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靠了岸。
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盛开着，掩映在浓郁的叶丛中，山风扑面而来，吹来阵阵花香。
他们上了岸。
邓奎从包里掏出手电筒，带头走进溶洞，邓瑶跟随其后。
听当地人说，涨水季节，坐上小木船，可以一直划到洞穴最深处。
也听说洞内地形十分复杂，曾有探险者深入未开放区域，没有生还。
邓奎快速前行。
起初，自然光线还能照亮脚下，头顶布满钟乳，仿佛一片倒生的春笋，水珠不时从笋尖上滴落，时而钻进脖颈，给人冰凉一击，似触电般爬过周身；时而砸进暗河，发出鱼儿在水里翻身的清脆声。
洞内越来越暗，邓瑶得摸索着岩壁才能前行，已经跟不上弟弟的步伐。
邓奎似乎故意要把姐姐甩在后头，手电光在前方没入了黑暗中。
“姐姐，你要不在外面等我？”
原处传来邓奎的喊声，在洞内回荡。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邓瑶转身朝外走，在槐树下的草地上坐下，默默看着流水，水面的波光由明亮到幽暗，直至在洞口消失。
过了很久，邓奎出现在洞口。
他挨着姐姐坐下来，凑近邓瑶耳边说，“我发现了个秘密山洞。”
“你想干什么？”
邓瑶好奇地看着弟弟，眼前仿佛还是他十几岁时的光景。
9邓瑶二十岁就到西班牙巡演，在毕尔巴鄂偶遇了张和。
毕尔巴鄂河寂静流淌，水面幽暗、天空阴霾笼罩。
公园里铺满落叶，已是深秋，邓瑶呼吸着北大西洋吹来的清冷空气，不禁想起弄堂邻里争看的一部电视剧《大西洋底来的人》。
不远处的石阶上坐着似乎是一个华人，他抽着香烟、若有所思，在晨曦中构成一副寂寥的剪影。
邓瑶自小深受父母影响，十八岁就有着一流的唱腔。
这次应侨人协会邀请来西班牙巡演青春版《牡丹亭》。
经过那人身边，他转过头来笑着用中文打招呼，果然是华人。
邓瑶连忙回应，那人自然起身，伸手来做自我介绍。
他叫张和，荷兰国籍，来毕尔巴鄂参加教友活动。
他乡遇同胞，倍感亲切。
他们一起散步、闲聊，竟然发现两人都曾有在苏海和宜陵两地生活的经历。
次年张和回国，如约来访，还带着上世纪三十年代曾扮过月份牌女郎的母亲回苏海故地重游。
见到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