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它的锁孔黑得深邃,像是一只没有瞳仁的眼睛。
我知道,一旦打开,我就再也无法回头。
插入钥匙时,我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不是害怕,而是某种预感——一种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寒意。
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刺耳,仿佛惊醒了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
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通向未知的黑暗。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墙壁上布满了模糊的涂鸦,有些像是文字,但已经被时间侵蚀得难以辨认。
还有一些图案,似乎是扭曲的人形,四肢不成比例地拉长,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过一般。
这些画面让人毛骨悚然,却又莫名吸引着我的目光。
楼梯尽头是一间密室,中央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铜镜。
镜子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但依然能映出人影。
然而,当我靠近时,我发现镜中的自己并不完全同步。
每一次眨眼、每一个动作,都有那么一瞬间的迟滞,就像另一个世界的“我”正在努力跟上现实的步伐。
这种错位感让我头皮发麻,但我强迫自己继续观察。
突然,镜面泛起了一层涟漪,就像水面被石子击中一样。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声:“你终于来了……”声音沙哑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与此同时,铜镜的边缘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篆刻的文字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长女献祭,家族永昌,镜中三日,现实一时。”
那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停滞。
这不是普通的镜子,它连接着某个可怕的地方,一个吞噬生命的深渊。
当我回过神来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皮肤变得异常冰冷,即使穿着厚外套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右肩上的胎记逐渐裂开,渗出黑色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像是腐败的血液。
之后每天早晨醒来,我都感觉自己的一部分正在消失,无论是体力还是记忆,都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抽走。
期间,父母对我的变化视若无睹,他们的态度依旧平静,但这种平静让我感到极度不安。
父亲每天坐在客厅读报,母亲则忙碌于厨房,一切都看似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