹古筝的十分高挑丰满的学姐,她主动向她伸手,“你好,我是林瑗,你好漂亮啊,多谢你来帮忙!”

梁颂薇看出她是个自来熟,跟这种人相处很省事,她与她握手,“谢谢,你也很好看。”

林瑗挽住她领她进了化妆室,里头有几个做好妆造的男生女生,纷纷对她投来友好的微笑与问候。

林瑗挑了一套宋制古装让她换上,“唉,做头发可能来不及了,怎么办?”

梁颂薇拿上衣服,“没关系,我化点妆,披着头发就行。”

“可是其他人都是非常标准的发髻,”林瑗也为难,“你这样会有些不统一。”

舒恬插话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拿起乐器磨合两遍。

颂薇,你先去换衣服吧。”

“好。”

梁颂薇进了换衣间。

这套宋制是改良过的,穿起来并不复杂,她很快就穿好了出来。

舒恬眼睛一亮,“哇,仙女颂薇!”

在场其他人也都纷纷夸赞梁颂薇漂亮,梁颂薇落落大方地接受了大家的赞扬。

林瑗笑着把她拉到大家跟前,塞给她一把琵琶,“快试试手吧。”

舒恬这时候被她队友叫走,“快啊舒恬,下一个该我们了,候场去!”

“来啦!”

舒恬走之前给梁颂薇鼓了个劲,“仙女颂薇!

加油加油!”

梁颂薇给她比了个心。

合奏的几位乐器手人都很好,大家一起合了两遍,第一遍梁颂薇跟慢了一个拍子,第二遍就恰到好处了。

林瑗抓紧时间给她扫了个腮红,贴了花钿,“你底子太好了,根本不需要打扮已经艳压我们了。”

梁颂薇笑,“学姐,你这个情绪价值给到满分值了。”

到梁颂薇他们候场的时候,她虽然从前也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但这回太仓促了准备的不充分,所以她心里头是很忐忑,精神高度紧张。

好在这也使得她能全神贯注,跟大家合奏的天衣无缝。

整首曲子从优美舒缓到急骤有序,再到结尾的含蓄蕴藉,余韵悠长。

一曲终了,底下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梁颂薇其实已经多半年没有摸过琵琶了,但前十几年的训练已经使她的指尖有了记忆,一碰到丝弦,手指便与其合二为一了。

退场之后,她刚回到化妆室,张鉴便来找她了。

“颂薇,你好棒。

前头主持人说‘琵琶:梁颂薇’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你上台我才确定真的是你。”

“被朋友摇来临时充了个数。”

林瑗走过来再次感谢梁颂薇,“幸好今天有你,以后加入我们好不好?”

梁颂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得拒绝学姐了,我以学习为重,必须要拿到奖学金。”

林瑗滞了一下,她觉得梁颂薇看起来就像那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会在乎奖学金?

但她没有多问,“好吧,人各有志嘛。”

梁颂薇去换好衣服出来,张鉴跟林瑗还在聊着。

梁颂薇问张鉴,“使团那边工作结束了吗?”

林瑗打趣道:“这里不是有他更重要的工作吗?”

张鉴解释,“我一会儿就回去。

走吗?

我跟你一起出去。”

“好。”

梁颂薇跟林瑗以及其他同学告了个别,与张鉴一起往外走。

张鉴白净斯文,梁颂薇秀气精致,两个人走在一起十分般配,引得过道上的同学纷纷侧目。

张鉴先开口,“我没想到你还会弹琵琶,弹得真好,琵琶据说很难学。”

梁颂薇笑笑,“我好久没弹,手都有点生了。

好在《渔舟唱晚》我一直喜欢,所以谱子记得清楚,才没露怯。”

两人走出来,绕过礼堂前大门。

真是冤家路窄。

又是傅暨臣。

他刚从车里出来,身上笔挺的黑色羊绒大衣,愈发显得他颀长挺拔。

他侧眸瞥了梁颂薇一眼,仿若不认得她一般,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径直走入礼堂。

傅暨臣昨天晚上坐在车里,因此张鉴当时没有看清他,并不知道他就是昨晚上来接梁颂薇的那一位。

他也不知此时梁颂薇心里头排山倒海的。

果然,梁颂薇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傅暨臣的消息:去车里等我。

梁颂薇:要六级考试了,我得复习。

傅暨臣:回家复习。

“家”?

梁颂薇心里冒出一百串问号,她可不喜欢那个“家”。

而且之前傅暨臣只在每周三找她一回,而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了。

梁颂薇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刚才又被他撞见自己和张鉴走在一起了。

她给他回复:我不坐你的车了,我现在坐地铁过去。

她到了古北明苑,坐到餐桌前拿出前头在自习室没刷完的题继续刷。

十一点傅暨臣带着一身淡薄的酒气回来,他的大衣搭在左手臂弯,走到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了,单手解掉领带,跟大衣一起丢在了梁颂薇的试卷上。

梁颂薇:“..................”发什么酒疯?

她暂停了听力,取掉耳机,起身去给他泡醒酒茶。

热腾腾的醒酒茶端过来,她拿起他的大衣与领带挂到了玄关。

傅暨臣捏着杯子没喝,“总缠着你那小子叫什么?”

梁颂薇愣在玄关,“他没缠着我。”

“那就是你缠着他?”

梁颂薇觉得他不可理喻,“没有。”

傅暨臣端起水杯呷了一口,“不要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梁颂薇咬了咬牙,“我不会。”

“你爸爸躺在ICU,一个月好几十万。

你爷爷奶奶,一个帕金森一个中风半身不遂,你还有个才十岁的弟弟,除了我,别人都负担不起。”

说到此处,傅暨臣停顿了一下,而后一字一顿对她道:“包、括、曾、衍、章。”

听见这个名字,梁颂薇心脏一哆嗦。


今天她没穿宽松的T恤和工装裤、老爹鞋。

因为她知道,傅暨臣虽然从没表现出他对某一类女孩子的特定喜好,但长辈肯定是喜欢温柔大方、贤惠持家型的。

她找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直筒牛仔裤,外头套了件米灰色皮草,整体中规中矩。

五点之后她如约来到傅家。

傅月臣在门口等着她,笑容甜美,“臻臻姐,快进来,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歌剧院蛋糕和布朗尼哦。”

郁臻随她进门,“伯母在哪里呀?

我先跟伯母打个招呼吧。”

“行,她们在那边小客厅。”

傅月臣将她往小客厅带,里头几位妆容精致的贵妇们正在麻将桌上玩得热火朝天。

“妈妈!”

傅月臣走到温雅身后,亲昵地往她肩上趴,“臻臻姐来了。”

郁臻走上前,“伯母,我来找月臣玩,好久不见您,过来跟您打声招呼,”她说完又向在座的另外三位太太微笑示意,“阿姨们好。”

温雅也有五十岁了,但因为保养得当,面部肌肤平整细致,全无一点毛孔与皱纹,一看便知道是长年养尊处优的。

她听见傅月臣与郁臻的话,从麻将牌上抬眼看向她们,“哟,是臻臻呀,快来快来。

你们年轻人忙,还真是好久没见了,最近工作怎么样?

比赛多吗?”

郁臻也走到她身后来,很自然地帮她捏肩,“比赛不多,但是要带队员,事情也很繁杂。”

温雅笑着跟另外三位太太说,“你们瞧瞧,我们臻臻可体贴的很。

就跟我亲闺女似的。”

坐她左手边的廖太太说道:“那就赶紧提上日程吧,暨臣也该成个家了,我们姐几个早准备好红包了,一直送不出去啊!”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

郁臻平常看起来酷酷的,但到底是女孩子,被打趣之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傅月臣拉着她叫大家看,“臻臻姐害羞啦!”

温雅跟着大家一笑而过,便将此事给含混过去了。

她其实一直不是很喜欢郁臻所从事的职业。

在她看来,女孩子如果有事业心当然好,但也不该从事电竞、机车这样男人的游戏,一天天没个女孩子样。

若是没有事业心也没有关系,就该像她家月臣一样,去学个艺术,培养培养品味,预备好将来做个太太。

可是她丈夫傅儒则当年自己在老战友面前许了诺的,她也不好驳了丈夫的面子。

再且她们傅家公司所主研的高性能推进与动力技术、仿真技术和先进制造技术,在军事上也大有效用,与军方有不少深入的合作。

而郁臻的父亲郁平邦在部队里恰好跟这一块是有干系的。

不过话说回来,温雅想,郁臻行不行还得是她儿子自己说了算。

反正她儿子自己都不急,她急什么?

傅暨臣这一年年初被他老子催婚催了几回,不耐烦直接搬出去住了。

那显然是不想结婚的,至少是不满意郁臻做结婚对象,要不然早巴巴地领证了。

男人的德性她能不清楚?

不过想想自己儿子再有两年都三十了,这么些年也没听人说他外头有养着女人什么的。

以前她还引以为傲,觉得自己儿子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可一直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也不对劲啊,该不会是不行吧?

温雅想到这里,突然坐不住了,麻将桌子也坐不下去了。

她起身,让郁臻帮她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月臣,给你二哥打电话,叫他回家。”

傅月臣去拿手机,打她二哥的电话响了足足有半分多钟那头才接,“二哥,我和妈妈想你了,今晚上回来住吧?”

“晚上有会。”

“开完会回嘛,臻臻姐也来了......郁臻?”

傅暨臣打断她,“她在你们跟前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怎么了二哥?”

“来,给妈妈。”

温雅拿过傅月臣的手机,“喂,儿子,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从外头出差回来这么多天了,就没想着回家一趟?”

“您一天在麻将桌上下不来,我回去干嘛?

给您还赌债?

我可不做那个冤大头。”

温雅:“......你这个不孝子!

给我转上三百万来,你犯了家规啊,气我一次三百万!”

“没钱,我要存老婆本呢。”

拐到这事上,算是进入正题了,温雅立即噼里啪啦一顿追问,“你一个性冷淡三十年的中年男士,女孩子手都没摸过吧?

你还需要存老婆本?

你是不是哪方面不行啊?

你要是不行,爸爸妈妈也认了,反正傅家还有你大哥。

妈妈跟你爸爸说,让他以后别在你跟前提结婚的事儿,你看给孩子都整抑郁了,家都不回了。

你也别埋怨你爸爸,你爸爸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主要是你这孩子,你身体不行你也不早点说,早点说了我们早点干预着,肯定早都给治好了......”傅暨臣将手机拿远,实在不想听了,“温雅女士,三百万我转。”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瞥一眼站在他大班台旁边的秘书孙契,孙契赶紧低下眼皮看地板。

但是面孔上忍笑都忍变形了。

傅暨臣瞪他,“去人事上要一份辞呈填了。”

孙契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他尴尬地笑了笑,“总裁,要不要我帮您上太太那边解释一下。”

“你解释?

你在我的性生活上有发言权?”

孙契闭了嘴。

*郁臻听说傅暨臣不回来,失望全挂在了脸上,他一定是在外边有人了。

但是她不能在温雅跟前戳破。

因为她觉得,傅暨臣这个女人肯定是见不了光的,否则他不会这么藏着掖着。

一个靠出卖肉体接近傅暨臣的女人,顶多是有几分姿色,其他没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她不用怕。

至于傅暨臣说什么“我女朋友”,不过是为了气她而已。

不能当真。

想通之后,郁臻好受了一些,打麻将也游刃有余了,接连赢了好几回合。


彼时傅暨臣正在汇萃饭庄的包厢里,傅父傅母都在,跟郁臻一家子吃饭。

傅儒则与郁平邦是十几年的老战友,虽然个把月没见面了,但一点都不生疏,一见面大国博弈、国内政局、经济建设......天上地下都被他们聊了个遍。

郁臻的妈妈白云只比温雅年轻一岁,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长相很严肃,但性格还好。

她看着郁臻,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我们臻臻翻过年该二十六了,一天天就知道忙工作,结婚这事情就不能提,一提她就急。”

郁臻余光扫了一眼傅暨臣,抱住白云的胳膊撒娇,“哎呀妈妈,现在的女孩子都三十岁以后才考虑结婚的事,跟你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

温雅听着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云这是希望他们傅家给个准话呢,对郁家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里其实早有预备。

“暨臣也是这样,年头上他爸爸催了他几次,他可好,直接搬出去住不回家了。

今天若不是臻臻叫他来,他都不赏我这个面子。”

傅暨臣坐在傅儒则身旁,与郁平邦聊着关于无人机技术的核心问题,并没有在意几位女士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时候,他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起身朝郁平邦欠了欠,“郁叔叔,抱歉,我接个电话。”

郁平邦笑道:“好。”

又对傅儒则道:“你这儿子养的好,明年该二十九了吧?”

原本他是不太好意思跟傅儒则提起两家儿女的婚事,毕竟当年他们也只是酒桌上的口头协定,但耐不住他的宝贝女儿当真喜欢傅家这小子。

出门前他被妻女叮嘱了好多遍,让他今晚上一定要让傅家给个准话。

他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硬上。

傅暨臣出来走廊上接电话,听了孙契的一番描述,剑眉深拧,沉声道:“你上去,看着他们。”

他挂了电话回到包厢里,径直去衣架上取他的大衣,“郁叔叔白阿姨,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傅儒则生气,“你这孩子,你郁叔叔白阿姨好不容易有空,臻臻也在这儿,你怎么饭吃没一半就走了?”

“真有事,改日我做东,到时候自罚三杯,给郁叔叔白阿姨,还有臻臻赔礼。”

他说完再也不耽搁,甩下一屋子人离开了。

司机老赵已经将车开出来在饭庄门口等他,冷着脸的傅暨臣上了车,“去慕斯铂。”

*包厢里,白云跟郁臻母女俩的脸色都很难看,一桌子人不尴不尬的。

温雅只好骂自己儿子,“这混账东西,一天天不着家,好不容易跟爹妈出来吃顿饭,说走就走!”

她说着凶巴巴地瞪傅儒则,“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你小时候给打少了!”

傅儒则:“......你儿子跟你一个德性,你是公司比老婆重要,他是公司比妈妈重要!”

傅儒则:“......”白云原本一肚子不高兴,但经温雅这么一番插科打诨,气也没法发出来了,只能自己忍着。

郁臻心里的话在嗓子眼滚了滚,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什么公司有事?

八成又是被那个妖精给叫走了。

可是她不能说,她如果说了,不但显得她嫉妒,还是背后嚼人舌根子。

*孙契得了傅暨臣的命令,搓了搓手,这事可真扎人。

他原地转了几圈,抓了抓头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进电梯摁了12楼,走到1206门口,很重地叩了几下门。

梁颂薇此时正捂在被子里,她已经鼻塞打喷嚏流鼻涕,感冒三件套一件不少了。

刚喝了一杯热水,空调热气也开的足足的,但为时已晚。

听见敲门声,她跟张鉴四目相对。

张鉴道:“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提声问外头,“请问哪位?”

“你好,我叫孙契,跟梁小姐认识。

我刚才看到梁小姐来我们慕斯铂,所以过来问一下梁小姐有什么需要没有。”

张鉴诧异,礼貌地说:“你稍等一下,我问问。”

他走回卧室,“颂薇,外头是一个叫孙契的,说跟你认识,要开门吗?”

“孙契?”

梁颂薇有些不可置信。

“对,孙契。”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梁颂薇想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前头被冻僵了,现在什么都应对不了。

恰在此时,又一阵敲门声传来,与张鉴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张鉴看了眼来电的标注,是“快递外卖”,他先接了电话,“喂,你好。”

“你好先生,我是外卖跑腿的,您需要的药品已经给您买来了,麻烦您签收一下。”

“好,我这就来。”

他准备开门去拿药,便听见孙契在跟外卖小哥说,“里头是我朋友,你直接给我吧。”

张鉴一把拉开门,从外卖小哥手上夺过药品,对孙契道:“这位先生,你这样就不礼貌了吧?”

说完他准备关门,岂料孙契早有准备,用手臂撑住不让他关,笑呵呵地冲他道:“是梁小姐哪里不舒服吗?

我可以送她去医院。”

两人正僵持不下,梁颂薇走了出来,“孙秘,我跟你走。”

张鉴不理解,问梁颂薇,“他到底是谁?”

梁颂薇正想解释,却听门外出现了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梁颂薇,出来。”

梁颂薇战栗了一下,被张鉴扶住。

她赶紧拂开他的手,“你先别问了,今晚多谢你。”

在门口突然现身的傅暨臣紧绷着面孔,眼神森寒,盯着张鉴问梁颂薇,“多谢他什么?

跟你一起开房吗?”

梁颂薇站到了张鉴前面,“暨臣哥,别为难张鉴好不好?

他是好心帮我。”

傅暨臣磨了磨牙,往后退了一步,将门口的路让开,“出来。”

梁颂薇跟张鉴告别,“我先走了,你不用担心。”

她脚步虚浮,头昏脑涨。

可能要发烧了,她想。

走过傅暨臣身前,又勉强往前了几步,她忽地眼前一黑,到底还是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一睁眼就是刺目的白色,入鼻都是来苏水消毒液的味道。

“醒了?”

梁颂薇循声望去,高大的男人走近病床边,看了一眼她的吊液,又摸摸她的额头,“怎么把自己整病的?”

梁颂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巴巴地望着他,眼眶就红了。

“怎么?

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开房,难道还有什么身不由己的隐衷?

你还委屈上了。”

他给她倒了杯温水,“喝了。”

梁颂薇艰难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觉脑袋上一阵一阵地跳着疼。

她接过水杯握在手里,“我还没跟辅导员请假,今天......今天周六。”

梁颂薇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忘了。”

“你确实记性不太好。”

傅暨臣眼神冷厉,“我记得我才刚和你说过,不要再跟他有来往。”


傅暨臣见她眼眸瞬间失了光彩,冷声吩咐她,“去洗澡。”

梁颂薇生生将委屈都咽了回去。

为了钱,她现在什么都能忍。

她洗完澡上床睡觉,主卧的床上用品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

有好几个电话打进来,傅暨臣都略显烦躁地摁掉了。

他上了床之后并没有做什么,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冷硬的面孔跟前。

梁颂薇不喜欢被烟熏,曾衍章从不抽烟。

她无声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掩住口鼻。

忽然听傅暨臣在她上方说:“明天开始换个地方住。

我有个四合院,那边离你学校近。”

梁颂薇怔了一下,“我住宿舍就好了。”

她说完想了想,而后鼓起勇气询问他的意见,“暨臣哥,我十四号六级考试,这两天能不能先不过来了?”

傅暨臣垂眼瞥她,见她半张脸躲在被子里,乖巧的仿佛一个婴孩。

“随你。”

傅暨臣将刚抽了几口的烟掐灭,躺下来。

梁颂薇咬了咬唇,迟迟疑疑地又说了个请求,“还有两周就期末了,我可不可以只在周三过来,跟之前一样?”

傅暨臣已经关了灯,黑暗中他声线低沉,“你不要得寸进尺。”

梁颂薇心下一沉,淡淡应了声,“好。”

他们的合同里写的是她必须随叫随到。

傅暨臣半晌没再有什么动静,梁颂薇生怕她一会儿睡正好的时候他才又折腾她,于是多问了一句,“现在做吗暨臣哥?”

傅暨臣的声音凉浸浸的,“你还怪有职业操守的,这么爱岗敬业呢,卖身卖上瘾了?”

梁颂薇沉默。

她轻轻侧了个身,背对他。

傅暨臣垫在她颈下的手臂一收,便将她又卷回来面朝自己,“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

“没有,我只是打算睡了。”

“那最好,不要在我这儿哭,我不吃这一套。”

他捏住她的脸颊亲了上来,不紧不慢地碾磨吮弄。

梁颂薇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他最终仍是放开了她,“睡觉。”

可梁颂薇刚闭眼,傅暨臣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傅暨臣半靠在床头接电话,语气里全是不耐烦,“曾衍章,现在是华京时间十一点半,你这么晚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不觉得非常冒昧吗?”

“薇薇前几天突然提要跟我分手,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声筒那边,曾衍章镇定的声音越洋而来,他平铺直叙,“我一月十八号回国,麻烦二哥最近帮我看住她。”

梁颂薇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身子在微微颤抖。

傅暨臣的手在她滑嫩的肩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不要为难她,你应该去问你的好母亲。”

“我母亲?”

傅暨臣懒得再跟他聊下去,挂了电话。

他摸了一把梁颂薇的脸,湿漉漉的,不悦地道:“哭什么?

学习压力还是不够大,闲得很,有功夫为男人哭。”

他一语双关。

他说完下一秒就欺身压上来。

傅暨臣咬牙问她,“现在是因为我哭的吗?”

她呜咽着不能说话。

她柔弱无骨的双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推他,“我疼......我不为他哭了......暨臣哥......”她软绵绵的,泣不成声地央求他。

梁颂薇哭着哭着,睡着了。

这一点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那时候她跟他不亲近。

傅暨臣是只有在寒暑假才会回爷爷奶奶所在的誉宁市,一般也只待十天左右,这十天几乎日日都能看见她跟在曾衍章后头。

要么来问数学题,要么来练习英语口语。

大夏天烈日炎炎的,十四五岁的曾衍章在小区篮球场上打球,回回不带水,偏要打电话叫她给送来。

她屁颠屁颠的,戴着草帽,一根麻花辫在脑后垂着,身上是水蓝底子撒碎花的彼得潘领连衣裙,脚上蹬一双白色的玛丽珍小皮鞋,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朝他们小跑着过来,“衍章哥!”

那时她眼里只有曾衍章。

其实她现在眼里也只有曾衍章。

*直到她六级考完,傅暨臣都没有找过她。

又是一个周三,可从早到晚,傅暨臣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梁颂薇捏着手机忐忑不安。

她不敢主动问他,怕又听见他骂她卖身卖上瘾了。

可如果她这一周什么都没付出,又怕他借此扣她工资。

纠结半天,她索性自己去了古北明苑。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反正她这一晚上是在的。

她来到古北明苑,他果然不在。

为了避免将来发生不必要的纠葛,她用水印相机自拍了一张。

刚拍完,她手机响了,是傅暨臣的。

她按了接听键,“喂,暨臣哥?”

“下来,地下车库。”

梁颂薇惊讶,但她来不及多想,穿戴好就下去了。

一出电梯就看见傅暨臣的库里南正停在电梯口。

一身黑色西服的傅暨臣靠着车子抽烟,见她出来,将剩下半支烟在鞋底踩灭。

她主动打招呼,“暨臣哥。”

“上车。”

傅暨臣上了驾驶位。

梁颂薇绕过车头去坐副驾驶。

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梁颂薇没忍住好奇,“这么晚了,咱们要上哪儿去?”

傅暨臣单手开着车,目不斜视,“不是跟你说过,我有座四合院,以后住那儿去。”

梁颂薇看了他一眼,他的侧颜轮廓过度优越。

因为父辈的缘故,因此眼神分外坚毅。

他这样的身份与长相,身边不缺女人。

况且他身边还有个从小指腹为婚,关系很亲近的郁臻。

郁臻别看跟傅暨臣一样是个大院子弟,父亲郁平邦现任总装备部科研订购局的一把手,母亲白云则是部队医院的主任医师。

可郁臻却是个机车和电竞的玩咖。

平常出席的场合,只要没有长辈在场,她就喜欢一头脏辫配机车服,我行我素,帅气的很。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傅暨臣答应过她这三年不会结婚,可他如果经不住长辈三令五申,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梁颂薇收回目光,她其实真心不希望他结婚,他要是结了婚,她不就成了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亦或者,傅暨臣婚后要忠于家庭,为此跟她断干净,那么她每年一千二百万的收入就没了。

他们签的合同,说到底只能约束她这个弱势的一方。

那她家里那摊子,可怎么办呢?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