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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仙人开始小说结局

雨听风说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六月,赵国南部州山阴县为洪灾吞没,数百里之地化为大泽,无数的百姓葬身在这一场洪灾之中。侥幸于洪灾之中活下来的百姓,拖家带口逃向其他州县求生。这一场暴雨下了一个多月,导致上游的大江决堤,淹没了下游的山阴县。在这一次洪灾之中,隐藏着的一场血案,随着洪水的蔓延,一切都将埋葬在洪水之中,或许只有等到洪灾散去,大泽干涸的那一日,这里的惨案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火,好大的火!”“恪儿,快走!”“姨母!”陈恪猛然间惊醒,他额头冒汗,心中在颤抖,心好痛。陈恪下意识的用起了王叔交给他的呼吸方法,调节胸口的剧痛。开始吸气,气沉膻中,游动华盖......“娘,他醒了。”一声稚嫩的孩童之声在耳边响起。“小哥,你醒了啊。”温柔的声音随之而来,带着浓浓的关心。...

主角:陈恪恪儿   更新:2025-03-2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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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恪恪儿的武侠仙侠小说《从见到仙人开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雨听风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赵国南部州山阴县为洪灾吞没,数百里之地化为大泽,无数的百姓葬身在这一场洪灾之中。侥幸于洪灾之中活下来的百姓,拖家带口逃向其他州县求生。这一场暴雨下了一个多月,导致上游的大江决堤,淹没了下游的山阴县。在这一次洪灾之中,隐藏着的一场血案,随着洪水的蔓延,一切都将埋葬在洪水之中,或许只有等到洪灾散去,大泽干涸的那一日,这里的惨案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火,好大的火!”“恪儿,快走!”“姨母!”陈恪猛然间惊醒,他额头冒汗,心中在颤抖,心好痛。陈恪下意识的用起了王叔交给他的呼吸方法,调节胸口的剧痛。开始吸气,气沉膻中,游动华盖......“娘,他醒了。”一声稚嫩的孩童之声在耳边响起。“小哥,你醒了啊。”温柔的声音随之而来,带着浓浓的关心。...

《从见到仙人开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六月,赵国南部州山阴县为洪灾吞没,数百里之地化为大泽,无数的百姓葬身在这一场洪灾之中。
侥幸于洪灾之中活下来的百姓,拖家带口逃向其他州县求生。
这一场暴雨下了一个多月,导致上游的大江决堤,淹没了下游的山阴县。
在这一次洪灾之中,隐藏着的一场血案,随着洪水的蔓延,一切都将埋葬在洪水之中,或许只有等到洪灾散去,大泽干涸的那一日,这里的惨案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火,好大的火!”
“恪儿,快走!”
“姨母!”陈恪猛然间惊醒,他额头冒汗,心中在颤抖,心好痛。
陈恪下意识的用起了王叔交给他的呼吸方法,调节胸口的剧痛。
开始吸气,气沉膻中,游动华盖......
“娘,他醒了。”一声稚嫩的孩童之声在耳边响起。
“小哥,你醒了啊。”
温柔的声音随之而来,带着浓浓的关心。
陈恪下意识的说道:“姨母,我做了个噩......”
不是噩梦!陈恪看向四周,这里是一个陌生地方,不是他的房间。
“是真的!都是真的!”陈恪猛然间愣住。
陈家村被一伙恶人屠灭,姨母与王叔也死在了那场灾难之中。
“呃......”陈恪捂着心口,疼,太疼了,他记起来了,似乎自己被人一剑刺穿了心脏,他应该死了。
“这......”
房门被推开,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女子端着药走了进来,她皮肤粗糙,头上包着一块蓝黑色的布,防止做饭的时候水汽聚在头上。
“小哥,先吃药吧。”
女子虽然样貌普普通通,但是她语气很温柔,与陈恪的姨母的语气很像,带着关心之色,端着药坐在了陈恪的床头。
女子把药放在一旁的案板上,把陈恪的上半身稍稍抬起来,放了一个枕头,让陈恪倚在上面。她又端起药,一勺一勺的喂着陈恪。
陈恪停下来王叔教的呼吸方法,吃着药带着疑惑之色打量房间的环境。
房子很简陋,屋里陈设也简单,两张桌子,三个椅子。一个穿着粗布的小孩子瞪着大眼睛看向陈恪,天真的眼睛里面满是好奇。
药很苦,却不如陈恪的心苦。
陈恪已经感受到了药汤的温度,证明他还活着,可是心口的微痛,让陈恪明白,那一场灾劫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
姨母与王叔他们再也不会笑着喊他回家吃饭了。
吃完药之后,中年女子收拾好药碗,看向陈恪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
“我......”陈恪声音有些沙哑,“我叫陈恪,家,已经没有家了......”
“原来你也没有家啦!”旁边的小男孩咧嘴一笑,“是不是你娘也把你家卖了。”
中年女子嗔怒的看向调皮的小男孩:“去,不要乱说话。”
中年女子说道:“原来是陈小哥。我姓秦,你叫我秦大嫂便好,这是我儿子,他叫小宝。你不要生气,小宝年纪太小不懂家没了是什么意思。”
陈恪干笑一声道:“秦大嫂放心,我不会生气。”
秦大嫂说道:“你睡了半个月,大夫都说你没救了,我摸着你还有气,就把你带回来治疗,谁知道你真的活过来了。”
秦大嫂说着站起身,拉着小孩子出去:“你先休息吧,等你身体好一些,再下床活动活动。”
陈恪点点头:“多谢您了。”
秦大嫂笑着说道:“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能搭把手救人一命,也算是给家里人多积阴德了。”
秦大嫂带着小宝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陈恪握着拳头,艰难的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扒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
这里被绑着纱布,一股浓重的药味传来。
“不是假的......”陈恪眼中带着泪,双目赤红:“真的不是假的,为什么我还活着!”
仇恨落破损的心中,是浓到化不开的血。
陈恪不清楚自己为何还活着,但他要找到那群恶人,让他们血债血偿!
心痛再次袭来,陈恪不得不调节呼吸,用着王叔给的呼吸之法,慢慢的减弱胸口的疼痛。肉体的痛可以减缓,但心里的痛,如何减缓!
每日,秦大嫂端着一碗药来,起先陈恪身体无力,只能让秦大嫂伺候,等陈恪感觉恢复的差不多,就自己吃药。
这一晃,便是半月过去。
陈恪也知道了这里是何处,这里是山阴县东面的州县。山阴县发了洪灾,整个山阴县被淹没,成了一片水泽。周围的州县也跟着倒霉,一些农田被淹,秦大嫂她家的田就被淹了。
秦大嫂卖了农村的田和屋还有家中的牛,带着儿子小宝准备进京城寻她做官的丈夫,结果出门遇到了顺着洪水飘来的陈恪。
秦大嫂救下了陈恪,耽搁了去京城的时间。
秦大嫂生性善良,发现陈恪还有微弱的气息,就请来大夫救治,大夫看了陈恪连连摇头,表示没救了。秦大嫂让大夫治病开药,不管有没有救,只要还有一口气,能救一下便救一下。
陈恪多次对秦大嫂道谢,秦大嫂却表示无所谓,她说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出手帮忙。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
陈恪已经能下床走走,他坐在床上,有规律的一呼一吸,月光透过窗口照进房间。
胸口的闷痛一直在减弱,他心脏位置的剑伤,也快要长好,仅有一道血痂在上面。
陈恪吐出一口浊气,他此时感到茫然,心中有着无边的仇恨,却不知道该向谁发泄。
他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来自哪里,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
说要报仇,也只是一个笑话。
“十字刺青!”
陈恪只记得这个东西。
在赵国,只有犯人才会被刺字配军,陈恪打算先找这里的官府,去问一问这个十字刺青是什么来历。
千头万绪,陈恪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他可以用十年,二十年去找自己的仇人,但不能急躁!
因为那群人不是普通的恶贼!
“姨母,王叔。”陈恪握着拳头,看向天空的星星,似乎那是家人的化身,他说道:“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我会为你们报仇,也会为村子报仇,让那群恶人用他们的命偿还你们的血!”
又是一个早上,陈恪已经恢复正常,除了每日调整呼吸之外,他已经没有了意外。连给陈恪看病的老大夫,摇头直称陈恪是阎王爷的小舅子,活下来是因为阎王爷不收他的命。
陈恪向秦大嫂问了县衙的位置,他打算去县衙打听有关十字刺青的消息。
秦大嫂道:“我家相公在京城做官,这里的县老爷给我几分薄面,你去的时候报我的名字,他会接待你。”
“多谢秦大嫂了。”陈恪道谢之后,去了县衙。
因为洪灾的问题,城内很多的乞丐。县衙的门口,更是聚集着很多等待施粥的灾民。
陈恪找到门口的衙役,说了他的来意,更是说出了秦大嫂的名字,衙役让陈恪稍等,进去通报,等了许久,衙役出来,带着陈恪进入了县衙。
“什么,你说你们村子被匪徒灭村!”
县太爷是个五十左右的男子,稀疏的胡须,满面油光。
“你可有证据!”
陈恪一听,顿时一怔,随即无奈的说道:“没有证据,若是大人跟着我回山阴县陈家村,可以见到证据。”
县太爷道:“年轻人,这里是均江县,不是你山阴县。按理说,你是山阴县人士,若是告状需要去山阴县县衙。只是如今山阴县成了山阴泽,我可以帮你一些,但这种大案,本县帮不了你!”
陈恪有些无法接受,道:“大人,那可是上百条人命,您难道就不为民伸冤吗?”
“伸冤。”县太爷听后笑了笑,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我连本县的冤情都伸不了几个,还能帮你伸山阴县的冤情吗?如今山阴县成了大泽,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的活着吧。”
陈恪听后,握着拳头,眼神之中泛着怒意。
县太爷瞥了一眼陈恪,低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年轻人,一时愤怒只会让你后悔,切不可走错了路。”
陈恪心中微微一惊,这县令说的不错,他不能因为愤怒失去理智。
“既然大人帮不了我,我想向大人打听一件事情。”陈恪道。
县太爷道:“念在你是秦氏介绍来的亲戚,我若是知道,可以告诉你。”
陈恪问道:“敢问大人,可知道十字刺青是哪一种罪行?”
“十字刺青。”县太爷念了念,随即眼睛微微一缩,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再次品了一口,咽下去之后道:“本县没有听闻过什么十字刺青。”
“没有听过!”这无异于晴天霹雳,本来有的线索,又消失了。
县太爷又道:“不过,京城京兆府有位龙途龙大人,被你们这些蒙冤之人称为青天,他也熟知各种刑案,说不定他知道你想要问的情况。”
陈恪听后本是无望的结果,再次出现了希望。
京城,龙途大人!
陈恪道谢之后,告辞离开。
县太爷身边走出来一个魁梧的壮汉,他问道:“大人,为何不告诉他十字刺青的事情。”
县太爷摇着头道:“那群家伙我们招惹不得,让能惹得人去惹吧。这天下的冤情太多了,有些可以伸,博个好名声,有些碰都不能碰,碰一下,我这官途也就到头了!”

清晨的阳光刚刚露出一丝,东方翻着鱼肚白,正是人似醒非醒的时候。
鸡叫了一声......
“兵马司清退司郭二、黄液涉嫌参与叛军屠戮村民一案,带走!”
随着一声令下,京兆府的衙役把两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官员按起来,当着其他官员的面抓走。
“京兆府太过无礼,敢在兵马司抓人,本官必定要参龙途一本!”
“本官也是!”
“加老夫一个!”
兵马司群情激奋,对于京兆府敢直接抓捕其内的官员十分的不满。
不止是兵马司,就是兵部也有几个掌管器具的官员被带到京兆府问话。一座府衙,断案的不是一府之主,而是有专门问询刑案的主簿官员。
但是此案事关重大,由许久不问冤案的京兆府尹龙途亲自过问。
一天生了三次堂,陈恪也参与到了其中一件,作为冤案的唯一苦主,参与了案情的问询。
两日之后,龙途已经查明了真相。
“都坐。老张,你也坐吧,不是在公堂,不用站着。”
傍晚,龙途召集白护卫、张护卫还有京兆府的几个专审刑案的官员,与陈恪一起讲说案情。
“此案本府已经掌握大体脉络,余下的就看大理寺卿的公文与兵部的召集公文了。”龙途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陈恪静静的听着,事情已经来到了最后,凶手的真正身份也即将挖出来。
一旁一名孙姓官员道:“府尹大人,陈恪小兄弟,此案已经查清楚,军中有人收拢了一些犯了死罪的退伍之人,其中竟还有解甲归田的军中悍将参与,此事陛下已经令大人全权负责,查询不法,扑灭这群谋逆之徒!”
陈恪脸上带着无奈,道:“可是我们陈家村从未与军中之人打过交道,也很少出陈家村,为何会受到军队的攻击!”
这是陈恪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从看到那群黑衣人有目的的杀人行动,陈恪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群人不是杀错人了,而是专门去陈家村杀人!
这群军中恶人目的很明确,要把陈家村赶尽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陈恪当时在院子里面,就看到了外面熊熊的大火,整个村子都在火海之中。
除了他之外,哪里还能有其他人活下来!
若非是王叔与姨母可能是仙师,也无法帮他争取到逃命的机会。只是陈恪的逃命终究失败,还是被这群人抓到,刺中心口。
只是老天不让他死,要让他把这个冤案告诉天下。
“诸位稍等几日,军中带走的人很快就能抓到,兵马司虽然在骂老夫,但是他们也害怕管不住那群骄兵悍将,不会给我们使绊子!”
龙途笑着说道。
白护卫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龙途见状,道:“平常侠肝义胆,正气无双的白护卫今日怎么吞吞吐吐,还不如后厨的刘大婶直快!”
其他人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白护卫道:“大人,我觉得此事可能不是我们京兆府的权力能够追查的事情了。”
龙途微微抬眉,道:“哦,你有新发现了,说说看。”
白护卫道:“我与他们交过手,您也是知道。我这几日细细思考,发现了一个奇特之处,军中之人即便再强,也只是凡夫俗子。卑职虽然不才,但是也曾经勇冠三军,还被陛下封赏,卑职不认为军中有哪个凡人的实力能斗得过卑职!”
白护卫这样一说,房内的众人微微一惊,龙途更是脸色一变,想到了某种可能,声音也有些低沉道:“你是说,有仙师参与其中!”
白护卫道:“卑职不敢保证,但是卑职对此很是怀疑。”
“这......”龙途看了一眼陈恪,思虑良久,还是说道:“陈恪,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若是仙师,本府真的不好插手了!”
陈恪心中还在开心就要抓到凶手,惊闻此事,紧张的问道:“龙大人,为什么!”
龙途道:“大赵律法是用来约束凡夫俗子,但是仙师不是凡人,律令约束不得他们!”
“那我的仇就没法报了?”陈恪呆立当场。
龙途道:“有法报,本朝有一座安圣宫,内有一位神秘的圣师,若是仙师犯案,可报与他,他会帮你去找凶手。但是你要做好准备,天下不止是赵国,南方还有南诏国,北方还有蛮人的国家。若是他们逃离赵国,圣师也帮不了你!”
陈恪抿着嘴,握着拳头,心口有些难受,不是胸痛,而是悲哀。似乎一切都很容易,但这一切却很难,凶手近在咫尺,却因为他们不是凡俗之人,人间的律法便管不到他们!
“这个世上,难道真的没有真正的公正了吗?”陈恪说道。
龙途道:“有,但不在我手中,也不在陛下手中,而是在那些出神入化的仙师手里!我们看似很厉害,为官作宰,但是遇到那些强大的仙师,也需要小心对待。”
陈恪看着龙途脸上的愤慨与无奈,他也心凉了半分,这不是人力能够解决的问题。
公平只能存在权力管辖的范围之内,一旦超过权力的管辖,那么公平只是一个笑话!
“若是大人无法为草民申冤,还请大人告知草民那群恶人的身份,草民会自己去做!”陈恪冷声说道。
“陈恪小兄弟,不要犯傻。那是仙师,一只手能按死我们的仙人法师!你想怎么做!”白护卫与仙师交过手,明白仙师的厉害。
有的仙师只是比一些武夫强点,但是有的仙师却是让白护卫感到深深的畏惧,一拳打崩铁石,踩着飞剑御空飞行,凡人哪里能与之对抗!
陈恪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命用血偿!”
龙途看着陈恪,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道:“陈恪,莫要冲动,还不到白护卫说的那种地步,他只是一个猜测,你要冷静下来,即便真的动手,也需要冷静。处变不惊,方能谋大事!”
白护卫也说道:“不错,陈恪你还年轻,一定要明白,急躁是干不成任何事情!”
陈恪深呼吸一口气,坐了下来道:“是我鲁莽了,让大人见笑。”
龙途见陈恪不在焦急,便笑着说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急躁,一切我们细细商议,总有办法解决。仙师又能怎么样,仙师不只是他们一个,京城附近也有仙师,必有正义之人。若那群军中恶人真的与仙师有关,本府会亲自拜访京城附近的正义仙师,为你求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陈恪道。
但是陈恪心中已经生出了一种想法,龙途大人的确为民主持公道,但是他即使身为赵国的宰执之人,也有桎梏,无法约束更厉害的仙师!
“唯有我自己成为仙师,才能让他们伏诛!”陈恪眼中恨意如火,心却格外的冷静。
十字刺青案不难查,已经确定了是最近几年军中退伍的死罪之人,免了死罪之后打回老家,结伙犯案!
军中已经派出了兵马与刑部的名捕,一起出手,前去捉拿这群人。
京城东南角,一处凉亭之中。
“你们做事不密,走脱一个!”一个白衣男子背着手,缓缓说道,他声音平静,不带任何的感情。
白衣男子的身后,跪着三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的脸上,皆有十字刺青!
“我等知罪!当时已经检查,只有一个小子被刺穿了胸口,拉着我们一个弟兄摔下了山崖,我想着他被刺穿了心口,断定他活不了了。而且当时洪灾袭来,我们也被冲走,便没找到他的尸体。”
最前面的一个黑色劲装男子低头说道。
“赵甲出!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要知道这是大人的大计,被你一个失误影响,后果有多大吗!”白衣男子寒声道,“整个京城,包括皇宫内的小天子都知道了,现在,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赵甲出恭敬的说道:“还请使者指示。”
白衣男子声音再次归于平静,缓缓道:“你去杀他,你自己一人去,他死了此事了结,你死了此事也了结!”
“我明白!”
赵甲出眼中带着凶狠之色。
白衣男子道:“记住,从来没有什么军中谋逆,也没有什么勾结屠戮之事,一切都是因为你贪图陈家村的宝物,犯下的大案。你的同伙已经死在了洪灾里面,只有你远远而来,只为灭口!”
赵甲出道:“是!”
白衣男子说完,脚踩凉亭,一脚踏空,如同飞行一般,滑行了数十丈之远,再次一脚踏出,踩在树梢之上,滑入了林中深处。
赵甲出转头看向身后的两名下属,道:“我此行可能会失败,但是大计不能停,我若是回不来,老二接任我的位置,继续清理修行者!”
另一人名黑衣人,被叫做老二的男子眼中带着自信道:“大哥,你已经是炼气中期,那群凡俗之人岂能伤到你!”
赵甲出道:“我只是与你们交代一下,那群凡俗之人想要伤到我,当真是可笑至极!除非......”
老二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有修道强者帮他们!”赵甲出冷声说道。
“大人说的不错,这群修行者仗着仙人之法,乱人世,逆天道,我们杀他们,有何错!”老二说道。

“你是何人?”
赵甲出握着手腕,晃动了几下拳头,看向持剑校尉。
“三秦,吕战!”
持剑校尉眼中带着战意,手中握着利剑:“先皇三十三年募兵,阵斩一十三人,现校检虎贲军指挥副使!”
他的对面不是一个凡人,是一个仙师,掌握了远超凡俗之力的仙师,一掌可击飞一名虎贲军重甲战士!
“退下吧,我也是虎贲之人,我不杀你!”
赵甲出淡淡说道。
吕战昂声怒道:“你不配提虎贲!虎贲,保卫君主,守卫天下!你,滥杀无辜,不配为虎贲!”
吕战低吼一声,持剑而去。
他这一剑不是为了缉捕恶贼赵甲出,而是为了清理门户,为了虎贲军的荣耀。
虎贲军,不配有这种丧尽天良的战士!
“你是好样的,没有辱没虎贲,我说了不杀你!”
赵甲出摇头一笑,一拳打在吕战的身上,吕战倒飞出去,口中血水直流。
吕战艰难的站起身,咬着牙关,手中的剑持着地面,他眼里带着守护与荣耀:“虎贲军为君卫国,你不配提!”
吕战再次杀向赵甲出。
他有一颗勇战不退之心,却因实力相差太大,发起的进攻,只能被打退。
“嘭!”
吕战倒飞撞击在墙壁上,墙壁微微凹陷,白灰掉落。
“呃......”吕战口中流着血,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赵甲出走了过去,扶正了吕战倾斜的头盔,缓缓道:“不错。”
夸了吕战一句,赵甲出没有再管吕战,他走向龙途与白护卫他们这边。
“大人,你们快走!”白护卫道。
陈恪握着拳道:“大人,这是我的战斗,还是让我来吧。”
龙途微微摇头,挡了挡陈恪的手臂,他走上前面,看向赵甲出道:“赵甲出,山阴县人,先皇三十年募兵,骁勇有谋,随虎贲军换防进入边军,斩敌一十四人,升为百夫长。后攻城屠杀投降平民,刺字发配回山阴!”
赵甲出歪着头,看了一眼陈恪,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后又对龙途笑道:“没错。”
龙途道:“你不像是恶人,为何要屠杀本国百姓!”
赵甲出道:“哈哈哈......龙大人,我可没杀一个百姓,我杀的都是修行者!”
“修行者?仙师!”龙途更加疑惑,“被你屠戮的陈家村一村之人全是仙师?”
赵甲出道:“有不是的,小孩可能不是,但是他们有修行者的血脉,未来也会成为修行者,不斩草除根,修行者还会再来!”
龙途皱眉道:“为何要杀修行者?他们没有得罪过你吧。”
赵甲出笑道:“他们没有,但是别人有!有修行者在,我们虎贲边卫用鲜血打下来的城,只因为他们几句轻飘飘的话,便只得弃城而出。三千多手足,白白死在了攻城之中。呵呵呵......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杀戮!”
赵甲出指着陈恪,冷声说道:“他是修行者的余孽,他以后若是修行了,也会变成这种人,我提前杀了他,对我好,对赵国更好!修行者本就该隐居山林,不问俗世。出来搅乱国政,违逆国法,就该杀!”
龙途眼神平静,眉心却是带着凝色,他问道:“仅仅是因为猜测,你便屠杀无辜。”
“这还不够吗?”赵甲出眼神闪了闪,握起拳头,向着陈恪杀去。
“大人小心!”
白护卫举剑斩去。
陈恪也握拳砸向赵甲出,这一次他要打死赵甲出!
不过,比他们两个更快的却是一缕青芒,眨眼之间袭来,穿透了窗口,射入赵甲出的心脏位置。
白护卫长剑刺在赵甲出的肩膀上,陈恪的拳头也砸在了赵甲出的锁骨处。
“噗嗤!呵嚓!”
剑刃染血,赵甲出的锁骨也被陈恪拳头砸断。
龙途见状,立即叫道:“停手,本府还有话问他。”
白护卫收起长剑,陈恪在赵甲出的脸上又打了两拳,却没有要他的命。
但赵甲出已经死了。
龙途走过来,看到赵甲出已经没了气息。赵甲出大睁着眼睛,带着笑意,死在了刚刚的青芒之上。
龙途一拍额头,道:“司徒兄,你下手太狠了。”
“是吗。”侧门打开,走进来穿着白色长衣,头发散披在脑后,只有两缕龙须垂在额前的大理寺卿司徒光显。
大理寺卿带着歉意道:“我担心此獠伤到你,下意识的出手,是我冒失了。”
“这么容易死,真是便宜他了。”陈恪看着死去的赵甲出,愤怒的说道。
“是我考虑不周,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司徒兄居然比此獠厉害这么多,失算了啊。”龙途苦笑一声,他本想让大理寺卿擒下赵甲出,刚刚也是在故意示弱,想要问出赵甲出背后还有没有主使者。
结果赵甲出出手太快,让大理寺卿误判,直接斩了赵甲出。
龙途与白护卫道:“找人去验明正身,你和陈恪一起下去吧。”
房外进来了不少的士卒,把手上的虎贲军重甲战士抬了出去。倒在地上的吕战没有死,陈恪去看了看,他还有气。
陈恪回头看了一眼大理寺卿,这便是强大的修行者吗?
隔着窗就能施法杀敌!
陈恪刚刚也没有看到大理寺卿如何出手,但是赵甲出的胸口上,一个血洞在流着血。
数十重甲战士拿不下的赵甲出,就这样轻易地被大理寺卿击杀。
修行者,恐怖之至!
大理寺卿感受到陈恪的目光,对着他微微一笑。陈恪也点点头,随后走跟着白护卫走出了房间。
外面,红日初升,院子里面站满了手持兵刃的士兵。
白护卫叫来几个为首的统领,告诉他们凶手已经伏诛,留下一小部分防备意外,其余的士兵匆匆撤去。
白护卫与陈恪说道:“现在县衙好好休息,你的大仇得报,也算能让你家中之人与谢兄弟瞑目了!”
陈恪点了点头:“只是谢捕头他......”
陈恪也才知道,谢捕头家中妻子快要产子,孩子一出生,便无了父亲。
白护卫道:“他家里先保密,等他妻子产子再说明情况。大人也吩咐了,会多加照顾他的家人。”
陈恪道:“我也会时常去看看。”
“休息去吧。”白护卫安慰了一下陈恪。
陈恪回到为他准备的房间,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赵甲出死了,姨母他们的仇也报了!
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呢?
是因为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人吗?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外面说话声不停,陈恪起身,想起了他还没有温习仙人法门,于是开始默诵道书经文,又继续呼吸吐纳。
两刻钟后,陈恪睁眼吐出一口浊气,下床穿鞋,开门走出去。
“陈恪你醒了。”
张护卫腰间缠着白布,苦笑着走了过来。
“张老哥,你......”陈恪看到张护卫被短剑刺入,以为他也遭受了重创。
张护卫笑道:“皮外伤,不打紧,我来请假,这几日不能保护你了。不过那凶人伏诛,你也不需要保护了。”
陈恪对着张护卫拱手一拜:“这几日麻烦张老哥了。”
张护卫虚扶一下,他不能弯腰,说道:“分内之事,无须挂念。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大嫂了,她问我你怎么没回去。”
陈恪心里一暖,道:“我一会就回去。”
陈恪想要去见龙途,结果被告知龙途正在处理案件,去了刑部衙门,不在府上。
陈恪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客栈。
客栈门口,李老头在,他还在买书,周围围了一圈小孩,不停地喊他“老神仙”,李老头欣然应允。
陈恪看向李老头,这一刻他心里无比的想要成为大理寺卿那样的仙师,隔着窗户就能把穷凶极恶的赵甲出打死!
“老神仙,我想拜您为师,求您教我仙法。”陈恪蹲在李老头旁边,认证的说道。
“想明白了?”李老头笑道。
陈恪道:“想明白了。”
李老头微微一笑,道:“你还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你跟我修行,我看你给我做个记名弟子吧。”
“啊,你真的收我!”陈恪惊喜的问道。
“老神仙,我们也想当神仙。”周围的几个小孩也纷纷叫喊道。
“都有,都有,只要买了我的书,就能跟我修行。”李老头笑呵呵拿着他的书册说道。
“我这就回去要钱!”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子转头就往家里跑,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去。
李老头看向陈恪说道:“你以后就是我的记名弟子,不要叫我老神仙了,叫我老师吧。”
“老师?”陈恪道,“老师就老师。”
正常人拜师求仙,不应该是按照戏文那样,叫什么师父吗?
陈恪不懂,但顺着李老头的意见叫他老师。
李老头道:“你先去同你嫂子说一声,然后跟着我出城认认门。入我道门,可要认道,走错了路,可找不到我。”
“好,我这就去说。”陈恪很是惊喜的走回客栈。
旁边的客栈掌柜啧啧摇头:“老李头,你不能抓着一个人骗。”
“他愿意,我也没办法。”李老头笑着说道。
陈恪见了秦大嫂,与秦大嫂说了说情况,秦大嫂很是怀疑,但是看到李老头瘦胳膊瘦腿,也打不过陈恪,即便陈恪被骗了,也不会有危险。
“你去见识见识也罢,若是假的就赶紧回来。”秦大嫂说道。

大理寺卿面容慈祥,只是装束有些不羁,未束冠,头发披散在脑后,穿一件白色长衣。
他缓缓说道:“边军好战,抵挡外邦入侵,其中有些杀心大涨之辈,于军中犯事,但因军功较高,免死,刺字。而这个字便是‘十’!”
龙途惊道:“十字刺青竟然是军伍之中的恶徒!怪不得,怪不得!”
陈恪昨日说过那群人手持劲弩,听令行事。龙途便隐隐感觉不对,但对上他们军中恶人的身份,那便没有了错误。
龙途道:“我这便手抄一份缉捕文书,等他回来确认真假,便把近十年刺字的军中刺字之人全部抓来!”
陈恪心里激动无比,终于找到了!
原来是军中的败类,曾经保护百姓的士兵,竟然成了屠戮无辜村民的恶人!
谁能会想到他们的身份!
大理寺卿好奇的问向龙途道:“龙大人,你大清早就找我过来,询问这十字刺青之事,也不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理寺卿说着的时候,还瞥了一眼陈恪,眼里满是有趣之色。
龙途轻轻一叹,道:“是这位陈恪小哥,他的村子遭遇了灾劫......”
龙途把陈恪的凄惨经历与大理寺卿讲了一遍,大理寺卿听后,神色平静,道:“他们本就是军中煞神,在军中犯了死罪,谁知竟然还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会禀明陛下,由大理寺彻查军中恶兵!”
龙途笑道:“有你这位大神仙帮忙,想必我们很快会抓到他们,让陈恪小哥家人安息!”
“哎,我在凡俗行事,不会动用修行之法,凡俗有凡俗的规则,修行之法只是强身养性,不可对凡俗之人动用!”大理寺卿笑着说道。
陈恪听到有些疑惑,龙途看着陈恪不解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这位司徒大人不止是本朝的大理寺卿,还是当朝国师,更是一位大仙师啊!”
“仙师?”陈恪道,“神仙吗?大人难道是神仙!”
大理寺卿看着陈恪笑了笑,眼神里面却是带着一种让陈恪很怪异的感觉,似乎他在笑陈恪明知故问一样。
大理寺卿道:“小兄弟,你身上天地灵气氤氲,绕而不散,也是一个修行之人,为何还对我问出这种话来?”
“我?修行之人!”陈恪更是一愣,指着自己,明显不敢相信,他是神仙?他若是神仙,哪里还会让那群恶人伤到自己最亲的家人!
龙途笑道:“司徒兄不要戏弄他了。”
大理寺卿却是摇头道:“并非戏弄,他已经入了修行之道,只是未踏入其中,算是闻道,还未入道。但他灵脉堵塞,恐怕只能站在门外看,却入不得其中。”
陈恪俯身一拜道:“成不成神仙,我无所谓,只求两位大人能为陈家村,为我家人伸张正义,还他们一个公道!”
龙途道:“这些仙师虽然高高在上,却总是挑战国朝律法,不做也好,做个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乐趣!”
大理寺卿默然,没有说什么仙师的妙处,似乎他没有引陈恪修行的打算。
陈恪也没有去关心当不当神仙,他现在只求铲除那群黑衣人,为陈家村报仇!
送走了大理寺卿,龙途让陈恪回去等候白护卫的消息。
陈恪回到客栈,看到一个老头正在门口吆喝。
“来一来,看一看,错过了仙神,后悔一生。”
又是神仙之流,陈恪走过去,旁边围的全是小孩子,没有一个成年人。
老头穿着一件青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本蓝皮书册,他正在同几个小孩子介绍:“少年人,我见你灵脉超常,天赋迥异,是一个修仙的苗子,我这里有本书,你买去修炼,保准你成仙做祖!”
“真的吗?”小孩被夸的很开心,“多少钱。”
“只要十文钱,不贵吧。”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小孩从腰里掏了掏,只有一文,忸怩道:“一文钱行吗?”
老头指着小孩腰间的玉佩道:“有点少,你把腰里这个石头给我吧。”
小孩一听,立即把玉佩解下,连同一文钱一起给了老头,换了书册笑眯眯的在几个同龄人的羡慕之中回家了。
陈恪摇头一笑,这种骗人的把戏,他已经看透了。
“陈小兄弟,你身上天地灵气氤氲,绕而不散,已经窥探仙缘,为何不从老夫这里买一本修行之法,好早入仙道!”老头忽然看向陈恪说道。
陈恪一惊,这老头说的话怎么与那位大理寺卿说的一样,莫非,他也是一位仙道中人!
“老先生,你知道我的名字?”陈恪惊讶的问道。
老头笑道:“废话,这里只有你姓陈,不叫你叫谁,遇到我,你是走大运了,我这里有本无上道法,你且拿去修行。”
老头说着,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本书册,陈恪看到仔细,老头屁股底下垫着好几本书册,当做凳子。
“给。”老头伸手一推,让陈恪接过去:“不要客气。”
陈恪接过来,看着上面写了一个《道》,好奇的问道:“这本书名叫《道》?不要钱?”
老头笑眯眯的摊开手掌:“承惠十文!它其实还有个名,叫德。不过不够霸道,不如叫道。”
“得?又叫道,又叫得?”陈恪听错,微微一笑道:“还要钱,我可没钱,还是还给你吧。”
“别呀。”老头起身,推着把书硬塞给了陈恪:“你找个人借点钱,只有十文,不值钱。一份酱香鸡腿才十文,你少吃个鸡腿不就够了。”
陈恪心道:“我穷的连鸡腿也吃不起,去哪里省出来鸡腿钱。”
“我真的没钱,还是还你吧。”陈恪说着就要把书还给老头。
旁边的张护卫看的直笑:“陈恪兄弟,这老头是这片地儿有名无赖,你若是接了他的书,他非要缠着你不可。”
“去去,你怎可污人清白。一方愿买,一方愿卖,我怎么无赖了。”老头拉着陈恪的衣服不松手,周围不少人围了过来,客栈的掌柜抱着手笑眯眯看着热闹。
“我真的没钱,不信你翻翻。”陈恪无奈,他脖子上的白玉珠子也在醒来时不见,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颗珠子,结果也没了。若不是跟着秦大嫂,陈恪觉得他会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你找人借钱点啊,十文钱,不贵!”老头摇晃着脑袋,就是不撒手,“这样,我在城外还有个宫殿,你可以跟我一起修仙问道,怎样样,我这惠顾已经极好了吧。”
“小兄弟,他那宫殿就是个破庙。”有人对老头很熟悉,笑着捅破老头的老底。
老头也不在意,道:“不管如何,你接了我的书,就要给我钱,若是不给,你打我一顿,我便不敢同你要钱了。”
“这老头奇奇怪怪。”陈恪心中道,但是打这位老人家,他是不会的。
“怎么了。”秦大嫂走出来,看到陈恪被老头拉着,当即询问情况。
旁边自然有人为陈恪解释,秦大嫂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拿出十文钱,交给了陈恪:“买下吧,说不定真的能成仙呢。”
“秦大嫂,你也信?”陈恪问道,接过秦大嫂硬塞来的钱。
“多谢,多谢。”老头伸手抓出来秦大嫂给陈恪的十文钱,松开陈恪的衣服,转身就走。
“嘿嘿,今日赔本了,只能买个鸡腿......”老头留下遗憾,快步的离开,陈恪再看的时候,老头已经钻入人群里面消失不见。
秦大嫂笑道:“他面黄肌瘦,看来也是很久未曾吃饭,与他十文,行个方便吧。”
周围的人听到,纷纷夸赞秦大嫂是个好人。
陈恪也明白秦大嫂的善良,但他不能让秦大嫂为自己乱花钱,收好书,陈恪道:“秦大嫂放心,我会把这十文钱还给你。”
“不急,先回去吃饭吧。”秦大嫂笑着说道。
陈恪说道:“那位老人家可能真是神仙,他竟然知道我姓陈!”
客栈的掌柜笑眯眯的看着老头离开的方向,笑道:“他经常在这门口,定是你这位官爷叫你名字的时候,被他听到了。小子,十文钱买个教训吧,哈哈哈。”
张护卫也点点头:“很有可能。”
陈恪举起手中的书晃了晃:“但这本书怎么也值个十文钱吧。”
客栈掌柜又道:“的确值十文钱,但东来书店错印的书放了一屋子随便拿取,这老头可是经常去光顾!”
“呃......”陈恪无奈,收回书册,跟着秦大嫂去吃饭。
这客栈老板好讨厌,总是说些坏人心情的话,怪不得店内生意不行。
吃过饭之后,秦大嫂欲言又止,轻轻一叹,转身回去哄小宝入睡。
陈恪眼里带着歉疚,心道:“秦大嫂,陈英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回到房间,陈恪继续之前的呼吸方式。
不久之后,胸口清凉,他吐出一口浊气。
时间还早,无聊之下,拿起老头的书册,翻看起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陈恪念了一句,“听着还有怪些意思。”
陈恪仔细的翻阅起来,里面讲的经文的确很深奥,陈恪不由得翻看起来。
书册不薄,但是前面只有短短几千字,后面却是让陈恪面红耳赤的春色宫景图!
“这......”陈恪傻眼,这是修成神仙的经典?

陈恪看向龙途问道:“大人,帮闲是不是也发一百文钱?”
龙途听后笑呵呵的说道:“帮闲不是一百文!”
“啊?”陈恪微微一怔,编外帮闲都有一百文,怎么帮闲没有,他道:“那大人让我做编外帮闲吧,编外帮闲有一百文钱呢。”
“哈哈哈......”龙途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护卫也纷纷笑了起来,那位谢捕头笑道:“陈恪,大人的意思是帮闲比编外帮闲还要多,编外帮闲一百文月俸,帮闲二百五十文月俸。它可比编外帮闲多了足足一百五十文,够你每月多吃几个烧鸡!”
陈恪眼睛放光,对着龙途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龙途道:“你好好当差,人生还有很长的路,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更精彩的生活去经历,努力吧。”
“是!”陈恪心中大受鼓舞,他觉得龙途大人他不止是一个好官,更是一位好人!
谢捕头带着陈恪去安排他的事务,作为帮闲是有着帮闲该做的事情。
帮闲是帮闲衙役的简称,是与正规的衙役区分的一种称呼,在外面的普通人看来,帮闲衙役,衙役,还有更低等的编外帮闲衙役其实都是衙门的衙役,它们三种并没有区别。
陈恪领了一份看守后衙的人物,京兆府作为京城的府衙的治所,管理约束的东西很多,衙门也极大,陈恪只是隐约的感觉京兆府衙门至少有数十座农家院子那么大。
至于京兆府有多少座房屋,陈恪没有去数。
他看守的是衙门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不过不是牢狱,而是一处看押之地。陈恪也没有在里面把守,而是在最外面的过道处站岗。
过了不久之后。
“给,你的腰牌和身份令牌。”
张护卫拿着一袋证件过来,交给了陈恪,陈恪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件暗蓝色的衙役服侍,从帽子到靴子皆有,余下便是几个书册与两块令牌。
“衣服你试试,看看是否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让人去织造局帮你补办一件!”张护卫笑着说道。
陈恪拿出衣服,对着自己比了比,还算合适,他点头道:“还可以。”
张护卫的道:“那就好,你们帮闲一年只有一件衣服,若是再想要一件换洗衣服,需要交二十文钱购买,不过后衙有以前去职的兄弟留下的衣服,你可以挑挑去,不要钱。”
陈恪道:“多谢张老哥指点。”
张护卫拍了拍陈恪的肩膀,与谢捕头笑着说道:“这小子身材普普通通,竟然能把我们两个举起来,真是牛啊!”
谢捕头看向陈恪,神秘的问道:“陈恪,你真的不是仙师吗?”
陈恪摇头道:“我真的不是,但是我有仙法。”
“哦,能让我看看吗?”
谢捕头眼睛放光,带着惊讶问道。
张护卫却是笑道:“他那仙法是城西的李老头十文钱卖的道书。”
“李老头!”谢捕头顿时失去兴趣,又看向陈恪道:“陈恪啊,李老头是个骗子,你被骗了,我原本也买过,花了五十文,后来我看了一遍,发现根本不是仙人法门,我当时找他退钱,他竟不承认卖给我书!幸亏我是个捕头,说抓他坐牢,他才退了钱。”
陈恪道:“可是我觉得他卖给我的书是真的,他还准备收下我,教给我道法呢。”
谢捕头一听,顿时怒道:“这个李老头,怎么能抓着一个人坑,我去拉他来坐牢!”
陈恪一听,连忙抓住了谢捕头的手臂,他知道谢捕头是为他好,但是他真的能确认这位李老头老人家的书是真的仙法。
“谢捕头,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是真的,若是我上当了,您在帮我抓他也不迟。”陈恪帮着李老头辩解道。
张护卫笑呵呵的说道:“你看这孩子诚实的,被人骗了还帮人说情。老谢,你给陈恪一个面子,等陈恪被骗的吃不上饭了,咱们再把李老头抓进来,十文钱也关不了一天!”
谢捕头一听,道:“还是你老哥有办法,陈恪等你被骗了两百文,再来给我说!两百文钱足够管他仨月!”
陈恪小声的说道:“他真的是神仙。”
“哈哈,神仙......他是神仙我就是天上的皇帝!”谢捕头笑道。
谢捕头又从怀中掏出一百文钱,交到陈恪手中,粗狂的脸上却是带着关怀道:“我知道你身世凄惨,我去账房帮你预支了不到半月的薪俸,你且收好,不要丢了。”
陈恪双手捧着一大串钱,眼里满是感激之色,这里的人都很好。
“多谢谢捕头。”陈恪道。
谢捕头道:“好好干,说不定以后你也能当个正式捕快,还能跟老哥我一样,坐上捕头之位!哈哈......”
张护卫与谢捕头转身离开,陈恪一个人还继续站着,只是他能听到走远点两人说的话。
“老谢,这钱是你的上月刚发的薪俸吧。”
“嘿嘿,让你猜到了。我看着这小子吃不饱的样子,担心他太过节俭,提前帮他垫上,等他发薪俸的时候再还给我就好了。”
“你呀......走吧,老哥下了衙请你喝酒去。”
“哈哈,那我得多宰你几口。”
陈恪抱着衣服,拿着钱看向走远的谢捕头与张护卫,他没有想到仅仅只见过几面的谢捕头竟然能这样待他,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中午已经吃了饭,陈恪没有再去吃,换好衣服,收好钱,陈恪穿着新新的衙役服饰站起岗来。
陈恪打算等报了姨母与王叔他们的仇,让村子里面死去的同乡能够安息之后,他就在京兆府衙门好好做工,再向李老头求个仙,人生如此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天缓缓而过,张护卫与谢捕头一起走来,张护卫道:“陈恪,到点了该下衙休息了。”
“哦。”陈恪点了点头,跟着张护卫他们一起走出衙门。
与谢捕头他们聊了一路,陈恪才知道谢捕头他们的厉害,谢捕头是一位正义感极强的捕头,因此得罪过很多的权贵,要不是龙途大人保着,他早已经被安排到蛮荒边界看城门去了。
张护卫拉着谢捕头去陈恪下榻的客栈喝酒,谢捕头道:“真喝啊?”
“怎么?怕了。”张护卫调侃道,“弟妹晚上不让你上床,改跪搓衣板了。”
“谁......谁怕了,喝就喝,我堂堂捕头......岂会怕一个妇道之人!”谢捕头看着陈恪,嚣张的昂首挺胸。
陈恪则是点了两个小菜,送给谢捕头他们,却被谢捕头拒绝,说是等到陈恪发了完整的月俸在请他们吃两个小菜,现在钱不多,让陈恪自己留着。
陈恪拿着钱回到楼上,自己留了三十文,余下的交给了秦大嫂。
“陈小哥你这是......”秦大嫂惊讶的问道。
陈恪笑着说道:“其中有十文钱是还您帮我买书的钱,其余的先放在您在,您还每日给我做饭,我也没法报答,这点钱给您当买油盐的钱吧。”
秦大嫂眼里微微泛着光,被陈恪感动到了。
她道:“你这孩子,嫂子有钱,不用你的。”
陈恪笑道:“我在衙门寻了个差事,钱放在我房里也不安全,正好放您身边,我放心,你做饭的时候先花我的钱,陈英大人的钱......先留着吧。”
秦大嫂没有推迟,道:“好,先花你的。不过大嫂花一半,余下一半给你存起来。这花的钱就算是大嫂借的,以后大嫂再还给你。”
“说什么借不借的,我这条命都是您救下来的,这点钱您还跟我见外。”陈恪笑着说道。
逗了逗小宝之后,陈恪吃完秦大嫂做的饭,回到房间。
把衙役服换下来,好好的叠放起来。穿上平常的服饰,拿起枕头下面的《道》书,陈恪再次看了起来。
“这书上字数不算多,只有几千字,我全背下来,以免书被人偷了,我无法研读。”陈恪一边读一边想着。
他与秦大嫂暂住客栈,还是最简陋的几间,门都是用一根木头顶上,根本没有门栓。若是进了贼,东西少了也没地方找去。
陈恪打算这几日的功夫,把《道》书背下来。
子夜过去,陈恪双目清明,若有光华闪现,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道:“真的不会在剧痛了,老神仙给的书是仙法!”
再次验证了《道》书的真实性之后,陈恪能够确定那位被叫做李老头的老神仙没有骗他。
而且,陈恪还能肯定王叔教给的方法也是仙法!陈恪盘膝坐下,开始按照王叔教给的仙法吐纳,更是觉得眉目清明一片,心中温凉正宜。
又是一个早晨,陈恪没有做梦,他感觉很是神奇。心里虽有悲伤,却不会心神不宁了。
“姨母、王叔!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陈恪握着拳头说道,“白护卫回来,就能为你们报仇了!”
这几日,陈恪除了去衙门公务,就是回来背书。三日时间,陈恪背下了数千字的《道》书。
这期间李老头来卖过书,陈恪打算再买一本,李老头却是不卖给他。
只是让陈恪给他买壶酒,再买个大鸡腿尝尝。
大鸡腿十九文,一壶酒五文,陈恪就剩下了六文钱。
“小子,这算你拜师提前孝敬老头子了,过几天再见。”李老头拿好酒和黄油纸包的鸡腿,抱着他那一摞书,笑呵呵的走向京城西门。
“有鸡吃,有福喽......”
客栈老板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是真的傻啊。”
又是两天,陈恪没见到李老头,却是收到了好消息。
白护卫从南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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