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里,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护身符。
在与裴珩确定婚约没多久,我就将里面的护身符放入香囊里。
在裴珩退婚后,这香囊我是准备处理掉的,但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只好先匆匆挂在身上等着闲时来处理。
抬眸时,邵盼盼眼底的嘲笑与恶意几乎要涌出。
“我记得珩哥哥身上好像也有一个,不过最近好像没看见了,瑶姐姐知道他放哪里了吗?”
她仿若天真无辜的疑问,像在嘲笑我身上的香囊。
对裴珩来说什么也不是。
我刚要开口,邵盼盼又道:“好了,瑶姐姐,”她微笑着看我,拿出手中的身份牌,“你现在该派人去裴府通知一声了。”
那身份铭牌是裴珩所有,除非性命攸关,一般官宦子弟不会轻易交予他人。
像是为了解释身份铭牌,邵盼盼叹道:“被猛兽追时表哥便将它将给我了,他怕我受伤,甚至自作主张引开,表哥也真是……”我神色复杂地看她,没有接。
僵持中,一个猝不及防的人影冲进来,接过邵盼盼手里的身份铭牌,“将军,这活让我去呗!”
邵盼盼愣了下,在看清来人后,有些嫌恶地擦了擦手,“真是什么阿毛阿狗都能当兵了。”
我冷道:“邵小姐身份高贵,要是不喜欢这里,出营地左转慢走不送。”
许是哪个字眼刺激到她了,邵盼盼咬了咬唇,哼道:“我就要在这里陪表哥,你休想赶我走!”
走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她又回头一笑:“哦对了瑶姐姐,虽然裴珩把香囊退回去了,可是瑶姐姐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哦。”
人一走,我终于没忍住。
<手起剑落,将香囊割断,取出护身符。
我以为我不会难过。
7“有什么好气的,下次遇见那混蛋,我帮你揍回去呗。”
张扬肆意的少年意气,如果不是那身挖过土渠的样态,恐怕也要以为对方是位贵公子。
“你是谁?”
我收起护身符,“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一身泥土的青年挠挠头,那张脏兮兮的脸展颜一笑,露出亮晶晶的白牙:“将军,属下是昨日新来的将士霍非!”
“将军我这就把新人带下去重新教育!”
阿云突然急匆匆冲出来把人拖走。
两人肩并肩出去,甚至还能听到阿云拉着青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