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么?”
薛文鹤没有马上答话,默默喝着汤。
床边的苏栗蹙了蹙眉,转而安慰的看着他,“没事的,既然参加不了竞赛,那就好好准备高考也是一样的,毕竟以你的成绩…不,竞赛我照常参加。”
薛文鹤放下保温盖,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了下嘴角。
苏栗诧异的看着他,“可是你这…我只是脚受伤,手和脑子又没事,学校多一个能在竞赛上取得名次的人,我想校长和主任也会乐见其成。”
他淡定的神色就像平整的潭水,平整又轻柔的浮在暗淡的光线里,让人一时窥不见深浅。
气氛沉寂了几秒后。
角落里,刘畅嘴角上扬,“你就这么有自信…能取得名次?”
薛文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下垂且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流露的情绪,“主任那边还得麻烦你俩去说一声,这次竞赛我一定要参加。”
苏栗看了眼刘畅,又看看薛文鹤,“哎!
行吧行吧,我回去会让我爸和校长讲的。
你明天就好好休息,扎你脚的两颗钉子还是生锈的,医生说还得留院观察,你这情况,伤口很容易就会感染。”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吊瓶,“哟!
盐水挂完了,我去叫护士来拔针。”
被叫醒进来的护士丧着脸,粗暴撕开胶布,扯针头挑得皮肤发白,薛文鹤一下疼得皱起了眉头。
苏栗看不下去,忍不住说了一句,“姐,轻一点嘛!”
护士看也没看她,把针朝外一扯,迅速把一根棉签压上去,冷脸瞅了眼薛文鹤,“自己按着!”
收好塑料针管和吊瓶,她打了个哈欠,满脸不耐烦出了病房。
“夜里不用吊水,我们明天还得上课,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苏栗收好保温盒,看了眼床上的人。
“嗯,路上注意安全,今天麻烦你们了,苏老师垫付的医药费我会尽快想办法还清的。”
听到后半句,苏栗愣了一下,“你这么积极想参加竞赛,不会就是为了拿奖金尽快还医药费吧?”
“是,也不是。”
“哎哟,我去,真是服了你了!”
苏栗无奈叹了口气,“以你们班主任和我爸校长他们对你这重视程度,你觉得他们会让你掏钱?”
薛文鹤没有接话,静静靠在床头。
苏栗收拾好后,和刘畅一前一后出了病房,走之前还关灯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