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敢轻举妄动,怕碰着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小孩子心性总觉得只要不是自己家就都好睡。
竟在不觉间睡着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母亲做了好吃的糕点也会叫宋宴安一起来吃。
所以我睡在宋府,姨母也不会赶我走。
夏夜里的蚊虫常扰的我无法入睡,今夜睡得格外香甜。
等我醒来,宋宴安还睡着,另一只手里还握了一把凉扇,我轻轻地将它抽出来。
这扇子的表面凉丝丝的,仔细嗅嗅,还有股薄荷味。
我喜欢荡秋千,后来宋府也打了一个秋千,比爹爹打的更漂亮更宽敞,就在宋府门口的大树下。
我往宋府去的更频繁了,姨母也很喜欢我,还给我备着小点心。
只是这秋千太沉,我一个人荡不起来,宋宴安就会出现在我身后,稳稳地把秋千推起来。
“再高点儿,再高点儿……”这把秋千,这个陪我荡秋千的人,贯穿了我整个幼年阶段。
大概从金钗时期,我就很少见到宋宴安了。
父亲说他跟着宋父去了边关,只有年节才能回来。
我那时还不知道边关是指哪里,应该就是离京城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我也会给他写信,问他边关好玩儿吗?
有秋千吗?
他年长我几岁,沉稳些,回信里总是那么正经。
“一切都好,勿念,替我问候姨母姨父。”
这样的回信,真是没劲。
我还是背着那些“之乎者也”,有时候女红师傅也会来家里教我些新玩意儿。
听说边关冬日里冷的让人发颤,我打算做一条抹额给宋宴安。
这一年的除夕,宋将军和宋宴安带着军队一道回来,恭贺大捷的唢呐打鼓声从城门一路响至宋府,当真是热闹极了。
母亲为我戴上了面纱,我和父亲在茶舍的阁楼远远眺望这盛景。
京城的街道都点了大红灯笼,喜庆嘹亮的乐声喜迎军队凯旋而归。
我认真瞧着阁楼下,才发现宋将军身边的少年是宋宴安。
黑了,也健壮了不少,比起上次见他,多了几分英气。
他骑着高头大马,握着缰绳,肆意随性的姿态似乎这京城再热闹些也不为过。
他也看见了阁楼上的我,冲我笑。
我刚要摘下面纱,父亲就抓着我的手要走。
我不肯离开回头去望,他已经随着宋将军走了。
只好戴上面纱和父亲回府。
没想到,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